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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_ 当生米遇上熟饭__分节阅读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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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历。”我不肯放过他,“瞎掰一下也行。”

熟饭推脱不过,说:“苏东坡有词云:‘高处不胜寒’。”这个‘寒’字,就有孤独寂寞之意。烟花这东西在那么高的地方绽放,所以,它也会‘高处不胜寒’,会寂寞。再于是就有了‘她比烟花寂寞’。”

熟饭就是熟饭,瞎掰起来头头是道。

“那还有没有别的非文学的解释?”

“你还听上瘾了啊?”熟饭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来解解闷嘛!”

熟饭把背后的帽子拉起来,揉了揉鼻子:“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叫做烟花女子,她们像烟花一样美丽,受人瞩目,可是她们对男人而言只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没有人对她们真心,曲终人散后,她们要忍受的是无边的孤单和世人的不理解,纵有满腹心事,却也无从寄托,这样的女子是寂寞的,如果从这个角度说一个女人‘她比烟花寂寞’,那么意味着这个女人在情感上饱受冷落,不被重视。”

“听你的说法,这句话只能用来形容女人吗?有没有男人用这句话的?”

“有。”

“谁?”

“我!我今天晚上最寂寞的人就是我,你有韩忆,韩姐有我老师,我姐有秋南,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看烟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所以,今晚的我比烟花寂寞。”熟饭向我们示意出他和在一起的双手,“你看看你们,都是你手牵他手。只有我,是左手牵右手。”

“你是因为女朋友太多,结果到了过年的时候反而不知道牵谁的手一起看烟花比较好。”我建议道,“熟饭,把你的那些女朋友整理一下,好好的挨个谈个恋爱吧!别的节日还可以推脱,情人节就快到了,小心把自己累着。”

熟饭抬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

剩牛排忽然说:“舒凡,如果我把申谜交给你,你会不会牵她的手一辈子?”我听着不对劲,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直愣愣的盯着他。

熟饭听到这话,也非常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取笑我没有女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剩牛排着急起来。

“那为什么你不问自己会不会牵她的手一辈子,而来问我?”熟饭似乎有点生气了,“韩先生,对另一个男人说要把自己的女人交给他,这是对我们三个人的不尊重。”

剩牛排有些慌乱起来:“对不起,我真的而不是想冒犯任何人。”

“你已经冒犯到我了。”熟饭冲到剩牛排面前,很慢却很用力很认真的说,“好好对待申谜,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一转身躲到秋南的车子上去了。

我也很生剩牛排的气,他怎么可以把我当成是某种物品一样交给另一个人?虽然只是假设,但这也是很不应该的。

今天是除夕,并且是韩姐和陈教授订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影响到其他人的好心情,因此忍住自己的不满,静静地看完后面的烟花。

春节过后没几天,我就开始上班了,年前我们有家客户发了几个产品图样给我们,要求我们报价,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一个加工厂,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因为嫌弃我们公司规模太小前途不明朗而没有合作的兴趣。  李莎最后想到了韩忆的亲爸罗先生:“也许我们可以问一问他,说不定他可以帮我们这个忙。”

“他?算了吧!”我并不是很看好,“你那天还没有受够那个罗兰啊?找他们合作,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嘛。”

李莎显得比我理智与大度:“罗先生是罗先生,罗兰是罗兰,那家工厂毕竟还是罗先生说了算。”

“我也不喜欢这个罗先生,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人怎么也能赚到钱的。”

李莎笑了:“你有没有在罗先生的身上发现什么优点——生意人的优点。”

我还真没有发现这个当年背叛妻子的男人身上有什么闪光之处。

李莎跟我解释说:“罗先生在人面前非常谦虚,把自己摆在一个很低调的位置,给足对方面子。就拿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来说吧,虽然罗兰闹的很厉害,但罗先生本人却一直在给我们赔小心。”

“那天晚上的确是罗兰先生做错了啊,并且韩忆和他妈也在那里,他能不赔小心吗?”

李莎摇摇头,不同意我的看法:“我在业界了解过,罗先生做事很认真,做人却很低调,就算他对谁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并且也不会得罪这个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得很成功的原因。罗兰这个人虽然在生意上比较会耍手段,比较会投机取巧,但是锋芒太露,并且喜欢过河拆桥,如果她不改改这些毛病,那么她的路注定不会走的太远。生意场上的人没有傻子,人家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相信同一个人。罗先生现在不愿意把自己的生意交给罗兰,是对的!”

“韩忆他亲爸还重男轻女,并且当年还背叛了韩姐。”这点让我非常看不惯。

“一个人会不会做生意,和他的私生活是没有关系的。”李莎耐心地教导我,“我们现在是做生意,而不是去做道德法官,我们要学会别把私人感情带到生意里面来。”

我一直很喜欢感情用事,要做到公私分明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让我去面对罗先生和那个一再挑衅我的罗兰。

李莎语气很轻松而言辞却无比犀利地说:“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你和那个凡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罗兰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吧,拿我跟那个疯女人比,这太伤人了,我不服气地说:“我是一个称职的生意人,不是疯子。”

李莎似乎一直在等着我这句话,她拿起桌上的电话递给我:“那好吧,称职的生意人,请你打电话给罗先生,约他一起吃饭。”

还是那家泰国菜馆,还是那些辣死人的冬阴汤和口味很怪的榴莲酥,我和罗先生见面了。

我把手中的图纸交给对方:“这个是产品图,不知道贵公司能不能提供报价给我们,如果下单的话,交货的周期大概要多长时间。”

罗先生端起茶壶把摆放在我面前的杯子注满水:“申谜啊,我们之间讲话不需要那么客气,‘贵公司’不‘贵公司’的,见外了啊。”

“呃……”

“我会把图纸拿回去,让工程师尽快结算出成本,到时候书面发到你们公司。”

我有些意外:“你愿意跟我们公司合作吗?要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规模,前期订单有可能很不稳定。”

“生意都是慢慢做起来的嘛,我跟李莎打交道那么久了,我很相信她的能力。再说了,我以前也受过她的照顾,这点小忙是应该要帮的。”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下子就谈完了,而又不能走,还得继续把这顿饭吃完,我找不到话题了,默默地喝着茶。

眼看就要冷场,罗先生说话了:“申谜啊,你和韩忆认识多久了?”

“几个月而已。”

“看得出来韩忆很在乎你,你俩感情不错吧?”

“还行,他对我很好。”

“哦。”罗先生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又是结婚,为什么人们只要看到别人在谈恋爱就喜欢问他们结婚这码事呢?尤其是长辈,他们永远操心子女的事情,子女单身的时候,操心他们没有恋爱,子女恋爱了,操心他们结婚,子女结婚了,又催促着他们生孩子。如果子女们对此不满,他们会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这是在关心你们。”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种关心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并且会加重子女心里的负担。每个子女在听到长辈这样关心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到得不是幸福,而是一种莫名的巨大压力和无法排解的烦躁。

我强压住内心的不悦,回答道:“现在我们都很忙,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我在这里有个请求,如果你和韩忆哪天结婚了,能不能让我也参加婚礼?”罗先生请求道。

“我想韩忆也会请你参加的吧,毕竟你是他爸。”

罗先生高兴起来,又赶紧给我添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真担心你们会不欢迎我。”

“如果是我和韩忆结婚的话,我想我们会邀请你参加的,但如果韩忆要了别的女人的话,那我今天说的话就不能算数了。”

“哈哈哈……申谜,你真能讲笑话。”

笑话,怎么会是笑话,我说的是事实啊,世事如此多变,谁能保证自己在下一次看烟花的时候,不会变得比烟花寂寞?

刚与罗先生道完别,我收到了阿彩的电话,她在那头骄傲的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婚礼在情人节那天举行。”

“申谜,听到我结婚了,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哦,上帝,这真是一个坏消息——我又得破财了。

第七十四章

有意思的是,熟饭也收到了阿彩的邀请,据说还是阿彩本人亲手将喜帖送到他手上的,有此可见熟饭在她心目中依然是独特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这个曾经与她同住过一整年的室友。

我很好奇阿彩在把喜帖递到熟饭手中的那一刹那,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是未能与对方共结连理的遗憾?还是自己在没有得到对方青睐依然能出嫁成功的炫耀?或者干脆只是单独地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收到的红包?

熟饭拿出一个储钱罐,把里面的硬币全部都倒了出来,各种面值的一大堆,占据了大半张茶几,他耐心地把同一种面值的硬币归纳到一起,五毛钱面值的比较多。

“熟饭,你会不会去喝喜酒啊?”我问。

“去,当然去,人家都上门来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很不礼貌?”熟饭仔细地数着面值为一元的硬币数量:“一、二、三……”

“人家追过你呢,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新娘都不在乎了,我在乎什么。”熟饭继续数他的硬币,“三十五、三十六……”

“你就不怕人家新郎不欢迎你?”

熟饭被我一插言,数乱了,他有些郁闷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怕新郎,我怕新娘。”

“新娘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些不明白。

“我怕新娘哭着喊着要跟我一块私奔,那我就完蛋了。”他又低头数起硬币来。

这家伙真能吹,不过,如果熟饭真开玩笑邀请阿彩私奔,我还真没有把握阿彩能坚持得住不在婚礼上跑掉。

“那你打算包多少钱红包?”这点我也很好奇。

熟饭头也不抬地说:“你没见我正数着嘛。”

“什么?你不会打算送这些硬币给她吧?“

“我这个创意不错吧,多有分量的红包啊,让他们两人新婚之夜慢慢数去。不过,我可没打算把这些硬币全送给她啊——小部分就足够了。“熟饭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点子,”完了,我又忘了数到哪了。米,别在一旁站着,帮我数五毛钱那一堆的。“

真是非常人干非常事。我把硬币每十个叠成一小摞,按这个标准慢慢排下去,到最后只需要数有多少摞就能算出这里有多少钱了。

熟饭见了,连连赞叹:“哇,米,你这个方法不错哦,没想到你竟然有比我聪明的时候。”

我是穷人,穷人对自己钱袋里财物数量的多少,向来都数的一清二楚,不会放过每一张钞票每一个硬币,因此对数钱这方面自然会比较有心得。

最后,熟饭从这些硬币里挑了六十六个一元面值的,六十六个五毛面值的,六十六个一毛面值的,凑在一起,然后放到一个红丝绒的礼品袋里,结结实实地扎好,如果不用剪刀,绝对拆不开它。

不看着熟饭忙碌着这一切,忍不住问:“你不会就打算送这点钱吧?”

熟饭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已经很多了。如果有我喜欢过的和喜欢过我的女人,她们结婚的时候都通知我去喝喜酒的话,就按这标准,我都要破产。”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主张送太多的礼,可我不想在人情簿上写着我的礼金数目是最少的而一个。不过现在有你垫底,我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熟饭把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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