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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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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凤止懒洋洋地睨着她,“你的葬身之地。”

叶儿再呆不住,飞快爬起身,慌乱逃窜,才发现身后是无底的深渊,跳下去根本尸骨无存,再看四周,除了前头山洞,三面均是悬崖。

见凤止一步步逼近,心想几面都是悬崖,只有这山洞会是来路,哪知刚一进洞,朝着山洞冲去。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洞中传出……

无忧和惜了了就着昨晚剩下的烤狼肉吃了些,又捧了几捧溪水喝下,正准备向前寻路。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从树梢飘下,看过略有些狼狈的二人,又扫向头顶藤台,再看他们时,却是微微一笑,“那时没将这台子拆去,倒是对了。”

无忧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时就猜到惜了了所说的人是他,这时冷不丁见着,心里仍是一紧,将视线撇过一边。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台,微蹙眉头,“鬼面确实有些能耐,掉到这地方,没被狼吃掉,反而还有闲情搭个台子赏月。”

不凡对他的挖苦只是浅浅一笑,“如果不搭这台子赏月,可真要喂了狼。”

这地方有多凶险,无忧昨天才经历过,如果不是了了擅于用毒,就算她功夫再好,也绝对敌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恶狼,他说得轻松,但当时险境却可以想象,心间不由一阵紧痛,痛过之后,蓦然一惊,她竟还会为这个人心痛。

惊抬起头,见他平和的目光正留驻在她脸上,脸色微白,忙转了开去。

不凡暗叹了口气,她即便是喝下‘今天忘’也见不得他,“你们还好吗?”

惜了了想着毕生头一回的销魂,眉目舒展,“很好,你再晚两天来,更好。”说完,睨了无忧一眼,脸上红了一红,眼里却是别样的柔情。

不凡看在眼中,若有所觉,嘴角笑意略僵,心间淌过一抹苦涩,转身不再看他们,“当年为丞相建造这间地宫时,被要求出口只得进,不得出,就隐隐感觉不安,背着丞相将封山谷的石门做成了暗藏的双开门,给自己留条后路。

等丞相看过院子离开,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后山谷逃命。

结果他没想到,丞相前脚离开,后脚就放了许多狼进来,最终他没能跑出去,于是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山谷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知道?”为了丞相府中秘密的事,苏家的人也没少想办法弄明白,但最终是没弄明白。

“我进来那会儿,本以为出不去了,结果在出口的地方发现他的尸骨,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我那间石墓修建有他一份。”不凡说到石墓时睨了无忧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唇却失了血色。

不凡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他修建石墓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发现及时,虽然保得性命,却失了一根手指和两个脚趾,我凭着这点认出他的尸骨。这人贪财,却极有原则,而且怕死,凡事总留条后路。所以我认出了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果然……”

有不凡引路,三人顺利离开,回到小院,千千飞出院门,“宁公子和白公子要回来了。”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无忧,眸子忽地一亮,“可有说什么时候到?”

千千扳着手指算了算,“照时间算,这会儿,怕是要到后山了。”

无忧瞟了惜了了和不凡一眼,飞奔而去。

不凡眸子沉了沉,转身向了了告辞。

惜了了虽然单纯,也感觉无忧和不凡之间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送了不凡出去。

不凡翻身上马,离了小院却慢了下来,略为犹豫,向无忧入山口的方向追了下去。

(凤止的戏会陆续上了。)

442 恨他

无忧进到山中,见遍山的野花,彩蝶飞舞,眉目不禁舒展,嘴角勾出笑意,蹲下身采了一捧野花。

不凡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少血色的面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他的眼角不由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蓦然见一头狼匍匐着向无忧靠近,无忧顾着采花,未有所察觉,扣了颗小石子在手,正要出手,只见金光一闪,狼倒头死去。

无忧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见野狼喉咙上的半尾金针,蓦然抬头,看向前方。

前头山坡上,宁墨一身青衫立在马前,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就开在他身后,阳光下将他清冷的身影也衬得明艳动人。

他凝视着她,面容是惯有的冷,但眼里却蓄着掩不去的温情柔光。

不凡轻抿了唇,缩身树后。

笑意在无忧眼里荡开,飞身起来,向山坡奔去,到了离他两步距离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再移不去别处。

半晌,回过神来,扑进他怀中,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

无忧脸颊蹭着他的胸脯,低声呓语,“我想你了。”

他什么也没说,冷温的面容却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下巴轻抵她的额角,深吸了口气,无比的满足。

不凡于树后看着相拥的二人,眸色黯了下去,低叹了一声,垂下眼睑,正欲离开,有人的手轻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见凤止站在身后。

凤止也望着前头二人,眸子里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神色,看进深处,却是一股揪心的痛,他见不凡向他看来,收回视线,平看向不凡,“后悔吗?”

“有何可后悔的?”不凡从他身边绕过,向前走开。

不凡出了山谷翻身上马,凤止也唤来马匹,与他并肩而行,意味深长地瞥视着不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们四魂本为一体,封印之时血脉相通,缺一不可。你伤她,不就是想刺激她自愿服下‘今生忘’从而可以解开封存的记忆,寻到你另外的三魂,她不再受与你之间的感情束缚,她才能与其他三魂水**融,血脉相通,冲破封印。可惜,他们三人是成了,你呢?你用心良苦,可惜她未必能承得起你这个情。她怕是再接受不了你,她身上封印固然能解,可是你永远只能做个旁观之人,再不能是她的良人。”

凤止的每句话,都象一根铁钉钉入不凡的心脏,他一席话已经将他一颗心刺得鲜血淋淋,再无完处,

然他听完,却笑笑然地睨向凤止那张妖孽的面庞,“看来你还是服下的‘今生忘’的解药,记得了一切过往。我心里难受,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横竖你我二人都是不待她见的,倒不如我们做个伴,日子也过得有趣些。”

凤止脸上笑意顿敛,阴沉得不是一般二般,“如果不是你横上一刀,她终究是要嫁我的,何需来这凡尘遭这罪?”

不凡嘴角笑意也是渐渐敛去,“冥后将她落入天君家中,就是不想你与她再有瓜葛,你如何娶得了她?如果能娶,我如何还能强娶她过门?”说完却是一叹,“不管如何,终是我亏欠你的。”

凤止脸色越加冷了下去,当然明白不凡口中的亏欠,并非是娶无忧之事,而是不凡几次三翻因他的修为灵力而活命,这样的亏欠,他不稀罕,冷道∶“别以为你在幽冥夹道舍了一魂,我就会领你此情。”

不凡浅笑,“一缕魂魄如何抵得上万年的债?”

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球,抛了给他,“你既然欠了我,就得一直欠着,休想买得心安。”

不凡握着水晶珠,低头一看,微微一怔,继而惊看向他,接着想了想道∶“原来叶儿是被你弄去了。”

凤止撇了一边嘴角,“何以见得?”

不凡道∶“叶儿被人救走,下落不明。但在京里仗着丞相和长公主的势力却查不出丝毫线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冥迷夹道。”

凤止抬眼轻睨了他一眼,“横竖你是想她死,令她与长宁以及另外几位错开这一世,我助你一臂之力,令她不得转世,岂不更合你的心意?”

不凡笑笑,“是以此要挟我才是真。”凤止将叶儿的魂魄束在缚魂勾上,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凤止也不驳,手中折扇抡了半圈,笑而不语。

……

一只画眉飞来,停在宁墨肩膀上,无忧抬头看见,笑了笑,伸出手去,画眉却拍拍翅膀飞走。

无忧望着画眉飞远,轻嘘了声,这些天沉沉浮浮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开心呢,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宁墨道∶“他进宫打探时,被峻熙察觉,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分道而行,算下来,他也该这两天回来。”

无忧指尖微凉,“他不会有事吗?”

宁墨手指轻抚她蹙起的眉头,“没有事,一路上,我们都留有信息联系。”

无忧放下心,“没事就好。”

“回去吧。”宁墨把她抱上马。

无忧想到院子里的了了,开始不自在,虽然了了也是她四夫之人,但宁墨和开心走了这才没多少时日,她就把了了吃了,不知宁墨会怎么看她。

想再拉了他去别处逛逛,逛到了了睡了再回去,躲一天是一天,但见宁墨眼里布着血丝,可见这一路上是夜不打尘,快马加鞭的赶路,到嘴边的话,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只得老实点头。

开始后悔,昨晚让小狐狸躺着爽了,早知如此,不如让他多累累,没准这时回去,他已经一头栽在床上休养补神去了。

宁墨见她突然心不在焉,又见她卷起的裙摆上溅着几点血迹,神色微变,抬手向她额头摸去,不见有异,又去把她手腕脉搏。

无忧这时才看见自己里裙摆上的几点狼血,昨天杀狼,身上是溅了些狼血,但在溪边时已经洗过,但未注意到里面裙摆上也沾上了些,反握了宁墨的手,“我没事,这血是狼血。”

“狼?”

“嗯,我昨天和了了杀了些狼。”

这山里偶有野狼出没,以无忧和惜了了的本事,倒也不足为惧,然见无忧神情仍有些讪讪,试着问道∶“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吗?”

无忧把嘴抿了抿,偷睨了他一眼,心想,回去见了了了,早晚也要知道,到时让他心里别扭,倒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不过他将将回来,便拿这事给他添堵,实在有些难以启口。

宁墨虽然不再问什么,但留驻在她脸上的目光却再没挪开。

无忧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我……我做了件坏事。”

“呃?”宁墨察颜观色,若的所觉,“关于了了?”

无忧被他一问,干脆老实点头,点了头马上道∶“不过,不是你所想的。”

“呃?”宁墨目光微闪,了了果然是……那个人真是没有算错。

无忧结结巴巴把被人绑架,丢下狼窖的事说了一遍,“我……我以为可能出不出来了……心想如果与四魂心脉相通,或许能解开封印,恢复些法术,便有办法离开那里。宁墨……不关小狐狸的事,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

宁墨眼一眨不眨地凝看着她,“四魂?还有一魂,你知道是谁?”

无忧喉间一哽,身体一点点僵住,避开他的视线,脸色发白,“我不知道。”

宁墨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迫她望进自己的眼,柔声道∶“你知道?”

无忧咬紧下唇,“不知道。”

宁墨暗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不问了。”

无忧把脸埋在他怀中,泪润湿了长睫,“宁墨,对不起,我恨他。”

他不知道喝下‘今生忘’的她,如何会记得不凡,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闷痛不已,将手臂收紧,“无忧,别恨他,他比谁都更想珍惜你。”

无忧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将他抱紧,绞痛的心略略舒缓,只有在他怀里,所有痛才能被抚去,脸蹭着他的胸脯,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宁墨低头轻吻她的发凉的额头,“好,我不说。”

无忧用力地呼吸,让自己心绪平稳,“了了的事……你不怪我吗?”

宁墨叹了口气,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水雾氤氲的眼,“你不该如此对了了,他是你的夫君,不是你解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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