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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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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不凡的脸惨白如缟,斗大的汗滴从额上不住滚下,湿了腋下绣枕,旁人看了,定会当二人在谈风说月。

等宁墨给他重新包扎妥当,他的神情已是萎顿不堪。

宁墨清洗着手中匕首,“如何?”

“死不了。”不凡虚虚一笑,软靠在枕上,所有的知觉只得一个痛,“比一点点地割脚筋,如何?”

宁墨端了事先叫清儿熬好的参汤,亲手一勺一勺的喂他服用,“不相上下。”

不凡轻点了点头,心中一处,稚心地一痛,即便是现在胸口处伤口痛得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心间那痛仍不能忽视。

过去几年,每过几个月,宁墨就要承受一次这般的痛。

每次宁墨受刑,他都知道宁墨定是生不如死。

然这时亲身感受,才真正知道,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次已经如此难忍,而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承受。

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不知他靠着什么执念,生生的挺了过来。

抬手握住宁墨执勺的手,“对不起。”

宁墨视线落在被不凡握住的手上,长睫微颤,根根长睫泛起水光,“都过去了。”揭了桌头香炉盖,加了把香料,点燃。

不凡微微一笑,捂了涨痛欲睡的额头,“迷香?”

“睡着了,便不会这么痛。”宁墨扶他躺下。

“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要用这东西。”宁墨性子冷漠,难得肯敝开心怀,不凡倒宁肯痛着,与他多聊一阵。

“我是怕你胡乱动弹,令我今日之功付之流水。”宁墨为他掖好被角。

不凡无奈地笑了笑,头已是晕沉得厉害,眼一合,便沉沉睡去。

清儿进来,服侍宁墨换过干净衣裳,送他出去。

长宁迎上来,“我弟弟如何了?”

“他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可打扰。”宁墨瞟了叶儿一眼,此时可不是他们玩心机的时候,“公主回吧。”

长宁点头,回头吩咐叶儿,“你留下照看睿亲王。”

叶儿刚行了半礼,还没来得及答应。

宁墨冷笑,轻撇一边嘴角,不屑道:“她懂得什么?”

第378 一物克一物

叶儿呼吸一紧,猛地抬头,刚望见他冰冷的面庞,就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转头怯生生地偷看长宁,没敢答话。

“不过是照看我弟弟的起居。”长宁脸上也有些崩不住,这个宁墨实在太过无礼,一点不给她留面子。

宁墨淡瞟了长宁一眼,心下微暗,皇姐离开时,他还年幼,但模糊记忆中的皇姐是极可亲的女子。

事态变迁,竟将她的心性磨炼成这般冷酷自私,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算计利用。

转动轮椅,向院门方向而去。

长宁虽然恼火,但也不敢当真惹恼宁墨,压下怒气,正想叫人送他,却听他冷冰冰的声音飘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来。”

“什么?”长宁打了个寒战,见下人们正从屋里搬出水盆水桶,以及被血浸满的布带,红得触目惊心,无法想象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

冷汗自额头渗出,回头见宁墨已经渐渐走远。

快步追上去,绕到他面方,将他拦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睿亲王的伤,我不再治。”宁墨眸如寒潭,除了冷,让人再感觉不到其他情绪。

“为什么?”长宁指尖冰冷,心头发虚,身边虽然御医不少,但哪一个能有宁墨千分之一的医术,如果这时候宁墨甩手而去,根本没有人能治得了不凡的伤。

“睿亲王的胸腔内骨肉挖去不少,动弹不当,哪怕起卧间力道稍有不均,都会崩血而亡。清儿由我指点,自是知道如何拿捏力道。”

宁墨顿了顿,问道:“那叶儿姑娘可有这本事?”

叶儿愕然,她平时就连针尖刺了手指,流一滴血,都得哭上半天,下人们从屋里捧出的血带,早晃昏了她的头。

再说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来都是一群下人服侍着,几时服侍过别人。

现在说什么留下来服侍睿亲王,不过是用这个借口,与他亲近,令他迷上自己。

至于服侍什么的,自然是下人的事。

冷不丁被宁墨一问,竟答不上来,“我……”

长宁当然也没指望叶儿能象下人一样服侍不凡,只需吩咐叶儿不要胡乱碰不凡就是,能有多大的事?

不以为然,“这与你有何关系?”

宁墨冷道:“如果谁引得他血崩而亡,反倒坏了我的名声,不如就此打住。”

“你既然教得清儿,再教教叶儿便是。”长宁眼角挂着白磨石台阶上鲜红的血滴,心都在颤。

叶儿要让不凡对她着迷,免不得要yin*于他。

男女一块,搂搂抱抱地,又哪里知道轻重。

但如果叶儿知道方法,倒可以避免。

宁墨冷笑,不再言语,继续前行。

长宁才醒起,自己哪来这么大的面子,使唤沙华传授他人,急道:“我叫清儿教她便是。”

宁墨停下,斜瞥,眸光如冰刃刮来。

长宁下意识得惊退一步,宁墨才转开眼去,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不防试试。”目光轻慢傲然。

说完,再不停留,向门口而去。

长宁再拦,只见眼前金光闪过,暗叫不好,知道在他面前,根本无法避让,干脆站着不动,金光在肩头一闪而逝,肩膀上锦衣已经被层层割破,最里面的褥衣却丝毫不损,知他是手下留情,哪里还敢再拦。

自长宁执掌军权以来,哪有人敢这么对她,不管她下意识地再怎么不愿与宁墨翻脸,这时也是勃然大怒。

不敢拿宁墨怎么,难道还使唤不了一个小厮?

冲回台阶下,恰好见清儿从屋里出来,返身带门。

不敢惊吵了不凡,强压怒火,唤了清儿过来,令他将宁墨所教,如何服侍不凡的方法传授叶儿。

清儿神色不变,“奴才不敢。”

“什么?”长宁才在宁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正在气头,一个小小奴才也敢违逆她,气得浑身发颤,“不敢?”

“你确定?”无忧抬抬眼皮。

惜了了红着脸点头。

“都说孩子是女人的全部,女人生了孩子,心里只有孩子,老公都不重要了。”无忧随口而答。

惜了了脸色一变,“那不生了。”

“为什么?”

“你有了孩子,就不稀罕我了。”惜了了纳闷。

“就是嘛,生什么孩子,怪麻烦的。”无忧抬眼起来,正得意解决了个难题,看着惜了了那张粉妆玉琢般的小脸,飞快地又看向那些红包,眼睛一亮。

突然将惜了了抱住,“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帮我把这些解决了。”反正惜了了早晚要嫁,提前洞房而已。

惜了了吓得粉脸刷白,将她猛地推开,“不要。”

无忧又去扑他,“你刚才不是想生吗?”

“不要。”惜了了连滚带爬地躲开,他才不要给她生了孩子,然后她眼里只有孩子,再没有他。

“乖啦,听话,就生一个。”无忧拖住他的脚,两眼放光,抹着口水,这可是小财神,他一高兴,那些该死的红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惜了了被他拖拽得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吓得脸无色,一脚将无忧踢开,落荒而逃。

无忧郁闷地捂着鼻子,还想要追,被开心一把拖住。

回头,见开心单眼一眨,电光闪过,“他不肯,我来。”

这一耽搁,惜了了已经跑远,再追不上,无忧气急败坏,往开心脚背上狠狠一跺。

开心痛得松开无忧,抱了脚跳着打转。

无忧哼道:“你来个头啊,你一穷二白,能帮我搞定那些红包?”

开心怔了一下,“你打了了的主意,是为了那些红包?”

“你以为我图什么?”

“你……你现在怎么掉进钱眼里了?”开心来了脾气,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无忧。

缩在窗后看笑话的果子偷笑,只要惹火了无忧,你们全别想有好日子过。

无忧更是气大,将那些红包往他脸上一摔,“怪我吗?要不是你们得罪了黑心果,她能这么折腾我?好啊,你把惜了了放走了,这些钱你想办法去。”

开心气焰顿时没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办法就是。”

“过年能等吗?”无忧把脾气全发在他身上,册子红包,毛笔全往他脸上招呼。

开心苦不堪言,到得最后,将接了满手的红包册子往后一抛,把无忧一把抱住,“我们私奔吧。”

果子双手握着平底锅,往开心头上一扣,“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私奔?”将无忧往自己身边一拽,“你敢胡来,我明天笔锋一变,把峻衍变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儿,顺带把无忧送他。”

无忧恨得咬牙,暗踹了开心一脚。

开心顿时矮了一截,讨好地给果子捶肩,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哪儿也不去,一辈子守着果子狼。”

他说完,不等果子发火,飞奔出去,了了已经等在那里,同时抱拳道:

“开心。”

“了了”

合:“给大家拜年了,祝各位美女抱着平安,拥着健康,携着快乐,牵着财运,拽着幸福,搂美人,迈入龙年,逍遥每一天。”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讨好果子,不如讨好读者。

第379 和好

宁墨前往琴铺,刚拐过街口,就看见无忧抱着雪蛋站在铺子门口,百无聊赖地用脚尖在地上划圈。

听见木轮声,抬起头来,对上他清宁的眼眸,轻咬着的唇即时勾出一抹微笑。

等他到了近前,才慢慢蹭上前,埋怨道:“你去了哪里?害我等了这许久。”

宁墨抬眼起来,看向她的眼,与她对视片刻,冰冷的眸子渐渐有了丝暖意,“去办了点事。”

“办好了吗?”

宁墨轻点了一下头,“你怎么会寻到这里来?”

无忧往铺子里立着的平儿睨了一眼,“我让平儿领着来的。”

宁墨的神越加柔和,脸上去了冰意,倒象拢上一层玉润般的光芒,与子言越加的想象。

伸手顺了顺他耳边被风吹开的发束,“去看琴弦吧。”

“好。”宁墨的声音难得的温暖,从她怀中接过雪蛋。

无忧绕到他身后,推了轮椅。

平儿见他们二人和好,长吁了口气,心里默念,“总算雨过天晴。”见无忧推了轮椅,就自个识趣地缩过一边,远远候着。

宁墨的琴弦是天山的冰蚕丝所做,寻常的铺子没有这样的货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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