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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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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收了戏笑,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我没事,不必担心。”

“我看看。”无忧从他怀里挣出来,接着去剥他衣裳。

他知避她不开,只得由着她。

无忧放松手脚,动作上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轻轻揭起他肩膀衣裳,层层褪去,果然见他肩膀上裹着崩带,刚她刚才一按之下,崩带上已经微现血色。

呼吸不由得一紧,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下榻取了金创药回来,开始解崩带。

她懂医,他这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倒不如由着她折腾。

无忧小心地拆开崩带,只见他肩膀处伤口便有鲜血涌出,伤口已经作过处理,却仍皮肉外翻,从前肩窝直穿过后肩,却是箭伤,

从角度看来,那箭该是射向他的咽喉,只是不知那箭是被他避过,还是箭被人拦了一下,才偏了方向射入他的肩膀,捡回一条命。

他死里逃生的情形,如同在她眼前,手指微僵,持着金创药瓶的手,微微地抖,药粉竟难倒上伤处,“怎么弄的?”

“今日陪太子巡查防事,中了支暗箭。”他握住她轻颤着的手,“有惊无险,不必在意。”

“哪里的防事?”无忧自己受过无数次伤,但伤在自己身上,倒不觉得怎么,伤在他身上,却疼进了心里,稳住心神,尽快地为他包扎,免得流太多血。

“婉城南界。”她要问,就算他不答,她自己也会去弄明白,到时反而惹出事端,倒不如如实答她。

“是谁射的箭?”

“不知,被他跑了,未能捉到。”

“你既然与峻衍一起,为何射杀你,而不是峻衍?”他不过是一个军师,俊衍却是帅将。

“或许是看岔了。”他不愿她担心,随口而答。

无忧抬眼,板了脸直瞪向他的眼。

他这话哄得了不识得箭术的人,如何能哄得精通箭术的她?

不凡温文而雅,不管何时,都是一身白衣,随意脱尘,而俊衍怕死,去巡查唯恐遇上行刺,只恨不得把鼻孔也用铁皮包起来,还能不从头到下包裹得象糯子一样?

这样两个人,只要放在能看见的地方,都不可能看岔。

能百步穿杨之人,是何等眼力,如何还能把人看岔?

“我话没说完,不必这样看我。”他笑笑而言。

无忧遇上这么个软皮蛇,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你还有什么说的?”

“或许是我太过惹人嫌……”他见她脸色又是一沉,才轻咳了一声,重道:“兵法战略,不按章办事的太多,也不能一一揣摩。横竖无事,何必再去计较?”

无忧眉头一蹙,就猜到他会跟她打太极。

他伸手环过她的纤腰,将她搂进怀里,“受点小伤,能回来看你,值得。”

无忧暗叹了口气。

答应了长宁出战,所有边界,都去看过地形。

婉城南界极为空阔,唯有西边一角有一片林子可以藏人,而那林子离妨事墙极远,如果不是百步穿杨之人,就算凭着力大无穷,把箭射过来,也不可能准确地对准他的咽喉。

能有这样箭术的人,无忧只想到了两个,一是鬼面,二是峻熙。

峻熙虽然与长宁通气,会山观虎斗,但终究是北齐的人。

没理由,仗还没开打,先伤自己这边的人。

再说,听那将军所言,峻熙是想等峻衍败了,自己再上,而并非不战。

对方百万大军,他虽然盼着峻衍败,却也定会希望峻衍败之前,多损对方兵力,否则就算峻衍败下来,他也未必能够胜出。

既然打着这算盘,又怎么会在大战之前杀死不凡?

如果不是峻熙,就只有鬼面……

自从刚才明白他早知她是谁,就知道他有太多的事和想法瞒着她。

这时带伤回来,就算是峻衍故事引他出去,而杀他,他也绝不会告诉她。

“我想入营,旁听战事。”

他怔了一下,侧脸向她看来,见她小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一脸的认真,“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明日,我去跟爹娘说。”

她是一城之主,如果要参于战事,靖王夫妇没有不允之理,不凡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别去。”

“为何?”无忧料到他会阻拦,面色平静。

“赵雅也在军中,代表着番王,领着十万大军过来,连王爷也得让她三分。你们二人又是谁也见不得谁的,你去军中,岂不会闹得鸡犬不宁,这仗还如何打?”他也寻不到别的借口拦她,只能搬出赵雅。

无忧冷笑,摔开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冷笑,“我看是军师与赵雅郡主耳鬓相摩,怕我去了跟在身边,坏人气氛,坏人好事。”

不凡苦笑,“我与她只有军议时同处大帐,而且储多将军都在帐中,就连王爷和你兄长们也在。除此以外,连半个照面也不曾有,何来的耳鬓相摩,又何来好事?对我而言,能回来与你相伴,方为好事。”

无忧哪能不懂他的心意,那样说也不过是激一激他,见他不掩心菲,心里也是缕缕甜意,倾身上前,将他按倒,“既然与她没瓜葛,便让我陪在你身边。”

“太子与我同帐……名分上,常乐郡主与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你天天与我一处,叫他在军中威信何存?”

“他一个假太子,何来威信……”他眼里一丝警戒一闪而过,无忧自觉失言,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他好男风,纸早包不住火,与常乐郡主的婚事,不过是徒有虚名,何人不知?郡主与二夫不凡情深意切,也是众所周知……如果不是如此,上次军营中,你如何能那般不忌讳?既然如此,我跟在你身边,又有何妨?”

“此次岂能与上次相同?上次不过是战后玩乐,而这次却是大战在即。平日里,我确实并不将他看在眼中,但大战当前,他终究是一军之帅,军威不可儿戏。”他指节轻摩她瓷细的脸庞,“乖乖在府中,我一得空,就回来陪你,岂不是好?等此间事了,我们便寻个清静秀丽的地方,安定下来,养一些鸡鸭,生上几个孩子,共渡此生。”

无忧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环抱了他的窄紧的腰,将头靠在他没有受伤的一边肩膀,“睡吧。”

“那是不去军中了?”他侧身看她。

“自然是要去的。”她闭着眼不看他,只是往他怀中缩了缩。

“无忧……”他蹙眉沉声低唤,将她从怀中拽出来些,以便看她脸上神情。

“……”无忧装死,继续往他怀里缩,又被他拽了出来,干脆挺尸,打死不睁眼看他责怪的眼眸,省得心一软,就答应了他。

他瞪了她紧闭着眼的小脸一阵,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反手拂熄灯火。

眼前刚一黑,她就象泥鳅一样滑进他怀中,死死将他缠住,小声低呢,“我说什么也要跟在你身边的。”有她跟着,就不相信峻衍还敢动他一指手指。

峻衍敢动他,她就把峻衍给做了。

他顾忌峻衍是将帅,她才不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自己心念的人。

他轻叹了口气,她还是这么个倔强的性格,决定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那你答应我,不许胡乱自作主张。”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无忧立刻从他怀里探出头。

“我不同意,你能不去?”

“自然不行,我是非去不可。”

“那何需问我是否同意。”

“不管你是真同意,还是假同意,总强过不同意。”无忧偷笑着伸出双臂,缠向他的脖子,凑脸上来,在黑暗中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心脏砰砰乱跳,还是头一回,明正言顺地亲吻自己的夫君。

“你真是无赖。”不凡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她软软的身子贴上前,纤细得如同一掐就断,唇上是她柔嫩如花瓣的唇,吐气如兰,缕缕似兰似梅的幽香飘入鼻息,心神一漾,手臂收紧,将她抱紧。

窗未关,夜风带着幽幽花香飘来,软软地拂过彼此滚烫地面颊,让人渐渐地醉去。

354 谁更狠

黑暗中能听见彼此快速的心跳声和有些失去频率的呼吸声。

“不凡。”她心中唤地却是“子言。”

“嗯。”他轻应了声,滚热的面颊轻蹭了蹭她的光滑细腻的脸,也是极烫。

“不凡。”听着他的声音,无忧无比满足地在他怀中蹭了蹭,可以偎在他怀中,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嗯。”怀中柔软的身体一点点磨着他,一点点撕扯着他身为男人的理智。

他知道她有多诱人,更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她的诱-惑,手掌轻握她的素腰,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说什么也不敢挑战自己的隐忍极限。

为了解毒,曾与她整夜地抵死缠绵,虽然她不曾看过他的脸,但对他的身体不会陌生。

如今香玉在怀,却不能动一点杂念,只能忍着,直到可以离开常乐府。

前一阵子还想着,让这个身份从她生命中完全消失,如今看来,已是不能。

只有等天女夫君的身份抹去,再无后顾之忧时,以本来的面目面对她。

那时他是桫椤的鬼面不凡,而非峻言。

无忧此次回来,得知有疼惜自己的爹娘,又寻到了他,此生已是无憾,然而他的声音却是怎么也听不够,等了一阵,除了听见他呼吸略促,却听不见他再说什么,不由又低唤了一声,“不凡。”

“嗯。”他低头下来,寻着她的眼,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问道:“不想睡吗?”

“睡了。”无憾舒服得轻嘘了一声,抱紧他安分地合上眼。

他静等着她入睡,听着她轻微地呼吸声,环在他后背的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裳,如同她儿时,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就算是梦中也紧紧拽着他,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低头下来,面颊轻轻摩挲她嫩得如同剥皮鸡蛋一样的面颊,忍不住覆唇下去,一点一点地轻吻,最后唇落在她的唇上,手滑进她的衣裳,抚上她细腻地肌肤。

真想……这么要了她……

心脏剧烈跳动,象是要撞出胸膛,唇离了她的唇,贴在她耳边,深吸了口气,强压**。

无忧已经转醒,感觉到他在偷偷地亲她,僵着不动,最后明明听见他心脏跳得又急又快,呼吸更是一声急促过一声,身下硬硬地抵在腿间,却拉好她身上被他揉乱的衣裳,一个人叹气,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凡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吵醒你了?”

无忧刚“嗯”了一声,听千千在门外叫道:“郡主,洪护卫有急事寻纥公子。”

洪凌是极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真有急事,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找人。

不凡就着月光,朝无忧歉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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