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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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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忘的不但是过去的事,就连过去所学的所有皇家礼仪,教养等等,但凡跟过去扯得上关系的任何,全不记得。

就连说话举止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没了以前的皇家的高贵尊雅之气,反倒真象是市井之徒教出的孩子。

金铃自小与皇家为伴,虽然习武,但却是照着皇家女伴的身份来教养的,这样的开心,让她心酸,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如果他如同以前那样,反倒容易被身边的人排斥,欺负。

但后来,却发现他终日跟附近的小朋友鸡斗打架斗殴,后来又迷上赌搏,大恶没有,乌烟瘴气的蒜皮小事却没一日断过。

告状的人踏平了他们家的门槛,几乎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拆他们的屋子。

每次都是阿福拿钱出来打发。

阿福在钱财上,平时小气得很,活脱脱的就一个市井小人,但有人因为开心找上门,他却从不吝啬,只求孩子没事。

金铃没有夫妻之实,心里过意不去,只能教育开心。

或是,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全不管用。

开心照样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惹事。

开心一想到家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心里就痛苦不堪,巴不得阿福和金铃使劲揍他,起码这样,他还会知道痛,知道自己还是个人。

可是阿福表面上,日日拿着扫帚捙他,扫帚真落在他身上,却哪里会伤他,只不过是风声大雨点小的吓吓他。

开心心里明白养父对他的疼爱,但他在皇家长大,明白要想人家不对养父和养母产生怀疑,只有一个法,就是他比市井小人还市井,让人无法将他与皇子联系在一起。

每次看着爹娘为他气愤,难道,他心疼如绞,却只能含泪忍着。

金铃再坚强看着这样的扶不上墙的他,不知哭了多少夜。

阿福也不懂得劝人,只是递着帕子给她,“孩子尊贵惯了的,一时间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心里难过,你别怪他,长大懂事了就好了。”

好在开心除了这些混帐事,对金铃和阿福极为孝顺,对傻孩子也是敬如兄长,百般爱护。

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无论开心再烂,再混帐。

仍如在宫里时那般聪明好学,一点即透,又能灵通百变,将她和阿福的一身功夫尽数学去。

到得后来,开心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连她和阿福都无从知道。

但功夫越好,越是惹眼,金铃从小告戒他,在外面就算被人打死也不许显露功夫。

否则,他就等着给她收尸。

或许是威胁有效。

这点,开心倒是听了。

由于阿福受靖王妃的照顾,日子过得还算太平,这样的太平直到长乐郡主兴宁招夫告终。

阿福希望开心能得个好身世,不用象他一样见不得光,就同意了王妃的请求,只要金铃答应,就送开心入府。

金铃寻思着,或许可以借靖王妃这层关系,寻到太子和长宁公主,并查到当年屠杀公主和小皇子们一事的真相。

再加上王府中的规矩,或许能让野马一样的开心收收心,不再这么成日和那些小混混们厮混不学好,也就没有反对。

开心听说要进府受约束,死活不肯,在家打滚悬梁地又跳又闹,最后受不得阿福举着扫把绕着村子追了几十圈,全村的人出来当看猴戏一样围观,勉强同意进府。

哪知开心这一进府却在金铃伤痕累累的心口,再次烙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开心进府了,不能天天回家,傻孩子想开心得慌,闹着要见开心。

王府岂能是寻常百姓随便进的,金铃自是不允。

傻孩子虽然傻,却不是完全不知道事情。

有一次听村头的老张说要去‘常乐府’送东西,就偷偷跟在了老张头后头,居然当真到了常乐府后门口。

恰巧遇上兴宁回府,坐在车里听见孩童喧闹,揭帘看见一帮孩子在逗一个傻子。

那傻子被人掷得一身泥巴也不恼,只是嚷着要进府寻开心。

兴宁被开心不搭理,正一肚子气,闷得难受,听说是寻开心的,便下车戏弄傻孩子,用来出气,报复开心。

指了身边结了冰的河塘,“你去给我捉一条鱼,我就带你见开心。”

结了冰的河塘,下去了,哪里容易上来。

傻孩子不懂,只听说捉了鱼就能见着开心,乐哈哈的答应,真的蹦下河塘,塘上结冰受不得力,裂陷下去,傻孩子滚进冰洞,落入水中。

恰好开心回来,见围了一堆的人,不知何事,但在人群外听了个大概。

‘常乐府’离家步行得近一个时辰,他没想过会是自己家的哥哥。

但不管是谁,也是一条人命,推开人群,跳下河塘,将正渐渐下沉的人拉住,才发现是自己哥哥。

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将哥哥拉上岸,哥哥已经闭过气去。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哥哥醒来。

傻孩子见了他,却笑了,将手中捉着的一条鱼捧到他面前,说:“她说,我捉到鱼,就能见着你。我捉到了,真的就见着了,她没骗我。”

开心抱着冻得脸色发青的哥哥,不知如何是好,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将他裹住,可是自己也是浑身湿透,衣裳上的水很快结冰,又哪里保得了暖。

第324章 开心忌母

府中下人虽然惧怕兴宁,但也怕闹出人命,赶紧脱衣给二小。

然天太冷,傻孩子在冰水中太久,冻裂了血管,血从鼻子和嘴角渗出,还没等湿衣脱去,抓着鱼的手就软软垂下去,再也没醒来,只剩下那条鱼在岸边垂死挣扎。

开心整个人都傻了,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兴宁却没事一般,丢下一句,“一点不好玩。”转身要进府。

那一刹,开心所有恨和怨全爆发出来,放开哥哥,突然窜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卡住兴宁的喉咙。

众人想救也是来不及,将开心死死抱住,用力抠他卡着兴宁脖子的手指,可怎么抠也抠不开。

如果不是开心在冰水里冻了那一阵,手僵得不听使唤,当场就能将兴宁掐死。

再加上那些人千方百计阻止他用力,兴宁虽然被卡得吸气少,出气多,但终究是吊着一口气。

兴宁捉弄傻孩子时,就有懂事的下人怕闹出人命,赶紧溜进府寻找王妃。

王妃及时赶到,才从开心手下救下兴宁。

那时开心才十一岁,王妃暗幸兴宁没事之余,也暗赞自己没看错人,阿福的儿子确实非他人能比,只是性子顽劣难训,好在年纪尚小,可以慢慢训化。

兴宁死里逃生,也受惊不小,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得以下床,从那以后,再不敢招惹开心。

傻孩子死后。

王妃亲自将开心和傻孩子的尸体送回小村。

金铃看着那个人唯一的亲人惨死,而开心面死如灰,一双眼却烧得通红,又恨又痛。

但让开心进府,是她答应的,也不能把这恨加在阿福身上,只能恨自己,自那以后,对任何人越加的冷淡,包括阿福。

王妃厚葬傻孩子,又在灵前守了三夜,代女儿赔罪。

金铃知道王妃是看在阿福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但她不稀罕。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为了开心,为了国仇家恨,她忍了下来,将此事揭过,然而对皇家的恨却更根深蒂固,对兴宁也是恨之入骨,这一笔笔的帐,她都记着,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好在这些年,开心长大,对那个兴宁从来不上心,才略为安心。

每年公主的忌日,她都会带开心进山烧纸祭拜。

给开心定下规矩,无论在哪儿鬼混,这一晚绝不能误。

开心虽然混蛋,但这一点倒是做的极好,不管白天在哪里鬼混,总会准时回来。

今晚夜暮已降,却迟迟不见开心回来,她怕傻孩子的事再次生,既担心又害怕,心急如焚。

开心大老远地见母亲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赶紧加快步子。

开心因为无忧,比往年晚了一些回家,看见母亲脸上的焦虑,不由一阵愧疚,低唤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往屋里望了一眼,不见父亲,“爹呢?”

“找你去了。”金铃见他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焦虑尽去,拢上一层怒气,低喝道:“你去了哪里鬼混?”

“我……”母亲恨兴宁入骨,而无忧现在顶的是兴宁的身份,开心无法向母亲解释,此无忧不是当年害死哥哥的兴宁,不敢说他和无忧在一起,耽搁了。

“平时鬼混也就罢了,难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给忘了吗?”金铃虽然压低了声音,声调却是少有的严厉。

开心心里难受,表现出来的却是一派的痞子相,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懒洋洋地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金铃气得发抖,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进屋。

阿福回来,正好看见金铃被开心气得脸青,抄起门边扫把,没头没脸的往开心身上打,“你这臭小子,你母亲为你愁得头发都白了,你还不学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当是白养你这些年。”

开心护着头,在院子里乱窜,乱躲,“打打打,回来就知道打,还不如不回来。”

“你……你……反了你了。”阿福听着这话,怕妻子伤心,更气,追得更紧,“你今天不给你母亲道歉,我……我真打死你这个浑小子”

金铃开门出来,手上挽着竹篮,看着这爷俩,叹了口气。

开心窜到母亲身后,顺手接了母亲手中篮子,没皮没脸地道:“娘,天不早了,还是赶紧进山吧。”

阿福手中扫把生生地在空中顿住。

金铃又叹了口气,“算了,再怎么打也没用。”

阿福这才垂下手中扫把,柔声道:“早点回来。”又吩咐开心,“昨儿下过雨,山里路滑,扶着你母亲一点。”

金铃抬头看向阿福,“一起去吧。”

“你……你是叫我……叫我一起?”阿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一起十几年,每年她进山烧纸,从来不许他一起去。

金铃‘嗯’了一声,朝前走。

阿福愣在那里,硬是反应不过来。

开心推了他一下,低声道:“还不赶紧去。”

阿福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他明白她心里装着那个死去的侍卫,当年嫁他,是为了开心,迫不得己。

她要祭奠故去的丈夫,自然不愿再带着别的男人,他心里虽然难受,却一直装着没事一般,也从来不与她同去。

现在她肯让他一起,去给她的家人上香烧纸,说明打心里真的接受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等待总算有了着落。

笑瞪了开心一眼,“臭小子,以后再收拾你。”

欢喜地丢下扫把,从开心手中抢过装着纸钱香烛的篮子,追了上去。

但今天毕竟是忌日,脸上不敢露出喜色,跟在 金铃身后,偷看她的脸色,没有不快,才安下心。

开心看着爹娘的背影,笑了一下,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同时却又有些酸楚。

心里微涩,见母亲衣裳单薄,知她刚才只顾着担心自己未归,没想着自己的身体近两年来,已经大不如从前,一阵愧疚,转身进屋。

金铃听见门响,回身来看。

阿福对他吼道:“臭小子,怎么还不来?”

“就来。”开心大声应了,给母亲拿了件厚衣裳出来,递给母亲,“山里冷。”

金铃视线落在他手中衣裳上,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忍住,从他手中拽过衣裳,转身急走,怕在他面前哭出来。

她为了让开心坚强独立,以后遇事不会为了她优柔寡断。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柔弱之态。

阿福轻捶了他肩膀一拳,赞许道:“小子,行啊,没白养你。”

开心笑了笑,接过父亲手中篮子,“走吧。”

阿福回头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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