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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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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翻身下马,弯腰拾起地上珠花,用自己以上抹拭去上面沾着的尘土,递还给她,“一时失手,望嫂子恕罪。”

无忧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已然想到刚才杀人灭口的男子正是第一次见峻熙时,在他身边递弓箭的副官。

扫了眼他手中珠花,淡淡道:“脏了。”

随手一拂,将珠花从他的手中扫入旁边水塘。

他给了她一箭,她立刻给了他一个没脸,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在场中人个个屏息静气,不敢往他们多看,免得惹祸上身。、

峻熙将伸在她面前的手,握成拳,慢慢收回,两眼都不离她白玉兰般姣好的面庞,“赶明,我去寻个好的赔给嫂嫂。”

无忧绕了他身边走过,“还是免了,知道的人说是你赔给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她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均是大变,越发不敢看他们。

峻熙没想到她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话,愕了一下,一时也有些难以应对,睨了兄长一眼,后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只得又笑道:“哪有人敢这么嚼舌根,那是不想活了。”

峻衍怕说下去,他脸上更没光彩,接过话道:“做弟弟的孝敬嫂嫂也是应该的。”

无忧对弟弟嫂嫂的称呼十分反感。

但与他虽然没有大婚,但名分上是定了的,在众人面前也不能驳他,不理他们俩兄弟,走到弓架旁去摸上面的长弓。

很久没射箭了,也有些手痒。

冷瞥上峻熙,这人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箭术却是她所见过,除了鬼面以外,最好的一个。

冷不丁问道:“刚才谁把箭射上了天。”

场边走来上前一人,“禀郡主,是某将,本想射只飞鸟,结果箭术太次,射偏了。”

无忧扫了眼他的手,从这双手指节突出,阔厚有力,但缺乏灵巧,确实不是擅长弓箭的手,但臂力大过常人,却能将箭射得很远。

刚才那一箭哪里是为射什么飞鸟,分明是有多高射多高,作为信号,又不引人怀疑。

他心虚地把手往袖中藏了藏。

峻熙和峻衍对视了一眼,上前,“属下无能,让郡主见笑了。”

无忧浅浅一笑,“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峻衍对无忧有些畏惧,而且自己处处比不过自己二弟,怕再在众将面前没脸。听说她要走,松了口气,口里却不得不假意挽留,“不一起玩会了吗?”

“不了。”无忧转身离开。

峻熙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又知道她好箭,或许是刚才那箭把她引来的,扫了眼身旁水塘,好烈性子的丫头。

再看峻衍,正抹拭着额头汗水,嘴角微沉,浮出一丝不容人察觉的不屑,真是糟蹋了朵好花。

望向堆满羽箭的靶心,没了兴致。“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儿,散了吧。”

峻衍本不喜欢练箭,不过是不愿被人笑话,强留在这儿,听峻熙说要散,正合心意,“我叫人备了酒菜,进屋洗把脸,喝几杯。”

峻熙看看天色,左右无事,领了众属下随峻衍一同进屋。

席间,向峻衍问道:“皇兄和郡主处得如何了?”

峻衍喝了几杯,有些上头,少了防备,随口应道:“你也看见了,就这样。”

“女人要哄,皇兄该多哄哄郡主。”峻熙为他斟酒。

峻衍持着杯,怔怔看着里边的酒液,好一会儿才道:“是该哄哄。”仰头将酒一口喝干。

296 圈套(三)

无忧本想寻着开心,直接告诉他这是峻熙设下的圈套。

但一来吃不准,开心到底会不会踩这趟浑水,二来也想知道开心为什么要找那块玉。

叫千千打听好纸片上的地址,是在城外山坳里的一个猎户村庄。

村长是靖王的一个老部下,因伤功退。

他性情直爽,但过于正直,看不得一点官场的龌龊之事,所以不愿做官,仍回参军前所在的村庄,与村民家人一起。

虽然退隐,但毕竟功绩在身,受人尊敬,连带着这个小小的猎户村庄也无人敢随便欺负。

得知靖王府和常乐府的野味,都是从他们手中购买。

吩咐千千,小心盯着开心,如果他离了府,或者自己天黑未归,就把这事悄悄告诉不凡。

然后扮作府里传话的跑腿丫头前往小村。

村长见她面生,但她说是新进府的,加上手中确实有府里的牌子,就叫人给她安排膳食,在村里歇息,自己则带着村里兄弟进山狩猎去了。

这村庄只得十几二十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只得两条道路可以出村,一是村口大道,二就是水路。

而其它道路,都是进山,用于狩猎,无法与外界相通。

这段时间正是猎野猪的好日子,村民白天在山里挖筑陷阱,晚上男子就在山里潜伏着捉野猪。

余下的老人妇幼,早早睡下,村里就可以说是无人走动。

对方事先在村庄各处伏下人手,如果有外人潜进来,只需把村口的路和水路堵上,就是插翅也难飞。

开始,无忧不明白,峻熙为什么会把地方设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不在偏僻的无人之处。

以为是姨父的这个部下与峻熙勾结,唱空城计,引开心上勾。

但在村中转了一圈,才知道并非如此。

地址上所说的屋所,并非无人居住,而是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妇人。

据村民所说,老妇人是个大夫,他们都叫她安大夫。

安大夫隔三岔五的要进山采药,而且不时要外出给人治病,所以白天才会常不在家。

她逛到安大夫门前时,大门掩着。

隔壁村民说,安大夫去了采药,照着她以往的习惯来看,要入夜以后才会回来。

无忧在村里等了一阵,已经天黑,却迟迟不见开心前来。

寻思是不是自己想岔了,开心根本不会前来。

或许他进入屋里时,纸片已经烧去,他并没能得知地址,所以才不能提前来寻人,只能尾随峻衍前来?

想到这点,想要离开村庄,截住开心入村,但已经晚了一步。

峻熙的人马已经提前到来。

听见峻熙低声交待,“记住,不是迫不得己,不要惊动村里任何人。”

他的属下得令,各自领着大人马无声地分散在村庄各处。

峻熙和峻衍等众人潜伏好,才交换了个眼色,领着亲兵,推开安大夫的门,迈了进去,重新将门掩上,一切回归宁静。

好象根本没有大批的人马来过,而屋里也没有藏着一堆的人。

无忧躲在暗处瞧着,暗暗着急,现在别说截下开心,就连她贸然出去,也会被峻熙的人发现。

峻衍兄弟是等村长带人进山以后,才偷偷前来。

从他们小心的程度,可见这件事,村长并没有和峻熙有任何勾结。

他们确实不但不想惊动村长, 甚至不想惊动村里的任何人。

打更的敲过二更不久,便看见一个人影缓慢的朝这边走来。

无忧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来人走近,才发现是个整个人裹在大围巾里的妇人,背弓得很厉害,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

她走得很慢,脚步拖拉,可见已经十分疲惫。

从她过来的方向可以判断,是从山里出来,由此可见,她就是村民所说的安大夫。

她进了院子,将草药放在台阶上,揭开蒙着脸的围巾,月光下是一张伤疤累累,丑陋不堪的面庞。

无忧认出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安大夫,吃了一惊。

睨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寻思是否该阻止她进门。

略为迟疑,按兵不动,看看峻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果当真有对安大夫不利的举动,再做打算。

安大夫借着月光,把草药倒放一个竹筛,拍打了身上尘土,推开房门。

紧接着传来安大夫的一声低问,“谁在屋里?”

屋中亮光灯光,从开着的木窗可以看见峻熙坐在简陋的小木桌旁,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冷嗖嗖地道:“安大夫,让在下好等。”

安大夫扶着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他手中玉佩,警惕地问,“你是谁?”

峻熙不说自己是谁,指了指身边峻衍,“这位是峻衍太子。”

安大夫身体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问,“太子到老太婆这穷酸的地方,有何贵干?”

峻熙面上是惯有的阴冷,手一松,拈着玉佩上的系绳,指间指玩着的玉佩滑坠下来,县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安大夫看了一眼玉佩,丑陋的脸上毫无表情。

峻熙盯着她,“这些玉,可都是你雕的?”

安大夫平静道:“我一个穷老太婆子,哪会这些玩意。”

峻熙料到她会这样说,也不恼,只是把一堆东西抛到她面前,有雕刻的工具,还有未雕完的玉佩,玉佩上的图案果然与峻熙手上那块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大夫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半成品玉佩,没有任何慌乱,“老婆子孤家寡人一个,空虚无聊的时候,做些小玩意打发时间,有何不妥?”

无忧吃了一惊,也看向安大夫,想不出来,安大夫如何会知道自己的玉佩上的一个图纹。

但既然她知道,那么必定事出有因。

怪不得峻熙认定,开心一定会前来。

峻衍没了耐心,一拍桌子。

被峻熙睨了一眼,才按捺下去,放低声音,“这图案,你是从何处得来?”

“我自己随便雕的。”安大夫面无畏惧之色。

峻衍冷哼,“凭你也想得出这图纹?你雕这玉,偷偷传出去,是想引谁?”

“老婆子不过是想挣几个棺材本,并没有太子所说的,想引谁。”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婆子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有这玉出现的地方,就有银狐出现,你老实说,银狐跟这玉是什么关系,银狐到底是什么人?”

“老婆子不知道谁是银狐。”

峻熙起身,慢慢踱到安大夫面前,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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