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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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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可是……我除了衣裳,就只有这个。”

不凡深吸了口气,那些往事在脑海中渐渐褪去。

将玉佩贴上面颊,轻轻蹭了蹭,眼角微微湿润,喉间哽咽,无声低唤,“忧忧。”

轻拨玉佩上的小玉片,眼角噙着似有似无的潮意,风一吹,眼角的湿雾便化入眸中,勾起层层温柔笑意。

从怀中摸出一个用锦帕仔细包裹着的东西,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镂着精细梅花图纹的长命小锁,小锁下坠着五粒小小的金铃铛。

他在小锁上方,轻轻拨动,直到对准了花纹,在长命小锁上轻轻一捏,长命小锁竟打了开来。

将小玉佩装入小锁,捏拢长命小锁,长命小锁不大不小,刚刚把玉佩固定在锁中。

细密的花纹缝隙中看不见玉佩的图纹,玉佩的温润光泽却隐隐透出,衬着淡雅的金光,晶莹可人。

他提起锁链,轻轻一摇,叮当脆响,悦耳动听。

唇角一勾,微微笑了。

突然听见屋外人声,忙将长命小金锁和锦囊一起塞到枕下。

无忧跟着宁墨进屋,到了里间珠帘前,被宁墨一看,才醒起这里男女有别,不同于二十一世纪。

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退开来,叉着腿,一屁 股坐在桌边三脚圆凳上,手撑着头,忍着不往里看,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斜向里间。

结果与仍未转开头的宁墨视线一对,忙转动眼珠子,装作望风观景。

端了热水的清儿进来,见她神色古怪,不由的随着她的视线望向天花板,却不见什么,奇怪问道:“郡主,你在看什么?”

“呃?”无忧怔了一下,眼珠转过来,睨了一脸迷惑的清儿一眼,道:“看蜘蛛网。”

“有吗?”清儿吃了一惊,重新抬头查看。

他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如果上头插 着一根钢针也能看见,却没看见郡主所说的蜘蛛网,“哪有?”

他们公子极爱干净,这屋子不管有没有人住,都是日日打扫。

现在公子在屋里,却有蜘蛛网,那还得了。

无忧咳了一声,“我是说,看有没有蜘蛛网。”

清儿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

大怒,又不敢发作,偷瞪了她一眼,端着水朝里快步走去。

无忧早习惯了不凡和宁墨的两个不怕死的小厮的恶劣行为,对他的无礼全不在意。

挑眉低笑,有些捉弄人成功的小得意。

不凡在里间看见,莞尔一笑。

目视宁墨进来,笑了笑,“我也算着,你该来了。”

宁墨不答,只是将轮椅移到榻边,默默的打开医药箱。

淡瞟了清儿一眼。

清儿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正要揭了丝被,查看不凡伤势,突然听外间无忧惊叫道:“哎呀。”

不由侧脸看去。

见无忧手指头天花板,笑嘻嘻的望着黑云满面的清儿, “蜘蛛网。”

她清美秀绝的小脸上挂着笑容,甜美可爱。

清儿虽然不信她,却仍有些怕她的话是真的,抬头看过,天花板上干干净净,哪来什么蜘蛛网。

觉得郡主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恶,怨念的瞪了她一眼,急奔出去。

无忧手撑着头,晃了晃头,愈加的得意。

谁叫这小厮每次见着她,便是一副如见瘟神的表神。

宁墨性子冷漠,看着她欺人骗世的笑脸,唇角仍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眼里冰霜渐渐化去。

回头过来,见不凡正从无忧脸上收回视线,平和的向他看来。

忙收敛散开的心神,揭开丝被,掀起他身上衣袍,为他处理棍伤。

整个过程,他处理的很快,片刻间便收拾妥当,背了医箱转身外走。

“谢谢你。”这些年来,不凡身上不知多少次见不得光的伤,全是由他医治,却从来不曾泄漏出去过一次,才让他能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在这府中。

宁墨停下,“应该我谢你。”说完,再不停留的开门离去。

无忧一直目视宁墨离开,也不见他再看自己一眼,微微失望。

直到房门重新关拢,才起身走到榻前。

与他温如暖阳的目光交 结片刻,才看向他盖着丝被的臀 部,同时伸了手去揭被角。

不凡柔声道:“宁墨上过药了。”

“我只是看看。”无忧揭开丝被。

“看了,可真得做我妻子了。”不凡温柔的声调不变。

无忧的手顿住,过了一会儿,将丝被重新轻轻放下。

“怎么?”不凡微微侧身,撑了头来看她,唇含淡笑,“不看了?”

无忧干咳了一声,“宁墨将你的伤,一定处理得很好。我相信宁墨的医术,不必看了。”

(ps:今天会二更,不过时间会晚……)。.

273 说心事

不凡闷笑,口中却道:“突然痛得厉害,你帮我看看?”

无忧看他,眉目舒展,哪来什么痛得厉害的神情。

暗呸他一口,天下大奸非他莫属。

明明不让她看,才故意拿话堵她, 堵完了,再来装模作样。

把他不愿生生扭成了她不愿……奸 人

偏明知如此,却拿他没办法,硬是被他堵得,不敢去看。

瞪着他百良无害的笑脸,脸上阴晴不定。

真恨不得在他伤屁 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弄他个鲜血淋淋,看他给不给看。

不凡瞧了她一阵,终于忍笑不住。

他越笑,无忧越恼,绷不住脸,转身就走。

手握了珠帘,才想起来的目的一个没办。

将珠帘重重摔回去,冲回榻边,黑脸道:“你笑够没有?”

不凡手握着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才渐忍了笑,抬手撩开她唇边粘着的一丝秀发,轻叹了口气,“做我妻子就这么难?”

无忧神色一黯,自己为着子言而回,步步刀尖,错一步,便送掉性子命,而子言仍然下落不明,如果子言真死于鬼面之手,这仇报下来,也是九死一生,还何谈婚嫁之事。

老实的点了头,“难。”

“何难?”

无忧转身背对着他,靠坐在榻边,叹了口气,“兴宁是天女转世,受人信奉。天女是为了苍天百姓才下凡受苦,虽然大家都说她行为恶劣,或许上天正是给了她这么个恶劣性子,让大家憎恨,厌恶她,她才会有那许多的磨难,最终痛苦不堪……”

比如,她深爱着身后榻上这位,却不得到他的心,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尝不是痛苦的折磨。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又如何?”不凡望着她耳后红痣,手在枕下轻抚装着她的玉佩的小金锁。

“我不能夺为苍天百姓而受苦的人的爱人。”无忧苦笑了笑,何况她是姨娘唯一的女儿。

幼时,在冷宫,只有姨娘对自己和子言是真心爱护。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因自己的私心,伤害姨娘的女儿。

“我说过,我并非她真正的夫君,不过是与王妃的协议。”他眉头慢慢沉下,明知兴宁身体揣着的,不过是贪念凝成的邪物,而不是什么天女,却不能说出。

天下众国君如果知道这件事,必结盟将北齐,西越,南朝踏为平地,一洗欺天之辱。

那又将是人怨天怒的残暴杀伐。

三朝国君固然该死,但百姓是何等无辜。

当年众国君领兵血洗桫椤城,大破城门,逢人便杀,不分老幼,城中上百万百姓,无一存活。

他虽然未亲自经历,但送他前往神医处的忠仆,正是当年护送母亲从暗道逃离的军师之妻。

如今被他奉养在桫椤林中,虽然已经年迈,但每天入夜,仍不敢闭眼,每每想起那场屠杀,仍痛哭难止。

当年服下毒酒,被母后送出宫的时候,迷糊中,母后紧攥着他的手,低泣:“凡儿,如果有朝一日,能继承你祖父的遗愿,重建桫椤国,千万不要再让血洗城民的事情发生。切记,无论天大的恨,也要如你祖父一般,善待百姓。”

无忧回头睨了他一眼,眸子便是一沉,他固然是为了协议留在府中,但兴宁爱他却是千真万确,笑了笑,“我要寻我的夫君。”

如果子言还活着,又并非天女的夫君,仍是孑然一身,愿意和她一起的话,她是要与他一起归隐田园的。

如果是天女的夫君……

轻咬了咬唇,不敢再往下想……

只要他活着就好……

不凡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如果,他不愿见你呢?”

“不会。”无忧抱了抱胳膊,仿佛看见子言抱着她坐在熊熊大火中,温柔的在她耳边道:“那我把会的,都讲一遍给你听,可好?”

唇边露出苦涩的笑,“他不会,如果他知道我还在,一定会来寻我。”

“如果不会呢?”

无忧睨向他,“你可有把会的故事挨个讲给人听过?”

他略为迟疑,违心道:“没有这时间。”

无忧微微一笑,小脸上扬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会……我睡不着,他会给我讲故事,一直到我睡着。在我不该睡的时候,他也会给我讲故事,不让我睡。不过……”

“不过什么?”他心头苦涩,好象又回到过去,怀中抱着那软呼呼的小身体。

“不过,我还是不争气的睡着了……”无忧眼角微湿,如果那时再撑一下,撑到姨娘来,或许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

不凡抬手,指尖轻拭她的眼角,柔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已经把他丢掉了……所以,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无忧转过身,轻轻抚上他的眼,“对不起,我亲近你,是因为你跟他很象。眼睛象,性子也很象。但你不是他……”

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和他谈过去,他听着,心里却象压了一块铅石,将他的心往下坠,一直坠,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挂念他,他欣喜,然这份欣喜之后,却发现她却因为过去的自己,无法容下现在的自己。

如果她知道,他是天女指认的夫君,那又会如何?

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醒来后,怎么会丢掉了你的夫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自己怀中没了气息,为何会再次活生生地回来。

“我被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啊,不说这些了。”无忧舒了口气,这些话说出来,突然间好象轻松了不少,“你的伤……”

“皮肉伤,不打紧。”不凡想知道,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事,不能问得太急,引起她起疑。

无忧点了点,如果真有事,宁墨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他也不避,静看回她,幽黑的眸子如同一潭不见底的深潭,任你怎么看,也无法将他看透。

过了许久,无忧才问道:“宁夫人是你要的?”

“不是峻珩吗?”他目如止水。

“少来,峻珩又不指着宁墨生儿子,要宁夫人做什么?”无忧嗤鼻。

“我也不指着宁墨生儿子。”他眨了眨眼,有一些顽皮,又有一些,她第一次在院中见着他时,他将她摁入花丛,却陷害她勾 引他时的无赖。

无忧被呛得险些一口血呛了出来,睁圆了眼,将他瞪着。

他笑笑道:“鬼面很贵,我可请不起。”

无忧搔了搔头,是啊,鬼面只要矿山,出手就是矿山,不凡如何请得起。

难道当真是峻珩?

如果是峻珩,那么必有所图,那么宁夫人落在他手中,怕是难有好日子过。

更重要的是宁墨……该如何是好?

可是方才宁墨并无焦虑之态。

“宁夫人……”

“不用担心,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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