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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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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动来动去,也会引起大出血,大的小的一起完蛋。所以,想救它,就赶紧帮我弄布带搓绳子。”

“你真的能这么剖开它的肚子,取出小豹,而它也不会死?”惜了了脱下外袍,帮着撕成一条条。

“按理是。”

剖腹产对这个年代太超前了些。

无忧以前曾在频频换医院,只要能上班,什么科室都肯呆,在产科手术室也呆过一阵,全过程再清楚不过,豹子虽然不同于人,但按理差不多。

惜了了的长袍在二人手中,很快变成一条双股长绳。

无忧见雪豹喘息已开始因难产减弱,再耽搁下去,真只能剖死豹了,朝了了使了个眼色,“开始。”

惜了了伸手轻抚雪豹毛绒绒的大脑袋,道:“雪儿,我们想救你和你的孩子,会很疼,就算你醒了,也不要动弹,可好?”

就算是将它绑着,它醒了后,用力挣扎,同样会加大出血量,增加死亡机率。

无忧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只豹子,哪能听得懂他的话。

再说,就算是人,被切开肚子,也断然不可能忍痛不动,何况是只动物。

没料到那颗硕大的脑袋竟在了了手掌下点了一点,又温顺的蹭了一蹭,甚是亲昵。

无忧‘咦’了一声,凑上前,试着道:“虽然你答应了不动,但痛起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得把你绑起来,并不是想伤害你,你醒了看见,也不必害怕。”

雪豹竟又点了点头。

无忧惊讶地看向了了,“它能听懂人话?”

“嗯,东厥雪豹是极有灵性的,被称为神兽。”

无忧轻轻叹息了一声,东厥到这里,怕是有万里之遥,也不知它是怎么到的这里,“别废话了,赶紧吧,等它气息弱了,更难救治。”

惜了了的手从雪豹头顶顺着它的鼻梁抚下,动作轻柔,慢慢离了它的鼻子,雪豹便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就睡了?”无忧迷惑去和翻雪豹眼皮,里面两眼反白,睡得跟死了一样。

“嗯。”了了动手开始绑豹子。

无忧张口结舌,这也太快了,只看见他摸了它一下,完全没看见是怎么下的手,一边同他一起绑着雪豹,一边慎重道:“这药,以后不许用在我身上。”

惜了了瞥了她一眼,不理。

“听见没有?”

“如果你乱来,我自是要用的。”

“那你自己取小豹。”无忧丢了绳索。

惜了了忙拉住她,“不用便是。”

无忧得意一笑,小狐狸还是好对付的。

拽了绳索,加快手上动作。

布绳牢牢的将雪豹的四肢和身体绑住,可是到了最后竟差了一点。

无忧和惜了了面面相觑。

惜了了起身,“我去洞口,叫人脱 衣裳。”

“不用。”无忧将他拽了下来,“抓好了,松了,我们就白绑了这一阵。”实在没有时间来回折腾。

惜了了瞅了她身上衣裳一眼,不接绳头,又要起身,“我还是去洞口叫人,你一个女孩子家……”

从凉山回府,有一些路程,她一个姑娘穿着里衣,衣衫不整的在道上走,实在有损名誉。

虽然常乐的名声并不好,但他仍想,她以后能好些。

“又不是没看过,别耽搁时间。”无忧将他又拽坐下来,将绳头塞到他手中。

惜了了想到与她坦 身相对的那些日子,脸上红了一红,只好抓住绳头。

无忧二话不说,手脚麻利的拽了他身上雪白绸衣,就是一撕。

“你……你做什么?”惜了了吃了一惊,脸色微变。

“只差一点,两条就好。”无忧手上不停。

惜了了手中拽着绳头,东闪西躲,却避不开去,生生被她将身上里衣撕成破布,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身上似雪的肌肤露一条,不露一条,看似狼狈,实是勾 人。

他向来是个注重仪表的人,一会儿叫他这副形容,如何出去见人,又急又气,“你不是用自己的衣裳吗?”

“我啥时说了要用自己的衣裳?”无忧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眼睛转了半圈,才回味过来,“你也说了,我一个姑娘家,当然不好衣衫不整的出去。男人不怕给人看的,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给人看看,实在浪费,哈哈……哈哈……”

惜了了气得咬牙,突然叫道:“雪儿,咬她。”

无忧一个哆嗦,跳了开去,见雪豹舌头掉出来,歪在一边,睡得跟死狗一样,才知道被惜了了骗了,扁了嘴,小狐狸也会骗人了。

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将手中布条编成绳,与惜了了手中绳头接上,将雪豹绑了个结实。

将开心给她的做的那套工具摊开,长吸了口气,修剪掉雪豹腹部的毛,摸准小豹的位置,用酒消了消毒,当真一刀切了下去。

惜了了定定的看着,眼一眨也不眨,不敢相伴无忧用刀竟能如此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265 雪豹

无忧手上沾满鲜血,浑然无事,丝毫不怕。

惜了了脑子里聚满了疑问,但在这紧要关头,不敢出言相问,只是照着她的话,帮着递工具。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无忧从雪豹肚子里捧了个湿达达的小家伙出来,手指固定它的圆乎乎的小脑袋,倒着甩了一甩,抛起身上外袍,用里面干净衣角,擦去小豹鼻子上糊着的东西。

小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呀’地一声低叫。

无忧不敢有片刻放松,顾不上看小豹长得啥样子,将小豹递到惜了了手中,“你赶紧把它弄干,寻点东西将它包起来,别冷死了。”

惜了了接过,抬头,见雪豹竟睁着眼,眼瞅瞅的看着他手中小豹,大眼里渗着泪,怔了一下,道:“雪儿,你孩子会活下去……你,也一定要活下去。”

无忧随他视线看去,也是一怔,原来它早就醒了,竟真的一直没动弹,是何等的灵性坚强,心生佩服,越加的想将它救活,低声道:“你再忍忍,我帮你缝合,如果你能撑下去,就能活命。”

雪豹向她望来,眼里竟是感激之情,眨了眨眼,象是在答应她的话。

无忧怕它失血过多,不再去想别的,埋头手中活计。

直到处理好它切开的伤口,才疲惫的一屁股坐到枯草垫上。

雪豹慢慢合上眼,神色安详,身体一下一下平缓的起伏。

惜了了一惊,扑上前,手指按在它颈动脉上。

“它没事,只是太虚弱,一时昏了过去。”无忧搓着手上血污。

惜了了感觉它血脉流动平缓,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回眸过来,松挽在一侧的墨黑长发在火光下散发着丝丝柔光,眼角飞起一丝欢喜笑意,流光转动,烛光下如蒙蒙烟雨后的幽兰初绽,略带羞涩的看向无忧,“你好厉害。”

无忧望着他斜飞含笑的眼角,失了神。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欣慰笑颜。

看过这笑,方知何为一笑倾城,过去所见的那些为了漂亮,将一张脸一整再整的女人们,见了他,不知还有没有信心再去捣鼓?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惜了了,他必然会即刻发难,给些苦头给对方吃。

也正因为这样,到他茶坊去的人,虽然大多是仰慕他的美貌而去,不管心里再怎么幻想着将他压 在身下,表面上却表现出一派君子昂然之态,不敢露出丝毫猥琐之意。

但这时被无忧怔怔的看着,不但不反感,心里反而丝丝的甜。

被她看得久了,脸上滚烫,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轻抚怀中抱着的小东西。

无忧这才回过神,往它怀中看去。

小豹儿只得家猫大小,还没睁眼,不安分地在惜了了怀里乱闻乱拱,不时发出奶声奶气的‘呀呀’哭叫声。

长得圆头圆脑,还没干透的绒毛里藏着点点耳朵尖,憨太可鞠。

无忧将小豹儿从惜了了怀中抱过,放到雪儿身边。

它便蹬着软巴巴的小脚,爬到母亲身上到处乱闻,寻到奶 头,一口含住,使劲的吮吸起来,小肚子一点点鼓起,欢悦的竖起尖尖小尾摇啊摇,直到肚子鼓成了小皮球,才打了个大哈欠,从母亲的肚子上滑了下来,懒懒的睡去。

无忧越看越爱,伸手轻轻抚摸小豹儿,小豹儿身上毛皮象丝缎一般细滑细腻,转头问正在给雪儿松绑的了了,“雪儿怕是得一些日子不能胡乱动弹,没办法自己捕食。”

“我每日给它送吃的来就好。”惜了了丢开布带,轻抚雪儿,嘴角牵着的笑意不减。

无忧对生死看得较淡,在她看来,了了也不是重生死的人,突然见他如此,奇怪问道:“你这么怕它死?”

“它死了,小豹儿没了母亲,会很可怜。”惜了了神色微黯,母亲在世的时候,虽然常打骂他,迫他试各种毒,让他觉得活得很辛苦,甚至希望再不要看见母亲。

但母亲去世那会儿,他仿佛觉得整个天都变成灰色,望着那片灰蒙蒙的天,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何去何从,那种绝望的无助,恍如昨日。

母亲……无忧皱了皱眉,“没有母亲,一样能活。”

惜了了抚 摸着雪儿的手僵住,惊诧的看向她,“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无忧嘴角噙了一抹讥诮的浅笑……母亲……母亲给予了她生命,又让她饱尝失去的痛苦后,摄去她的性命。

她的母亲前不久才**着宁墨,现在正威胁着不凡的性命。

这一切,她光想想,心里阵阵的寒,“我说的是事实。”

惜了了的脸慢慢白了下去,面前的女子有时固然可恶,但他能感觉到她可恶言行后,藏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完全不能相信她是如此淡漠冷情的人。

无忧受不了他迷惑的凝视,避开他的视线,“回去吧。”再不回去,不凡的大好脑袋没准就被她的那个‘母亲’给砍了。

正要起身,回头却见雪儿正渐渐醒来,睁眼看见她,就吃力的挣扎起身来,亲昵地舔她的手。

无忧挑了挑眉,揉了揉它的脑袋,微笑道:“你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不能乱动,要不然绷破伤口,可就麻烦了。”

雪儿听了,又在惜了了身上蹭了几蹭,并不躺下休息,却挣扎着去舔小豹儿。

它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刚做过手术,伤口痛百厉害,看似简单的动作,对它而言却是极为艰难。

即便是痛得钻心,仍不肯放弃,每舔几下,便要重重的喘息一阵,反反复复的舔着小豹儿的屁屁,直到小豹儿拉出便便,又一丝不苟地将小豹儿清理干净。

小豹儿爬向母亲,团成一团,紧紧的依进母亲腋窝厚密的毛发里。

雪儿才无力的躺倒下去,身体因疼痛一下一下的抽搐。

无忧怔怔地看着,眼眶微微湿润,这就是母亲么?

惜了了犹豫着伸手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

无忧陡然一惊,回头对上惜了了的眼,吸了吸鼻子,落寞而又有些羡慕的道:“小豹儿真幸运。”。.

266 强了了了

惜了了将她冰冷的小手握住,低声道:“走吧。”

无忧点了点头,随他起身,和他手牵手的走向洞外。

到了洞口,惜了了停下,拉着她,目光热辣辣的,道:“你说的对,没有母亲,一样能活。”

无忧用力点头,表示认可,捏了捏他的脸蛋,道:“你母亲过世的也早,你一样出落得比春花还标致。”

惜了了刚刚酝酿起的惺惺相惜顿时荡然无存。

无忧却看不见他黑下去的脸,向他摊开手,“你要交给女皇的信呢?”

惜了了差点被她气死,打开她的手,从被她撕烂的中衣里取出封信,摔到她脸上。

无忧侧头,避开摔来的信封,信手接下,自顾抽里面的信纸来看。

看清上面的名字,挑高了眉稍,又去捏惜了了的脸蛋,“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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