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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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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丝微笑,那笑刚刚牵起,便慢慢又褪去,化成一抹苦涩。

轻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这么恶毒,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母亲,该多好。

鬼面无声的一声叹息,心道:“忧忧,她不是你的母亲。”

无忧抬头,与他目光一对,眼底深处是她自己没能察觉的复杂神色,撇开脸,看向前面燃着的香头。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忍不住冲上去问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子言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又是谁雇他杀子言。

只得半柱香时间,王妃便匆匆领了个衣着素雅的妇人过来。

妇人眉目绢好,也算得上漂亮,但如果事先不知,断然不会想到她的儿子会有那等绝世的容貌。

鬼面不见宁墨,嘴角略沉,也不抢先问话,等着对方先行解释。

无忧也觉得意外,不解的看向王妃。

妇人明显心情激动,扫了眼场中人,略略失望,向王妃问道:“王妃不是说,我儿子要见我。墨儿,他人呢?”

“已经派了人去通知,马上就到。”宁墨所在的院子和地牢隔得又远,王妃怕来回折腾错过一柱香时间,所以另外派人去通知宁墨。

话落,果然听见林中传来木轮压过落叶的声音。

无忧不知为何,心脏突然加速跳动,睨了眼鬼面,后者仍是面无表情,仿佛真的只是受雇而来,不带任何感情因素,图的只是顺利完成任务。

平儿推着轮椅缓缓而来。

宁墨望着前面妇人的背影,喉间滑动了一下,才艰难地轻唤了声,“娘。”

宁夫人寻声望去,目光与宁墨的交结在一起,泪就涌了上来,喉间哽咽,“墨儿……”

视线从他的脸庞移下,落在他座下轮椅上,即时怔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脸色大变,扑上前,蹲下身,颤手握住他的膝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宁墨清冷的眸子,终于染上别样的颜色,微微泛湿,微微一笑,神色温柔:“跌了一跤,摔了腿,得养一些日子。无什么大碍,娘不必担心。”

宁夫人回头冷瞥了女皇和王妃一眼,显然对宁墨的安慰之语并不相信,“我看看。”

她跟随宁岸不短时间,在医术上,虽然不能象儿子这样高超,却也熟知一二。

“当真没事。”宁墨抓住母亲抛他袍子的手,阻止母亲的动作,柔声道:“孩儿无法给您磕头,娘怪孩儿吗?”

眼泪从宁夫人美目里滚了下来,她养大的儿子,哪能不知,他越是不给她看,说明越是有事,手颤抖着,慢慢抬起,抚上他苍白无色的面颊,“墨儿,娘拖累了你。”

“娘。”宁墨胸口闷痛。

“宁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夫人反握住儿子的手,入手一片冰冷,更是不安。

“真没事。”宁墨轻拍拍母亲的手背。

静立一旁的鬼面扫了眼女皇,怕时间长了,又生枝节,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

宁墨抬头起来,看向鬼面,“我母亲就托付给阁下了。”

鬼面轻点了点头,“宁夫人,走吧。”

宁夫人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自己在留在女皇手中,对宁墨而言,就是最大的拖累。

眼含着泪慢慢起身,拉着宁墨的手,欲言又止。

宁墨轻声道:“绿鄂,很好。”

宁夫人松了口气,这才放开宁墨的手,一步一回头的走向鬼面。

宁墨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母亲。

许多年前的惨痛往事涌上心头,心头更是如被沸油浇过,赤辣辣的痛。

眼前这位虽然不是他的亲娘,但自他出生,便吃着她的奶长大,后来在随母前往南朝的路上,遇到匪人。

亲眼见母亲为了不被匪人**,一条白绫当场吊死。

一家大小,连着家人护卫,一百来号人,被原地屠杀。

奶娘自己的后背挨刀,却将他紧紧裹在身下,他的嘴被奶娘死死捂住,透过奶娘散开的长发缝隙,看见匪人手中钢刀再次扎下。

吓得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一眨。

就在这时,奶娘的丈夫扑了上来,抱住妻子,那致命的一刀插进他的后背。

他用力拱着身体,尽自己所能的将身体挪开些,不让从身体上穿过的钢刀刺进妻子身体。

钢刀被用力再次抵入,他当场死去,趴俯在妻子身上。

刀锋避开了奶娘要害,刺入她的肩膀,鲜血蒙了身下孩子的眼。

奶娘后背挨了一刀,没立刻死去,乘那些人屠杀其他家人的时候,推开丈夫尸体,抱着他滚下一旁山坳蓠刺丛昏死过去。

后来被前来救缓的宁岸寻到,才逃得一死。

宁岸为了掩下他的身份,给他改名宁墨。

对外扬言,奶娘是家中为他打小定下的妻子,失散多年重聚,孤男寡女,做下了夫妻之事,怀上了孩子。

但宁夫人顾念苏家对宁岸的养育之恩,偷偷离开。

被他寻到时,孩儿已长到四岁。

苏家绝不容许苏彼为妾,他只得带妻儿离开,重建门户。

等奶娘伤好,已是一年之后。

义父同奶娘前往北齐京都外的小村镇寻,寻找被丈夫寄养在那里的女儿绿鄂。

寄养绿鄂的那家人,久不见人送绿鄂的抚养费用,托人打听,才得知,绿鄂的爹娘都死在匪人手中。

收不到银子,也就不愿再白养着绿鄂,将她卖给青楼。

绿鄂虽然年幼,却也知道父亲给了许多银两给那家人,哪里肯被他们这么卖给青楼,又哭又闹,死活不依。

那家人便说她父亲,被她娘害死了,不会再送银子来。

绿鄂陷入青 楼,性子又倔,打骂自是少不了,她小小年纪过得也甚是凄惨。

义父和奶娘就是在青楼寻到她。

她认得母亲,见母亲另嫁他人,更相信那家人所说的话。

奶娘为了保住小皇子,自不能对绿鄂说出真相。

绿鄂虽然跟着母亲去了,打心眼里却恨着母亲。

后来曾对人说,宁墨不是母亲的亲儿,被狠狠的打骂过,心里也就更加憎恨自己的母亲。

其实《俊男坊》同样有虐的情节,大家不妨想想睿睿和佩佩的妹妹雅儿,还有许多就不举了,不过虐过后,看见欢快的情节就淡了。

这文同样是,不过虐不会是这文的主线,大家尽管放心…

251 宁墨的信任

宁墨不止一次的看见,奶娘偷偷看着睡着的绿鄂落泪,他知道奶娘对女儿有愧。

奶娘是因为他,才愧对女儿。

所以后来绿鄂煽动和协助女皇,囚禁母亲,对他做下这一切,他才会如此容忍,没取她性命。

为的不过是奶娘的一个想头,丈夫死了,起码女儿还在。

直到奶娘走到鬼面身边,才收起纷乱的思绪。

深看向鬼面,眸色依然清冷,但比往日沉静而幽深,“拜托先生了,此恩,日后必报。”

无忧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鬼,青獠鬼面下的眼,虽然看不见眼睛的形状,瞳子却也如万丈的幽潭,不见底的黑,只是少了那宁墨的那份冷,却越加叫人看不透,如同……不凡……

鬼面同样回望着宁墨,得了宁墨这句话,眼中的淡然,才略略褪去,眼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无忧嘴角轻抽,什么人啊,他明明该说:“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公子无需如此,要谢就谢,雇我之人。”

结果人家说句,此恩必报,他就坦坦然的受下了。

他跑这一趟可真是不亏本,钱财、人情一样不肯漏。

鬼面眼角余光看见无忧不屑的愤愤神情,轻勾了嘴角,转脸过来,“郡主有异议?”

“没有。”无忧扁嘴,有也不能当着姨娘和母皇说啊,暗骂了声奸人,“可以放了我姨娘了吧?”

“还不行。”鬼面冷言拒绝。

“难道阁下要言而无信?”王妃一直冷眼看着。

“我现在放了她,你们能容我离开这里?”鬼面扫了眼周围树林,冷笑,大步向女皇走去。

无忧以为有宁夫人在他手上,姨娘不敢再做手脚,听了鬼面的话,却不由起疑,静心竖耳听去。

果然在林子边上有极轻的呼吸声,从那些呼吸声可以判断,出口已被围死。

如果不是她经过听力的特别训练,根本无法察觉,皇家的人真不可信,包括她自己的母亲和姨娘。

王妃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先生真是多虑,宁夫人在先生手上,我们岂能不放你走?”

自认安排的很妥当,他不可能察觉,这么说只不过是猜测,试探于她。

鬼面笑了笑,不以为然的反问:“是吗?”语气淡然。

“当然……”

王妃话没落,只听‘嗖’得一声,鬼面拉开长弓,箭头指着天,对着林外的方向放了一箭。

慢慢垂下握着长弓的手臂,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林外落下,接着传来一声惨叫,林外顿时燥动。

鬼面面无表情的斜瞥了王妃一眼,既无讽刺,也无憎恶神色,甚至没有一句责问之言。

这一眼,却让王妃无地自容,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就地寻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终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被人当众揭穿不实之言,却仍能保持镇定,看向宁墨,后者连眼角都不往她转一转,但她能感觉到,宁墨对她的心在这刹时间拉远,想收服他为自己办事,已成了妄想。

心沉了一沉,暗悔一时之贪,想借机拿下鬼面,却搬了石头砸脚,把宁墨输了出去。

鬼面不再说话,抓了女皇手臂,要将她提起。

无忧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鬼面也不避,由她抓住,只是侧脸过来,静看着她。

无忧突然间觉得,他象是认出自己。

忙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淡定,别自己吓自己,他不可能认得出来。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出手,就算杀不了他,也能伤了他,那么就可以从他手下救下出母亲。

但她明白,如果这么做,宁墨的母亲就会重新落入母皇手中,再也出不去了。

轻抿了抿唇,低声道:“轻些。”

他凝看着她的眼,点了点头。

无忧垂下眼,不敢再看他,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

鬼面将女皇提起,果然作动放轻了不少,挟在腋下,回头对宁夫人道:“走吧。”

宁夫人最后又看了宁墨一眼,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见鬼面走开,不敢再留,只得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无忧见鬼面走的方向竟是往丛林深处,这林子到了尽头,全是悬崖陡壁,根本没有出路,急得追上两步,顾不得母皇和姨娘起疑,正要开口提醒。

鬼面已早她一步开口道:“一刻钟以后,你们前去接人。”

无忧怔了一下,他能说出这话,必是有离去的办法,想起与他初识,也是在悬崖之上,略松了口气,回身走向宁墨。

宁墨看着前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丛林后,又眺望向远处山崖。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鬼面将宁夫人背在背上,攀上绝壁。

王妃忙领着亲兵赶上前去。

无忧看向宁墨。

宁墨将脸侧过一边,不看她一眼。

无忧知他是不愿当着外人的面,对她露出一点异色,让人对她产生怀疑。

饶是如此,心里仍是难受,又挂记着母皇,只得追着姨娘而去。

到了山脚,见姨娘正扶起被点了穴道的母皇。

母皇脸色气得发黑,压低声音,厉声道:“把他射下来。”

无忧脸色一变,看向王妃。

王妃也是微微一愣,“宁夫人……”

“他没上得多高,接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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