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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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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包括这块帕子。

当时我并没多想,只是觉得你既然如此小心的收着,对你而言,一定是非常珍惜的东西,便瞒着义父,用我一年多来收集的雪梅之水浸泡起来,埋在梅根下,让地灵之气慢慢的消去那些瘴毒,那毒也非一两年能消得去,我怕你忍不住去寻那帕子,所以暂时瞒了下来,想着等瘴毒消了再还给你。

然你身体康复以后,便远走异乡,这帕子也一直没机会归还。 不过你一定没想到,我无意中在神巫那里见到另外的半张帕子。 神巫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子,就是月娘。

这帕子画的除了月娘,还能是谁? 现在这帕子瘴毒已消,也该归还原主。”

安大夫抖着手接过绢帕,长叹了口气,扶起碰倒的凳子,重新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苦茶,抖着手捧到唇边,慢慢的啜了一口,才道:“你想知道什么?”

“元虚十七年,平阳公主早产下一对双胞胚,一生一死,女皇大怒,处死所有宫女和稳婆?她处死平阳公主的丫头和稳婆便好,为何在连自己带去的人,也要尽数杀死,一个不漏?”

安大夫手抖得越加厉害,好象又回去十五年前,看见那最可怕的一暮,“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不凡眸色微沉,迫视着她,又道:“因为女皇产下的是个死胎,而平阳公主的那对双胞胎却完好,我说的对吗?”

“不对,不对。”安大夫捂着眼,却捂不去脑海里那一幕幕过去的往事,“你走,你走,你在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

不凡坐着不动,“如果神巫知道月娘还活着,那会如何?”

‘当’地一声,安大夫手中粗瓷杯跌落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抖着唇,喃喃道:“你真是没心的人。”

不凡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她,“如果安大夫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事,我很快会忘了月娘的事。”

安大夫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眼里浮起一丝了然神色,“你认出那孩子了?那个不该活在这世上的孩子。”

不凡轻抿了唇,眸色沉了下去,“未必就不该活。”

安大夫冷笑,“无心的人,有了软肋,便不会再是无敌。” “安大夫认得我多年,知道我从来不介意有没有软肋。”

“你不是人。”安大夫冷笑僵在了唇边,人情世故,在他手中,只是棋子。

“不错,早在八年前,我就已经不再是人。”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让我给那孩子做场法式,看看她的魂魄。”

“不行。”

不凡想也不想便拒绝。

“你害怕?”安大夫无眉的眉稍跳动,“你也会害怕了,哈哈……”

“我有何可怕?”他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平阳产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到底谁是天女转世,公子心有七窍,不会没有想过。”

“其实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如果是天女转世,你与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惜……不过这法式做下来,天女的魂魄会令你现身,你再也藏不住,万一她不是天女转世,就算她死而复生,也会被焚尸灭魂。所以……你不敢赌。”

“那又如何?” “你身为天女的夫君,本可以站在万人之上,真的就甘于因为一个小丫头,一世予人为仆,做个小小的夫待?”

“既然安大夫知道,我如此不识上进,只图于她平安过一世,便该知道我对当年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安大夫的命是我的救的,如果你不阻我的道,这条命,我同样会拿回来,不过,我会交给仙巫大人来拿。”

安大夫脸色大变。

“他为了你,忍受分筋错骨之痛,亲手取你的性命,一定很有趣。”

“你……是魔鬼……”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

他平和的看着安大夫的眼,眼神温和无波,却令人不敢直视。

安大夫终于慢慢退缩,不敢再看他的眼,“当年……我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客栈。我恨主人家的为了家族的地位,名望,神他人的性命如粪土。我发誓要他们后悔,于是将他们的邪念凝成魅胎,蓄进了女皇腹中。

以邪念凝成的魅胎无法正常长成。

我告诉女皇,她怀着的是个怪胎,想要腹中孩子正常存活,得另寻胎身。

女皇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去了婉城,同样怀有身孕妹妹府中。

果然到了靖王府不久,女皇便早产下一个怪胎。 我暗中给王妃施法,令她早产,不料王妃刚产下一女,飞来天女转世的彩鹭,知道不妙,那时法式已经做下,正想设法收回。

女皇看见那些彩鹭却生出贪念,令人将我拿住,掐死王妃产下的孩儿,送进法阵,再将事先蓄在法阵中的怪胎亲手掐死,挤出她的魂魄,渡入死婴。

万万没没料到,这时王妃又产下的一个女婴。

按理王妃不识得摄魂换体之术,但不知为何,王妃醒来后,怔看了被换了魂魄的孩子半晌,要求将产宫中的所有下人尽数处死,包括女皇的人。

她这决定正合女皇心意,便迫我们服下毒酒。 由于我的秘术是仙巫所授,我动用生死之术,被他所察觉,赶了来。 我知道犯大下错,不敢见他,就划破的脸……

后面的事,公子已然知道,就不必我老婆子再说。” 不凡听完,默瞥了安大夫一眼,一言不发的,飘然离去。

千千手里紧握着几样东西,在通往‘常乐府’的三叉路口,焦急的来回转动。

见无忧回来,如释重担的跑向她,

送手中握着发热的几次东西交给她,“白公子叫我务必亲手交给你。”

无忧接过,却是要开心帮她做的那些东西,“开心呢?”

“白公子昨天回来,在这里等了你一宿,不见你回来,急得跟什么似的。好象是有什么急事,早上不得不急着离开,才叫我将这些东西转交给你。”

无忧想到上次大牢女囚的事,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知道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离开?要去哪里?”

千千摇头,“只是早上时看见惜公子来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就随着惜公子走了,不久就见他出了府。”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要三个月。”

“这么久?”无忧倒抽了口冷气。

“他是这么叫我转告郡主的,要郡主万事小心,千万别去做强出头的事,不管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如果实在有事,就去寻纥公子。”

无忧扭头望向另一条通向‘寒梅冷香’的青石板路,慢慢蹙了眉头,“不凡在不在府中?”

“纥公子没有回来。”

无忧微一沉吟,将那些小工具收入怀中,对千千道:“你先回去。”

说完转身朝着‘寒梅冷香’的方向而去。 千千见她脸色不大好,不敢多问,只得自行回‘暮言轩’。

无忧站在台阶前,看着窗下的墨梅,仔细查看,蓦然发现这些梅枝均被折去过,眉头越加拧紧。

回头又看了站在她身后的清儿一阵,嘴角浮起冷笑。 “不凡呢?”

“公子在军中未归。”

无忧神色间,并无异样,只是轻点了点头,指了墨梅道:“土太干了,给它浇几桶水。”

清儿怔了一下,这些梅花是不凡的命根子,如果不凡在府中,都是他亲手照料,如果他不在,负责这些梅树的人,更是极为小心,完全照着不凡所说,小心呵护,哪敢有丝毫差错,又怎么可能出现土太干的情况。

蹲下身,伸指捻了捻树下泥土,并无干泥,“郡主,这土刚好。”

“我说干,就是干。”无忧垮下脸,“去打水来浇浇。”

“这……”墨梅种植极难,加上这些梅花又是由不凡研究出来的,四季花不谢,在种植方面就更加的难。

但无忧是府中主人,她的话,他一个下人,哪敢不听,见无忧脸一沉,只得去取桶打了半桶水,来浇上。

“不行,不行,这桶太小,换桶。”

清儿无奈,只得重新去换桶。

可是连取了几次桶,无忧都不满意,最后,她一指院角水井,“就用那桶,打水也方便,不必倒来倒去。”

清儿脸色微变,墨梅如果水太多,便会泡烂根部,尽数死去。

装水时就只将了小半桶水。

无忧重哼了一声,“不行,水得满。”

233 不凡虐伤

清儿提着水桶,望了眼梅树下积着的水泽,这水是再不能加了,否则这些梅树的根都会被水泡烂。 将水桶提把握了又握,杵在原地,硬是不肯再去提水。

“怎么还不去提水?”无忧也怜惜那些墨梅树,但有些事情,她得弄明白。 清儿双膝一软跪在无忧面前,“郡主,这水不能再加了。”

“呃?这土明明干得很,赶紧加。”无忧虽然不懂得种这些墨梅树,但也明白但凡植物都有各自的种植方法,如果不照着方法来,花草很快死去。

这些墨梅死去,那石墓里是否还能有墨梅供奉鬼面的妻子?

“确实不能再加了,再加根全会被泡烂掉。”清儿声音带了哭腔,这些梅树是随着不凡一起搬进院子,每一棵树,都是不凡小心翼翼栽种呵护种成。

这些年,不凡表面光鲜,内心是何等孤独,旁人不知,可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清儿却是再清楚不过。 在不凡孤独或者遇上难事的时候,他对着的便是这些墨梅树。

他只会对这些梅树诉说心里的苦痛。 如果没了这些树,他连唯一可以倾肠倒苦的对象都没了。

清儿眼框泛红,主人太苦,太可怜,他跟随不凡多年,无法为他分忧,如今连他心爱的几棵树都保不住,叫他情何以堪。

无忧心软了软,但随即又硬了起来,冷哼道:“你是想说我不懂种树,是吗?”

“奴才不敢。”

“是不敢,心里自然还是这么认为。你不加,我叫别人加,来人……”

话落,便有家人奔了上来,“郡主。”

无忧一指窗前梅树,“去提五十桶水,给我灌下去,如果你一个人提不了,就去多寻几个人来。”

“这……”院中的下人,无人不知道这些梅树是不凡的命根子,但见无忧一瞪眼,哪里敢违,忙左右唤了人,一人提了一个水桶去井边打水。

清儿脸色瞬间惨白,跪走到无忧面前,不住磕头,“郡主,求求你,别再加水,它们真的会死的。”

他本是聪明的人,又跟随不凡多年,自然明白,不知不凡怎么惹恼了郡主,她这么做不过是拿墨梅树来给不凡脸色看。

见无忧不为所动,扑到井边拦下已提了水上来的家人,“郡主,清儿愚笨,惹郡主不开心,清儿愿受打挨罚。”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可惹我的,不过是叫你提水,既然你不肯提,看在你家公子的面子,我又不便过于对你苛刻,所以才叫他们来提这水。”

“水,我提。”

清儿的手不住的抖,“只要不再往树下灌水,清儿做什么都行。”

“好,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家公子问起来,可别怨我。”

“是清儿自愿的。”

“那你去把这五十桶水提了,不过得单手,只能是左手。提上来的水,允许你随意倒去哪里。”

无忧走到一边石凳上坐下,摆出一幅看戏的模样。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那桶满满的一桶水,身强体壮的壮汉,也没办法单手提上几桶,何况是身体单薄,只得十来岁,又从一没学过武的少年。

清儿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井边,拿起桶开始打水,将提上来的水,仍倒回井中。 无忧挑了挑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清儿年纪轻轻,却也这等硬气。

两桶下来,清儿便已是极为吃力,却咬紧牙关,强行支撑,也不求饶,叫苦。 将水提上井沿,已是左晃右摇。

无忧手支着下巴,睨了眼院门,皱了皱眉,自她刚刚来闹事,便看见有人偷偷摸摸的溜走,自是去寻不凡报信,可折腾了这半天,却仍不见他回来。

难道他不在军中?

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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