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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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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他打断她的话,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给她盖上薄被,下了玉棺,走向外间冷潭。

她听见他淌下冷潭,沐过浴,便着了衫开门出去,这一夜,他没再回来。

第二天,她回了常乐府,府中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

也没因为她的两夜未归而有所猜忌和混乱,不凡,开心,了了都不在府中,来往的家人也零零丁丁不见几个,让她有些意外。

问千千,千千说是由于南朝退军,纥不凡借这机会将前些日子未完的防御工事完成,但婉城那边的仗还在打,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只能自给自足。

如果请外面的人,免不得又要担心被人落去捐官来的银子,而府中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所以府里的凡是有些头脸的都去前面帮着督视工事,开心和了了自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现在府中也就剩下些不管事的小丫头和小厮。

正因为这样,府中没了管事的人,才无人理会和察觉她宿夜不归。

无忧嘘了口气,不知这算不算自己运气好。

吩咐千千备了洗澡水。

两日全洗的是冰冷的山水,这时泡在热水里,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舒服得半眯上眼,但身 下的不适也就随之而来。

不管她平时脸皮再厚,看着赤 身 裸 体的男人,再怎么面不改色,想到与鬼面的那些缠绵,仍觉得羞涩,被腾腾的热气一蒸,耳根火辣辣的烫。

再想到他昨夜离开,就没再回石墓,有些不安,无心再多逗留,换过衣裳,便骑了马,仍去小屋穿上绒装铠甲,换过追风朝着桫椤林而去。

进了林子,一路行来,却没见过一个人影,也没人出来拦她的道路,安静的让她开始怀疑这林中并非闻传中的,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回头过去。

一个常乐府中火夫打扮的人,正瞪着眼,仰倒下去,颈间一道渗着血珠的血痕。

他面前两步外站着一个黑衣人,用中握着的薄弯刀上淌下一滴血珠。

树后又闪出两个人,眨眼间便抬了那尸体去,再无任何杀人的痕迹。

黑衣人转过身,一手按胸,向无忧行了个礼,便闪身而去,林中又恢复了平静。

无忧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那个火夫,是她小厨房的人,她曾见过。

他可以躲过她敏锐的第六感,从常乐府跟踪她进了这里,可见追踪的本事,不是一般二般。

结果眨眼间便死在了这里,却不知是谁手下的人,潜伏在府中。

心尖颤了几颤,渗出些寒意。

鬼面的辛辣果然不是凭空而出。

而她能在这林中平安来去,确实是凭着他的那句话,“我的女人。”

到了石墓前,已是黄昏。

秋娘护着六角食盒,正看着一个少女练武。

秋娘见她回来,忙起身指了少女,“我女儿凤儿。”

少女乖巧退到秋娘身后,笑吟吟的瞅着她。

无忧昨天便听秋娘说起过,知道凤儿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她身段比自己却高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看得出是练过硬功夫的。

冲着凤儿打过招呼,望向石墓。

“主人还没回来。”秋娘很会看人脸色,及时的帮她解了惑。

无忧收回视线,拦下摆弄饭菜的秋娘,“还不饿,等等再吃。”

“主人今天可能不会早回。”

“还是等等吧。”

无忧看向一直瞅着她的凤儿,笑了笑,“你功夫练得真好。”

凤儿脸一红,“我娘也说,如果我再努一把力,明年春天就能考近侍。我娘说,夫人的功夫很好,我想请夫人指点一二。”

无忧不知她口中的近侍是什么,想来是他们这里一个等级,“你那些功夫,我都不会,我只会杀人。”

凤儿漂亮的大眼一闪,“教教我吧。”

无忧笑笑道:“这林子里的人,个个高手,我那点别脚猫的本来,怎么敢拿出来见人。”

“他们会的,我全知道,用他们的手段杀人,我全能防,可是……外面的人的本事,我却是不懂得的。”

秋娘脸即时垮下了脸,呵斥道:“胡说什么,什么外面的人,夫人怎么能是外面的人?”

凤儿委屈的埋了头。

无忧不想凤儿委屈,笑道:“她没说错,我本来就不是在这林子里长大的。这样吧,我练给你看看,你觉得有用便和我一起玩玩。”

凤儿一听,大眼含着泪,便笑开了,“好啊。”

无忧见她天真烂漫,倒有几分喜欢,她惯用的杀人招式,一是手上短刀,二便是箭。

短刀是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那些做工原理,比较复杂,这一时半儿也与她说不清来,便进石墓取了鬼面的长弓出来。

230 冷漠的鬼面

凤儿看着无忧手中的长弓,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对无忧的箭术也极是惊佩,接了弓过去,更是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无忧递了箭给她,“试试。”

凤儿却摇了摇头,不舍的将弓还给无忧,“我不学箭。”

“怎么?”无忧明明见她摸着弓是极喜爱的模样。

“我要做主人的近侍,如果练好了箭术,就会被分去做远侍。”

“呃?”

“我要给主人做盾,做剑,保护主人的安全,而不做箭手。”凤儿神色坚定。

无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近侍就是贴身护卫,手抚过长弓,“学了,可以不练的,不好好练,也不能有好的箭术,自然也成不了箭手。”

“如果在夫人这里学了,就得好好练……所以,我不学。”

无忧眉稍微挑,好硬性的姑娘,宁肯得罪人,也要坚持原则,扫了秋娘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全无应,“你就不怕拂我的意,惹我着恼?”

凤儿眸微微暗了一下,神色却更为坚定,“主人要的是忠诚和实打实的本事,只要没做错事,得罪了人,主人也不会有所偏帮怪罪。”

“呃?不听主人的话,难道不算做错?”做侍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服从。

“主人说过,在学本事上,可以选择,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如果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无法发挥到最好,我不想做远侍,自然射不出最好的箭。”凤儿神色间并无畏惧。

无忧瞅了她一眼,真是怀春的少女,师傅说的对,做杀手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就不再是个合格的杀手,而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没成为杀手就会自动的走向,做人家工具的道路。

“你看过他的长相吗?”

凤儿脸上泛起红晕,轻点了点头,“见过一次。”

“他很俊吧?”无忧突然想到他和不凡不多相似的半张脸,不同的两个人,偏偏行事上如此相似。

凤儿偷看了看母亲,仍老实的点了点头。

“爱慕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做为主人挨刀,挡箭的盾。”

凤儿垂下头,脸却涨得更红。

无忧笑了笑,如果对一个人不是真心爱慕,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守护在他身旁的机会。

柔若无骨一样的手,亲搭上凤儿的肩膀。 凤儿肩膀一僵,不敢乱动。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握了短刀滑到她咽喉,只听秋娘一声惊呼,等凤儿反应过来要避,刀刃也从她颈边滑过,留下浅浅的一条划痕,回到无忧手腕中。

“如果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无忧笑了笑,坐回小桌边,“如果有人这么杀他,你做得了他的盾吗?”

凤儿惊魂未定的摸上还带有微凉寒意的脖子,之前那些信心破成碎片,“夫……夫人……”

无忧手撑着下巴,平和的看着凤儿,“守候是用心,不是用身体,只有提前察觉危机才能化险为夷。” 她八岁时,师傅便教会了她这个道理。

鬼面这么精明的人,养出这么多杀手,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他不告诉她,说明他不想,她成为他身边的盾。 眼角余光,见秋娘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天色已晚,秋娘打发了凤儿回去,点了火把,“夫人,饭快凉了。” 无忧望了望桫椤林出去的方向,这个时辰,他怕也是不会回来用餐,“摆上吧。”

一直到入夜,都不见鬼面回来,无忧依着石碑,无精打采的望着树梢上挂着的弯月。 再过一个时辰,但会错过解毒的时间。

“错过就错过吧,生死有命,正好不用再来。”苦笑了笑,丢掉手中把玩着的桫椤树叶,返回石墓。

这么苦等着,反而心焦,索性倦上石椅,手枕了胳膊睡下,看着眼前不远处小玉棺周围的墨梅,小声嘀咕,“难道你也和我一样生于墨梅花开之时?”

黑暗中只是流水声,听得久了,便觉得枯燥无味,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种沉重的压覆感弄醒。

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心脏猛的一收紧,直觉是他回来了。 勉强睁开眼,便对上被水光晃得澄亮的一双眼眸,他的唇已轻轻触撞到她的唇。

他的眼对上她的眼,稍稍一顿,唇轻擦过她的面庞,就将脸转了开去,不再看她。 手摸索着去解了她的衣襟,分开她的腿,慢慢的进入她。

她身下的干涩,他的进入,让她痛得攥紧了他身上披着的袍子。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紧,停了下来,等她放松后,便自行动作起来。

这场性 事,他很快结束,从头到尾,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完事后,便退了开去,去前面清洗着衫离去,再之后仍是一夜未归。

无心慢轻了抿,垂下视线,感觉他刚才明明是想吻她的,可是察觉她醒来,表现出来的却是之前从来没有的生疏。

这是她向他要的,他们之间除了用于解毒的性 事,再没有其他。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是这份生疏让她心里被人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初初离开子言时的那种久违的孤单,慢慢将她裹袭。

石墓外……

他靠坐在石碑上,静看着面前的石墓,什么也不想,一坐便是一夜,直到天边响起第一声鸡鸣,见墓门缓缓滑开,才闪身石墓后,隐去身形。

等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朝林子外方向而去,才唤了自己的马,马蹄子上抱着厚厚的棉花,落地无声,暗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换过衣裳和马匹,兜兜转转一阵,没发现被跟踪,才朝着常乐府方向而去。

目视她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夜,均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夜,他仍是草草了事,便自行离开。

到了墓外,望了望天边昏黄的月,暗叹了口气仍依了石墓而坐。 蓦然听见身后树林有响动,眉头一蹙,冷喝了声,“谁?”

林中走出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向他款款而来。

青獠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他深幽的眸色顿时觉了下去,手中扣了一颗小尖石,冷看着来人。

“有事?”

“小笛听秋娘说,主公连着数夜孤坐,很是不安,所以小笛来陪陪主公。”

“走开。”他声音冷如寒冰脆裂。

女子站着不动,攥着衣襟的秀长的手指松开。

亮丽的长袍从她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是未 着 寸 缕,光洁雪白的肌肤在月亮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美得眩目。

她赤脚从堆作一处的衣袍中迈出,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

脸上泛起桃红,媚声低笑,“小笛爱慕主公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能为主公解闷。” 说完,停了一阵,见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不作任何表示。

大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向他肩膀伸出手,手指尚未触撞到他的衣裳,喉咙上忽然一痛,呼吸顿时不顺畅。

回手向喉咙处摸去,喉间镶着一块小石块,温热的液体转眼湿了一手,张了嘴吸气,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惊恐的抬头向面前青獠面具看去,脚下一软,再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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