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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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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过来,也是欢喜,正抚摸着马头,听了他这话,脸上微微发烫,“路上搭个伴,未必就要做夫妻的。” 鬼面低笑出声,深看了她一眼,一带马缰,“走吧。”

调转了方向,背对着无忧,回头过来,抛了一条黑色布带给她,“我还有要事要办,你赶紧着些,我送你出林,否则,你一个人走不出这林子”

无忧本想问前面是什么地方,在接下布带的瞬间,打消了问这个问题的打算。 他既然要她蒙眼,又怎么会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

看了看地上的合欢 草,果然如惜了了所说,合欢草密密麻麻的枝叶草刺中裹着一颗鲜红的果实。 见他全无寻人帮忙解毒的意思,心存迷惑,难道他不怕合欢草的毒?

问道:“你以前中过这毒?” “不曾。”

“你能解这毒?” “不能,不过在下知道有一人可解。”

“神医?” “是。” 他感觉身上阵阵发热,知道是合欢草的毒开始发作,望向天边,虽然他的马可以与汗血宝马媲美,但从这里赶去神医处,时间却也是十分的紧迫。

偏偏无忧在这儿磨磨蹭蹭,问东问西,轻抿了唇,“姑娘,能快些吗?”

无忧哑然,虽然不知自己从山上滚下来,是落在什么地方,但照着地头来看,到神医那里,除非有传说中的汗血宝马,看能不能赌一把,在毒发身亡前到达神医那里。

看向鬼面的黑马,虽然毛皮油光滑亮,看上去神武非凡,但与汗血宝匹终是粘不上半毛钱半系。 寻常的好马,跑不到一半的路程,他也就该毒发身亡。

再说就算他及时赶到,万一遇上神医出去采采药,会会相好,这一趟,他也是白跑。

合欢毒毕竟不是寻常的毒,他见她站着发愣,没有上马的意思,再是冷静的人,也禁不住拧了眉头,催道:“姑娘,可还有问题?”

她陡然回神,“男女那啥可以解,你为何不用?”

他看向她,“你知道合欢毒的解法?” 无忧点头。

“既然如此,就该知道此毒,男女行 房……非一次可解……你我各为其主,并不方便。”

“我打不过你的,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解毒,大可把我捉了去……” “你想我这么对你?” 他失笑。 “自然不想,只是举个例子。”

无忧喉间微微噎住,如果他真象别人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解毒,完全可以令她中毒,再把她囚禁起来,关键时用上一用,直到毒性解去。

可是他却宁肯冒险去寻神医,那么他这个人是否真的象传说中那样万恶? 他笑了,带动马缰,“我真要走了,如果你不同我一起离开,就在这儿等着,我寻人来领你出去。”

无忧看着他一双长腿轻挟马腹,当真要走,并非说笑,忙叫道:“等等。” “还有何事?”他虽然心急,仍转了回来。

见无忧翻身上马,只道她要与自己一同离开。

哪知道无忧从合 欢草旁边奔过之际,突然手腕上的短刀飞出,将合欢草削断,金丝回缩,将那株合 欢草带了回来,抓在手中。

鬼面想阻止已是来不及,看着她小手捏着半枝合欢草,手背上已被合 欢刺划伤多处,喉咙瞬间的有些干涩,指尖发麻,“你这做什么?”

“寻个地方,算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无忧口气漫不经心,短刀剔着合欢草枝叶的手,却微微的颤抖。 “难道姑娘不介意男女之事?”他凝看着她的眼,眸色忽闪不定。

“男欢 女 爱,只要愿意就可以,有何可在意的?”无忧故作轻松。

他默了下去,看着她剔着枝叶的手抖得几次削到手指,暗叹了口气,总是这么心口不一,明明将男女之事看得极重,不肯轻易让人染指。 为了不让他有顾忌,表面上却强装不在乎。

这样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她,让他感到心疼,向她靠近,“让我来。” “不用。”她手一抖,刀刃在指上划过,鲜血慢慢渗出。

他眸色一冽,飞快的拉过她的受伤的手指,凑向自己的唇。

“别……手脏。”无忧的手在落崖之时便粘了他的血,后来滚滚跌跌,又沾满了土,一双手早脏得不成样子。

他的唇毫无停顿,不理不忌的吮上她的手指,面具后的黑眸看进她的略为退缩的眼。

无忧呼吸一紧,定定的看着青獠鬼面后的那两点幽黑眸子,这张鬼脸渐渐幻化成那张儒俊清雅的面庞。 初回来时,被柳条刺了手,不凡也是这么吮着她的手指,也是这样的感觉……

鬼面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神色有异,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 唇离了她的手指,拇指从她手指伤口处抚过,见不再出血,便放了开去。

顺手接下她另一只手仍捏着的合欢草和短刀,只见刀光晃动,片刻间便只剩下中间的的合欢果,递到她手中,“其实,你不必如此。”

无忧这时才将视线从他眼睛上移开,接过果子,握在手中,轻咬了咬唇,“我不方便入城。” 她是北齐的人,却帮着长宁阻止鬼面,是大逆,一旦被人发现,必斩。

“我也见不得光。”他声音温和。

无忧不由的一笑出声,他不但没有传说中可怕,反而让人感到温暖,让她十分意外。 “走吧。”他突然伸臂过来,揽住她的腰。

无忧想避,但转念一想,就快办那事了,又何必再装什么清纯,僵着身子没再动弹。

他感觉到她的躲避,揽住她的手臂,只是停了停,仍不加犹豫的将她抱上自己的马背,环在身前怀中。 无忧感觉到他强有力的手臂,背后冰冷的铁甲硬硬的贴着她的后背。

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你的伤。” “小伤,无妨。”

无忧也曾经在刀里枪里滚过来,知道那伤并不轻松,不过看着他被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却也不敢自作主张去动他的身体。

“去哪里?”

望了一回周围,前面桫椤林黑乎乎的,地上虽然铺着厚厚的落叶,但到处冰渣,实在不是什么好环境。 紧皱了眉头,虽然只是为了解毒,这样的环境也委实糟糕了些。

“你去了便知。” 无忧将手中黑布带扬了扬,“这个……”

“不必了,你得认清这里面的道路。下次,得你自己进来。”他低头睨了她一眼,这毒可不是一日两日可解。

“这到底是哪里?” “桫椤林。”

“桫椤王的桫椤林?” “嗯。”

“不是说,进来的人,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

“是。” “那……”无忧倒抽了口气。

“你会是例外。” 他话落,数十条黑影如鬼魅一般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无声的落在他们面前。 无忧能感觉到他们凄厉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

手紧攥成拳,只要对方稍稍露出动手的举动,腕间的短刀便会发出。 他不着痕迹的按住她的手腕,无形的阻止了她随时可发的短刀。

“从今天起,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她在林中有任何闪失。”他的声音不大,淡然稳沉,却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黑影们一手按在胸口,向他们鞠了个躬,飘然离去。

他们来如影子,去如风,无痕无迹。

“你就不怕我带人进来?”无忧紧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以自己的耳力,居听不出任何潜伏者的存在,四下里静得如同只得他们二人。

“除了我的女人,进来的人,都得死,你带来的人也无例外。”最血腥,最无情的话,从他嘴中出来,却淡的如一缕清风,自然得如同日出日落。

无忧微惊,回头抬眼向他望去,正好触到他向她看来目光,深幽如涧,让她深深感觉到,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无戏言。 人命在他手中,象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有过驸马,假扮兴宁,有那一堆的夫郎,却从来没有人宣称,她是他的女人…… 这是何等霸道的一个人,让她心里止不住的打颤,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刚才与他独处所见,不过是他人性的一面,他还有许多不为她所知的一面,比方说外面所传的心狠手辣,冷面冷心……

一路走下来,无忧凭着多年的训练,虽然听不见动静,能感觉到林中藏匿着许许多多的隐形人。

222 不用你负责

他们这样的身手,无忧可以确定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杀手,而且全是在她能力之上的一等一的杀手。 这样的人,一个就足以让人头痛,何况这许许多多。

他们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足以暗杀掉贸然进林的千军万马。 明白过来,这林子里根本不是闹什么鬼,而是驻着这些比鬼还可怕的人。

笑了,“你委实是个胆大的,敢把桫椤王的老家据为自己的老窝,怪不得别人查不到你的下落。”

他默了下去,过了半晌,见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的手臂,令她分神:“看着我做什么?”

“你这张鬼脸,其实挺好看。”无忧虽然只能看见他眼中的两点黑瞳,但这双黑瞳总吸引着她去看,往深处看,一点点沉下去,怎么也不舍得出来。 这感觉太熟悉……

他哑然失笑,轻咳了声,掩去笑,“记好路,省得下次进来迷了路,误了时辰,我得陪你一道走黄泉。” 这一路下来,无忧还光看他,没看道路。

现在回头,还真不知是哪里,脸上微烫,尴尬的咳了一声,“要不你倒回去,重走一次?”

“再倒回去,我们就得在我的这些兄弟眼皮底下欢 好,我倒是没意见……”

“咳……还是接着往前的好。”无忧整个人僵住,眼珠子左右滚了滚,到处黑压压的,也不知到底潜着多少人,给人白放a 片,她可不干,“你养这以多人,一定要很多钱吧?”

“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他突然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垂下眼睑,隔着黑色面纱能感觉到与她四目相对,“倒是你,花了多少钱向峻珩买我的消息。”

无忧脸上肌肉刹时僵得发痛,他这么容易猜到是峻珩透出的消息,那么要查她的身份实在不是难事。 “哪有的事。”

他笑了笑,“不必通过峻珩,我出手之时给你通个气,这钱直接犒劳了我的兄弟们,如何?” 无忧笑道:“你很贵的,我哪来这么多钱买你消息?”

“既然不是钱,那么是别的什么?比如说握了他的软肋……”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些。

无忧疼得一咧嘴,只见他眼底寒意层层的覆了上来,指尖经不住发冷,嘴上却笑笑道:“你以为人人象你么?可以和太子攀上关系。”

他不在意她的不认账,放开她,道:“回去后告诉峻珩,如果他还想多活几天,嘴巴紧些。再敢胡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无忧不再答,只静看着他。

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峻珩。 他为峻珩办事,看的只是那些个矿山,那些钱。 何等狂妄的一个男人。

扫了眼左右,他养这许许多多的隐卫确实是需要大笔的经费。 养兵之人,必有所谋。 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不过这世道本来就乱,今天起一个国家,明天再亡一个国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实在无需她去花这些心思。

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对于国事,我没有兴趣。只知道现在与你是暂时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还有事没有办完,想活得久些,不想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所见的走漏半点风声。至于峻珩,我无力转告。”

他‘哧’地一声笑,“对国事没兴趣么?看来是私事。既然知道我手下无生者,还敢与我为敌,看来这私事对你而言,真是重要。” 无忧哑然。

他偏了头,去看她,如同能看见她脸上神情,“对女人而言,私事最重要的莫过于亲人和男人,你的私事是哪样?如果是后者……你委 身于我,当真做得到吗?”

她的心脏里象被塞进一把棱棱角角的冰渣,冰渣在心脏中哐当翻滚,刺得她打心里又冷又疼。

子言对她而言,是比亲人更亲,比世间的任何人和事都重要的,他是她的驸马,他们是夫妻。

但随着年纪增长,渐渐知道夫妻是怎么一回事,并非仅仅如姨娘所说,他是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 不过一直以来,没涉及男女之情,也没想过更多。

回来后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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