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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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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病。”说完望了望天,“晚上怕是又要下雪了。”

不凡看着她走开,隐隐听见她低声自语,“老天开了回眼,老天开了回眼啊。”很想追上去向安大夫问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但终是忍了下来,向自己马车走去。

无忧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以前为了查探任务情报,做过口型训练,这里语言虽然与二十一世纪时并不相同,却也能大致猜出意思。

暗暗吃惊,这个安大夫,只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不是兴宁,其眼光锐利得实在可怕。

而不凡的不想查却让她失了神。

车帘轻揭,看着不凡上笑,抱歉的笑了笑,“让你难做了。”

“安大夫,走南闯北,不会介意。”不凡于她身边坐下,“是我多事了,安大夫说你没病。”

“你相信安大夫的话?”

无忧虽然觉得单凭着望两眼,便断定一个人有病没病,作为医者实在草率了些,但如果能就此死了不凡给她寻大夫的心,倒是好事。

“不信,又能如何?”不凡轻叹了口气,垂下手,手心覆在她搁在身侧的小手上,入手仍是冰冷,“难道换个大夫,你肯诊断?”

无忧咳了一声,干巴巴的笑了笑,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现在没人看着,实在无需跟他装什么亲近,对安大夫一眼看穿她的身份的事仍是不安,“安大夫……与王妃相识吗?”

他看着她,轻摇了摇头,“不相识,你无需担心,安大夫广积善德,从不问皇家之事。”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还小,有一天,我和凤止发现浑身是伤的她晕迷在山里,便去告诉了义父,义父救了她,她伤好后,就云游天下行医去了,听义父说是去海外。她回来时我恰好入府,她不再出海,便有了联系,虽然不常见,但陆续有些书信来往,算是忘年之交。”

无忧轻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她没打算在常乐府久呆,在这期间,她选择了与不凡达成协议,就该相信他。

※※※※※※※※※※

无忧远远便看见开心垂着头,懒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常乐府’大门口镶钉朱漆大门的门框上。

开心听见马蹄声,抬脸起来,看见趴在车窗上的无忧,一扫眼中虑色。

无忧下车,从他身边走过,轻轻松松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就往门槛里迈,好象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春宫女。”开心站起身。

无忧对他本来存着气,方才的轻松也是装出来的,被他一句‘春宫女’把火点燃了,柳眉一竖,沉下了脸,叉腰转身,手指了他,“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春宫女’。”

“春宫女。”开心不以为然,特意拉长声调又叫了一声。

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想将脚下的臭袜子脱下来,摔到他脸上,见门里下人不住往这边望来,杵在门口与他斗嘴,实在不雅,愤愤的收回手指,“你狠。”

气冲冲的往门里走,真是晦气,回来就撞上这么个煞星。

开心飞快的伸手去抓她,然她裹在不凡的大裘里,毛绒绒,圆乎乎,竟无从下手,转眼她已经进了门槛,急情之下,抓住大裘衣领,将她提了出来。

这一来,顿时将憋了一肚子气的无忧炸了毛,伸手就打,然不凡的大裘对她而言,实在大了些,手掌隔了大裘,实在没什么力道,索性探手出来,扭过仍抓着她后领的手,张口就咬。

开心疼得‘哎呀’一声,忙将她丢了开去,“你狗变的?”

“你还驴变得呢。”无忧想着,这两日为了他,跑东跑西,担心加焦虑,没少难过,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再理他,转身走自己的路。

不凡见无忧和开心见面就象斗红脸的公鸡,想着无忧袜底上的头像,摇了摇头,禁不住又有些羡慕,他二人虽然见面就吵,但无忧对开心,起码不象对自己这样处处设防。

开心见她小脸气得发白,知她真是恼了,看了跟在她身后下车的不凡一眼,手握着拳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见她要走远,终是朝她道:“我等你了四个时辰,你就这么走吗?”

无忧怔了怔,停了下来。

不凡看了开心一眼,又看了看无忧,眸色微暗,自行进府去了。

无忧回转身,这才注意到开心眼里布着几条血丝,微湿的发稍还有未完全化去的雪霜,将他那头乱篷篷的短马尾沾成一小绺,一小绺的。

蹬蹬蹬地快步蹬到他面前,抬头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开心哧地一声,“我哪能这么娇气?”

“没发烧在这儿站一夜做什么?毛病”无忧黑着脸,扭身又走。

开心后悔的撇了脸,恨不得一头撞死,或者把眼前这小女人捏死。

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没心,跟她说这话,除了丢脸,还是丢脸。

昨夜回来,听小红说她已经睡下,回屋后,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安,重新去无忧院子,才发现她根本没回来。

他过去虽然不理会常乐,却知道府里的规矩,初六早晨是宋太傅查勤的日子。而这丫头并非常乐,不见得知道这个规矩,如果不照时间回来,必定引起王妃怀疑,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124 与我圆房

开心牵了马便要出去寻,到了门口,却见无忧的马车回来。

从车夫那里得知,无忧和不凡去了别院,第一念头就是不凡已察觉无忧的冒牌身份,这么做也是防着宋太傅查勤。

刹时间惊出了一身虚汗,不凡对常乐,是真心维护,不同他们只不过是个挂个,等时机合适就分道扬镳,如果他知道无忧并非常乐,而常乐下落不明……

他打了个寒战,不敢多想,翻身上马,欲往别院,冷风吹过,顿时清醒了不少,如果不凡要对无忧不利,大可不理会这事,她只要在宋太傅面前露了马脚,王妃自会介入,在她身上寻找到常乐的下落。

不凡这么做,要么知道常乐下落,要么就另有深意。

不管是哪一样,他与无忧一起,都可保她太平。

想通了这点,也不敢贸然前往别院。

虽然不凡办事是极靠谱的,然想着无忧那烈性子,就算在不凡面前,只怕也难得安分。

终是不能完全放心,在这儿一站就是一夜,将将天亮,没等来无忧,却见父亲差了人前来,叫他回家。

他知道,绞刑和闹赌场一事,瞒不过父亲,如果不回去一趟,不知会如何急死爹娘,可是无忧迟迟不回,令他实在放不下心。

直到看见她安然回来,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看着无忧裹得象小帐篷一样的身子,眉眼慢慢舒缓,唇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春宫女,谢谢了。”

无忧听着身后唤着‘春宫女’的无赖声音,正要发火,紧接着的三个字,让她一怔,回头过来,见他已翻身上马,冲着她一笑。

分明是一夜未睡的憔悴,衣裳也是风尘未去,那一笑,却如这寒冬中的艳阳,仿佛笼罩在身边的寒雾都淡去不少。

看着他卷尘离去,拉了拉嘴角,“这混蛋也会说谢字。”

口中报怨,脸上的罩着的怒气却荡然无存。

回到‘暮言轩’换过衣裳,摸着袖中那块人皮面具,她和开心坏了他在‘满月楼’的事,不知他该如何记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将大裘裹好,令小红将不凡的大裘送还,硬着头皮去了‘听雨轩’。

过了小桥,见院中只得两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房门却是紧闭。

小厮见了她,忙迎了过来,告知她,惜了了送宁墨回‘墨隐’去了。

无忧脸色微变,抽身就走。

宁墨性情淡漠,平时很少到处走动,来了了这里,多半是为了借他的毒来止痛。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有假包换的毒……

再说了了是个只下毒,不解毒的家伙,宁墨用于镇痛的毒一点点沉淀,身体总有不能承受的一天,那时……

无忧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紧要之事,一是尽快将开心送到三姑娘那儿去,把那些器具捣鼓出来。

二是说服宁墨治伤。

一口气奔到‘墨隐’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台阶上木门‘嘎’地一声打开,平儿端了个铜盆出来。

无忧快步上前,见盆中水漆黑如墨,腥闻扑鼻,眉头一皱,低声问,“这是宁墨体内排出的毒液?”

“是。”平儿见到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惜了了呢?”无忧眉头拧成了疙瘩。

“惜公子送了宁公子回来,已经离开了。”

“宁墨在里面?”

平儿向身后闭拢的木门,望了一眼,眼里浮上惧意,却不答无忧的话。

无忧知道他极为护主,不再理他,自行走到门边。

“你不能进去。”平儿焦急之下,连郡主二字都忘了叫。

无忧冷眼瞪过去,他护主是好,但这样又护得了什么,如果自己是兴宁,他这么做,只会更激恼兴宁,换来的不过是宁墨受更多的罪和他丢掉性命。

平儿握着盆沿的手紧得发白,明明是害怕的,却无退让之意。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宁墨清冷的声音。

“公子。”平儿越加焦急。

“不妨,你下去吧。”里面声音依然除了冷,还是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平儿这才瞪了无忧一眼,快步下了台阶。

按理,平儿是极为不敬,但那一眼,眼角分明闪着泪光。

无忧轻抿了唇,收回视线,推开木门。

屋外的天空都乌沉沉的,象要下雪,屋内光线也就更暗。

宁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垂吊着的一片枯黄落叶,清潇的身影处处透着寒气,倒让人觉得这屋里比屋外更冷上几分。

常乐府中,各处院舍都设有地龙,无忧不明白,为什么他这里没拢地火。

宁墨直到无忧掩上房门,才转过头来。

无忧站在门口,望着他那双与子言酷似的眼,如果不是他长得太漂亮,真会认为他一定就是子言。

窗外有风灌入,吹开他墨黑的长发,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臂膀上。

她不理他会不会不高兴,走到他身边,探身关拢窗扇。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又自顾走到桌边,点了灯,才转身过来,见他的冰冷的视线一直没离自己,轻舔了舔唇,“我去叫人拢地火。”

“不必了。”他终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习惯性的看向窗外,看见眼前关闭的窗扉,才想起窗户已被她关上,收回视线,顺手拿了手边卷。

无忧见惯了他的冷漠,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了他一条小腿,轻轻揉捏。

宁墨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下意识的要退开,手握了轮椅手柄却是没动,垂眼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冷意从她的手上,隔着锦裤传向他的肌肤。

小腿肌肉,随着她手上力道,化开酸涨,软痛,僵着的身体,慢慢放软,不再动弹。

耳边仿佛响起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能有感觉吗?”

“我一定要医,治好你的腿。”

“听说中医加针炙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凝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宁墨。”她突然出声,“你既然懂医,为何不给自己治脚?”

她关切的话语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宁墨忙收敛心绪,眼里波动的神色,重新冷了下去,“不想,也没必要。”

无忧揉捏着他小腿的手顿了顿,将唇咬了咬,虽然兴宁反反复复的伤他,但治过,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要用毒镇痛,“治吧。”

他蓦然转动轮椅,转过身去,“走吧,不要再来。”

无忧进来前便做了最坏打算,没指望得到他的好脸色。

转到他前面,双后握了轮椅扶手,不容他避开,凝视着他冷如寒冰的眼,“你不治,我来治。”

“我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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