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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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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手臂。

“小红有没有说,她不服沙华之血,会如何?”

“如果不服沙华之血,就会发疹,九岁那年便是发脾气摔了沙华之血,结果脸烂得不成样子。

大半天不见你回来,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赶不上明天宋太傅查勤,或者不喝那沙华之血,脸上又不烂的话,你这假货可就穿帮了。”

无忧真想将她摁到被子里捂死,啐了她一口,“你怎么不早说?”

“我知道的时候,你还没回来呢,办好了你吩咐的事回来,你已经在洗澡了。”

无忧一个头三个大,只得匆匆收拾,吩咐人备车,摸黑往‘常乐府’赶。

管家看着无忧的车走远,凑到亲信耳边道:“去回王妃的话,郡主回‘常乐府’了。”

※※※※※※※※※※※

无忧抱着软枕,发了半天的呆,又扳着指头算了一阵,越算越迷糊,将身边睡得东倒西歪的千千拽了过来。

千千已累了一天,这才睡着,被无忧弄醒,哭丧着脸,“你不会困吗?”

无忧直接无视她的哀怨,“你在另一个世界,多少岁?”

“二千来岁吧。”千千打了个哈欠。

无忧一怔,“二千来岁?”不成了老妖精了。

“嗯,相当于你们的十四。”千千又阖了眼。

“这么说,不同的世界,人其实一样大,但年龄不同,是吗?”无忧顿时来了精神。

“凡世轮回怎么能与我们那里相提并论。”千千被她缠得没了办法,只得又睁开眼,打个哈欠,拿指头在身下垫子上画了两条同样长的线,其实一条上点了八个点,另一条上点了十来个点。

117 不经意的情怀

“比方说这是凡尘两世,一点就是一年,这两条线是一样长的,在这一世上便是八年,这一世是……十三,十四……”

千千抓着头,完全不记得自己点了几个点,努力撑着眼皮想数一数,只见那些点在眼前晃,怎么也数不清,最终身子一歪,又睡了过去。

无忧望着千千用手指划出来的痕迹已然明白,就比方说这一世是过了八年,而她在二十一世纪是十八年,其实是过了同样长的时间,所以回来仍是以后未满十五,只是有不同的阅历,并非自己多活了八年。

呼出口气,仰身躺下,沙华之血,到底是什么血,那味道应该是人血,然又会是谁的血?冥王?

摇了摇头,如果是他的血,又何需用小瓶装着,直接让她在手指上咬一口,吮两吮就算完事,而且兴宁也需要沙华之血……

沙华……曼珠沙华……难道……

不可能,不可能,曼珠沙华的沙华又怎么能在二十一世纪给血她?或许沙华之血,只是象她们所说的a、b、ab、o型血中的一种特殊血型。

马车一顿,停了下来,无忧揭帘看去,对面停了一辆马车,那车朴实无华,一点也不陌生,暗自奇怪,不凡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未等她多想,已从对面奔来一个小厮,正是不凡的跟前小厮清儿。

清儿到了车前,给无忧行过礼,才恭敬道:“我家公子来接郡主。”

“不凡回来了?”无忧有些意外,倾身将车帘一抛,向对面车厢望去,虽然对他总有些心结,但对他腰上的伤,一直担心着。

“今晚将将回来,小红说郡主没回府,公子放心不下,所以就出来接接。”

清儿说的轻松,无忧又哪里不明白,他连日奔波,已极是辛苦,身上还带有伤,如果不是宋太傅早晨查勤,怕她误了时辰,他何需巴巴的跑这一趟。

他的处处维护,让她心里泛开不知是何种滋味,突然有些嫉妒兴宁,同时也可以理解,兴宁为什么会一心爱这个对她无心的男人。

跃下马车,到了他的马车前,明知他就在里面,反而迟疑了,抬不起手去揭与他之间仅隔着的一道车帘。

踌躇间,车帘从里面被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撩了开去,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俊儒面颊,无忧直接落进那双如幽潭般的眼中,再挪不去别处。

他凝望着她的眼,微微一笑,伸出手,“上来。”声音温柔不容人抗拒。

无忧懵懂的将手放入他掌心中。

他合指,握了她纤细的几根手指,手臂回缩,将她拽入车中。

无忧跪伏在厚软的褥垫上,车帘自身后垂落,才发现他的车厢里铺满锦褥,堆放着靠枕、丝被,不象平时那样,只能端端正正的坐着。

望向前面车壁,才知道这车厢内的坐凳是可以活动收起,再看车厢一侧矮几,堆放着许多书籍,卷册。

由此可见,他常常都是宿在车上,工作也在车上,其辛苦可想而知。

再看他,眸子仍是纯净的黑,亮如星辰,但眼睑下却有一抹浅浅的黑晕。

总令他为自己操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认得我?”他见她直怔怔的看着自己,笑了笑,神色间全无为她劳累奔走的怨意。

“你不必来接我的。”无忧将视线从他眼上挪开,移落在被他握着的手上。

“以为你在山中三年,将将下山,忘了回府。”他放开握着的手。

“还真险些忘了。”无忧转身坐下,借脱鞋子,避开他的目光,不是忘了,是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千千从小红那儿得知,这时还在靖王府蒙头大睡。

不凡靠着靠枕,坐了回去,静看着她的背影,浅浅一笑,“开心又惹你生气了?”

“呃,那浑蛋啊……三姑娘都踢上门了,我不该恼啊?”她捡着他知道的事来说。

“你以前并不在意。”不凡摇头,刑场与三姑娘何关。

“他在外面如何鬼混,我自是不在意,但人家姑娘踹到我脸上来了,我还能不在意?”无忧甚无语,他明明猜到自己是假货,还口口声声以前,丢下鹿皮小靴,滚到他面前,去抛他的衣裳,“你的伤怎么了?”

他捉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动作,“宁墨处理过了,不会有事。”

“宁墨……”无忧微微一怔,宁墨懂医?那夜的梦境浮了上来,神色间不自然起来,“是吗?”

他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审视,说起开心,她能坦坦然,一提起宁墨,她便是另一番模样,她和宁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忧被他看得越加不自在,干脆抱了个软枕,挨着车壁,离他远些,滑躺下去,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困了,睡吧。”

“不盖被子吗?”不凡能感到她对自己的排斥和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距离。

“我不冷。”无忧躺下前就看过,车中只得一床被子,实在不愿与他裹一个被子卷。

不凡倾身,撩了车帘,对外面说了句什么,吹熄灯烛,抖开丝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在她身边躺下,并不碰触到她,闭眼小睡。

无忧对身后的男人,总会生出一些说不清的熟悉和依赖感,这种感觉象强力的磁铁,总拉扯着她向他靠近,寻求更多的亲近感。

同时又清楚的知道,他是兴宁的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兴宁,她绝对不能把心丢在人家的夫君身上。

彼此保持距离倒还好过,然只要他为她做点什么,便隐忍的很是辛苦,见他如此,反而安了心,慢慢的放松下来。

月夜星高,难得的一个晴朗夜。

花荫垂柳中,石子铺路,绕着荷塘,尽头是一个精致别院。

马车避开正门,直到西门才停下,车没停稳,门已经由里打开。

不凡抱着已熟睡的无忧下了马车。

夜风袭来,无忧睡梦中不由自主的向他怀中偎紧。

不凡淡然的眉目间,拢上温柔暖笑,那抹温柔一闪即逝,暗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但直觉怀中人,并非他所承诺要守候的人。

按理他与她全无关系,然不经意中,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态却牵引着他。

有片刻间的恍惚,守候着她,到底是为了那个承诺,还是为了她这张脸……

如果是后者,他背脊绷紧……以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她……

回头吩咐关门的妈子,“轻手些。”

老妈子尽量放轻手脚,门关拢之际,仍是‘哐当’一声。

无忧蓦然惊醒,心里扑扑乱跳。

不凡眉头微蹙,低头便见无忧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睁着一双乌黑睡眼,如受惊的小鹿,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守着兴宁八年,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副神情,眸色暗黯,生出怜惜,“没事,睡吧。”

风吹过无忧耳边发丝,拂着脸丝丝的痒,习惯性的别脸在他颈侧蹭了蹭。

他身体即时僵住,脚下步子微微一顿,低声轻唤,“忧忧。”声音低软柔糯。

很久以前,带着那小人儿到后山打了野兔、山鸡,往往就地烧烤,供二人裹腹。

小人儿吃饱后便会犯困,他也只能或抱,或背的带她回去。

她也是极易惊醒,受惊之时,就会紧紧拽着他的衣裳,也是这般将他看着,脸上哪里不舒服,也不肯松开紧攥着他的手,直接将脸往他身上蹭。

无忧神智未清,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脸贴着他的颈侧,重新合了眼。

额角轻贴他温热的下颚,闻着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睡意反而慢慢远去,越来越清醒,才醒起自己被他抱在怀中。

忙将头抬起,额头离了他的面颊肌肤。

他转脸过来,“怎么?”

“没事。”无忧身体绷紧,不自在的轻挣着想下地。

“别动。”随着她瞳眸渐渐清晰明亮,他感到她的疏远,一丝失望自心头掠过,陡然一惊,过去一直希望兴宁独立,最不愿意的就是她对他依赖。

而方才,他竟想留住,怀中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抹依赖,“你没穿鞋。”

无忧绷着身子,向抬起的脚看去,果然只有雪白的袜子,踩在地上实在不雅,眼角微转,见一侧的下人不住的偷偷瞄她的脚底,神色古怪。

蓦然想起,自己的每双袜子底都画着开心的卡通头像,也有些尴尬,撇了嘴角,向那下人瞪去。

“怎么?”不凡见她神色有异,随她视线看去。

“没事。”无忧忙将绷着的脚垂下,缩入裙中,望向四周,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枯叶从头顶飘下,落在不凡的肩膀上。

无忧信手拈去枯叶,“为什么来这里?”

他深望了她一眼,将脸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愿意自自在在的,在这里睡到自然醒,还是回去,赶着温功课应付宋太傅的考核?”

“当然是睡到自然醒。”无忧想也不想,话脱口而出,又忙打止,大睛睛转了一圈,苦了脸,原来不光光是查勤这么简单啊,“可是宋太傅……”

正文 118 温情

“有我。”不凡抱着她,迈进清儿推开的门扉。

无忧安下了心,喜笑颜开。

虽然不凡只是兴宁的二夫,但却是‘常乐府’的管事人,宋太傅就算是姨娘的人,也不能不给他面子,有他担保着,自是再无后顾之忧。

他看着她的笑颜,眉目也舒展开来。

他们到来这前,已有下人赶在前面收拾房间。

屋内已拢了地龙,暖暖融融。

无忧不知这个宅院是谁的府邸,也不敢多问。

转进里间,里面设着一床一榻,床和榻之间隔着百折屏风。

他们只比前来报信的下人晚一步到达,之前又有吩咐前来报信的人,不要惊动前院。

别院下人平时本就不多,后院就越加的少,不凡见榻上未备被褥,知道他们拢了地火,还没来得及过来铺垫干净被褥。

想着在车上时,无意中碰到她的脚,冰冰凉凉,而屋中拢着的地火已经极暖,怕她一冷一暖的,冻了脚。

抱了她径直坐到窗下的矮几后,顺手将她放坐上面前矮几,伸手握了她的脚,入手纤细小巧,冰一般的冷。

无忧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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