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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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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被人换了尸体?”

“说从游街到执刑,到停尸不曾被换过,他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亲信摇头,守尸的官兵中有他们的人,自然错不了。

“郡主为什么要派人去收尸?”

“据说上次郡主去大牢接白公子,与那女囚有一碗水的缘份,郡主见她可怜,给她送的断头饭,所以好人做到底,将她好生葬了,让她好早些投胎。”

不凡微微沉吟,眸子一亮,闪过一抹喜色,原来如此,虽然其中细节无法明白,但为何会突然变个模样却是想通了,拢在心里的乌云赫然散去,“你辛苦了,去休息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宁墨为他裹好伤口,净了手,收去桌上刀剪,便坐到琴后,自行弹琴。

不凡看过桌上宁墨未动过的酒杯,“这酒……”

“雨过天晴,何需再借酒浇愁?”宁墨拨了几个音,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没有别的事,回吧。”

不凡微微一笑,宁墨虽然不理闲事,却心细如发。

见惯他如此,也不在意,起身离去。

宁墨垂着的眼睑,流出一抹落寂。

※※※※※※※※※※※※※※※

千千绕过屏风,水雾缭绕中见无忧仰靠在浴桶缘上闭目养神。

上前取了玉梳为她梳理一头墨黑长发,“已经照着郡主的吩咐,将那女人葬了,只是出了点怪事。”

“嗯?”无忧眼睑微睁。

“那女囚不知故,相貌和上绞刑时不同。”千千压低声音,“会不会是被他们换过了尸体?”可是他们换尸体做什么?千千想不明白。

无忧暗笑,脸上却不露出任何表示,仍闭了眼,“我也不过是想尽个人事,好人做到底,收敛了就行了,其他的不知道好过知道,省得惹祸上身。”

千千脸色微变,好奇害死猫,幸好路上虽然觉得奇怪,却没跟任何人说起,将无忧瞅了一眼,又一眼,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却心有千窍,暗庆这世跟了她,要不真不知死了几回,“今天白公子来过,不见郡主又匆匆走了。”

无忧赫然睁眼,坐直身子,看向千千,“他什么时候来过?”

“我们动身前大约半个来时辰。”

无忧默了下去,原来他尾随着她回了婉城的,这样看,她对他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千千偷看她的脸色,见她欲起身,拿过大浴巾,抖开来裹了她从水中出来的身体,着实流了一滩的口水,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体态却已经妙曼成这般。

“今天我们院子里的小红问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的时候,被人群殴,那男人会如何做?”

“那得看那男人是怎么样的人,如果是胆小怕事,又没责任心的,多半自己先跑掉。如果是正常男人,会带着女人一起跑。”

无忧过去总是独来独往,对男人实在了解不多。刑场上他蓦然阻止她看见斩头的血腥场面,以及赌场他自己怎么挨打,全然无所谓,却死死将她护着的一暮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来应该如此。

“跑不掉呢?” 千千虽然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真正男女之间的感情,却全然无知。

“只有挨打,初初多半是男人挨打,到后来肯定是两个人一起挨打。”

无忧回想赌场当时的情景,如果开心打不过,自己又不能打的话,到后来自然是两个人一起挨打,和以前看电视情节差不多,禁不住笑了,其实那小子也不是那么坏,对他的怨气不由的消了些。

“如果说那男人喜欢那女人,会怎么样?”

“如果喜欢,那男人就会被打得更惨些。”无忧想着在赌场时,开心不管是不是去找虐的,但为了护她,确实多挨了许多打,心里一动,难道开心……

念头一动,忙强行打住,怎么可能,那浑蛋小子……

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开心不能不维护她。

“小红伤得很惨?”

千千摇头,“没受一点伤,那男人被对方抓了去,将她放回来了。”

“那你可以恭喜她找了个好男人。”

“小红说,那男人躲在她身后对对方说:她爹是大户人家管粮米采办的,如果打了他,就别想拿到一两银子。”

“……”无忧望天。

“小红正在苦恼,要不要寻她爹拿银子去帮那男人还赌债,救他出来。”

“你告诉小红,叫她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当认不得那男人。”

正文 116 郡主未回府

不凡出了‘墨隐’,睨了眼手中酒壶,自嘲一笑,还是不够淡定。

眼前人影一晃,洪凌静立在他面前,神色间有些闪避,不敢直视不凡的眼。

不凡心里微凛,“回去再说。”

洪凌轻点了点头,随在不凡身后,进了他的藏书石室,闭了石门。

这间藏书石室,虽然算不上是秘室,但因为不凡掌管府中要事,难免有许多重要文案存储,所以无他允许,任谁也不能进,而且在修建时,他又特别留心,石门一关,外面再听不见这里面的谈话。

不凡才转身看向洪凌。

“正如公子所料,宋太傅入山,以给神医送上好人参为名,其实是暗替王妃查府中常乐郡主真伪。”

“他可查到什么?”

“什么也没查到,神医说郡主性情变化,是因为去年神巫给她施用秘术时,郡主发生排斥,药物反噬所致,对往事有些似是而非。”

“宋太傅相信了?”

“信了。”

不凡眉头微蹙。

“公子不信?”

不凡神色淡然,“你有事瞒我。”

洪凌面露愧色, “我被老主人发现了。”

不凡倒抽了口冷气,在世人眼中义父是神医,却不知他便是当年名满天下的鬼医,只是多年前便传闻已经入了土。

他的妻子宁漫的绝世医术和毒术也是由他亲授,他由爱妻亲自埋葬,所以世人无人会认为他还活着,更无人会将神医与鬼医并为一人。

世间只得他的师弟神巫知道他的鬼医身份。

当年忠奴带着奄奄一息的他和母亲的信物前往山中,请求神医出手相救,他不知医神为何会买母亲的账,留下了他和忠奴。

也不知为何本该晕迷不知事的自己,神智却是清醒的,也正因为这样,才在一次神医与师弟神巫争吵中得知神医便是鬼医。

就连神医本人也不知他无意中窃知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

之所以被称为鬼医,是因为他救人无数,也杀人无数。

正因为神医不肯泄露身份,这些年只授他武功,却不教他医和毒。

义父不教,他也绝不私窃。

也是他这样的性子,才深得神医喜爱,又不曾怀疑过他知道鬼医一事。

这次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会暗查兴宁下落,他吩咐洪凌紧跟宋太傅,只暗观脸色,不可妄动,仍是被义父察觉。

脚底升起寒意,一时的执着,险些失去洪凌这条手臂,“义父为何放你回来?”

洪凌摇头。

不凡微微愕然,“义父可有说什么?”

“下不为例。”洪凌紧皱眉头,有些愤愤的一屁股在身侧矮柜上坐下。

不凡斜睨着他,不由一笑,看样子是吃了些苦头回来的。

洪凌伸手入怀,取出一物,向他摊开手掌,掌心躺了朵小小的珠花,“另外,神巫叫我把这个给你。”

不凡拈起珠花,认得是无忧三年前进山时所戴,这珠花还是他陪兴宁进京时,路过一家首饰铺,想起儿时,有一次正在烤兔子,小人儿窜出来,趴到他背上说,看见哪个臣使带了女儿前,头上戴了朵珠花,如何的好看。

那时她还极小,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向他描绘那朵珠花是什么样子。

照着他的意会,或许便是这模样。

当时兴宁见他看那朵珠花,便死活缠着他给她买了下来。

在指尖把玩一阵,神色微黯,“神巫给珠花你时,我义父可在身边?”

“在的,神巫叫我给公子带句话。”

“什么话?”

“善待无忧。”洪凌面色微沉,愤愤不平道:“我就不明白,那小魔头,品质差成这般,神巫为什么要这般维护,老主人和神巫不是万事反着来吗?为何到了小魔头这里,就和神巫成了一条线上的。再说这些年,难道公子对小魔头还不够好?还巴巴的赶着要你善待……如果不是老主人的吩咐,我真想……”

“神巫自然有他的道理。”不凡倒是一脸平和,将珠花放进架子上的一个小锦盒,转念又将珠花取出,放入袖中。

出了石室,听小厮在门外道:“公子,郡主院子里的李妈妈说有急事求见。”

不凡自回来便没过问郡主的事,这时已过三更,却听那边院子的人求见,暗道了声不好,急走向门口。

李妈妈在门口急得搓手,见了他,如见了救命稻草,“纥公子,郡主……这时辰还没回府。”

不凡睨向跟在李妈妈身边的大丫头小红,眸子微冷,“你不是说郡主回府了吗?”

小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千千说郡主去寻白公子了,叫我们先回来不要声张,帮她瞒着些。晚些自会和白公子一起回来。可是方才白公子过来寻郡主,奴婢才知道郡主并没和白公子一起。”

“开心现在何处?”不凡眉头微蹙。

“奴婢见白公子人一回来,就知道郡主没有寻到白公子,白公子脸色很不好,怕是他们二人又吵了架,就没敢跟白公子说郡主没回来,只说睡下了,白公子才松了气,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们今天吵了架?”

“今天郡主非要去看决刑,在刑场上遇到白公子,二人本来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闹起来了,白公子丢下郡主冲着走了,郡主怒火冲天,还把提督给打了,回府不久,有人回禀管家说白公子在闹赌场,郡主就出去了。”

“之后就没再回靖王府?”

“不曾回,奴婢左等右等,不见郡主回来,才问的千千,千千便要奴婢带人先回常乐府。千千和郡主惯来是称不离砣,千千都没跟着郡主,奴婢也就以为郡主当真是和白公子一起。”

小红双眼红肿,吓得直哆嗦。

陆管事匆匆从院外进来,“公子,管家飞鸽传信。”

不凡接过小竹筒,取出里面纸笺,略松了口气,“她回了王府。”

小红听了,长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险些瘫了下去。

李妈妈犯了愁,急得脸色煞白,“明早宋太傅过来查勤,该如此是好?”

“我去接她,你们先回去,此事不要张扬。”不凡回头吩咐小厮,“备车。”

洪凌急往外走,不凡叫住他,“你路上辛苦这几许多日,去休息吧,不必随我一道,如果我和郡主没在宋太傅过来之前回来,你便说郡主与我一起。”

洪凌应了,飘身离去。

※※※※※※※※※※※

无忧沐完浴,正想往床上爬,千千突然一把将她拧了起来,“糟糕了。”

“什么事一惊一诈的?”无忧被千千吓得一跳。

“小红说常乐郡主每月初七必须有夫郎们相陪增加阳气,辰时一定要服沙华之血。在山中三年,不知是如何解决的这个问题。但没进山前,每隔三个月的初七一定要回‘常乐府’,王妃怕郡主误了初七,令宋太傅每月初六辰时,查勤常乐郡主是否在府中,十几年来,常乐只有九岁那年发脾气摔了沙华之血,没有服用,其他时候再没错过。”

无忧心里突的一跳,怎么会这么巧,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每隔三个月,初七的早晨七点,冥王必会迫她喝下一小瓶不知什么血液。

她曾问过冥王,是什么血,又有什么作用,冥王说是沙华之血,因为她是已死之人,如果不服用沙华之血,肌肤便会溃烂。

回来以后,把这事早忘得干干净净,这时突然听千千提起,心头一紧,扳着指头一算,现在正是第三个月的初六,不禁抱着胳膊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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