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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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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帘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杆。

明明记得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可是突然惊醒,那些细节散得星星点点难以捕捉。

残留的只是那抹散不去的惆怅若失,和那叫人热血沸腾的抵死缠绵,那男人容貌竟然是……宁墨……

耳边隐约有那声低柔的声音:“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无忧一个灵激,脸上跟充了鸡血似的,心脏砰然乱跳,捂着脸搓了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不凡提出的一个无礼要求,居然就入梦了,还将人……

居然能将那个冰块一般的人想成那般……

捂了脸栽进被子堆里,自己真是得失疯症,外加花痴,真是病的不轻。

头捂在被子里,隐约又想起,自己对他说过,想学医,学针灸治他的腿。

在被子里摇了摇头,丝凉的被面揉擦着汗涔的脸,略略清醒些。

学医是冥王提起的,为了方便自救,选中医是受中国传统教育的结果,针灸是纯属个人想学,全与梦中无关。

会做这样的梦,纯粹是因为昨晚睡前想过,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治脚。

她最终将这场梦归类于最近受到刺激,外加少女怀春,毕竟宁墨长得太好看,很容易让女人怀不自禁的幻想,自己如果有这样帅的男友,该如何如何。

自己好歹也是个未嫁过人的姑娘,偶然思思-春也属正常……咳咳……

想通了这些,无忧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将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

对,就是这样的,再不能胡思乱想,要不然再牵绊上,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知会招来多少麻烦。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拉伸到手臂,才记起手上有伤,慢慢垂了下来,发现伤口已经不太疼痛,暗暗称奇,不凡带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药物,确实灵验。

望着窗外艳阳,不禁奇怪,祥云公主在府中,为什么能让她一直睡到这时候。

拉了金铃唤了丫头进来,才知道姨娘早晨来过,吩咐丫头们让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阵。

无忧晓得,她受伤之事,姨娘已然受了不凡的禀报。

皇家的人也不是个个全无情义,在小时候,姨娘能那样尽自己之能的关照着她和子言,便说明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那么对受伤的女儿,又岂能没有一点怜惜。

又听丫头说祥云公主再有半个时辰要启程,由着丫头服侍梳洗,也不用膳,便匆匆赶往前面大堂。

正愁寻不到借口离开‘常乐府’,赶去看鸟鸟所说的绞刑,这时正好以送祥云公主为由离开。

王妃虽然不愿她带着伤到处乱跑,但又不能拦着她送公主启程,只得吩咐无忧回靖王府小住几日,不许到处乱走。

无忧正合心意,一口答应。

老太太见无忧有这孝心,也是欢喜,携了她与自己同车。

她的手极冷,老太太握在手中,不由的连瞅了她几眼。

无忧心下忐忑,赔了个笑,不着痕迹的抽手回来,换成扶着老太太的胳膊:“皇姑婆,我扶您上车。”

上了车,离了常乐府,老太太才又瞅了她半晌,上次见她时,容貌已毁,这时恢复了,还能看出儿时的模样,和过去宫里的那个常乐小公主,确实酷似。

暗叹了口气,上天作孽。

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身上那股气韵和过去大不相同,至于怎么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兴宁在很小时,身上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悒,所以一直不大喜欢与她相处。

但这次来,在她身上却看不到半点阴悒之气,一笑一盼间,明媚如阳春,将以往对她的不喜也冲去。

“你是不是穿少了衣裳,这手这么冷。”

“天生少口阳气,穿再多也是这样。”她也不知兴宁少口阳气,手是不是冷的。

“也是,听你母亲说,你下山后,便不太乐意跟你那些个夫郎同房,是不是因为这个,阳气才越加的不足?”

无忧将小嘴一扁:“皇姑婆,不知您对我那些夫郎知道多少,就不凡的性子还温和些,可惜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也不能总赖着他。另外那些夫郎,个个跟刺猬一样,叫我跟谁睡?自个硬挤过去,不被他们扎死才怪。皇姨倒是送了三十二个来,可是到现在,我也没能瞄上一眼,说什么怕他们不懂规矩出事,冲了大婚。其实说白些,也不知是防他们,还是防我。”

老太太对兴宁的那些事,也不是没有耳闻,听了她这话,有些不爱听,心里给下了个结论,空长了个好外表,包的全是稻草烂渣。

甚至怀疑将开心给了她,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心里存了想法,话便少了。

好在不用多远的路程便分了路。

无忧送别了祥云公主,暗庆那番胡话,将老太太糊弄过去了。

回到自己车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

刚舒服的躺下,千千便挨了过来:“这几天可真吓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

“怕你被人扒了皮下来,那我不也……”

无忧吁了口气,还真差点被人扒了皮下来:“皮是没扒下来,你的酬劳却耽搁了,现在还没着落。”

“不急,欠着就好。”千千忙摆了手,酬劳哪能有保命重要。

“我还以为,你会说没空就算了。”无忧半眯着眼,睨视着她。

千千‘嘿嘿’傻笑:“哪能算了,我就图着能捞点什么,以后回去能挣两小钱。”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无忧看着千千,就觉得冥王还算厚道,好歹给了她一个能使唤的人,先不说用处大小,起码还有个让她不必处处设防的人。

“大事没有,不过刚刚收到风说,白公子去花楼喝酒,把婉城最大的花楼,满月楼的花魁调戏了,又不肯给钱,结果闹得大了,被送……送进了大牢。进了大牢,又不肯安分,间间牢房挑刺,不是说蚤子多,就是嫌牢房里的犯人臭,吵着换牢房,牢头认得他是府上的公子,又不敢过于得罪,结果一个早上,他把所有牢房都快呆遍了,弄得牢头没了办法,报了衙门,那边传话叫府上的人赶紧去接人。”

无忧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张着的嘴合拢回去:“他还能不能再丢人些?”

“纥公子去忙军务了,不在府上,所以府里差人来问郡主,该派谁去接?”千千两眼放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郡主,你说会不会是白公子把人家花魁睡了,那花魁空长了样子,上了床就不成了,所以白公子才不肯给钱?”

“不是说调戏吗?”无忧皱眉,不过她相信白开心,真做得出千千说的那种事。

“白公子看着挺机灵的,难道会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钱?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饭呗。”无忧随口答了,话出了口,猛的一个机灵,翻身坐起:“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就刚才,你跟老公主撒泪告别的时候。”

“传话的人呢?”

“跟着呢,在等你回话。”

无忧叫停了车,唤了传话的小厮过来,认得是陆管事身边的人,平时跟着陆管事,跑里跑外,对人对事,也能有些见识,问道:“白开心以前有没有逛窑-子不给钱的前科?”

小厮摇头:“不时会听说白公子泡赌场,却从来没听说过逛窑-子。这事说来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参选,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个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弹弹琴,聊聊风月,这事城里众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给调戏了呢?”

无忧嘴角轻抽,就他那浪荡样,不逛窑-子,谁信?

“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呗,结果魅力不够,恼羞成怒,使横耍赖,就成了这个结果。”千千很凑趣的帮着分析。

小厮张了嘴,僵在那儿了。

千千搔了搔头:“不过按理不该啊,白公子那长相,那身段,啧啧,全城也牵不出三两个能跟他比得的,哪个女人见了,不想扑上去,将他给剥了?如果是我换成那花魁,倒贴也愿意……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调戏了,霸王硬上弓,办事不成,恼羞成怒,才把他送进了大牢?”

小厮张着的嘴越加合不拢,半晌才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调戏了谁,反正白公子现在大牢里,等着人去赎……”

无忧对千千的解释很是无语,不过既然小厮这么说,起码说明他以前没因为逛窑-子不给钱而进班房。v

正文 082 各怀鬼胎

他经常去赌场,赌场那地方,人蛇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在传,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就是闻一闻花魁身上的香风,都得刮下一层银子屑。

姨娘买那张画像,必有目的,开心进大牢,恐怕也是和姨娘所得的那副画像有关。

小厮等了一阵,不见无忧表示,那边又等着回话,忍不住催道:“郡主,您看谁去合适?”

“我自个去。”无忧退回车中,落了车帘。

※※※※

“这空气太闷了,我快透不过气了。”开心拿手掌不断的给自己扇风,好象真的怕风一停,便闷得闭过气去。

“您老都从最外面一间,换到这最里面一间了,这大牢没一间,您没呆过了,还能往哪儿换?”牢头哭丧着脸,上头不知怎么想的,送了这么个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小祖宗进来。

“哎呀,就最外面那间,跳蚤是多些,但好过在这里憋死。”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换了。”牢头暗暗恨得咬牙,今天就光伺候他一个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再不换了,赶紧着开门。”开心连声催促。

牢头无奈,只得开门将他领了出来。

这里的所有牢房,开心已然看过,跟在牢头身后,仍不甘心的每间牢房都最后再扫上一眼,直到又全部重新看过,眸色失望的暗沉下来。

进了外间牢房,不再为难牢头,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牢房的木栏上,微垂着头,望着脚下枯黄的稻草,神色间微微的颓丧。

直到听见台阶上的大铜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一扫脸上悒郁,抬了头,头靠了身后木栏,悠闲的吹着小调。

“白公子,您可以走了。”

白开心裂唇一笑,吊儿郎当的道:“我就说嘛,等不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出去,对我客气点,错不了。”

牢头的脸都要黑了下去,还不客气?活活被他折腾了大半天,屁股都没挨下板凳。

然郡主都到大牢里来了,可见里面这位在常乐府是何等地位,哪敢吱声。

开心晃晃悠悠的慢慢转身,看见立在牢门外,慕离遮面的无忧,微微一怔,继而没皮没脸的笑道:“吆喝,夫人亲自来了,怎么,想我了?”

无忧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大牢内扫了眼,这大牢据说是最为混杂的大牢,如果藏人,确实再合适不过,然这一眼望过去,竟没能到头,仅凭这么看看,想从这大牢中寻到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挨间挨间的搜,开心挨间换牢房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姨娘想离开婉城,分明是想避开这事,为何开心反而逆道而行。

回过头并不答理开心。

开心等牢头开了牢门,顺手抛了块足有一两重的银子给他,牢头接到手里,喜笑颜开,一扫之前的不愉,至于银子的真假,完全不用担心。

“公子好走,欢迎下次再来……”

无忧微转了脸,一眼瞪过去。

牢头隔着慕离,仍能感到她凛冽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住了口。

开心微偏了偏头,揉了揉鼻子,裂嘴笑了,晃前两步,立到她面前,弯腰微揭起她面前面纱,整个头钻了进去。

无忧没料到他会公然如此,一怔之下,往后退去。

他手掌压下,握了她薄削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将她看着。

慕离内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面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微敛,又即化开,深褐色的眸子中却漾开一丝异样,视线下落,落在她淡色的唇瓣上,她的唇细腻如同凝露的花瓣。

胸腔中莫名的一紧,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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