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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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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家贪来银子,不时的被他挪去分给百姓,银狐还不被那些人恨死?”

“救济百姓还有错了?”开心扁着嘴,歪歪斜斜的没个站相。

“他把银子挪去,给皇家就成,给百姓就不成,拉拢民心,这是皇家大忌尴……你就不能站好?,,阿福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我回去了,你都这么大了,有空就回去跟我好好学点本事,别天天游手好闲的,到处惹事生非。”

“疼死我了。”开心抱着小腿蹲了下去,一脸的无赖相:“学来给皇家办事啊?力给皇家办了几十年的事,还没办够啊?光想着就没劲,我不学。”

“你这小子我平日全白教你了。家阿福瞪了他一阵,最终一摔手,带着气冲出了院子。

开心脸上的那副浪子的无赖相渐渐消逝,眼里闪过一抹望不到头的凝痛,牙关咬紧,心中默念:“爹,虽然你常教我,不小忍则乱大谋,但为了沽下去”依附仇人,这样的忍,我做不……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

无忧刚回来“暮言轩”丫头就递上一封信。

信手杆开,纸上画着一技云凤纹包玉金簧,簪子柄上刻着“兴宁,二字,这簪子有些眼熟,蹙着眉想了一阵,赫然想起了这簪子的出处,才看向下面文字,写着:常乐在我手中,以此暂为证,如果不想死的话,玄时三刻到文庙西厢院一聚。

无忧吃了一惊,再看那簪子,实在不解,兴宁屋里有许多簪子,怎么偏戴着这么支老得快掉牙的簪子。

将递信的丫头唤了回来:“这信是谁送来的?”

“不认得,是门房叫我去大门口拿的,叫我一定要亲手交到郡主手里。”

“什么时候量事?”

“就将将,不过这时怕是已经来远了。”

“文庙在哪儿?”

“从南门出去,第三个路口拐右手方,直去便是。”

“这儿到文唐多远完路程?”

丫头想了想:“前年我陪我娘去文庙捐香油,搭的陆管事的车,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不过自从文庙的尼姑偷卖香油,挪用香客捐的银子,购置私宅被发现以后,大伙都不再去文庙了。听说那儿现在就靠着留宿过往路人,挣些住宿费,落寞的已经不成样子。”

无忧冷笑,那些寺庙的僧提,尼姑就指着香客挣钱过日,只不过做的好的,不被人发现,被人发现的,就做不下去,哪能真的将那些钱烧给菩萨。

看看天色,离亥时三刻已是不远,不再理会小丫头,奔着马房,牵了匹马,径直出了南京门。

※※※※※

末凡刚攀上马车,正要去婉城处理王爷交待下为的军务。

见看守南门的门房行色匆匆的奔来,见他还没离开,长松了口气:“讫公子,有人给郡主递了封信,没过一会儿,便见郡主骑着马匆匆从南门出去了。奴才见郡主脸色不太好,寻思着怕是有事,所以赶紧着来跟您说声。”

“可知她是去哪里?”本凡目光微敛。

“奴才不知。”

“谁递的信?”

“不曾见过,递了就匆匆来了。”

“是谁接的?”

“郡主院子里大丫头。”

“你先回去看着,看郡主回来没有。”

门房忙跑看来了。

自从无忧见过峻珩后,末凡便隐隐感觉不安,心里始终团了团阴影,这次急着去婉城,也是想寻峻珩问个明白,乍然听说无忧独自匆匆离府,心口便陡然一颤。

下车扯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多朝着“暮言轩里而去。

到了门口翻身下马,急唤了那个丫头出来。

丫头见无忧才来不久,末凡便来问话,有些慌神,将无忧问过的话,一股脑的说了。

末凡不等她说完,只带了洪凌也匆匆出了南门。无忧一迈进文庙西厢,便感到四周埋伏着不下七八人,暗自冷笑,她敢只身前来,并非无脑冲动。

如果兴宁真的在对右手中,大可将兴宁直接送回的常乐府里,那她也就原形毕露。

他们约她前来,要么就是兴宁根本不在他们手上,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不管是哪一样”就算做出力坏的打算,就是要么杀她,要么绑架她。

文庙在的常乐府里管辖附近,为了保证兴宁的安全,这附近的护卫并不疏漏。

那么想大队人马前来,又不被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但如果单凭十来号人,以她的身手,打不过,逃是没问题的。

做为医者兼杀手,她深有所悟,最容易要对方命的,绝不是群殴,而是暗杀,一招致命。

既然潜伏着这么些人,最可怕的设想已经可以排,,那她更加不必担心。

装做没发觉院中的危险,站在院子中间,对着厢房叫道:“你们约我来,我来了,出来吧。”

厢房门自里而开,出来一个官家丫头打扮的女子,倒让无忧有些意外。

“里面请。”

无忧不经意的扫视了眼四周,大大方方的步上台阶。

丫头等她进了屋,退出门外多顺手带上房门。

正文 075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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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点着盏油灯,光线昏暗,虽然算不得亮堂,却不影响视物。

前床榻前摆着扇六扇屏风,屏风上画着的并非寻常佛门的青灯佛像,而尽是男男女女的风月,足可见这家庙堂早被变质成不知什么场所。

屏风后一声轻笑:“胆子果然不小,真敢一个人来。”声音竟是赵雅。

无忧勾唇笑了笑,自行移步到桌边坐下,悠闲地手撑了头:“只要我出了府,不久就会有人追来,我有何可怕?”

赵雅从屏风后转出来,面带笑容,看向她的视线却是冰冷如霜:“你说,他回不回来?”

“你想他来?”无忧当然明白赵雅口中的他是谁。

“当然,我想让他亲眼看见你冒牌的身份。”赵雅慢慢踱到屋子中间,离无忧三步之遥才停下。

“是吗?”无忧挑了挑眉。

“你怎么不问常乐在哪儿?”赵雅眼里闪着一抹兴奋,好像看着进了陷阱的猎物。

“我是来拿回我的簪子的。”无忧对她的视线不避不闪,像也在看一样有趣的东西。

赵雅脸上笑意微僵:“你的簪子?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装。”

无忧起身:“如果你手上没簪子,我不陪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雅从袖子中取出那只簪子,上两几步,拍在桌上。

无忧信手拿起,细细看过,确实是她儿时记忆中的那支簪子:“谢谢你帮我找回簪子。”说完又转身要走。

赵雅一把将她扣住,逼近一步,将她抵在桌缘上。

无忧也不反抗,顺着她后退一步,身后抵着桌缘:“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赵雅笑了:“你倒不如想想,你身份暴露的后果。”

“如果真有你说的第二个常乐,你尽管将她送去‘常乐府’。”无忧面色不改。

“你怎么不问问这簪子,我是从哪里来的?”

“那你从哪里来的?”

“常乐下山回府那天,听说你实在‘宁村’下车走回的府。”

“那又如何?”

“这簪子却是在‘宁村’前面的‘周村’寻到的,常乐是在‘周村’不见的,你却是在‘宁村’出现的,是不是巧了些?”

无忧偏头笑了,兴宁果然没在她手上,她手上有的只是这支簪子:“偷的吧?看来府中得清清内贼了。”兴宁失踪,‘常乐府’的人跑了几个趟子寻人,都没拾到这支簪子。

赵雅过了这许久,反而拾到了?如果赵雅一早得了这支簪子,又怎么可能上次进府,全无表示。

只能说明一点,这簪子是她事后弄来的。

赵雅微愕,很快嘴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你不用狡辩,我得到的消息绝不会假,我会让你现出原形。”

手掌一翻,手上多了一把柳叶薄刀。

无忧到这时也冷下了脸:“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代价会是什么?”

“如果你是真的常乐,我岂敢这样,可是你不是。能易容到要人无法分辨的,只有一个办法,剥皮换肤。所以只要在你身上划开一条口子,就能知道真假。”

她视线在无忧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将柳叶刀慢慢抬起:“我讨厌你这张脸。”

无忧眼光一冷,手臂轻抬,闪电般握住赵雅的手腕,一反手,那柄柳叶刀就能割破对方的喉咙,绝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略为迟疑,薄刀却架在赵雅的脖子上,并没深入。

赵雅手上功夫不弱,但从来没听说过常乐会武,并没想到她能够反抗,而且还如此之快地反过来将自己制住,看着无忧罩着冰霜的脸,惊愕地半晌出不得声。

无忧正要问她,是哪来的消息,突然听见有马蹄声急撞入院子,从窗格看出,却是不凡和洪凌一前一后跃下马背。

眸色一沉,握着赵雅的手一带一松,赵雅握着的柳叶薄刀在她手臂上划过。

同时不凡已推门而入。

无忧身子一斜,滚倒在地,手捂了被柳叶刀划过的上臂。

赵雅低头看着柳叶刀上滴下的血滴,完全懵住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好像是她的幻觉。

不凡见无忧卧倒在地上,面色一变,直跃到她身边,将她揽住,从她指缝中渗出的鲜红液体刺痛了他的眼,揭起无忧松阔的衣袖,她雪白的肌肤已被鲜血染红,好在只是皮肉之伤,才松了口气。

揭了袍子,撕下里面干净衣衫布料,掏了金疮药小瓶,将大半瓶药沫,尽数倒在她伤口上,才小心地给她包扎。

他从进来,没说过半句话,但动作轻柔,一丝不苟,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对她的伤有多在意。

知道包扎妥当,手指轻轻在包扎得平平整整的帛布上抚过,才小心地放下她的衣袖,抬眼向她看来,心疼中又带了些自责,全然将愣杵在一边的赵雅无视了。

无忧到这时候,才将那只簪子伸到他面前,簪子上沾着她的血:“我来拿回簪子,这支簪子不能丢。”

他眉头微微蹙着,什么也没说,只是静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打横抱起。

无忧乖巧地偎进不凡胸前,低垂着眼,长睫半掩,睨向赵雅的眸子却是清亮照人。

赵雅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

不凡冷瞥向赵雅:“你还有何可说?”

“她……她不是我伤的,是她自己。”赵雅喉间哽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她握着的刀从无忧臂上划过,说不是她伤的,谁会信?

果然不凡幽黑的眸子更冷了下去,如冰潭寒水,冻得她险些打了个哆嗦:“你……你好好看清楚她的伤处,是可以揭起一层的。”

“够了。”不凡冷喝出声,赵雅的目的,他岂能不明白?然他包扎得伤口,又如何能看不清楚?那一刀虽然未伤到骨头,却也足有半指来深,皮肉外翻。

要查上面覆着的人皮,何需下这么重的手。

赵雅认识他已有一些日子,他一直温文尔雅,虽然对她略为冷淡,却也算得上平和,几时听过他这样的口气。

再说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他,泪水涌了上来,渐渐糊了眼,也横了心:“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不凡冷冽的目光直接掠过她惨白的脸:“我是什么身份没关系,但你该清楚,伤在你刀下的人是什么身份。这件事,在下会请王爷和王妃上报齐皇,该如何定夺,齐皇自会衡量。”

赵雅脸色瞬间刷白如纸,直直落上无忧含着讥讽的眼,像被钢针刺过一般,这丫头……

看着不凡抱着无忧转身,明白他这一走,将意味着什么,闪身将他们拦下。

无忧虽然对不凡,心生了间隙,但能不能过这关,还得靠着他。

头靠了他的肩膀,出奇的安静,他这份安静反而叫不凡心里越加不安。

低头看了看她轻颤着的长睫,重新抬头,脸上是从未有的冷:“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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