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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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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什么样子,她答应过姑娘,不告诉子言。 。

子言自然不会相信花钱能将他买出来,有问了几句。

无忧不会说谎,又答应了那个姑娘,被问急了,憋屈的又哭了起来,抽手回来抹着脸上的泪水。

衣袖滑落,纤细粉嫩的手臂上尽是磕碰刮破的淤青和血痕。

子言飞快的拉过她的另一条手臂,也是如此。

吃力的翻身下床,掀起她的裙子,拉高衬裤,她膝盖,小腿上伤疤叠着伤疤,破损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象这个日子,她一个小小的孩童,要跟上过训练的护卫的脚程是何等吃力,跌跌绊绊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无忧在公众跑跑跳跳,跌着碰着也是有的,但何曾受过这许多的伤。

心疼得心尖都在颤,什么也不再问,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忧忧,别哭,不问了,我不问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迫你。”

无忧这个日子摔破了膝盖,爬起身,痛得几乎走不动路,但怕囚车走远,再跟不上,也只是用手捂了捂,便又咬牙忍痛赶路,一路上没曾哭过一声。

躲在暗处,看着他昏迷不醒,怕惊动侍卫,也硬是强绷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眼巴巴的瞅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子言哥哥救出来。

现在被他抱在怀里,象是走丢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长,身上的痛加上这个日子的委屈全涌上来,硬是哭个没完没了,只道哭得没了力气,才抽噎着在他怀里睡去。

即使是睡着,攥着他衣裳的小手也丝毫不松。

子言只要轻轻一动,她便会惊醒,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惶恐的将他看着,红肿的眼里尽是血丝。

在斋堂不缺吃穿,子言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病很快的好了起来。

子言怕无忧闷,便给她在斋堂边上搭了架秋千。

无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份兴奋和满足,只知道能这样和子言一起生活在宫外,哪怕只过一天就死去,也不愿在宫里活一辈子。

转眼无忧在这里度过了她六岁的生辰,子言不知在哪里弄到一对铃铛送给她。无忧将铃铛系在了秋千上,意喻着一个是子言,一个她。

只要秋千一荡,两个铃铛就会同时发出‘叮叮当当’脆响,十分好听,无忧听着铃铛声,坐在秋千上,迫着子言推她,一刻也不肯让秋千停下。

子言看着这个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妻子,不管心里再烦闷,只要她脸上洋溢着**般得纯真笑意,便会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这样的好日子结束于一道公告。

子言定定的看着那张宣布处置死囚的公告,手紧握成拳。

无忧被子言牵着的手,象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痛得冷汗直冒。

仰起头,却见子言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公告上的人头,对捏痛了她浑然不觉。

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公告上那张黑白画像,依稀是那日将子言换出来的那个姑娘。

陡然一惊,小脸瞬间煞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子言这才有所所察觉,低头看来,什么也没问,牵着她挤出人群,知道无人的僻静处才停下来,握了无忧的肩膀,向她凝看过去。

无忧仅刚才的那一眼,已经看得明白,那姑娘将在后日午时处斩。

心里象堵上一块石头,怎么搁怎么难受,对上子言审视的目光,心虚的将头埋低。

“忧忧,不认得她,是么?”

无忧惊得猛抬起头,摇了摇头,与他瞬间变得严厉的视线一对,吓得吞咽了一下,有点了点头。

他呼吸一窒,正色问道:“她就是给你银子的那个姐姐,是么?”无忧从小没出过宫门,认识的人实在有限,这几天与她谈话中,唯一提到的人,便是给她银子,将他从守卫手中买出来的是一个姐姐。

无忧望了她一阵,慢慢的将头埋低。

“那天你们是怎么把我买出来的。”

无忧摇头,声如蚊咬:“我答应过那个姐姐,不告诉你。”

“她就要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告诉我,或许还有办法救她。”

无忧仍是摇头:“你教过我,为人要守信用吗,我答应过他……”

“那我教你的,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你就忘了么?”子言将她瘦小的肩膀握得更紧,声音越加的严厉。

无忧身子微微一抖:“可是……”她不明白对那位姑娘守信,和报恩有什么关系。

“她救了我,那就是对我有恩,对吗?”

“嗯。”无忧点头。

“她后天就要被斩了,难道我要向一个死人报恩吗?”

子言酷爱读书,又有平阳公主不时的派人送大量的书籍给他。

而无忧两岁就跟着子言,读书识字也是子言教的,虽然只有六岁,书也是没少读,四书五经更是背的滚瓜烂熟。

这些道理自然也是懂的。

然而那日亲眼见到姑娘救子言,不过是用自己将子言偷换出来,她换了子言出来,才几天,却便要被他们杀掉。

这时子言说要去救那个姑娘,直觉便认为,子言是要用自己去换那姑娘出来。

如果子言再被他们抓住,就再也回不来,心里一急,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她把你换出来,他们就要杀她:你换她,他们也会杀了你的。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

他的心猛的一跳:“你是说,我是她用自己将我换出来的?”

无忧知道失言,抱着他不答。

他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握着她的手臂,不容她往自己怀里钻,沈下脸,正色道:“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看着她要被处死,却袖手旁观,不理不顾,那叫忘恩负义。如果让我做个忘恩负义,不仁不义的小人,苟活于世,我宁愿就此死去。”他顿了顿,放开她,冷声道:“我会托人送你回宫,你我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转身离开。

无忧从小到大,都是跟着子言,无论是生活,还是教育,全是他一手而为。

对她而言,他是夫,也是兄,又如同家长,更确切的说,他是他的天,如果没有了他,哪天就会塌下来了。

以前犯了错,他会训她,会罚她,但从来不曾说过要舍弃他的绝情话。

看着他走开,即使懵住了,整个天也塌了下来,再也顾不得其他,飞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子言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我;”

子言僵着不动,眼底赤红,攒着钻心的痛:“放手。”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错了,忧忧知道错了。”无忧将他抱得更紧,眼里明明储着泪,却硬忍着不哭,见他没有将自己丢开,便断断续续的将那日的经过说了一遍。

子言听了以后,脸一点点的白了下去,久久没有说话。

无忧怕得要死,眼里包着两泡泪,仰着小脸,小心唤道:“子言哥哥,忧忧错了,以后再也不了,忧忧和子言哥哥一起去救姐姐。”

子言微昂了头,将眼里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才转身过来,蹲下身,轻轻拭去她眼角保不住的泪水,柔声道:“这才对,这才是我的好忧忧,人要分清是非,知恩图报。”

“子言哥哥不要离开忧忧,忧忧会怕。”无忧可怜瓜瓜的紧攥着他的衣裳。

他笑了笑,眼里的痛楚难隐,将她拥入怀中:“忧忧,不要怕,我是你的夫,永远都会陪着你。”

她抱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可是,要怎么救那个姐姐?”

他将她抱起来,走向斋堂:“我要先去打探一下情况,才能决定。在这之前,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不要让我担心,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可好?”

“你不是用自己去换她出来么?”无忧不放心的问。

“我才不会用这么笨的办法,那天不是还有别的姐姐跟你一起吗?”

无忧点了点头

“她们一定在附近,我得想办法,把他们找到,如果找到她们,或许就有办法。”

无忧怔怔而定将他看着,不明白找到他们能有什么用。

后来无忧在二十一世纪长大后,回想此事,才算想明白,那个姑娘绝不可能是想把自己搭进去一命换一命,既然这么做,那就肯定是和同伙合计好的,寻机逃走。

所以那些假扮的宫女才会将他们放下,就匆匆离开,为的是要去助她逃脱。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被人发现她是个冒牌的,才会发生这件事。

而那张榜不过是诱子言自投罗网的诱饵,子言只要寻到那些姑娘们,或许就能有办法里应外合的救她出来,并非要用自己去换人。

可惜无忧那是太小,还没有这么复杂的思考能力。

正因为她想不到,而那姑娘变换子言的那一幕有深入脑海,在子言离开后,焦急加害怕,最终让头脑还简单的她没能忍住,偷偷的离开了斋堂,去寻找子言。

这一寻,却寻出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正文 058 再煽把火

无忧看见站在街角跟人说话的子言,欢悦的正想奔过去,却见从街道的另一头转出几个人来。 。

虽然都是平常商家的打扮,但她一眼认出领头的是在‘未央宫’带走子言的嬷嬷。

吓得忙转身立到糖人摊子前,假装挑选糖人。

眼角偷偷的挂着嬷嬷,他们朝这边走来,只要再往前走,就会发现子言。

无忧手一抖,糖人落在地上,换上卖糖人的一阵喝骂,同时也吸引了嬷嬷的注意。

她两腿发软,却咬牙朝子言所在的反方向急跑。

没跑出两步,便被牢牢按住,耳边是嬷嬷凌厉的冷笑:“长公主,皇上正派人到处找你。”

无忧扭头过去,怒看着嬷嬷。

嬷嬷将她提起来,小声问道:“驸马在哪里?”

无忧一听‘驸马’二字,象是受到刺激,突然当街苦恼起来,拽了嬷嬷又踢又打,声音大的能震了半条街:“你还我驸马,你还我驸马,你这个大骗子,狗奴才,换我驸马。”

这一闹,周围的百姓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无忧看再眼里,苦恼得越加厉害,将子言落难的恨意全撒在了她身上,踢打毫不留情。

她人虽小,力道却是不小,一下一下落在嬷嬷身上,痛得她直呲牙。

嬷嬷怒从心气,但眼前这位,不管是不是受宠,终究是个公主,打她就是打皇上的脸,不敢当街对她打还回去。

一张老脸,煞时涨得紫红,将怒气尽数转到身后愣杵着得属下身上,怒喝道:“还不快给拉住。”

片刻后,无忧被嬷嬷挟在腋下,抬脸,看见子言混在人群里定定看着她,眼里尽是焦虑,他的身影被人群渐渐掩去。

无忧眼里慢慢的凝上泪,耳边是铃铛的‘叮咛’脆响。

他以为,这将是他们的永别。

“喂……喂……春/宫女……”

无忧皱了皱眉头,那些过往的幻境瞬间化去,只剩下这叫人着恼的讨厌声音。

慢慢的睁眼,透过薄薄的烟纱罗账,窗外已隐约泛白。

“喂,你哭了?”白开心烦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有风卷开帐帘,无忧才发现脸上一片湿冷,抬手捂着脸,抹去脸上的泪痕,却抹不去梦中残存的悲郁。

如果子言不在了,寻这一趟,也当时尽了心力。

如果还在,这时的他有该自己的生活。

抢男霸女是霸,霸人身份也是霸,子言说的对,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这种恶人,她不做。

“喂,春/宫女。”

“春你的头。”无忧拂开帐帘,顺手捞了一个绣枕向他脸上砸了下去。

开心穴道未解,躲闪不得,被掷来的绣枕在脸上砸了个正着,鼻子上酸酸痛痛,等绣枕从脸侧滑开,纳闷的皱着脸:“这该死的,毁我的形象。喂,脸砸坏了,以后叫我怎么找老婆?”

无忧撇了脸,一春还没解决,就想着找二春:“半夜不睡觉,叫春吗?”

“我也想睡啊,你这么个哭法,叫人怎么睡?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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