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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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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飞上天,也总是飞得最高的那个。

可是在她五岁那年,风筝的线断了,她看着风筝飞远,哭了许久,因为在那时,她便下意识的将风筝当成子言,风筝的飞走,便如同他的离开。

虽然子言重新给她糊了一个,但她却再也不肯将风筝放上天,只是挂在床头,能一直看着。

就好象子言一直陪着她一般。

后来一把火,把床头的风筝给烧了,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虽然换了个地方,但每年四月,她也会给自己糊一个风筝挂在床头,十几年下来,虽然不知自己糊的风筝到底能不能飞上天,但从表面上看,非常的漂亮,至于款式上永远都是飞走的那个,连上面的画的图案都是一样。

忐忑的看着风筝在十一郎手上放飞,跟在他身后,千叮万嘱,如果他敢把风筝放飞了,她便再不搭理他。

第一次看着自己做的风筝在天上飘飞,无忧的心也随之腾起,心里存着一丝想念,盼一会儿风筝能安然收回,意喻着子言能顺利回到自己身边。

不凡揉了揉涨痛的额头,翻开另一本厚厚的账薄,无意中侧头望见窗外在空中飞翔的风筝,那图案,那色彩……

心中莫的一紧,放下笔,起身踱到窗边,微仰了头,视线追着那个风筝,冷然的眸子渐渐浮上一抹温柔。

无忧看着风筝一点点被回收,向自己一点点的靠近,整个心脏都揪得紧紧的,不住的对十一郎道:“慢点收,别崩断了线。”

然事总与愿违,无论她再小心的护着,风筝仍是脱了线。

无忧看着脱了线在天上飘飘荡荡,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有瞬间的黑,胸腔中象是生生的塞进一块巨石,压得无法透不过气,两额麻涨的什么也不能想。

不祥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袭来,她摇了摇头,不该认命。

丢下十一郎,提了裙子便向风筝跌落的方向赶去。

在风筝断线的那一瞬,不凡面色微僵,抽身向房外急走。

风也算不得大,可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却硬是不肯掉下来,悠来荡去的直飞出郡主府才徐徐下落。

无忧追着风筝一直出了府,看着风筝跌落下来,挂在了一棵大树上,闭上眼,长松了口气,总算是没丢。

这么着,也算是寻到了。

提着裙摆奔了过去,到了近前,却停了下来。

风筝缠着的权枝上吊着一架由木板子做的简易秋千,秋千虽然只是普通的木板做成,却很新,日晒雨淋的,却连两侧的绳索都没损上一点,两边吊绳上各系了两个铃铛,只要风大些,铃铛就晃得叮当脆响。

秋千旁边摆着个凉茶铺子,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正忙着收摊。

无忧懵懵的走过去,摸了摸干净得几乎不沾什么灰尘的秋千,指尖触了绳索上的铃铛,眼眶有些发烫,险些落下泪来。

刚埋好火的老妇人放下手中烧火棍,走了过来:“姑娘,您这是……”

无忧赫然惊过神,退开一步,笑笑道:“没事,我是来拾风筝的。”

老妇人见她衣着光鲜,不敢怠慢,又望了望头顶树杆上挂着的风筝,就算搭了凳子也够不着:“要不姑娘在这儿等等,我去唤个人帮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能拿。”爬爬树,对无忧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也不着取风筝,摇了摇铃铛,抬头看向吊着秋千的树枝,树枝系着绳索的地方结着老皮,陷下去不少:“大娘,这树枝怎么陷下去这么多啊,那两印好象专门给这秋千绳留的。”

“那两迎是挂秋千挂出来的,这秋千都挂了十年了,这树枝都粗了几圈了,能不勒出两印子吗?”

“可是这秋千明明是新的啊。”

“三个月一换,头几天才换过,哪能不新吗?”

无忧望向前方,不远处,零散着的七八户人家,视线绕回秋千上,耳边是铃铛的叮当轻响:“你们这儿的人,可真是有心,虽然秋千花不了几个钱,但这么多年,每三个月一换,光这份心思却极是难得。”

“姑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老妇人一边收拾着摊子,看着无忧迷惑的眼光。

无忧点了点头,皇家确实是大户。

正文 048 宠幸惹祸

老妇人笑了:“这就难怪了,我们普通百姓人家,弄个秋千给孩子们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大伙都忙着生计,秋千坏了。如果不是谁家孩子闹得厉害,非要不可,也没人去理会,谁家有心思为着个秋千三个月一换的转悠。”

无忧微微一愣:“那这秋千。”

“这秋千不是我们换的,每三个月,自有人来换,除了换秋千,每年还会给我们一些钱财,看着这秋千,不被人毁了,拆了。这秋千和着这些地啊,养着我们这七八户人家。”

无忧听到这里,再望向那些房屋,有个别之处还有隐约有似曾见过的感觉,试着问道:“大娘,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一个斋堂?”

“早没了,在建郡主府的时候,风水道人说这斋堂冲着郡主,就拆了。”

“那以前住在斋堂的那些人呢?”无忧的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以前斋堂的人早散了,我们这些个人,是从前面村牵过来给郡主府种些新鲜果蔬的。”

“散了啊……”无忧的心越加的抽紧,就象落水的人,又不会游泳,突然有人丢了条救命的绳索过来,没等她抓组,便又慢慢的抽走,急问道:“那换秋千的人是什么人?”

老妇人摇了摇头:“这不知道,以前也有人问过,人家不说,我们也不敢再问。不过肯定是有钱人家,不是有钱人家,谁会为个秋千,一年花上好几百两银子的养着。”

“那他们为什么要养着这处秋千,这秋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秋千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说是他们家小姐喜欢这秋千,拿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玩玩。”

“那家小姐经常来吗?”

“从来没见来过。”老妇人看看天色,无心再和无忧聊下去,和小女孩推了收拾妥当的板车:“我儿子和媳妇也快从地里回来了,我得回去给他们做饭。如果姑娘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那这秋千,下次什么时候换?”

“才换了没几天,过两个来月,肯定来换的,如果你要寻那家人,到时来守着,准能见着。”

无忧也不好再扭着老妇人,只得点头谢过。

等老妇人走开,望着那架秋千,轻抿了唇,低声自语:“子言,是你吗?是你换的秋千吗?”

站了一会儿,怕人看着起疑,张望左右没人,撩起裙摆,麻利的爬上树,取下绕在树上的风筝,跃下树,吹去上面沾着的树皮渣子,有回头望了望那架秋千,才慢慢回走。

没走出多远,便见不凡朝着这边而来,有些意外:“你去哪里了?”

不凡在看见她的瞬间站住,暮光扫过她手中风筝,又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才出声问道:“怎么自己出来寻。”

无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分明感觉他眼里有一抹惊讶一闪而过,把手中风筝反过来看看:“我看着它飞掉的,等叫到人,都不知它飞哪儿,没准寻不到了,倒不如自己出来寻。”

他上前一步,手指捏了衣袖,给她拭额头的渗出的微汗:“不就一个风筝吗?寻不到,再做一个就是。你身体不大好,跑的那么急,又不叫一个人跟着,万一在外面犯了晕怎么办?”

无忧微愣,兴宁身体娇弱成这摸样?跑几步都不行?当初她训练的时候,可是满山的跑,一跑就是一两小时,累得直想就地趴下,也不会有事。

低头看着手中的风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风筝,没了再做一个,可是对她而言,却在这风筝上存了另一层寓意:“我骑马射箭都没事。”

他给她拭汗的手顿了顿,垂了下来,接过她手中风筝:“回吧。”

无忧又回头望了眼那个秋千,一脸的迷惑:“你出来不是办什么事?”前面也就那几乎人家,再往前的村镇就离得远了,他既没骑马,又没驾车,靠着两条腿,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可办。

难不成,种菜,收菜的事,还得他亲力亲为?如果是那样,他不是太过空闲,就是想生生的把自己给忙死。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风筝:“出来走走。”声声无波澜,听不出一点情绪。

无忧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这破理由放谁哪儿,也没人会信,偏寻不到话反驳。

一路走回,也不见他再说一句话。

无忧瞅了他半天,也没看明白,他的想去是好,还是不好。

直到回了府,他将风筝还给她,只说了句还有事要忙,便衣摆带风的离开了。

无忧捏着风筝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最后用这个院子里的男人,没一个正常的作为结论,将这事给结了。

回到后花院,却见十一郎还呆在原处,愁苦着一张笑脸,心事重重的托了下巴坐在花坛上愣愣发呆。

见她回来,雀跃的起身飞扑过来,立到她面前就开始脱衣服。

无忧看重他解开小袍,露出圆滚滚的小身子,摸了摸脖子,方才追风筝跑了一阵出的汗也早干了,并不觉得热,迷惑道:“你脱衣衫做什么?”

十一郎大眼里包着两包泪,委屈的瞅着她道:“如果惹了富人生气,只要……只要……”他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起那话是怎么说的,窘得小脸通红,干脆不说了,直接向无忧扑了过来。

无忧吓得往后一退,踩到身后一颗小石子上,脚下一滑,向后坐倒,风筝脱手而出,十一郎一头栽进她怀里。

无忧怕他摔着,忙将他抱住。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厉喝,从身后披头而来,一只大手抓住往后飞出的风筝。

高大的阴影当头罩下。

无忧只觉得身上一轻,衣裳不整的十一郎被人从身上提开。

暗嘘了口气,扭头看去。

开心一手抓着风筝,一手提着十一郎,一张脸乌云滚滚,松碎的留海发梢随着他气得扭曲的脸轻轻颤动。

瞪着无忧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十一郎红着脸,声音如猫儿叫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郡主要宠幸我呢,郡主舒服了,就不会再生气。”

“啥?”无忧差点一口血喷了出去,这是谁教的鬼话,鸟鸟?

“常乐,你太无耻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做出这么龌龊的事。”开心摔掉风筝,顺手将十一郎也丢到一边立着,绕到她身前蹲下,迫视向她,眼前白玉兰花瓣一样莹白细嫩的脸蛋,是足以欺人骗俗的清纯面容。

侧脸看着一旁敞胸露怀,委屈得耷拉着头的孩童。

再看无忧,这张娇柔的面庞便让他倒足了胃口,嫌恶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切成碎片:“天下怎么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无忧一身的热血刹时涌上的头顶,与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杀人的心都有,脸色一沉,将他猛的推开,站起身,拽了杵在一边的十一郎就走。

十一郎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自己撞了闯,小脸煞白,瞅无忧一眼,又瞅开心一眼,埋着头,一声不敢出,像个木偶娃娃般,被无忧怎么拽,怎么走。

开心脸色愈加黑了下去,双手握了拳,飞快的绕到无忧身前,拦了他的去路:“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撞上了,就由不得你胡来。”

无忧仰头瞪着他,脸上阴晴不定,手也是将拳头握了又握,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能不再装柔弱,狠狠揍他一顿:“姓白的,我数三声,你不在我面前消失,今晚上你就等着给我暖床。”

“你是在痴人说梦。”他‘哧’的一声,眉间碎发轻摇,不羁的俊颜带着满满的讥诮。

“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尽管试试。”她现在占着兴宁的身份,那么这些男人就是她暂时的夫郎。

这些日子她只求太太平平的过,可以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兴宁没本事拿捏住他们,那她代兴宁来管教他们。

他盯了她半响,眼里怒意化去,换上玩世不恭戏谑,晲了偷看着他们的十一郎一眼,低头凑到无忧耳边,将声音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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