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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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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无法见着他的人,我有幸成为他的一个主顾。后来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恰好有一批难民要安置,我就借这机会,建了这个小镇,小镇的居民都是各地转来的难民,所以他过去的身份便从此被抹去。”

无忧听到这里也算是回过味来了,既然将过去的身份抹去,那么姨娘就不该告诉自己这些,现在告诉自己,说明并不想将他过去的身份当真完全抹去,只是由公用转为私用罢了。

但白福这个人毕竟不是自家的人,想用就用。

为了他,不惜建这么大的一个新城,又将开心收在府中,哪怕开心做出再过份的事,也是百般迁就,图的就是给予白福半恩半情的情份。

有来有往,当真有事相求时,白福想着这些情份,自然不好推辞。

想明白了这点,无忧不由的心叹,姨娘实在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即下得起重本,也沉得住气。

“那银狐是谁?”

“说起银狐,当真邪门,最近两年突然出现的一个飞贼,神出鬼没,将北齐官家搅得人心惶惶,官府也没少派人去抓,两年来硬是连相貌都不曾见过,别说抓到。”

“他平时都偷些什么东西?”无忧开始后悔当时没把他的面罩扒下来。

王妃秀眉微拧:“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凡有稀奇的东西现世,他总是会光顾一下,至于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全凭他心情办事,如果不要,他也会在东西旁边做上记号,表示他到过。如果取去了,绝大多数第二日就会送回来,不过回来的东西,很难再完整,总要少点什么。就连齐皇的玉玺都被他拿去过,三日后又平白挂在了金殿上。”

“那玉玺少了什么没有?”

“玉玺上的龙角被雕成了猪耳朵,龙爪变成了狗脚。”王妃想着前次进宫,齐皇的新玉玺还没雕出来,齐皇拿着猪耳狗脚的玉玺盖章时的黑脸,仍忍俊不禁。

无忧‘扑哧’一笑,这个人倒是有趣:“钱财,他偷不偷?”脑海里晃过他掌心中的三个铜板。

“他出没的地方,从来不见少钱财。”

无忧奇了:“难道他有专让人心里不痛快的古怪嗜好。偷东西的目的就是叫人不痛快?”

“叫人心里不痛快的古怪嗜好?”王妃想了想,笑了:“还真象这么回事。”

“他可有光顾过我们王府?”无忧偷看着王妃脸色。

“岂能没去过,你爹都亲自带兵捉拿,可是鬼影子也不曾见着。”

“可少过什么?”

“这到不曾。”

无忧挑了挑眉,不再多问。

回到王府,千千已随着无忧的护卫队从另一条路到达王府,在二门口巴巴的望着她。

无忧领着千千回到寝院,下意识的抬头瞥了眼屋门口的桂花树,树梢上果然挂了块手帕。

手帕挂的位置有些损人,家中普通的梯子绝对搭不上去。爬上去吧,如果不能身轻如,保证还没靠近手帕,就能将那条树枝压断,然后再和手帕一起跌下来,虽然可以拿到手帕,却免不了要接接手骨,或者撑撑拐杖。

这院子里固然不缺有轻功的人,但如果对方当真就是银狐,那她和银狐有瓜葛的事扬了出来,被官府定为捉拿银狐的线人,以后去哪儿,都少不了被人盯哨,自己以后的行动也诸多不便。

暗骂了声:“见鬼。”

思量着以自己的本事,爬上树取到那方手帕,不至于压断树枝,但一个郡主爬树,目标着实大了些。

而且兴宁虽然箭术好,但并不会武,她这一爬,可就漏了馅。

不动声色,等晚膳后才拉了千千,问道:“你能不能带根竹杆爬树?”

千千迷茫的点了点头,不明白爬树为什么还要带竹杆。

无忧隔着窗格,将桂花树上的丝帕指给她看:“你爬到那树杈上,把那帕子给捅下来,不过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千千一整衣裳,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又闲晃了一阵,确认院子里再没有别人,蓦然向桂花树,跑冲几步,单脚在地上一点,身子便飞向树杆,半空中一旋身,双脚在树杆上一蹬,借力向上斜飞,伸手间,已经那块手帕摘下,轻飘飘的落地,动作干净利落。

无忧在窗后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千千还有这么好的轻身功夫。

直到千千进了屋,突然感到院子一角的有些异样,寻着方向望去,只看见树梢上只得一处树叶轻摇。

千千取下的手帕果然是那夜所见,上面绣着的白狐憨态可掬,极是可爱。

帕子中另裹着一张草纸。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这贼当真是寒酸了些,虽然不是传递情,却也不至于节约到用草纸传。

以他的吝啬,让无忧甚至担心这张草纸是否做过某种用场,两根手指拈着草纸一角翻来覆去的细细看过,确认没有异常物体沾付在上面,才放心往上面的图案看去。

照图案线条粗细来看,应该是用千千的那只小炭笔所画,不过画出来的东西如同小儿涂鸦,完全看不得了。

一个圆不圆扁不扁的太阳爬过一座山,又爬过一座山,在第二座山脚处的树林边有两个更夫,正在打更,更夫更是被他画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中一个更夫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珠子斜挑挑的望着某处,那处有扇门刚刚开启,有小鬼探头。

千千看了半天,没看懂什么意思,点评道:“这人想人浪漫,以绣帕、诗画传情。苦于不会写字,所以以画代字,偏偏又不是画画的材料,画出来的东西,不但画功上委实丢人,就连审美和想象力上也是属于下下下三滥。”

点评完了才想起,这些东西是无忧叫她去取下来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定在了无忧脸上,忙捂了嘴:“他该不会是郡主的地下情-人?”

无忧横了她一眼,找情-人也不能找他那样的,嘴上莫的一麻,象是那日被他咬过的感觉,脸泛了红,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仇不能不报,凑到千千耳边吩咐了几句。

千千一脸迷惑的去了。

无忧笑嘻嘻的看着那方草纸,“后日吗?后日子时就可以得到三百金珠。”

这幅图画的虽然丑些,意思却是不难猜。

太阳连爬了两个山头,也就是两次起落。更夫只有夜间才会撞鬼,这更自然是打的夜更。而小鬼刚刚探头,那门自然是鬼门关,而鬼门关是子时方开。

第二天去和神棍凤止相亲,意外的还见到了另一个人……常乐郡主的五夫—惜了了。

这是无忧第一次正式与惜了了见面。

与一个男人相亲,却带着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跟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无忧觉得很匪夷所思,不过这么做,纯粹是姨娘为了投凤止所好。

凤止明明是个神棍,却有个很风雅的爱好,就是品茶。

只要爱茶的人,就不会不知道婉城‘一品香’的茶最好,作为‘一品香’的老板惜了了的茶道,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惜了了这个灯泡有些不合适,但风雅的气氛熏一熏,凤止或许便只看到杯中的茶,稀里糊涂的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说直白些就是王妃对无忧的个人魅力没什么信心,反而觉得惜了了的茶道比无忧的个人魅力更容易取得凤止的欢心。

而无忧也希望凤止把惜了了看上,二人去唱一出郎情郎意,进了郡主府直接搬去跟鸟鸟绑一堆,她就此向姨娘交了差,以后也无需和那神棍有太多纠葛。

所以对由惜了了陪同前往是一叠声的称好。

不过想着那日街上的事,脸上仍是个‘囧’字,好在照着兴宁的习惯,出门仍是面纱遮面,能少几分尴尬。

惜了了有自己的马车,但王妃的意思,他与无忧同乘,再邀凤止一起,三人在车上,饮饮茶,观观风景,气氛和情调也就有了,处得融洽了,也好办事。

于是惜了了被迫捧着茶具上了无忧的车,和她一人坐了花几一头。

无忧虽然蒙了面纱,但惜了了上了车仍径直将脸别开,绝不多看她一眼。

他不看无忧,无忧却毫不客气的看他。

惜了了垂着眼,齐眉的留海下,细长眼线如墨笔勾画出来,显弧线斜斜上飞,再压上小扇子一样的长睫,鼻梁挺直,唇艳红欲滴,配上那张白玉般的瓜子脸,真是媚到了极处。

无忧看一眼,感叹一次,这般容貌怎么却是个男子,叫天下女人情何以堪?

他穿的也是一身深蓝的阔袖长袍,简单的款式,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重重叠叠的番红花,在常人看来毫不起眼的衣裳,被他穿得明艳照人。

正文 035 五年之约

惜了了别着脸,仍能感到无忧面纱后的眼在他身上溜达,神色间还算淡然,攥着袖口的手指却僵得发白。

无忧六岁前,在深宫的也只有宫廷礼仪,后来跟着冥王长大,除了医,就是如何杀人以及如何不被人杀,虽然当过几年的童星,但团社的人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对她多加教育,所以社交一块相对是个缺陷,不太会刻意讨人欢心。

但车里气氛过于憋闷,让她觉得别扭,趴俯上身前案台,手撑了下巴:“三年不见,那日在街上,我没能认出你,权当我们重新认识一场,我们也算是不打……呃……不啃不相识。”

她不提那日的事也就罢了,这一提,惜了了便一阵不自在,撇脸过来,原来极妩媚的眼冷如寒泉。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忌女人的?”无忧望着面前冰雕一般的美人,嘻嘻的笑,这下他该炸毛了吧,他一炸,这车里气氛也不用这么别扭。

不料美人看了她一阵,神色居然缓和下来,打开带上车的包裹,开始捣鼓茶具,摆好茶盘,茶盅。接着又从包裹里面的一个锦袋里取了块炭,放入小炉子,升了火,开始烧水。

那炭起了火,居然无烟,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

这些事,他一件件不急不缓的做下来,就连加炭升火都极致的优雅。

无忧看得险些流下口水:“你说,如果把你扮成女子,凤止会不会看上你?”

惜了了不答,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喝茶吗?”

无忧身子忙往后缩了缩:“不喝。”

“呃?”惜了了有些意外,普天下想求得他亲沏的一杯茶,并不容易。

“怕毒。”无忧老实回答。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毒死你。”惜了了声音语音柔和:“但现在还不能。”

“就算毒不死,来点八豆,也受罪。”无忧对他温柔的毒言恶语并不着恼。

惜了了也不勉强,自行端了青瓷小茶杯,慢慢饮。

等茶尽了,放下茶杯,才看向无忧:“你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

无忧微怔,又是协议,目光落在他难得平视过来的眼眸上,半晌,笑了:“忘了。”

他略勾了唇,重新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琉璃游光,为自己斟茶,碧绿清亮的茶水从壶口成线注入青瓷杯中,他柔婉的声音伴着水声响起:“你我约定,五年内,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自是为西越卖命,我们的账五年后再算,但如果你违约招惹了我,协议立即中止,我们的账也就得好好算算,如今离五年之约,还有一年零四个月,你是否想提前将把我们之间的账算了?”

无忧越加不敢去碰面前的茶杯:“如果现在算,会怎么样?”

他慢条斯理的饮着茶:“不过是挖你一双眼,砍你一双手,再将心挖出来拜一拜那些因你而惨死的无辜百姓。”

无忧抖了抖:“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你?”姨娘和兴宁不知怎么样的,居然弄了个定时****在身边,难道当真是生活得太过无味,要寻些刺激?

“只要郡主杀得了我,生死由命。”他声音依然轻柔,就象和他茶苑的茶客闲聊。

“还是满了五年再算比较合适。”

无忧撇了撇嘴角,转身手枕了头,躺倒下去,斜眼睨着仍在自斟自饮的美人。

她过去习杀人,并不只是理论上,自十八岁起,六年来接了警方不知多少次买卖,不管明里暗里,已数不清到底杀了多少个黑帮难缠的首要人物,没有一次失手,也正因为时常要去完成这些任务,才造成工作频频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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