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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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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一撇嘴,真好,前后都被他摊上了,分明是对兴宁无心,却给人家一个伟大无私外加委屈的形象,地位上自然是又上了一阶。

他们要塞多少夫侍给兴宁,无忧不感兴趣,自己不过是个路人甲,就算是再帮兴宁弄进十个八个夫侍,她也是无所谓。反正寻到了子言,拍拍屁股走人,这一院子的人争风喝醋,与兴宁怎么折腾,都与她无关:“这个神棍到底什么来头,你们要巴巴的往这院子里搬?”

“千千已经说了,是南极神巫的徒弟。”

“那又如何?”

“另外千千有一点没给郡主说明白。”

“什么?”

“南极神巫精通的是阴阳修补之术,而凤止深得他师傅真传。”

无忧一愣之后,突然转身爪子搭上不凡的胸脯,向他露出一个暧昧笑意:“男女阴阳吗?你就挺好,不用他了。”

不凡垂头看向在自己胸前交替乱拍的几根白玉般的纤细手指,笑着摇头:“生死阴阳。”

无忧张着几根手指,在他胸前僵住,脸上的笑也慢慢敛去,过了会儿,才干巴巴的笑问道:“你愿意娶一个死人吗?”

“凤止虽然的是秘术,但他是活人。”不凡将她叉开的几根手指合拢,顺手握住。

无忧嘴角笑意越加干涩,心里嘀咕:他是活人,我是死人啊。那个人如果当真精通阴阳之术,照理不会看不出她是个死人。

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继续走自己的路:“我没兴趣,要娶,你娶,我不介意你纳妾。”

不凡哭笑不得:“他是男人。”

“我不介意你们断袖,反正峻衍就是一个大断袖,再多你们一对,也无防。”

“你就不问问王妃为什么要向凤止递婚?”不凡眼里浮上一抹无奈,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为什么?”无忧头皮发麻,如果凤止真的懂阴阳之术,那么在没寻到子言之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看见自己。

“郡主可还记得,三年前为何会进山?”

“不是治病吗?恢复容貌。”无忧的心突的一跳,想着失疯症该怎么装。

“不错,是治病,不过治脸到是其次。”

“呃?”

“郡主天生体弱,少口阳气,无论王爷和王妃如何小心翼翼,六岁时终于还是夭折,恰巧南极神君路过,给郡主渡了口阳气,才又活转过来,但南极神君说这口阳气只能撑到郡主十二岁,十二岁后郡主便会缺少阳气,如果阳气缺得紧了,就是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郡主。十二岁之前送往南极神君的师弟神医那里,仗着神医的高超医术,可以延长三年寿命。也就是说郡主只能活到十五,除非……”

“除非什么?”无忧眉头微敛,自己是死人,少口阳气,也是正常,没想到兴宁也会有这毛病,而且她死于六岁,兴宁也夭折于六岁,巧合吗?

“除非有他们的独家的秘术才可以给郡主继命,可是南极神君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门秘术除了对八岁以前的孩童施用,便只能对自己夫人施用。南极神君自从夫人去世以后,便立誓不再娶妻,如今能保得郡主的只得他唯一的徒弟凤止。所以王妃的命令,不凡不能违,也不愿违,因为我不想你只活到十五。”

他说这话时,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耳后的那颗红痣。

无忧望了望天,原来兴宁也只得十五岁的寿命,如果一年内兴宁不能回来与这个叫凤止的神棍成亲,自己算不算间接杀了她?

回头瞥了他一眼,望进他审视的眼,陡然一惊,将嘴一扁,一吸鼻子,开始抽抽嗒嗒的哭:“原来我就快死了。”

不凡微怔:“无忧。”声音极其的低柔。

无忧胸口一紧,他对她最多能叫个郡主,从来不曾叫过字。

很久以前,子言总是这么叫她,一想到子言,心里一阵酸楚,半真半假的,当真落下泪。

不凡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中:“对不起,不该告诉你说这些。我以为你现在长大了,知道这些会更珍惜自己。”

无忧把脸埋在他胸前,继续吸鼻子,他不就是想看她会不会害怕吗?如果她是冒牌,也就不会担心在十五岁时丧命,自然无需害怕。

她自然也不会害怕,不过戏还得演:“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难得的没如以前所见那样淡然,轻叹了口气:“不是有凤止吗?”

“谁知道他中用不中用呢?”

他轻抬起她的脸,拭着她脸上的泪:“如果他不中用,那么当年南极神君的话,也不必相信。”

“可是我不想要那个凤止。”如果不凡说的是真的,那么凤止是兴宁的救星,可就是她的煞星。

“凤止……我去递婚时见过……其实一表人才,是世间少有的好容貌,性情也活泼开郎,不似我这般死气沉沉,你见了应该会喜欢。”

无忧望进他眼底深处,扒拉着那抹无尽头的黑,可以看见一抹心疼。她儿时哭的时候,子言也是这般看着她,眼里也是这样的心疼神色。

但仅仅是心疼,绝无因为她身边将另有新人而失落。

她没恋爱过,也感觉得到这抹心疼不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恋:“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不想要那个凤止,只想要你。”无忧觉得鸡皮从脖子下一路爬上来,直接麻进头皮,强忍着不哆嗦。

不过他的性子确实象极了她所喜欢的子言,沉稳如陡崖之松,清宁如远山之水,让人无论在多糟糕的处境都能淡然。

“我自然一直在的,不过是院子里多了个凤止罢了。”他拇指轻抚她新长出来的,嫩得象剥皮的煮鸡蛋一样的脸庞。

“你真的一点不介意?”

不凡凝看着她的眼,一如惯有的温柔,不答。

“如果你真的一点不介意,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无忧觉得自己脸上的鸡皮都要掉下来了。

他眼里的温柔淡去,渐渐转冷,慢慢放开揽着她的手臂:“你越界了。”

越界?无忧脑子转了半圈,将他拽住:“我才不要再管什么界不界,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正文 032 无处不逢君

他眉头慢慢拧紧,审视她的眼光露出些许疑问。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别为了阻止个凤止进府,把戏演过头了,慢慢垂下眼睑。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问我的心。”他将她的脸略抬高些:“你今天是怎么了?”

无忧的心砰砰的跳开了,他居然说出这各种话,难道他相信自己是兴宁了?深吸了口气,壮着胆再赌一把:“如果我偏要问呢?”

“我会按我们当年的约定,离开这里。”

无忧神色一僵,那是不是可以接着再问他几句,然后他就可以打包滚蛋?那么自己身边就会少一个随时可能看破她的身份的厉害角色?

不过这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滚一滚,不敢当真这么做出来让他滚蛋。

别开脸,退开一步,从他怀里站出来,闷着头往前走,纳闷的长吐了几口气,恨不得将自己一把掐死,当真是有贼心,没贼胆,让他滚蛋的好机会就这么放过了。

不过真这么做的话,他或许会离开,但姨娘对她也就会产生怀疑,兴宁是姨娘生的,弄得姨娘起疑,比身边有个他,更叫人头痛。

与其算计着让他滚蛋,倒不如想办法拦着凤止进府。

要拦着凤止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凤止不愿跟她。

突然间盼着那朵牡丹花长得更千娇百媚些,让那个神棍对她一见倾心,爱得死去活来,然后牡丹花的老爹出来棒打鸳鸯,再然后他们二人卷包裹私奔,再不回来。

“无忧。”身后传来他温和的声音。

无忧站住,不敢回头,怕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凉?”

无忧一呲牙,死人嘛,不凉才怪,回头咧嘴笑了笑:“风大了点,吹凉了。”

“风吗?”他微抬脸,望了望旁边树梢,树叶稳当得摇都不摇一下。

无忧‘嘿嘿’的讪笑了两声:“不是被这门没道理的婚事吓的吗?”

他看了她一阵,走上身,将她的手握着,轻轻搓了搓:“一害怕,手就凉,看来是改不了,其实凤止虽然是巫人,精通一些秘术,但生活习性上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可怕。”

无忧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儿时也是一害怕,表面上如何装的镇定,可是手却是冰凉一片,那时子言也总是这么搓她发冷的手。

不过那时她是个活人,而现在自己是个死人,她不知道现在这两份凉是否一样,但被他搓着手的感觉,却再熟悉不过。

望着他的手怔怔出神,兴宁也是一害怕就手凉吗?男人对自己的小妻子,都是如此吗?

“如果我违背我娘的意愿,撤回婚,会如何?”

“那就是我方言而无信,而我又办事不力,王妃定会让我三跪一磕的去给凤止道歉,重新挽回婚约……你和凤止的婚事,王妃势在必得。”

“为何是要你去?”其实无忧可以理解姨娘的这个决定,毕竟这关系到女儿的生死,哪个母亲会明知道女儿将死去,明明有办法让她不死,却由着女儿胡来把机会毁去,再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去。

“如果你不答应,外面的人只会认为是我阻拦。”

无忧飞快的回头瞥了他一眼,这院子里已有五夫,再加上太子就是六夫,还有母皇送来的三十二侍,照此看来,兴宁对往院子里堆多少人,都是不在意的。突然死活拦着凤止,自然有原因,照兴宁以往的行事,她只听不凡的话,刚才不凡也说了,凤止相貌好,那么那些不知情的人,自然会认为是不凡善妒,容不下人,纵着无忧不让凤止进府。

他在这院子里有着别人无法攀比的地位,自然就会有眼红的人背后嚼舌根。

但别人不了解不凡,姨娘不会不了解:

“我娘当真会如此?”

“是,对王妃而言,没有什么事比让你平安更重要。”

“那你会三跪一磕的去给他道歉吗?”

“会,因为没事先征得你同意,这样的结果,自然也该由我来承担。”他语无波澜,好象要做的只是去将桌上的茶壶拿来给她。

“男儿膝下有黄金。”无忧莫的有些着恼。

他抬起头来,对着她沉下去的脸,仍然淡然:“如果跪一跪,能保住自己想保的,又有何不可?”

四目相对,无忧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看不懂,他对兴宁并无男女之情,那么百般的维护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兴宁能给他的地位和权利真重到可以让他无视自尊?

“能不能帮我约见赵雅?”

“赵雅如果知道你并不想向凤止递交婚,立刻就会把婚撤回。”他轻飘飘的将目光移开,牵了她的手慢慢前行。

无忧的脸苦了下来,难不成还要在赵雅面前演一出非那男人不可的戏?“如果我和赵雅相争,凤止会跟谁?”

“自然是跟你,三年前凤止随神巫一起来接你,准备将你送往神医那里,在府中留宿的那一宿。谁要你去偷看他洗澡不说,还跳到水里,将他摸了个遍,又说什么大不了你以后嫁他为妻。”他一本正经,看不出对兴宁干出的这件浑事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无忧脚下一软,忙吊了他的膀子稳往身形:“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兴宁干的好事,能不能赖啊?

“要不,等再见到凤止时,我顺带着提一提,让他帮你回忆回忆?”他的语气越加的飘忽。

“不……不用了,这样的事,留在心里就好。”

她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他垂头微笑。

一阵木轮压过石子路的声音传来,无忧抬眼望去。

一个小厮推着一架轮椅从前面花荫小路里转了出来,望见无忧,忙在路旁停下。

无忧看见那架空着的轮椅,想起那个叫‘宁墨’的少年,耳边仿佛响起熟悉的音律,眸色蓦然黯了黯,向小厮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轮子的轴有些开裂,下坡时不大容易控制,小的送去叫人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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