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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借个胆爱你 警察借个胆爱你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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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战抢过大衣给人披上:“出汗也得穿衣服,冬天不能这样儿……”

他觉得程宇平时瞧着挺成熟的一个人,发起脾气来其实跟小孩儿没区别,还闹小情绪呢,故意不好好穿衣服。

程宇甩开他的手。

罗战七拽八拽把人弄到胡同犄角旮旯里,按到墙边儿,小声陪笑:“程宇,别闹别扭,哥有话跟你说。”

程宇被他拦住去路,想走走不掉,揪扯之间脸色不爽:“你干嘛啊?我忙着呢!”

罗战说:“程宇你误会了!”

程宇没好气地问:“我误会什么了?”

罗战挑眉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跟那豌豆蓉儿有一腿啊?”

程宇冷脸道:“你跟谁谁有一腿,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战喊冤:“可是我本来就没有啊!”

罗战说:“我告诉你实话程宇,那豌豆蓉儿,他那人就那样儿!而且他不是我那什么,他是我哥的人。”

程宇不吭声,一双案审刑侦眼狠狠地盯着罗战焦躁发亮的眼仁儿,心里在分辨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罗战说:“程宇,他真的跟我没那种关系!他其实是我哥罗强的傍家儿!!!

“程宇你要不信,你现在给杨油饼打个电话,给栾小武打电话,你就直截了当问他们豌豆蓉儿是谁!”

罗战憋屈得都快要振臂对天空呐喊高呼了。这人哪受得了委屈啊,要是因为一个豌豆蓉儿而得罪了小程警官,这事儿冤不冤啊!

罗战在派龘出所里挨审的时候,就跟华哥拐弯抹角地招了。

华子忍不住乐:“哎呦喂,我说呢!罗强还在牢里蹲着呢吧?”

罗战无奈:“可不是么,我哥估计没有十年出不来了。华哥你说我碰见这事儿,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华子揶揄道:“也是,不能袖手旁观,你应该来赎人。那这豌豆蓉儿岂不是算是你‘嫂子’了?”

罗战喷了,摆摆手:“别,别介,他要是算我嫂子,我掰手指头数数,能给自己数出十个八个嫂子来,我可伺候不起这么多嫂子!”

第四十章激流汹涌

罗战高中没毕业,辍学了,开始跟他二哥罗强在道儿上瞎混。

罗强比罗战大不少,拿这个弟弟当小孩儿养着,宠着,教他怎么做生意,送给他好车,把名下几间饭馆和娱乐城给他拿去经营着玩儿,还指点他怎么泡妞儿,嫖小白脸儿。

因此罗战年轻那会子着实撒开欢儿胡混了好几年,什么新鲜刺激的事儿他也都尝过滋味儿了。

两兄弟一家亲,啥都可以分享着玩儿,就只有纳进了房的傍家儿不会乱来,这一点罗战心里很有数。只要是他哥哥的人,他绝对不会碰。 男人之间有这个禁忌,彼此“后宫”的楚河汉界划分得很清楚。

这个窦容跟了罗强很长一段时间,从小就跟着混了,人长得漂亮,眼大肤白,又特会发嗲,说话吴哝软语似的温柔滴水儿,不然怎么得了豌豆蓉儿这个甜甜腻腻的绰号.

罗战从小就认识这么个小尖孙儿。

事实上,从某个年龄层的心理变化成长阶段加以解读,豌豆蓉儿这小妖精,甚至可以说是罗战那方面意识的启蒙。

那小狐狸似的媚眼儿一翻,小屁股一颤,确实勾人。罗战进进出出得,每每偷瞄两眼豌豆蓉儿的屁股,心里像生出一丛一丛荒烟蔓草似的勾勾扯扯着,也眼馋过,心痒过。

有一阵子,他私下里依照豌豆蓉儿的模样,找过好几个傍家儿。

论姿色能比人妖更漂亮,论性格比女人还温柔,出了门儿当小弟搂着,进了屋抛到床上就能扯着细嗓子浪龘/叫。

罗战坐在娱乐城办公室里,啥时候累了乏了,往软椅子里仰脖一靠,眼神略一示意,小相好的就从硕大的办公桌下边儿爬着进来,温顺地给他解皮带,跪在两腿之间伺候,任劳任怨,随意蹂/躏。

这样的糜烂日子罗战享受过了。

后来彻底吃腻歪了。

人年纪一天大似一天,经历的事儿海了,肉/体和精神上追求的东西,就跟当初那一套大不一样。

罗战后来发现,他喜欢的并非豌豆蓉儿这类型的男孩儿,甜得发腻齁嗓子,没性格,没脾气,也没本事,甚至连个起码的做男人的架势和尊严都没有。被人踩在脚底下肆意调戏揉搓的小傍家儿,这样的人,永远赚不到他真心的仰慕与尊敬。

那年,罗战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三十岁生日。三十而立,他想改过,想成事,也想成个家。

他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真正稀罕的是一个无论能力亦或气势气场都能跟自己比肩而立响当当雄赳赳硬邦邦的爷们儿!

拎起枪能打能拼,抄起二锅头一口能闷,出了门儿制服宽皮带一扎威武潇洒受人尊敬爱戴,进了门儿小腰一软床上一靠独我一份儿都是爷的,好喂养易推倒值得他变着法儿打着滚儿地溺爱疼爱宠爱。

他这边儿早就盘算好了,认准了人,就等着推倒和牌了,可是小程警官那边儿还没动静呢。

罗战每每最失落的事儿其实就是,他总觉得程宇对他的感情,就连他对程宇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程宇对他太冷淡了。

可是有些事儿,也不能怪程宇误会,想歪了。当时派龘出所里几十口子人瞧见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都往歪处想了。

罗战很热络地管那小子叫“豌豆蓉儿”,没叫大名儿。

而豌豆蓉儿见了人就扑上去,就跟见了自家爷们儿似的。

程宇拿那一双观察力敏锐的钛合金眼一扫,再充分发挥刑侦办案的丰富想象力各方面一联系,罗战仅只解释了一句,程宇能抽丝剥茧挖筋拔脉似的往后倒腾出三句五句。

罗战说一句“照管不利”,程宇就免不了开始发散式的联想。

第一,罗战平时怎么照管这豌豆蓉儿的?

第二,是生活上照顾,饭桌上照顾,还是尼玛照顾到床上去了?!

第三,自己瞎了狗眼,竟然不知道这二人瞒天过海的关系?

第四,罗战那一群狐朋狗友里边儿,究竟还“照管”着多少个像豌豆蓉儿这样特殊的朋友?

第五,罗战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他对多少人存过那种龌龊的心思?!

这一二三四五地串联下来,就凭空幻想无止境,恶意揣度无下限了。

也不能说程宇自个儿太多心,只能说,他是干这个的,细致,敏感,谨慎,多疑,这就是他的职业性格。

罗战赖皮赖脸地缠上来逗程宇:“别扳着脸了,至于的么,想我了吧,你想我了没?走,我带你吃饭去……”

派龘出所门口人影闪过,有同事骑着车出门儿,下班儿了。

程宇立刻甩开罗战的手:“甭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叫什么啊……以后除了你那谁谁犯了事儿需要来赎人,没事儿甭往派龘出所跑。”

罗战脸色也变了:“怎么了你,程宇?”

程宇的脸色很难看:“你说怎么了?!”

程宇的声音压到最低:“你今天这事儿,你觉得说出去好听啊?别人都怎么说你啊!”

罗战:“……”

程宇的喉咙因为受冻感冒嘶痛而声音沙哑:“罗战,这好歹是我的工作单位,里边儿都是我同事。你以后老这么腻歪着,让人以为我跟你……这算什么,我以后他妈的还上不上班儿了?!”

罗战脸色僵硬,声音沉下来了:“程宇,你这话就是摆明了嫌我啊?”

程宇冷眼说:“你不在乎,你无所谓,你可以胡来乱来,搞那些不三不四的,我还得做人呢!”

程宇心里火儿大,说话就顾不上维护罗战的面子,很是无情,罗战也有点儿急眼了。

罗战心想,程宇你啥意思呢?我朋友进了局子,我来捞人,我就栽你面儿了?我让您丢脸了?咱俩还就不是哥们儿了?!解释也解释完了,老子跟那个窦容之间是清白的,这人怎么还这么别扭,怎么就哄不服帖呢?

罗战说话的口气不爽了:“程宇,以后要是有人误会咱俩在一块儿,那种关系,你是不是觉得特丢人啊?”

程宇说不出话,瞪着罗战。

罗战冷着脸说:“程宇,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说的说的,你是警龘察没错,可是我不是你所里的犯人!你以后跟我说话温柔点儿,甭老拿我当个犯人似的编派我,行不行啊?”

程宇也火儿了:“你没干那些恶心事儿我编派你干嘛?!”

罗战问:“我怎么恶心了?豌豆蓉儿跟我就没关系,你凭什么怀疑我!”

程宇声音也高了:“凭你以前干过的事儿!你敢说你以前没有那些幺蛾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罗战愣住了,突然就伤着了。

俩人都是平生头一回,跟对方急赤白脸。

吵架这事儿就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一句摞一句,谁都不愿意服软,都觉得自己特委屈。

罗战一双豹眼瞪得圆圆的,无话可说,也不能说自己以前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可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他没想过程宇有一天会把过去的事儿拎出来,挖坟掘墓,反攻倒算?

他总觉得自己跟程宇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现如今他自个儿就像是那个没皮没脸跪在地上钻别人裤裆的软蛋怂货,而面前这人怎么哄、怎么求,都没个好脸色!

这对于罗战的自尊心是无法忍受的,他能忍这么久,也是因为太在乎程宇了。

程宇心里也不是那么想的,没想拿罗战以前的事儿挤兑他,可是生气的时候,话一出口就全变了味道。

刻薄的话涌出喉头,回荡在耳边,程宇也难受。他心思已经活动了,想要接受罗战,喜欢罗战,惦记罗战,可是越是喜欢,越是惦念,愈是临近那一道过与不过万分纠结的槛儿,四周排山倒海汹涌扑来的压力,可能的非议,嘲弄的目光,人群的疏远,他的身份,他的工作,他的单位,他的同事……这些事儿程宇心里没有权衡过吗?

罗战确实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这人没爹没妈,没街坊没邻居,没上级没领导,没公职没官衔,还忒么的坐过牢有前科浑不吝!这世上就没人再能压得服他管得了他了!

可是程宇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吗?人的社会关系多了,关关联联、牵牵绊绊的,能一下子都抛弃掉不管不顾了吗?

刘晓坤和豌豆蓉儿这么两个糟心的人物同时出现,着实把程宇给恶心到了,触及了他心里的某些底线。姓刘的家伙辱骂他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如今罗战与豌豆蓉儿这个人勾联,纷繁复杂的线索重合在一起……有些事儿最禁不起细琢磨,一想起来就难受得发抖,程宇觉着自个儿如果跟罗战搞到一起,那自己成什么人了,跟窦容又有什么区别了?!

程宇那时候真正难过的是,他跟罗战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两个人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个槛儿怎么迈得过去?

那天,罗战对程宇气结叫唤:“程宇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一高高在上的社会道德情操楷模你完美你高尚你一尘不染你龘他妈的就是后海池子里一朵儿白莲花!在你心里,我这辈子永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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