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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道授业 (四十四)

姚老师听了我报告的好消息,一开始显得很高兴,但当她得知了我们这家海鲜酒楼的地点後,马上就为难了,说她正在外头帮欧阳老师买药,最快也要八点多才能到达。

我说那恐怕太晚了,导演要回电视台上夜班,八点半就要散席走人。您赶紧坐的士来吧,只要有发票我就可以给您报销。

姚老师忙说小秦你误会了,我不是不舍得花钱打的,而是要走的距离比较远,时间上真的有点紧迫。

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在人民公园附近。我假装诧异的说,那离我这里并不远呀,坐上的士十分钟就到了。

姚老师迟疑了一下,解释说我出来的时候穿的太随意了,不能见人,要先回家换一套像样点的衣服才行。一来一回起码要四十分钟。

我暗暗好笑,知道她其实是因为戴着情趣文胸,走起路来双乳晃荡的太厉害,生怕被我看到了以为她豪放到真空出街,想赶回家换正常的文胸。

殊不知我之所以挑选在这个海鲜酒楼吃饭,同时指挥她到东湖大酒店见面,这两个地点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和她家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个三角形。

她若直接过来就很快,若要先回家再过来,就会变的非常远。

当然,她若坚持非要先回家一趟再来,我也没有办法,这个布局其实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是抱着蛮试试的心态这麽做的,反正只是挑选两个地点而已,不需要任何成本,若能成功就是惊喜,就算失败了,对整个计划也不会有啥影响。

由於我这些天经常暗示姚老师,她最终入选朗读节目的可能性非常高,她自己也对这件事抱有很高期望,问我能不能改天再专门约个时间见面。

我说这个导演非常忙,约他一次很不容易,您若错过了今晚的见面机会,短期内肯定无法再见到他了。

而下个月就是朗读节目的最後一轮筛选,今晚导演主动表示想见您,如果您错过了这次机会,不能给他留下印象,等筛选完了再约他见面,一切都成定局了,就没什麽意义了。

电话里传来姚老师略为粗重的呼吸声,显然她的心情很激动,正在犹豫不决。

她吞吞吐吐的说,我现在的形象真的很糟糕,就怕反而给导演留下坏印象。

我笑着说这您就外行啦,导演想看的其实不是您最好的一面有多好,而是在状态不好的情况下,您最低限度还能达到什麽样的水准,您以最快速度赶过来,展现最自然的一面给他看,他反而会对您产生大大的好感。

在我的如簧之舌劝说下,姚老师被说服了,说我这就来,万一有什麽不妥之处,你要从旁打圆场,帮我一起掩饰过去哦。

我满口答应,不给她深入思考的时间,说那就这麽定了,我跟导演说您马上就到,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样一来,姚老师必然想到假如她变卦,会害的我在导演面前很没面子,以她的性格,就算潜意识里仍然觉得不妥,硬着头皮也都要赶来了。

打完这个电话,我回到餐桌边,对马导演说我的老师正在过来。等一下你只做具体的朗诵和拍摄方面的技术指导,不谈其他问题. 如果她问你是否能入选电视台的节目,你回答的含糊一点,既要鼓励她的信心,但又不能给她打包票,尺度你自己拿捏好。

另外,如果她向你索取联络方式,你一定要婉言拒绝,就说有事可以通过我来转告。当我对你使眼色时,就表示今晚谈的差不多了,你找个理由先退席,我会结帐埋单。

马导演连连点头,说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会随机应变的。至於埋单当然是我来,我走的时候悄悄去柜台结帐,保证不会惊动任何人。

我看他如此机灵醒目,心想这人倒是一个人才,在赞助记录片这件事上,不妨真的帮他一把,就当是为公司做宣传了,只要数额不大,完全可以列入广告费用,属於合理开支范围,无论对我本人还是对分公司,都不会有什麽影响。

过了十五分钟,姚老师发信息给我,说她到门口了。

我走出去迎接她,一看到她就愣住了。

她穿的是鹅黄色羊毛衫,搭配蓝色牛仔裤。我以匿名身份第一次约她在大润发超市见面,她穿的就是这套衣裤,脱掉胸罩後乳房抖动的无比剧烈。

这次她又穿这套衣裤来,是我特意指定的,目的就是想再欣赏一下当时的美景。

不料她虽然穿来了,但却披上了一件土黄色的外套,把胸部遮的严严实实。

而且她还采取了双臂抱胸的姿势,非常缓慢的向前走,将双乳晃荡的程度几乎降到微乎其微,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了。

姚老师见我愣愣的瞪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安的问我,是不是打扮的很不得体?

我隐约闻到一股新衣服特有的气息,顿时恍然大悟。她一定是中途经过某个商场甚至是路边滩,匆匆买了件外套披上遮羞,完全顾不上色调搭配,所以对自己也没信心。

估计她是因胸部过於丰满,一时间难以找到f罩杯的文胸,才不得不改为买外套。否则的话,只要现买一件正常的文胸,就把问题解决了。

我压下失望的情绪,满脸堆笑的说我觉得挺不错呀,相信导演也会欣赏的。

姚老师跟着我走进包房,在我的介绍下,和马导演互相握手、寒暄了片刻,就进入正题,开始谈论那个朗诵视频。

马导演虽然是三流导演,但毕竟是专业人士,各种术语层出不穷,倒也说的头头是道,有些意见和建议颇有道理。

姚老师不由对他肃然起敬,开始认真向他请教。

双方有板有眼的探讨起来,包括朗诵的速度、节奏、姿势、眼神等等细节,都逐一进行了微调和改进。

我耐着性子在旁倾听,频频帮两人斟酒夹菜。姚老师略吃了几口菜,酒一口都不喝。

我没有勉强她,等双方将技术问题谈的差不多了,对马导演偷偷使了个眼色。後者会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惊呼说我还要上夜班,得赶紧走了。下次找时间再聊。

姚老师和我一起将他送出门口,再回到餐桌边坐下。她有点担心的问我,马导演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提节目筛选的事?会不会看到她本人觉得印象不佳,所以改变了主意?

我说您过虑啦,如果印象不佳的话,他根本懒得跟你废话,不会口若悬河的说了这麽久。我基本可以确定,您已经过关了。明天我会再打电话问问他,给您一个准信。

姚老师这才展颜微笑,真诚的向我道谢。

我趁机向她敬酒,说预祝您成功,我们先乾一杯。她仍然不肯喝酒,倒了杯半热的温茶,以茶代酒和我碰了杯一饮而尽。

碰完杯,吃完甜品和水果,这餐饭就正式结束了。我和姚老师一起离开包房,下楼的时候她提醒我还没结帐,我谎称这是我们公司的固定餐点,每个月财务会过来统一结帐。她信以为真,也就没有多说了。

走到街上,我装作被冷风一吹酒意上涌,身体有些摇摇晃晃。

姚老师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喝醉了?我嘴里坚决否认,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忙伸手扶住我,我狼狈的低声嘀咕,说没想到这酒的後劲蛮大的,这麽快就上头了。

这时一辆的士经过,我招手拦下,招呼姚老师上车,说我先送您回家。她说你这个样子我怎麽能放心呀,当然是先去你家。

这正是我想要听到的话,假意推让了一番才同意。不过我说今晚家里停电,我要去公司宿舍过夜,吩咐司机开往宿舍所在的地址。

一路上我扮出醉意越来越浓的模样,整个人东倒西歪。这倒也不是完全假扮,今晚我喝了半瓶红酒,在飞驰的车上一阵颠簸,感觉确实不太舒服,只是还没到醉的程度罢了。

到了目的地,我一下车就弯腰咳嗽,做想呕吐又吐不出来状。姚老师赶紧也下了车,轻轻拍打我的背脊。

等我稍微缓了口气,她表示要送我上楼,我仍然推辞,但却抢着支付了的士费,笑嘻嘻的走向楼梯口。

姚老师再次追上来扶住我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跟我走到了宿舍门口。

我取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然後猛然弹起身,捂着左腰「哎呦」痛叫出声。

姚老师吓了一跳,问我怎麽了?我苦着脸说可能是腰扭了,痛的要命。

她又好气又好笑,说谁叫你那麽猛的倒下去?来来,给我看一下。

於是我顺理成章脱掉了外套和上衣,接着又「艰难的」脱掉了背心和外裤,只穿一条裤衩站在她面前。

由於姚老师这段时间见惯了我的这副模样,对此并没有多想。她示意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坐在床沿,像往常那样开始为我按摩。

这时是晚上将近九点,四周围一片寂静。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口乾舌燥的厉害。

今晚截至目前都非常顺利,但接下来才是关键的一步,我将撕下伪装,用毫不掩饰的方式,让她恍然明白我渴望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