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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3圣迹(耽美) 第 14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第80、81章

第80章

从不知道自己的苏醒竟有这么大威力。自我在战场上出现,弛声走誉,沸沸扬扬,整个天界的气氛由宁静爆破,名噪一时。

战后,拉斐尔替哈尼雅亲自治疗,圣殿进行一次议会。

对着镜子,在耳上方的发间戴好议会专用的羽翎,大大小小的装饰项链往身上一套,似乎一百余年真只是睡了一觉。

玛门竟强要希玛。以现在的战况,就算拿了希玛,也守不住。我敢笃定那绝对不是路西法的主义。玛门大概是真的恨透了哈尼雅。这孩子成年了,却依然任性,有点像他爸。

又想起我和梅丹佐甚至还没有时间说话,便直奔圣殿。

圣光环绕着御座,一路踏过金色地毯。披风因快速的步伐扬起,神圣的光芒洒在面上,额上。

数名小天使在空中洒着鲜红,淡粉的花瓣。圣殿内烟云缭绕,万物迷离徜仿。

在众天使眼光注视下,我走到队伍前方。

天使是圣洁、安详与平和的象征。耶稣闭目坐在御座左侧。

右侧空。我依然看不到神。

“孩子们,米迦勒回来了。”神用他一贯的口吻说话。

天使们的翅膀一张一合,升入空中,柔韧地舞动。

“圣哉!”

“圣哉!”

“圣哉!”

呼声一重接一重,整齐的回声几乎震透殿顶,朗朗不绝。

神一向吝于言语。耶稣缓缓睁开眼:“米迦勒,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代替天界出征,你愿意么?”

“愿意。”

“那么,从今往后,你要站稳,用真理作带,束起你的腰,穿上正义作甲,以和平的福音作准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

耶稣话音刚落,乌列从七大天使的位置站出来:

“主,你竟让魔王的恋人、撒旦的父亲来保卫天界的安全?未免太可笑!”

没人敢用如此放肆的口吻和耶稣说话,除了他。

但此话一出,无数天使憋着的一口气都化作低语。然德基尔一向沉得住气,看着我微笑。

梅丹佐挑挑眉:“若说过去的事也要算进来,那路西法还曾经是路西斐尔呢。”

乌列会出来说我已猜到,但梅丹佐的发言出乎我的意料。

“难道说现在哪位撒旦是我曾经振翅出生的?”

“米迦勒殿下早已与天界脱节,难怪不知道这个消息。”然德基尔笑,“贝利尔,您和魔王陛下生的小儿子,已经顺利当上了大巫师,顶替了沙利叶的位置,如今已被传为魔界最强的破坏神。”

于是有人说既然脱节就不该领导天界、贝利尔是魔王qg米迦勒的产物云云。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贝利尔的面都没见过。”我大声说,“没有别的比天界更重要!”

“你少……”

“好了。”耶稣打断,“米迦勒,既然你想重新领导天界的军团,就要令大家跟从你。”

我愣住。

满殿炽天使金翼的光芒。

不相信自己,如何使别人信服?

我慢慢走到台阶上,提起一口气,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愿意随我一同出征魔界的神族们,请往前站一步!”

那一刹那,几乎我耗尽一生的力气。

连空气都静止。

梅丹佐上前来,对我笑笑。然后犹菲勒、尚达奉也跟着上来。

有人悄然四顾,有人跃跃欲试,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冷眼旁观……再有几个人上来,就再无人前进。

我想我做的没错。

面对战争,面对国土,面对信仰,爱情微不足道。但面对神族,我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真正的野心家其实只有那么几个。

“大家知不知道,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依然寂静无声。

“是停止战争。必须是,也只能是这个。”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看见不同的神情,“我们与魔族的战争,不仅仅是为了父神与主,也不仅仅是为了天界的长存,神族的名誉。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静下心来问过自己一些问题?如果有一日你们将离世,前一日,你们将会最想见谁?”

“如果写遗书,你会留给谁?”

“如果你们变成了灵魂,与现世隔绝,你将会一直看着谁?一直保护着谁?”

“当你失去了意识,还念念不忘的人,会是谁?”

我一字一句说着,天使们几乎是屏声静气。

“那个人,很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在圣战中。我们天天提心吊胆,却无能为力,是因为什么?”

“正义是不熄灭的圣火,命运将由我们自己掌握!不是魔族,不是撒旦!”

“为天界,为神,为了最爱的人,为了我们的家乡,我们的荣耀,我们必须战争!”我抽出辉耀剑,高高举过头顶,指着辉煌的殿顶,大声说,“愿意与我一起前进勇敢的神族们——请往前站一步!!”

乌列冷笑。

有人在用力鼓掌。

加百列嘴角微微勾着,走上来:“殿下,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目光。”

我对她点头。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人跟着上来。

乌列的脸开始变色。他身后跟着的一名天使,刚想往前走,就被他拦住,狠狠地瞪回去。结果这一动作过后,他另几名下属竟直直从他脑袋顶上飞过去,落在我面前。

“小米迦勒,你完了。”梅丹佐小声说,“乌列现在不是乌列,是乌黑。”

“你就在这种场合都要冷场一次,真受不了。”加百列不屑地瞥他一眼,回头对我笑笑,“倒是米迦勒,想当年你还是个吃奶嘴的娃娃,现在竟这么帅气。可惜只喜欢男人。”

“我喜欢女人。”我把她从头看到脚,“不过不喜欢处女。”

加百列重重在我手上捏了一把,我差点惨叫。

“呼呼,说实在的,刚才我那吼得撕心裂肺的,如果要没人上来,我可以不用混圣殿了。”

“魔鬼不像所画的可怕,困难不像想象的艰难。”加百列笑。

听人说,喜欢一个人,总会下意识模仿他。到最后,表情、动作,甚至说话语气,都会渐渐相像。

我忽然回头看她。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温柔,微微歪着头,眼睛弯起来,特别天真。

这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然德基尔在我面前停下:“我一直把你当不懂事的小孩看,看来是我错。”

加百列看他一眼,特别不友好。

“再晚熟,我年纪也摆这了。虽然没有这两位老。”我左捅捅梅丹佐右捅捅加百列。

梅丹佐明显不爱别人提自己年纪,脸上挂根青筋笑:“小米迦勒一直这样,喜欢用年轻貌美的本钱引诱别人跟从他。”

我面无表情。“那也是本钱。”

“只是,带兵打魔界,你真的做得到么?”

“当然!”我拍胸脯保证。

确实没有哪一刻,能做到现在的坚持。

以前的摇摆不定,是因为路西法在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如今他还在那里。

只是,少了对他的偏袒,我的天平就完全倒在天界。

我想对于他,即便是欺骗,背叛,玩弄,谎言。一切的一切,我想,我都可以试着原谅。

我唯独不能原谅的是,他心里有别人。甚至,不曾爱过。

第81章

议会一结束,我和梅丹佐回到他家。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我以为他心情闷着,结果刚一到他家门口,他就唰的把我抱起来,直往房里飞。

我挣扎两下,没挣脱,人已进门。再挣一下,跳下去,我推他一把:“不要闹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梅丹佐双手搭上我的肩:“你终于想通了,还是我好。”

我推开他,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用指尖点点对面的沙发。但一抬头,碰巧瞅着了站在廊头的拉斐尔。

梅丹佐坐下来,倒没看到他。

我已等不及。飞速起身,飞速绕过几根柱,一手抓掉亮晶晶的珠帘,停在拉斐尔面前。

拉斐尔淡淡地看着我。

我一脚踹上他的腿。

拉斐尔身子一软,往下倒去。

身后的梅丹佐没了动静。好,连主子都不管,我就尽情折磨他。我把他踢翻在地,狂踩。

拉斐尔想往旁边躲,哪能有我快。

这几下对拉斐尔来说似乎没什么,踩了几下我也就没了气。

自从有了完整的记忆,我对他再恨不起来。踩他几下,大抵是为再塑雄风。

我踩爽了,转身便走。

拉斐尔幽幽的声音传来:“米迦勒,我说过,我一直很羡慕你。”

“自己管不好心上人别怪在我身上。”

“不是因为这个。”拉斐尔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轻视,“你无论面对什么事,似乎都可以做到不在意。而我就不可以。”

我停住脚步。梅丹佐居然闲到收拾桌面。

“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和路西法的关系。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令人难以接受。更何况,你还和他有两个孩子。若换作是我,大概早就崩溃。如果你现在对他还有感情,那我真的会彻彻底底佩服你。”

拉斐尔轻描淡写,字字刺中我要害。

我不在意?

只要我一闲着,就一定会想,这样的丑闻,有多少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贝利尔,哈尼雅,玛门他们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我不是不在意。

而是,想都不敢想。

“拉斐尔,你不要试图让我砍了你。”

拉斐尔的脚步声靠近,在我身边停下。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佩服你。”他理理衣角,浅浅一笑,往门外走去。路过梅丹佐的时候,还不忘对他笑笑:“一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走错了,全盘皆输。梅丹佐,你的爱人没有死,其实我也很开心。”

拉斐尔离宅。

我和梅丹佐面面相觑。

半晌,才决定要去看哈尼雅。

哈尼雅坐在梅丹佐的卧室,窗边,浑身上下,乃至眼睛,都被白色绷带裹住。失去了翅膀还好,只是不能去帝都的某些地方。而且等他伤好以后,翅膀可以再修复。

但,失去了眼睛,就只剩黑暗。

光芒洒入窗棂,染得窗帘半橙半红。窗外金色的天堂,他看不到。

人一旦失去视力,听力就会分外敏锐。

我们还在楼梯上,哈尼雅就轻轻问:“天父吗?”

“你就想着天父吗?”我假怒,他亦看不到。

“啊。”哈尼雅立刻站起来,“父亲,你回来了。”

我忙跑过去,把他按回坐位,在他身旁坐下。

“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眼睛还疼吗?”

哈尼雅抬头,绷带上有斑驳的血迹。他摇摇头。“只有一点,没有关系。”

指尖缓缓擦过他的眉毛,想试图抚平他的痛苦,却越发觉得无力。

看着哈尼雅长大。他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而那双眼睛,不在了。

鼻尖酸涩到疼痛。所幸他看不到我。“儿子,我很快就替你打败魔军,把玛门拎到你面前让你打。”

“不,不。”哈尼雅慌乱地摇摇头,却音触动神经按着太阳x,“不要再打下去。玛门没有错,我杀了七万人。”

“儿子最重要。”

连梅丹佐都看不过去,在后面不耐烦地嚷嚷:“小米迦勒,你怎么一回来就做让人不爽的事?”

“我做什么了我?”

“哈尼雅就是给你惯坏的,你还想怎么害他?”

“不知道谁在他受伤的时候哭得跟个野兽似的。”我把哈尼雅的脑袋靠自己肩上,特别禽犊。

“我什么时候哭了?”

“你敢说你没哭。”

“好好好,我服了。你开始不是说要和我商量事么。”

“哦,那是备战的事。一会下来和你说,你先下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

主人被赶下楼。

又如何形容得出此时的感觉。愧疚二字早已不够。在这样的情况下,难过的人何止是哈尼雅。但也正如拉斐尔所说,我怎么去面对贝利尔和玛门。

哈尼雅握紧我的手,手指冰凉。

“觉得冷?我去把窗子关了。”

我正欲起身,被他拉下。“别。我只是觉得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他搂紧我的腰,小声说,“对不起。”

我摸摸他的头发:“我不是说不在意了吗?再道歉就是撒娇。”

他嘴角轻轻扬起,并没有说话。

“唉,以为儿子长大喽,没想到还是个小孩。”

“父亲,现在我想通了。”

“嗯?”

“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我哑然。

“路西法陛下很英俊,很高雅,是个强大的王者。在我眼里,也就只有他配得上你。”他微笑着,“去找他复合不好么?”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怎么会?”尽管如此,哈尼雅的喜悦还是容易察觉。

何苦勉强自己说这样的话。傻孩子。

“因为他不喜欢我。”

哈尼雅匪夷所思:“他不喜欢你,你就不喜欢他?”

“骗你的。”我笑笑,“因为他是魔王。”

哈尼雅不说话。果然成熟不少。若换在以前,他一定会天真地问“他是魔王就不喜欢他?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那么喜欢你,你狠得下心与他对抗吗?”

我看了他许久,竟一时分不清是非。我死去以后,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到。如果没有那颗水晶球,没有听到他与那个人的对话,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

发动战争的是魔界,不是天界,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我的尸体不见了,他该知道我苏醒。而他没有停止战争。

这时,我又该怎么做?

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去告诉他,我在意他超过任何人?抛弃所有的责任,堕入魔界,帮助他铲平天界,委曲求全换来他的喜爱?

拖拖拉拉的,多难看。

在战胜他前,谈什么都没有资格。

我拍拍哈尼雅的肩:“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劝劝你天父,让他留意一下最值得他关心的人。”

与梅丹佐的过往,实际也很清晰。第一次与他见面是在圣殿前,第二次是在红灯区。那时他比现在轻浮很多,还是略显飞扬跋扈,不懂将就人。

当时会勾搭上梅丹佐的理由还真令人无奈——我自认为,路西法不喜欢小孩。

反正对你们来说,作者就是用来泻欲(愤欲)的东西。

第82、83章

第82章

找过梅丹佐,被他嘲笑过后,我又去过数次红灯区,对我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绝对是身经百战。在几个性aparty上遇到梅丹佐,都是掉头就走。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来和说话,告诉我年纪这么小就到处搞不好,以后会对性麻痹。当然他的语气比较冷。当时我的目的是取悦路西法,自己享不享受无所谓。

再后来,梅丹佐被我的疯狂举动搞无语,问我原因。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莫名其妙开始要求我和他当固定性伴侣,他技术这么好,我当然选他。

我常常问他怎么在床上讨好人,弄得他一头雾水。

某一夜,他问我是不是喜欢路西法。我坦白从宽。他和我发脾气。我说我的事不要他管,又和他断了联系。

于是我又开始混红灯区。不少人说我是尤物,做什么都带股s劲儿。我想那段时间过得真是醉生梦死,死也死在性欲中,不s才有鬼。

但总有不喜欢我的人。我要拒绝谁,一般会得到一个比较难听的外号:大松货。

其实我常常想,要不是年轻,搞不好我还真会成个大松货。

我终于知道,一个正常男人是可以改造成超级零号的。至少那时,我几乎忘了上女人是什么滋味。

这些我都是不在意的。路西法重视性a,只要我成个极品床上伴侣,就不信他不碰我。

我当然会成功。

创世日的圣浮里亚,难得天黑。晚宴上,我又找到了机会接近他。

那一夜我刻意打扮过,用红灯区同志们说的话,就是:特别s。

路西法站在窗边,眼睛毫无目的地瞟向别处。

神坐得极高,银发垂了满地。

或许是因为平凡人看多了搞多了,那时看路西法,真是非凡的惊艳。只要走在他周围,会觉得空气都是香的。

我端着一杯酒,走到路西法身边,轻倚在窗栏上。不浪费一分一秒,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路西法看我一眼,视线便没再离开。

我心中满意,开门见山:“殿下,我有经验了。”

路西法微微一愣。“什么?”

“我已经有性经验了。”我直直看着他,扬起我引以为傲的下颌骨。

路西法转过身,无回豁。

红酒在杯壁上洒了朵小花。

“那恭喜了。”

“谢谢殿下,我会再接再厉。”

杯壁上的小花越来越多,路西法站在窗旁,心神恍惚。

“殿下没有试过在下的体位,应该感受与我不同。”

“你在下?”

“嗯,我遇到的人都比我经验丰富,所以我在下。”

“都?”

“啊,是啊。大家都是无聊玩玩的。殿下不也有很多女伴嘛?”

“是。但她们从不纠缠我。”

有些尴尬。我笑:“我并不是见谁就纠缠谁的。我只纠缠过殿下。”

路西法又默。

“我不知道做a时女人的感受是否与我相同,但想必就算轻松,也不会轻松到哪去。据说殿下对女人很温柔,这样很好。”

“我朋友说和男人做,只要主动方处理得好,被动方就不会难受。”

“这样啊。那是我运气不大好。”想了想又补充,“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蛮好。”

“如果难受,就不要再去了。”

“不行,一定要去的。”

“滥交不好。”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我会固定。”

“固定也不行。”

“殿下,我这是为了你。”我笑,“现在火候还不够。等我把技术练好了,会重新来找你。”

酒杯在他手中哗啦碎掉,酒水染上白手套。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已将碎片扔出窗外。

我愣了愣,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他。“我没喝过。”

路西法手一挥,酒带杯子扔出窗。一条殷红的抛物线,酒杯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按道理说,他在泄愤。但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愤怒,很平淡。

多么诡异。我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属正常。

“这样的事不允许在发生。”

“为什么?”

“得罪我是否明智,你最清楚。”

他竟开始无理取闹。

我心情极差,随口说:“我哪知道你会不开心聊这种事,真保守。以后不告诉你就是。”

“我再说一次,不允许。”

“我有需求,我不想憋死。再说,你可以拒绝我,但没资格管我的事。”说到这里,我忽然一笑,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还是说,殿下现在就想品尝果实了?”

路西法身子一颤,把我推开。

我耸耸肩,继续倚靠在窗上,软得像滩泥。

做多了,果然身体受不住。也正因为经验丰富,满脑子都是风月情事。

浮生若梦。一旦夜,人都罪恶美丽起来。

路西法在我面前还穿着衣服,只有雪白的颈项露在外面。我几乎已可以透过他层层华衣,窥见他细致的肌肤,五瓣桃花般的r首,还有下面的……

这下完蛋,偷j不成蚀把米。

我晃晃脑袋。

路西法往至高处瞥一眼,忽然手臂一伸,搂住我的腰。

原已绝望,任何希望都是捡来的便宜。

我又惊又喜又怕。

他的手按住我的臀,贴在他的身上,又往上提了些,紧紧地压住。

水晶灯层层叠叠,辉煌地映照着他的面颊,如颤动的流苏,撩拨着脆弱的神经。

“今天晚上,我想开拓你的道路。”脸颊被捧起,他的下半身缓慢地抽动,“你会邀请我么?”

路西法竟做出这种事,还用这个腔调说话。

原以为自己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还是特没志气地热了脸。

一定不能输。

我抬头,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会。希望殿下温柔些。”

“何止是温柔?”路西法眼神媚得酥骨,“我会停下,停在最尽头,最深处。但你告诉我,那里挤不挤?”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我的脸烧得越来越厉害。“那看走的人……”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c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c入内k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s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k。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c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c,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s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

路西法并不吃惊,只是眼神复杂。

“路西斐尔,你做事果然不留任何余地。”熟悉的声音传遍光耀殿,却不复以往的庄重威严,“但希望你不要忘记,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缩。路西法随着这个动作,又硬起来。

他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又开始慢慢刺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拉斐尔的事……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那个让人变纯情的眼珠给了别人,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路西法嘴角微扬,“我们来打个赌。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立。我一定会得到大量追随者。你一定会因为失去我而疯狂。正义终将归属于我。最后,我一定会赢。没有人会否认,世界终将是我的。”

门口处,一片寂静。

唯风吹过,地上的影子发丝飞扬,美得像盛季的柳丝。

路西法在他面前l露,丝毫不觉羞耻,两手抓着我的双腿,狠狠拉开,进入,就像在摆弄玩具。

那时的自己多么懦弱。到这种程度,竟都不敢反抗。

“还有,你不是很高贵么。看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颇轻蔑,“无论我怎么对他,怎么不把他当回事,他都不会介意的。他就算死,都要我上他。这就是你的儿子。”

真的相当刺耳。

我一直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喜欢我,只为某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拒绝我。

但是我终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错觉。

他觉得我恶心。

我转过头,不想再让任何光芒照在脸上,想彻底没入黑夜。路西法却强捏着我的脸,对着门口那个空影。

连哭泣都找不到理由。

许久。

我听到门口的人说:

“路西斐尔,你希望我痛苦。”

“当然。”

“在这以后,你会回来么?”

“我永远不会往后看。”

“你会的。”

“那我们打赌。”

“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赢我了。”

“不会赢?”他捧着我的脸,笑若罂粟,“米迦勒,我说得对么。就算当我的玩具,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是吧。”

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那个人的表情。

而月光下,美丽的影子只是静静地转过身,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站住!”路西法冷冷唤道,“我要原因。”

“我不懂你说了什么。”

“不要装腔作势!从他出世,你就变成这样。”他搂紧我的腰,泄愤一般,“我要原因。”

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后面的事我记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狼狈到不行。路西法一边说话,还一边缓缓抽动,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截然相反。

我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事从脑中甩去。

都是过去的事,无论再后悔再懊恼,都已无法改变。

梅丹佐的房里有很多旧书。我找到一本最老版本的《天界史》。熟练地翻到104页,就像当年那样。

路西法早期的照片就像磨损过的油画。气质淡雅高贵,一如他身后落了满地的花瓣。

他细长的眼睛微微弯着。

金色的瞳孔分外醒目,美丽。

第84、85章

第84章

风吹浓雾,黑沙满天。

战争的前夕,连空气都变得腥秽。

一只秃鹫在空中盘旋,俯瞰黄道十二宫、惩罚天使团、复仇天使团。

天使们细小如蝼蚁,兵器指天,密密麻麻如同钢针。我自高空飞落,下方的景色渐渐清晰。

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我停在魔界边缘。

魔界之门前,黑玫瑰的碎屑落在地上。妖异的黑雾盘绕,就像恶魔女人的发,絮乱丝繁。

几名魔族少年坐在半空,眼影紫黑,前眼角泛银。

艳丽的面容,仓皇的表情。

他们很快逃开。

我在队伍前站定,大声说:

“相信在此的每个天使都知道,魔界至今仍有奴隶交易,还有一个中等位阶的魔族专门c纵低等魔族,叫做‘奴役者’。这说明了什么?魔族们看似自由和平,实际一直被禁锢着,控制着。路西法一直叫嚣着要平等,实际还不废除这样的制度,又说明了什么?恶魔的战争,不是为了捍卫他们的家园,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叫他们这么做!这样的军队,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战士们一一挺直了腰板。

“可是,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自由的神族!”

天使们集体舞动翅膀,吼声震天。

“当那些邪恶的种族问你为什么会如此勇敢,你将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为了天界的自由与荣耀而战!主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

更大的呼声整齐响应。兵器碰撞的声音殷天动地。

“然德基尔,你走左边!梅丹佐,右边!加百列,你和拉斐尔驻守后方!我们冲破他们的主渠道!”

突袭,只算以牙还牙。

冲破最大的入口,飞过岩浆。红光照亮白翼,灼热的空气使人窒息。

道路截断,辽阔的平原赫然出现在眼前。

第一狱早已接到神族突袭的消息,地平线的那一边,一排雨幕般的黑影。

用尽全身的力,举剑,高呼——

万马千军如同脱弦的箭,一触即发,浩瀚无边。

远远的,便听到兽类嘶吼,叱咤喑呜。

天使们飞至高空,前方的魔族队伍也一波接一波升起。

万物以电火行空之速倒退,地壳几乎在前进中龟裂。

队伍后方,一支法杖指向天空。

随即,无数把弓箭举起,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在做这个动作。

法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顷刻间,箭离弦,黑如雨,纷纷朝我们袭来。

眼见箭雨将落入军队,一道纯白之网铺天盖地展开。

冰之精灵编织出水晶之墙。

洪水如飞龙猛兽,吞没了棋布星罗的黑箭。

“干得好,加百列!”梅丹佐回头大声说。

魔族军团已在眼前。

天使们往前冲,一波接一波,即将靠近对方队伍时,魔族们将朝上的武器放下,正对敌人。

但,已来不及停止。天使们的头颅与胸腔,一个个被捅穿了,串上,再被扔在地上。

冲刺一结束,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是扭成一团的厮杀。黑白夹着猩红白雾,旋转着,翻倒,冲撞。

分明知道自己必须集中精神,却控制不住想别的事。

想起那一个月色极美的夜晚。那个夜晚,站在光耀殿门口的影子。

那时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身体与他黏在一块,心怎么也拉扯不掉。

不敢回答。连呼吸都不敢。

心中有一种想法,就像暴窜出的火花,无法c控,恣意蔓延,脉搏一般突突跳着。

我徒然从路西法身上逃开,装载不下的y体噗噗流下,滴在月白光滑的地面,盖住自己羞耻的面容。

路西法的面容模糊极了,一如被泪水淹没。

月色千楼满。

他与那个影子对望。

队伍后方的狮鹫兽展翼,掠过天使,直接飞到对面,首颈将恶魔冲起,抛入他们入空中。他们落在天使们高举的兵器尖上,生生被刺穿,血贱四方。

黑色的马匹被砍去铁蹄,人仰马翻。火焰怒张,从天而降,马儿在雄火爆裂声中咴咴哀号。

烟雾在战场上空漂浮,蒙蔽了血y与r酱。

硝烟模糊了视线,头颅竟像瓜果,一个个被敲碎,脑浆迸裂。

烟雾腥浪,风风雨雨。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

我抓住路西法的肩,问他,一直问。

但他只是看我一眼,极轻蔑。

我衣冠不整,冲入雨中,竟比那个爱尔麦蒂还要狼狈。

离了繁盛的帝都,回到希玛。

在路上遇到梅丹佐。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叫他不要理我,他问,我跑回家,锁在房里,听他在外面焦急地喊我的名字,门板被拍得砰砰响。

湖面涟漪星星点点,天地白茫茫。

我听到了什么样的消息?

爱丽丝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雷诺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是神的儿子。

神与我最爱的人,生的儿子。

法师一旦被包围,便被匕首刺穿了胸,带出滴血的光。一个个像惊弓之鸟,坠落在地上。

切断的手足、箭光,满天飞扬。

纷杂的战士在眼前乱蹿,满脸血花。

那天晚上,我亦满脸血花。

我站在二楼的窗前,抽剑。

剑光雨光雷光,闪烁在天地间。

地面上有四翼天使的影子。天使高高举剑,劈落了自己的羽翼。

经脉断裂,黏湿的血y从脉搏里迸出,洒入我的眼睛。

翅膀落地时,有重重的声响。

惨叫声几乎将头壳震碎。

黑暗之神自虚无中走来。亡者的力量,灵魂的意志,在黑色大地上徘徊,在血色天空中游荡。

撒旦的力量众所周知。

这一个大魔法若成功,那接下来的斗争会极其艰难。

战士们杀红了眼,无人留意周围的改变。

天地万物在颠簸,我举剑,冲破人群,直攻敌方的主将。

呼吸太剧烈,头脑一阵阵昏沉,感到窒息与晕眩。

我孤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