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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全身瘫残

乾景尧两人惬意的用了些午膳,乾景尧便将苏溶玥抱到了床榻上,赖着不肯让她起身。

苏溶玥身上的伤倒是都不怎么重,唯有腿上的刀口却是有些渗人,乾景尧在撒娇的同时,却又是不得不小心,以免压到了她腿上的伤口。

“你这副样子倒是连小白都不如,没的叫人笑话”苏溶玥看着侧压在自己身上的乾景尧,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想看看,有谁这般大胆的敢嘲笑我”乾景尧却是完全不为所动,将头埋在苏溶玥的颈间,深深的喘着气。

“你别闹,我痒”苏溶玥缩起了脖子,一边推阻着乾景尧,一边笑道。

“我困了,想要睡觉。”乾景尧闭上了眼睛,安分的躺在一边,任苏溶玥如何作为都纹丝不动。

“那你小憩一会儿可好我去去便回。”

也许有东乾开国之帝珠玉在前,乾景尧许是不能成为东乾最有作为的帝王,但是以他这副模样,却绝对能评得上东乾最会撒娇的皇帝。

乾景尧闭着眼睛,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对苏溶玥的提议不理不睬。

“哎”苏溶玥哀叹一声,乾景尧若是使起了性子,绝对比小孩子要更加的难搞。

会不会等他们两个有了孩子后,乾景尧的性子才能扭转过来

不够之后的事实证明,所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

苏溶玥无法,只能在乾景尧的耳边低声两句,乾景尧却是突然起身,睁开眼睛,里面的光华让人无法直视,“你说的是真的”

乾景尧眼中光彩熠熠,眼角,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起来,顾盼神飞,见之忘俗。

苏溶玥咬了咬嘴唇,略有羞涩的点了点头,可是乾景尧的兴奋却是转瞬而逝,复又重新躺回苏溶玥的颈间,语气失落的说道“往日怎么不见你这般主动,你分明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我不能对你做些什么”

苏溶玥想了想,又在乾景尧的耳边的说了些什么,乾景尧却是抬头邪魅一笑,促狭的打量着苏溶玥,笑着问道“玥玥觉得哪种姿势比较合适呢”

苏溶玥连忙将乾景尧的嘴巴捂住,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真是讨厌”

见苏溶玥羞涩难耐的样子,乾景尧才揉了揉她的秀发,“你为什么这般想去见她,明知道她定没有什么好事”

“她有什么事总是应该让她说出来才好,免得她憋在心里,不一定又会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

她们之间的那点母女亲情早就已经在七年前画上了句号,为了将军府,为了兄长,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不伤她性命,可是她也不会认人宰割,坏她的大事

乾景尧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他最喜欢亲吻她的额头,光洁如玉,冰凉嫩滑,还带着淡淡的香气,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这次便放过你,等你的伤好了,为夫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苏溶玥没想到乾景尧这些竟然这般的好说话,不过想想自己欠下的债,还是觉得有些忧愁

魏子眉的营帐里,魏子眉看着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梁若蝶便觉得头疼

明明都已经受了那般严重的伤,却是还是板不住要去凑热闹,现在倒是好,脊柱断裂,终身只能躺在床榻上,形如废人

这梁若蝶姐妹是她带入京都的,梁若蝶现在这副模样,她该怎么与梁家交代,依照梁若蝶母亲的性子,非要好好闹腾她一番不可

梁若烟看着昏迷不醒的梁若蝶,面色晦暗,她真是没想到梁若蝶的命还真是硬,被踢成那副模样,却是还能存活下来,真是让人气恼

既然她之前算计了梁若蝶,依照她的性子,是一定要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可,她能拦得住一封信,难道还能拦的住她与母亲见面吗

可是这梁若蝶却是好死不死的走了出来,正巧那时苏溶玥的马像发疯了一般,众人四散逃开,而她当然不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

她只是在梁若蝶的背部轻轻的推了一把,她便瞬间被飞扬的马蹄踢飞了出去

若是怪,便怪苏溶玥的马太过野性,还有就是梁若蝶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可是现在梁若蝶虽然是全身瘫痪,终身是个废人,却是依然留了一条命,岂不还是个祸害

梁若烟正想着,只见苏溶玥款款而来,苏溶玥身上穿着一件浅紫色的常服,衣襟,袖口绣着莺羽黄的金桂,裙摆下也绣着若隐若现的黄色小花,随着苏溶玥的动作,不断时而显现,仿若她走在一片金黄色的花田中,那些小花都是被她做沾惹在裙一般。

梁若烟以前觉得苏溶玥便应该这般的高贵美丽,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嫡女,自然有资格去享受这份尊贵。

可是当她知道了苏溶玥的身份,苏溶玥越是美丽高傲,她的心中便越是暗恨难耐,恨不得苏溶玥马上便能从高处跌下,摔的粉身碎骨

苏溶玥扫了梁若烟一眼,琉璃立刻会意,向前一步说道“你见到娘娘难道不知道行礼吗怎么这般的不知礼数”

梁若烟咬了咬牙,可是魏子眉之前便已经提醒过她要隐忍,所以纵使她心中有所不悦,还是恭敬周全的行了礼。

苏溶玥大大方方的落在了上座,整理了一下裙摆,才道“苏夫人有何指教”

魏子眉冷笑一瞬,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梁若蝶说道“你难道看不到她吗”

苏溶玥眯着眼睛看了看,淡淡一笑说道“她见到本宫虽是没有行礼,但是本宫念在她年幼的份上,便也不予追究”

魏子眉却似被气得一笑,也坐在一旁道“你说的倒是宽容大度,可是你可知她已经全身瘫残,以后便是自理都十分的困难”

苏溶玥来的路上便听闻了这件事,却是略作惊讶的说道“竟是有这般的事情那还真是不幸”

苏溶玥的语气很轻快,丝毫没有听出任何惋惜的意思,可是魏子眉原也就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她为难。

“若蝶如何说也是你的表妹,而她却是被你的那匹马伤成这样,你难道一丝羞愧都没有吗”

听过魏子眉的话,苏溶玥也不过是莫不在意的一笑,“玄影性情温顺,若不是有人故意招惹,怎么可能伤人”

“性情温顺若是性情温顺岂会那般难以驯服况且它在围场发了疯,也都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你还想抵赖不成”苏溶玥这般直接的胡诌,让魏子眉隐隐动气。

“谁说难以驯服的若是它的性子真的那般的刚烈,本宫又是如何做到的玄影虽是不喜欢生人触碰,却也不轻易伤人,夫人又怎知梁若蝶便是被玄影所伤”

玄影那日虽说是有些暴躁,可是即便是那些阻拦它的侍卫,也不过受了些轻伤,说明玄影还是留了分寸的。

它更不可能特意去伤害梁若蝶,除非是梁若蝶正巧摔在了玄影的身上。

不过,苏溶玥也略感诧异,这梁若蝶屁股上的伤是不是好的有些快了,居然不过一日的功夫便能下床看热闹

“当时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蝶便是被那畜生踢伤的,你还要故意包庇不成难道在你心中,若蝶一条人命还不如你那匹马重要吗”

苏溶玥理了理衣袖,淡然抬头道“她的确不如玄影重要”

“你”魏子眉气结,她怒目而视,狠狠说道“你这般做难道就不怕被人非议吗”

“非议本宫从回京都起便从没有怕人非议过,玄影与本宫有救命之恩,而梁若蝶却是要谋害本宫的凶手,夫人觉得,本宫会更在意谁呢

夫人也不用再说这些虚与委蛇的话,你只需说,你想让本宫如何去做”

魏子眉唤她过来,绝不是单单想兴师问罪这般见简单,她倒是想看看这位苏夫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件事终究是你的马伤了人,你自然应该给若碟一个交代她这副样子,你姨母自会怪罪于你,你亲笔书信一封,求得她的谅解,然后保证若碟便交由你来照顾

若碟这副样子,以后自是难以许配给好人家,你去求陛下圣旨,给若碟一个封号,然后再为若碟择一门好亲事,我也便不再追究”

魏子眉此举无不是在亡羊补牢,她那个妹妹的性子与梁若蝶一般无二,若是她见自己女儿伤成了这般模样,定不会善罢甘休,想起她吵闹不止的样子,魏子眉便觉得头痛

可若是为梁若蝶争了个名分,又许了个好人家,以后衣食无忧,想她折腾的动静也能小些

谁知苏溶玥听闻却是笑声难止,眼角甚至隐隐现了泪花,她无视于魏子眉的黑脸,笑够了之后,才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说道“苏夫人是在与本宫玩笑吗凭着她这种身份心性,便已经是让众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她此时瘫痪在床,谁肯娶她”

“所以我才让你去找陛下有陛下的圣旨,谁敢不从”魏子眉高竖起柳眉,一脸狠厉,语气满是浓浓的不耐

苏溶玥嘴角的笑意凝结,眼中流光冷寒,冷笑说道“凭什么本宫凭什么要为她做到这般地步

将她许配于人,岂不是寒了这家的心,更是让陛下面对千夫所指,你难道真的以为本宫会同意

再则,本宫何过之有,为何要书信致歉本宫是苏家女儿,与梁家有何干系,本宫为何要屈尊降贵”

听到苏溶玥的说辞,魏子眉顿时大怒,猛的拍着桌子怒声斥道“这本就是你的过错,你难道不该给梁家一个说法吗还是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绝情绝义”

“苏夫人先别急着下定论,不如等她醒来后再行询问,不过不论她如何来说,本宫都不会负任何的责任苏夫人可以尽管去外面诉苦,不过本宫劝夫人一句,本宫的名声若是臭了,你这位野心勃勃的外甥女只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苏溶玥微扬嘴角,眼神锋利如刀,一身凤势咄咄逼人,魏子眉手指颤抖,却终是一句话未说出,任由着苏溶玥挥袖而出。

“姨母”梁若烟连忙走上去,为魏子眉顺着气。

“这个小贱人,如今真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真想现在就了结了她的性命”魏子眉接过梁若烟递过茶杯,饮了一口,堪堪压住怒火。

“你照顾她吧,我去别处歇息”魏子眉嫌恶的看了一眼梁若蝶,早知道就不应该听她娘的提议将她带来如今,真是麻烦

梁若烟称是,魏子眉走后,梁若烟才目光幽深的望了一眼梁若蝶,她若是现在取了梁若蝶的性命,势必会引起魏子眉的怀疑,可若是梁若蝶醒了以后,说自己是被人推倒,自己也难免惹上嫌疑。

思来想去,梁若烟突然一笑,她那里还剩下了一些半夏,只要梁若蝶不能言语,又无法动弹,那么即便是留她一命又有何妨

梁若烟阴测测的一笑,她摸了摸梁若蝶的额头,幽幽说道“姐姐会养你一辈子的,只要你乖乖的,不再捣乱”

柔妃跟着郑夫人回了营帐,郑光也是神色幽深,心有所思,谁知刚进了营帐,一直压抑着的郑夫人突然抓着郑光的衣襟,面露凶狠的说道“你说,你们是不是一早便知道秋茗的死因,你们都在瞒着我一个人对不对”

“这件事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失去了儿子他心中也十分的悲痛,而郑夫人心中只会比他更加难过,所以郑秋茗并没有动怒,只轻声的安慰着。

“那害人的物件是大哥拿回来的对不对是你们害死了秋茗我的茗儿死的那般惨”郑夫人捂着脸痛哭起来,身子不停地抽搐着。

这句话却是点着了郑光心中的火气,“什么叫我害死了秋茗难道秋茗离世我就不难过吗还不是你往日里太过纵容,才将他养成这般胡作非为的毛病,否则也不会丢了性命”

郑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红着一双眼睛,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给秋茗报仇,不为秋茗讨回公道他死的那般的惨,你怎么能够容忍凶手逍遥法外”

“你想想我如何去做这件事是你娘家的主意,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难道你要追根究底,将平南王府揪出来吗

而且这件事本不会牵扯进任何人,若不是那逆子,又可会有今日这番事情

你若是心中有什么委屈,便去找平南王府去算,不要在这里指责于我你心中应该清楚,这些事,我是为谁去做的”

郑光看了一眼柔妃,有她在这里,他不愿与郑夫人闹得太僵,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郑夫人掩面痛哭,一下比一下撕心离肺,柔妃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苏溶玥这一刀扎的果然狠,打蛇七寸,真是疼的人致命

这便是苏溶玥想要看到的画面吧,亲人离间,误会丛生,苏溶玥就是一把杀人不溅血的刀,锋利阴冷

柔妃轻轻的拍过郑夫人的后背,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件事她不仅知道,还是她一手安排的,若是这般来说,秋茗也应该是她害死的

郑夫人握住柔妃的手,泣不成声的说道“娘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往日里你便不争不抢的,娘再不求你去争宠,你千万不要卷进他们之间的是非,娘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柔妃却是苦笑,她从来就不是娘亲心中那个乖巧的女儿,她有野心,而且早就已经趟入了这池浑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