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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福女之痞帅夫君帮种田 第二百三十四章 混乱的世道

女人周围围了不少的官兵,围的严严实实的,叶舒韵只能在人缝中看到女人白皙的双腿。

她猛地转过头,不去看,心下却一阵恨意涌上心头。

这混乱的世道!

这些可恶的人!

道德败坏的人!

叶大郎在发觉女人要被脱衣服的时候就转过了脸,眉头紧紧的皱着,也同样气氛的很:“就这样的世道,就算我科考了又有何用?”

“皇帝昏庸,朝臣无道,就连一个兵卒都能随意欺负良家妇女……”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真的好想,好想直接冲上去将那个女人救下来。

但是不可以,他不能这么冲动行事,他不只是一个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还有一大家子人,他得罪不起那些人。

叶舒韵也是眼眸灰暗,招呼了正在赶车的盆头儿一声:“走快点,快出城!”

众人都以为叶舒韵是见不得这景象,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盆头儿快速的架着马车出去。

等出了城,来到一片两边都是小树林的道路上,叶舒韵才让停了车子,招呼着顺溜儿和盆头儿:“那些官兵你们能打得过吗?能不能将刚刚那女人救出来?”

虽然,现在有些晚了,恐怕那些人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但是叶舒韵还是抱着一分侥幸的心里。

她没办法做到当场拦下那些人,毕竟家里还有老小,但是却可以让顺溜儿和盆头儿遮盖了面容去救下来。

顺溜儿和盆头儿对视一眼,并不想掺和这事情:“二姑娘,受苦受难的女人那么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救下来的。”

这个道理,她从一开始买那些吃不饱饭的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世道太乱腾了,可怜人太多了。

只是,谁让这女人撞在她的面前了呢?

叶舒韵执意:“看见了能帮把手自然要帮把手,你们要是能打得过,就换身衣服遮着脸去救出来,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是你们救得她,就不会有人将事情怀疑到咱们的身上。”

看叶舒韵这态度,盆头儿这才说:“那成,让顺溜儿留下来保护二姑娘一家,我自己去就成,你们先往前走,咱们在镇上集合。”

叶舒韵应了一声,盆头儿瞬间离开,顺溜儿则驾着马车往前继续走,

“姑娘心善,但是姑娘以后真的不能总管这事,还不如趁着这时间多屯一些粮食和药品呢,看这情况,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乱起来了,到时候,粮食就是重中之重。”

叶舒韵皱着眉头,心里思索着,自己想要赚个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赶上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到时候就是想挣钱都不好挣了。

叹了口气,将这件事暂时抛到脑后,叶大郎却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要参加科考了。

叶舒韵皱眉:“大哥你可想清楚了?这才重新上学了没多久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决定不参加科考了?”

“就这种局势,我就是考上了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要是真的可以入朝为官,让我和一群只知道享乐为官不仁的人在一起,我要么被他们算计死,要么和他们同流合污。”

“这两者,都不是好的结局。”

叶舒韵觉得叶大郎这个样子实在是想的有点太早了:“大哥怎么不换个方式想想,现在虽然局势不稳,但是也不妨碍你去科考啊,考完了也顶多是个童生,过几个月是秀才,再过三年才是举人,再才是进士和状元,还不能说每次都能考中,这么多年以后的事情,你考虑这么多干什么?”

“这么多年,局势肯定会变的,大不了以后再决定不考了不就行了?”

叶四丫也在一旁劝说:“我觉得二姐说的很对,大哥,现在乱的只是疫区这一小片,封兰府还是很有秩序的,想来其他的州县也和封兰府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大哥完全没必要考虑这么多。”

“只有大哥能考个秀才回家,我们家才不会总是被人欺负。”

“嗯嗯!”叶三丫也点头。

就连叶五郎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一本正经的拍巴掌。

叶大郎皱眉想了想:“好,那就先考着。”

其实,他只是比较担心家里的弟妹们,想着这么乱的世道,自己一个男人还在外面读书,怎么放心弟妹在家里的安危?

要是有人去了家里欺负弟妹怎么办?自己要是在家还好一些。

不过,想到外面驾车的顺溜儿,叶大郎这才放下了心来。

有秦臻在,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本来众人是想着在县城里住下的,顺便在县城游玩两天,也就到了叶大郎考试的时间了,也不用再赶路。

但是这次县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实在不敢再在县里住了,还是让先回家吧,等过两天再过来。

要是县里一直这样,恐怕连县试都参加不了就被赶出去了。

一行人心事重重的往回走,一直到了镇门口,遇到了盆头儿和那个女人。

那女人被盆头儿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抱在怀里,已经晕死了过去,漏出来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脸上也被打肿了,额头上一块大窟窿已经处理过了。

叶大郎见状,连忙转过头闭上眼睛。

叶舒韵也吓了一跳,连忙将马车座位下的被子拿出来铺在马车上,让盆头儿将人放下。

这被子本来是给叶五郎准备的,想着叶五郎要是睡觉就将被子铺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省的一直抱着了。

所以,这女人躺下被子还有些小。

盆头儿将人放下,背过身去,叹了口气:“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被人……那群人简直是畜生,一个起来另一个又过去,我将那群畜生都打晕了过去,带了她出来。”

“要不是怕杀了那群人会引起主意,我恨不得将那群人全杀了!”

盆头儿说着,双目血红,语气中都是愤恨。

叶舒韵叹了口气,招呼着盆头儿先上车,走了。

因着有个外人衣冠不整的躺在车里,叶大郎也不好待下去,跟着盆头儿一起坐在了马车外面的木板上。

叶舒韵看着这女人,长得有些姿色,虽算不上极品,但也是中等靠上的模样,被打的惨兮兮的。

叶舒韵心疼,从超市里拿了一个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叶四丫神情中都是慌乱,抓住叶舒韵的手腕,她想象不到,如果当时在县城外面,那个官兵看见了姐姐,姐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

姐姐长得如此美丽,万一……

叶四丫不敢再想下去了,想着以后要看着点二姐,二姐出门必须得戴帷帽,不能让别人再看见二姐的模样的。

不然,万一被坏人惦记了怎么办。

虽然二姐才十一岁,但是在那些不怀好心的男人眼中,十一岁……足够了。

几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等回到小河村,叶舒韵直接让人将马车开进了叶家的宅院里,大门一关,谁都看不见。

喜婆子来接应叶舒韵,一看车里的女人,吓了一跳:“哎呦我的二姑娘哎,您这是?”

“嘘……”叶舒韵比了个手势,“帮忙将她带去屋里歇息上,给她烧桶热水洗一下。”

喜婆子也不多问,连忙忙活去了。

叶舒韵则是直接往里正家里去,她还要招人,招男人,干啥呀?在山上建房子,建仓库!

将粮食和作坊全都藏在山上去!

她觉得,那群官兵既然能搜县城的粮食,能将窝窝头都搜走不留一丁点的粮食,那肯定也会去搜附近村庄还有各个镇上的粮食。

小河村离着县城不算近也不算远,这件事情该早做打算才对。

最起码,村民们手中的粮食,得先藏起来了。

还有她的作坊,得从明里转到暗里,不能再这样光明正大的开下去了。

“唉……”叶舒韵叹了口气,觉得秦臻投进去的钱,恐怕还要再过段时日才能赚回来了。

原本以为生活终于有点奔头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危机就又来了呢?

叶舒韵仰头望天,从一开始,以为只是雪灾,她都想好了要怎么挣钱了,怎么度过雪灾了,结果瘟疫来了。

靠着秦臻和自己超市里的这些吃食,好不容易抗到了瘟疫结束,这才多久啊?

自己的事业才刚起步啊,钱都还没赚多少呢,结果又碰上这事。

虽然她感觉,离着战争真正爆发起来应该还要个几年时间,但是就前期火药味酝酿的这时间,就已经够难熬的了。

叶舒韵去找了里正,彼时里正正在地里一边除草一边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戏文。

他现在心情那个叫舒爽啊,眼看着众人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今年年景好啊,风调雨顺的,也不干旱也没有涝灾,等这一茬的庄稼收上来,就能吃一顿饱饭了。

而且村里的妇人也找到了工作,挣了钱还能给孩子买吃的,吃得饱干的活也就越多。

他开心啊,终于要度过之前那么难过的日子了,马上就能奔小康了。

结果,叶舒韵的到来给了他重重的一击,那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仿佛刚刚的自己还在天上,被人重重的砸在了泥地里。

“你,你说啥?!”

他的嗓门猛然提高,吸引了周围同样在地里忙活着的几个汉子,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询问:“咋地了这是?”

里正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这事情事关重大,冲着众人挥挥手,让他们先去忙,自己则双手往身上的破衣服上蹭了蹭,脚步利落的走出了麦田,拽着叶舒韵来到一片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乱说话是会被抓起来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严肃,生怕叶舒韵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听到了谁的胡话随口乱说的。

“里正爷爷,我没有乱说。”接着,叶舒韵将自己从封兰府回来路过县城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继续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吧,咱们先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来村里人手里就没有多少粮食,这要是还被弄走了,咱们就是再想要买粮食,恐怕整个疫区都没有地方买粮食了。”

里正抿起嘴唇,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对着叶舒韵说道:“你先去吧,我得再想想,这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草率的做决定。”

叶舒韵点点头,他相不相信无所谓,反正自己的消息已经传达到了:“那里正爷爷您先考虑着,不过,事情宜早不宜迟,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说完,她转身就走,她突然觉得,与其让里正帮忙招人去山上建房子,还不如她直接让秦臻的人动手呢,到时候直接在深山里建好了,她蒙上这群人的眼睛带进去,让他们出不来也不知道进去的道路,更好。

这样更安全!

村里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的!

到时候,相信自己的人,自己带走,不相信的,甘愿在外面被人欺负的,这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反正,自己早就通知过他们了。

这样想着,叶舒韵就想去找裴柳。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张哀怨的脸。

苦兮兮的,嘴巴撅起,眼眉微微耷拉着,看上去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子,可怜兮兮的。

叶舒韵看着,心里就软了几分,恨不得马上将这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子抱起来亲亲。

还好理智警告了她。

但态度,终究是软了几分:“你怎么跑这人蹲着了?”

叶舒韵看着蹲在自己家门口的那只红色狗子,有些无奈,她何时见过秦臻这样一幅被抛弃了的模样?

秦臻闻声,站起身,瞬间就比叶舒韵高了一大截:“你为什么抛下我就走了?”

“你为什么让人赶我走?”

“你难道不知道我身受重伤吗?”

“你就这么不关心我?我伤的那么严重,你就忍心我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石头上吗?”

“韵儿,你好过分,你好恨的心,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却这样对我……”

他真是越说越可怜,恨不得手里拿着手绢抹眼泪了。

偏偏这人长得还好,帅气的人,就是扮柔弱都让人觉得欲罢不能。

叶舒韵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抛弃了爱人,让爱人在小破茅草房里受苦,自己则去温柔乡享乐的彻头彻底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