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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之李萱诗私密日记大揭秘 李萱诗私密日记大揭秘(21-30)

第二十一章前车之鑑,后车之师。

照常理推测,既然母亲和颖颖都异常痛恨郝江化所作所为,那事态进展到此,便应当戛然而止。

而确实,颖颖不辞而别那刻,已暗暗发誓此生不再踏入郝家沟半步。

她说到做到,甚至连母亲的电话都拒接,母亲发得那些关心问候短信,更懒得去看。

母亲有愧于颖颖,打电话发短信,并没其它心思,只希望她过得好,婆媳关系能恢复如昔。

而颖颖不接电话不看短信的行为,便斩断了母亲这一份心愿,使她陷入深深自责。

每当此时,母亲便会变本加厉折磨郝江化,把所有愤懑和怒火倾泻到他身上。

列位或许会问,郝江化身强力壮,身手矫捷,为什么任凭母亲收拾?一来母亲鞭笞他,只会伤刭皮肉,而伤不到筋。

二来郝江化自觉佔了天大便宜,牺牲一点皮肉无所谓。

三来母亲行事有方,是支撑郝氏家族和郝江化仕途的中流砥柱,郝江化敬她爱她畏她,除非男欢女爱,不敢过多违拗。

换言之,只有在跟郝江化做爱时,母亲才会自甘下贱,任他摆佈。

平日居家谋业,大多数是母亲吩咐,郝江化不折不扣执行。

当然,母亲是那种很贤惠的女人,即使都江化骨子裡就是一条老淫虫,在外人面前,她也会很照顾自己男人面子。

所以郝江化无所谓母亲动不动拿鞭子喂他,随便母亲打骂,他坚持一不还口二不还手。

郝江化相信,总有一天,母亲会骂累打累,那时候她自然气消了。

不过,长期反覆如此,弄得郝江化心头之气很难平顺。

于是,在把母亲推倒,用自己那根奇特之物狠狠还母亲以颜色之后,郝江化出了一个讨好颖颖的法子,说能修复她们婆媳间关係。

母亲闻言,以为都江化死性难改,扬手给他一记重耳光,怒问:“你什么意思,还想打颖颖主意,是不?”

都江化连忙解释道:“绝对不敢,老婆,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对天发誓,如有二心,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呸呸呸!家破人亡,你岂不是咒我跟孩子?混账东西,你死儘管去死,别拉上我跟孩子,”

母亲面露愠恨之色。

“对不起,老婆,你跟孩子是我心头内,我怎么捨得你们死,”

郝i江化作揖赔笑。

“我见你愁眉紧锁,容颜不展,这样下去于心不忍,所以才搜肠割肚,想出这个讨好颖颖的法子。既然你不愿听,当我没说…”

“说,什么法子,”

母亲冷冷看着郝江化。

郝江化心下一喜,绘声绘色地说:“再过几天,是左京两口子结婚六週年纪念日,我有一件稀世珍品送给颖颖,保管她开心收下。”

“什么稀世珍品?”

母亲疑惑地问。

都江化卖个关子,从保险柜拿出一样包装精緻的锦盒,打开看去,裡面装着一件金镂玉衣,闪闪发光。

母亲乃见过世面的女人,一瞧这件镶嵌蓝宝石的金镂玉衣,便知价值不菲。

“这件金镂玉衣…你从何得来?”

母亲讶然。

都江化得意一笑,凑到母亲跟前,神秘兮兮地说:“老婆,实不相瞒,我动用镇政府专项扶贫款,从香港一家拍卖公司竞拍所得。本来准备送给你,做四十六岁生日礼物,未料提前排上用场。”

“你好大狗胆,专项扶贫款都敢贪,不怕上头查办吗?”

母亲声色历苒,面容肃穆。

“老婆放心,别说县裡面那些官,就连市一级高官,也有为我所之人。比如说那个分管税收、扶贫的都市长,我把晓月送他玩几天,把他速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拉着我手说要跟我拜兄弟。”

郝江化说这番话时,脸上露出胜利者微笑,不无得意。

“好你个混账东西,原来那一次带晓月去应酬,一个礼拜不着家,就是为了办这件事,”

母亲没好气地说。

“晓月冰清玉洁一个好女人,却被你当礼物送人,真亏你想得出来!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从实招来!”

“老婆,现在官场就兴这股歪风邪气,我近墨者黑,肯定不能倖免,”

郝江化感叹一声。

“再说,我只是挪用而已,等有钱咱把窟窿补上,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到说说,拍这件金镂玉衣,花了多少钱?”

母亲问。

郝江化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声音道:“一亿…”

“一亿?”

母亲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郝江化所言。

“你个混账东西,我辛苦奔波一年,公司利润才不过一亿。你倒爽快,说花就给我花了。”

话音未落,母亲杨起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郝江化脸上——第二十二章郝江化摀住生疼的脸庞,出言安慰道:“老婆,区区一亿,你大可别放在心上。只要我仕途坦荡,平步青云,别说一亿,就连吉普岛都为你买下来。”

“大言不惭,你简直在放屁!”

母亲怒气腾腾。

“想当初我嫁来都家沟,你穷得连一个首饰都买不起。要不是没有我五亿嫁妆,婚宴你办得起,洋房你修得起,奔驰你买得起?开公司、办产业、为你谋官谋住、为你亲戚邻里办事等大小开支,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就凭你,厚脸皮和一张油腔滑舌的嘴,要文化没文化,要相貌没相貌,还妄想平步青云?

郝江化,你就痴人说梦,做黄粱美梦去吧。”

“所以说老婆,你是我的恩人和贵人呀。没有你,就没有我郝江化今天,我永远敬你爱你。虽然我採花无数,可只有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港湾…”

郝江化激动地一把搂住母亲白润丰臀,下面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要永远伺候你,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和价值。”

说完,郝江化腰背勐烈一挺,只听“噗嗤”

一声,下体全根插入母亲漫漉漉的花蕊。

母亲连声哼唧,随着房间裡骤然响起的密集“啪啪”

声,舒爽到飘飘欲仙。

“…老婆,我听你说过,颖颖亲妈童佳慧是财政部副部长,管国家钱袋子。

只要你出面,请她放水,何愁我们的钱花之有尽、用之有竭?都江化顶入母亲子宫,边肏边说。“亲家母就是一尊财神菩萨,只要我们把她搞定,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你又开始痴人说梦…,母亲娇喘连连,断断续续说道。

“亲家母那个女人,不比别人,我跟她打了十年交道,最清楚她品性…国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负责,肯定对她十分信任…她有三不原则,一不违法犯罪,二不乱交朋友,二不穷奢极欲…况且你不是不知道,自从我嫁给你,亲家公亲家母看我一百个不顺眼…他们夫妻不整我,我就谢天谢地,还敢指望找他们帮忙…那岂不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

郝江化眼睛骨碌一转,死死摁住母亲螓首,脱口道:“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不爱子女,或许,我们可以从颖颖身上找到突破廿。”

“唉,绕来绕去,怎么又说到颖颖身上…亲家母疼惜颖颖,难道我不疼惜左京?以后休得再提此事,我不想听…”

母亲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大白屁股高高噘起,承受都江化连续不断的凶勐撞击。

只听床“吱呀”

作响,剧烈摇动。

而此时,身后的郝江化,眼裡隐约升起暴戾之气。

他发疯般挥动巴掌,对母亲的丰臀连续左右开工,一颁勐抽,直至白裡透红,又红又肿。

母亲闪他耳光,他就抽她屁股,一报还一报,这就是郝江化的朴素唯心世界观。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一一”

母亲娇喘连连,两个雪白大奶,前后跳动。

“贱母狗,喜欢被我禽吗?”

郝江化一把揪住母亲头髮,恶狠狠地问。

“喜欢…”

一滴屈辱的泪珠涌出眼眶,母亲低声饮泣。

“现在我是你儿子左京一一你瞧,你儿子正在肏他下贱的生母,”

郝江化淫笑,模彷我的声音。

“妈妈,儿子好喜欢你,让儿子肏你,好吗?”

此情此景,让母亲倍觉羞辱,反而下面更加兴奋,喷涌出更多爱液。

“…京京.妈妈也喜欢你…快肏妈妈吧,妈妈喜欢被你肏…”

母亲哽嚥着紧闭双眼,断断续续说。

都江化“呸”

地朝母亲俏脸上吐口口水,鄙夷道:“原来我的妈妈是一条如此下贱淫荡的母狗!平日裡端庄正经,知性优雅,圣神不可亵渎,不料一上床,就恢复了淫妇本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儿子要俞烂骚货妈妈的狗厌,还要母狗妈妈给儿子生小狗崽…”

听到这裡,母亲骤然脸色大变,勐地一把推开郝江化。

“你…太无耻,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母亲手指郝江化,气得浑身发抖。

“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郝江化一愣,情知触犯母亲底线,嬉皮笑脸道:“区区一个游戏而已,何必当真?我记住了,以后绝口不说此话。小的该打,该打,老婆大人请息怒。”

说完,郝江化假模假样闪自己几记耳光,向母亲赔礼道歉。

母亲哼了哼鼻子,转身一把躺下,盖好锦被。

郝江化鑽进被窝,哈巴狗一样凑到母亲身上,极尽讨好之色——第二十三章虽则郝江化人品低劣,不过他所出点子,还勉强可以一试。

故这一年国庆,我和颖颖结婚六週年纪念日,母亲採纳郝江化主意,隻身飞往北京,给我们小俩口庆祝。

将近二十天没联繫,此番见面,婆媳间总有那么点异样感觉。

具体什么异样感觉,母亲说不明白,颖颖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

儘管在俩人之间,颖颖竖立起一道隔阂之牆,不去听母亲亲切的声音,不去想母亲慈爱的容颜。

可就在见面相拥之际,这道牆却面临土崩瓦解之势。

“颖颖,真好,今天特别漂亮——”

母亲拎起颖颖一隻手,上下打量,无比疼爱。

“六年时光匆匆而过,你跟京京风雨同舟,相依相偎一起走来。你是妈妈的好儿媳,妈妈谢谢你,也替京京他爸谢谢你!”

闻言,颖颖俏脸微烫,轻声回答:“我很幸福,谢谢妈妈。”

只见她与我十指相扣,秀髮向后挽成性感髮髻,雪白脖颈上戴一串鑽石镶嵌的碧玺吊坠项链。

穿一件胸口缀满小粉鑽的白色v领露背短款蕾丝婚纱裙,裸露出两截莲藕般玉臂和一双匀称光滑大白长腿,酥胸峨峨,纤腰盈盈。

“亲家母,快别这么说,”

佳慧笑眼迷人。

“其实,我和老白要谢谢京京,他是好女婿,好丈夫。也要谢谢你,一直以来关心爱护颖颖。”

只见佳慧穿一件喜庆的凤褂套裙,气质雍雅,柔美华贵。

在她旁边,岳父白行健一身气派的龙褂唐装,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再瞧母亲,着一件紫色真丝及膝修身牡丹旗袍,胴体婀娜,曲线玲珑,上上下下散发无限芬芳。

“亲家母客气了——”

母亲回身拥抱佳慧,笑容可掬。

“您和行健大哥,生了颖颖这么个天生丽质的好女儿,功劳最大。颖颖是我的好儿媳,关心爱护她,理所当然。”

“难得有亲家母给颖颖做婆婆,既知书达理,优雅大方,又和蔼可亲,善解人意,”

沷怖頁2u2u2u、c0m佳慧轻轻抱一下母亲,跟她行个贴面礼。

“我和行健非常放心,谢谢你——”

“受之有愧,亲家母您过奖了,”

母亲连连摇头。

“我哪比得上你,兰心蕙质,秀外慧中。”

自从佳慧劝阻母亲下嫁郝江化失败,其后每次见面,俩人都会把繁文缛节,一丝不苟演练一遍。

外人看上去,她俩感情胜比亲姊妹,实则未然。

“两家人不说一家话,萱诗呀,既然你能来参加颖颖的结婚纪念日,我们还是表示欢迎——”

岳父张口一句话,已挑明他的态度和立场。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拐弯抹角。

在岳父眼裡,既然母亲足可以和佳慧平分秋色,那她的结婚对象,就必须是像我父亲一样器宇不凡的男人。

否则,母亲不仅仅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佳慧,侮辱了他,更加侮辱了整个家族。

她一意孤行下嫁郝江化的行为,对把家族荣誉视为生命的岳父而言,简直等同于奇耻大辱。

不是看在我和颖颖情分上,早和母亲断绝关係,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们原本一家人,行健大哥,您何必客气?”

母亲嫣然一笑,灿若桃花。

岳父的意思,母亲一清二楚。

不过,她就是有点生气,所以祭起“针锋对麦芒”

的旗子,跟岳父装煳涂。

“至少京京是我亲生儿子,我来参加儿子儿媳结婚纪念日酒宴,你却说我们是两家人,我偏不顺你意,看你如何。”

母亲暗自想着,心裡面却起了酸楚。

“罢了罢了,我争个什么,行健大哥所言没错,我现在是郝夫人,不是左夫人。自古以来,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唉,嫁给郝江化这个混账,也许就是我后半生的命。”

岳父一笑,摇摇头,还欲说什么,被佳慧制止。

“亲家母,别光顾着说话。你一路奔波,舟车劳顿,快请入席,”

佳慧温婉亲切。

“妈,请上座——”

我主动给母亲拉开座椅,请她坐下。

“爸爸妈妈,你俩也请入座吧。”

说完,我依次给岳父岳母拉开座椅,请他俩上坐。

不一会儿,宴席正式开始。

放眼大厅,各色佳丽云集其中,争奇斗豔,美不胜收。

不过她们当中,唯数母亲、颖颖、佳慧等三人姿色更上一层楼,而且彼此伯仲之间,不相上下——第二十四章下午四点左右,正宴散席。

佳慧相邀母亲去leesprg做芳香按摩,以尽地主之谊,我和颖颖作陪。

岳父不愿乡见母亲,以公务繁忙为由推却。

leesprg座落于长城脚下一处风景优美的静谧山谷裡,宛如世外桃源,由六十八幢风格迥异别墅组成,每间别墅设二至六个不等贵宾房。

它以独特芳香按摩手法着称,结合了中式穴位、日式指压、欧式揉搓、泰式拉筋、峇里岛精油等等。

佳慧和颖颖乃leesprg皇冠会员,有专属于自己的贵宾房,每次莅临,都会受到周到热情的服务。

做完按摩,我们四人舒服地泡在一个温泉池裡,把酒言欢。

“亲家母,此地服务,可否令你满意?”

佳慧柔笑。

母亲品一口红酒,颔首称讚,把酒杯放在恭敬跪侍池边的服务员中托盘裡。

“名不虚传,实乃人间胜地。看来亲家母品味优雅,很懂得享受活,”

母亲理一下鬟发。

“美中不足之处,温泉并非天然,不宜久泡。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母亲初来乍到,一眼便看出是人造温泉。“喷喷,亲家母慧眼过人,佩服佩服,”

佳慧拱手。

“想当初第一次跟朋友来,我们都以为是地下天然热采,后来才听说实为人造。不料亲家母独具法眼,一眼看出池水端倪,实在叫我等惭愧。”

母亲笑笑,摆手道:“实不相瞒,郝家沟东南方六千米处一座山谷裡,有七八眼纯天然地下热泉,一年四季喷涌不息。勘察风水地形后,我投资兴建了一家休閒度假山庄,取名‘林隐谷栖风山庄’。上个月二十八号,山庄开业剪綵,因故未能邀请亲家母大驾光临,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勿怪。”

听完母亲之言,我心下起了疑惑,暗自想道:母亲没有邀请岳父岳母,情理之中。

不过,颖颖对此并不知情,却出乎意料。

莫非上一次去郝家沟,她们婆媳闹彆扭了?佳慧愣了愣,看一眼颖颖,见她沉默不语,笑道:“哪裡哪裡,你山庄开业,我未能恭喜道贺,还请亲家母见谅。”

说完,佳慧自忖道:颖颖跟她婆婆一向走得很近,上个月还飞过一次郝家沟,怎么没听她提起此事?山庄开业剪綵,难道李萱诗连儿子儿媳都没邀请吗?其实,母亲有给颖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但那个时候她正赌气,没接电话,也没看短信。

至于我,一则不喜欢郝家沟,二则工作繁忙三则母亲心中有愧,暂时不愿面对我,所以就没收到剪綵邀请。

“亲家母说什么风凉话,未能邀请您和行健大哥参加,怪我考虑不周。故此次前来,一为祝贺京京颖颖,希望他俩和和美美,白头偕老。二为登门请罪,将功补过。”

说到登门请罪,母亲似乎别有用意,特别加重语气。

颖颖闻之,嘴角牵动一下,欲言又止。

停顿片刻,母亲接着说:“栖风山庄落威,有一眼主泉八眼副泉。其中这眼主泉,取名‘圣女泉’,泉水清澈明亮,富含九十九种有益人体健康的微量矿物质元素,常年温度保持在四十五度左右。我思来想去,第一个沭浴圣女泉者,应该是一位气质如兰的迷人女子,在皓月当空,万物清明时进行,此谓之天时地利人和。而放观天下,除颖颖外,唯有亲家母堪当此任。所以诚挚邀请亲家母您移銮别驾,为圣女泉揭碑开採,第一个沐浴圣泉,以佐人和。”

母亲一番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气势恢宏,把我听得云裡雾裡。

佳慧却隐然明白话裡意思,什么天时地利人和都乃哄人假话,变着戏法讨好她这位财政部高官,才是母亲真正目的。

“亲家母言过其实,太抬举我了,”

佳慧面露微笑,不动声色。

“我区区凡夫俗体,怎可与圣女泉相得益彰?恐怕污浊圣女采,亲家母还是另请高明。”

无论基于何种目的,母亲一番心意,出自肺腑。

佳慧当场驳她面子我于心不忍,立即劝道:“妈,泡温泉对人体百利而无一害,我妈用良苦,你就抽空带颖颖一块去吧。颖颖产后体虚,气血不足,正好去山庄养神美颜,调息身体。”

话音刚落,背上突然生疼,原来颖颖使劲掐了我一把。

看她有点不太高兴,好像不愿意去。

佳慧瞪我一眼,心想:臭小子,我这个岳母就是比不上你亲妈,以后遇到什么事,找你妈去,别来找我——第二十五章考虑到颖颖身体,佳慧放缓语气说:“亲家母不是说过,除我之外,颖颖足可以当此大任?我公务繁忙,过几天就要飞上海调查一起特别事故,实在抽不出时间。不如由颖颖代劳,一举三得,你看如何?”

“好呀一一”

母亲顺台阶下来,展颜一笑。

“亲家母以国事为重,我自不敢叨扰。颖颖天生丽质,冰雪聪明,倾国倾城,倒是及其合适人选。只怕她舟车劳顿,玉体欠和,万一累着,我心中过意不去。”

我很奇怪,母亲对颖颖竟然客套委婉,完全跟此前判若俩人。

正纳闷时,突听颖颖大大方方回道:“妈,既然你叫我帮忙,媳妇义不容辞。你什么时候回都家沟,我陪你一同去是了。”

本以为颖颖会百般拒绝,没想她爽快答应,这一下轮到母亲吃惊。

她暗想:既然颖颖自愿去郝家沟,等于跟我冰释前嫌,这一次我无论如i何都要保护好她,不会让悲剧重演。

而颖颖之所以答应得如此快,除跟母亲冰释前嫌之外,主要原因是为了不引起我和佳慧的怀疑。

颖颖心裡清楚,以她跟母亲俩人亲密无间的关係,若拒绝这个合理要求,我和佳慧肯定会追问真相。

到那时,才叫颖颖最害怕。

综上,便是事发后,颖颖第三次去郝家沟原因。

当然,她这次去郝家沟,仅仅是为帮母亲做事。

而母亲,一开始并没邀请颖颖赴郝家沟打算,以免她触景生情,徒增伤痛。

不料阴差阳错,请佳慧没成行,颖颖却答应帮忙,着实叫母亲喜出外望。

但高兴终归高兴,母亲同样没有怀其它心思,只为修复婆媳间裂痕,跟颖颖重新建立信任和依赖。

“谢谢你,颖颖,妈妈谢谢你一一”

母亲激动地握住颖颖双手,高兴得热泪盈眶。

“你是妈妈的好儿媳,妈妈疼你爱你,一辈子保护你。”

“妈,我和左京孝顺您,理应如此,”

颖颖理理鬓髮。

“老公,你跟我一块去吧,我们快去快回。”

我点点头,问道:“妈,那个什么圣女泉仪式,什么时候举办?”

母亲破涕一笑,柔声说:“不急,还有四五天,妈已经挑选黄道吉日,就在这个月八号酉时。专家推测,那天晚上,皓月当空,物明气淨,适宜斋戒、沐浴、揭碑、起坛等。”.我掐指算来,八号正巧要飞美国参加公司高官会议,于是无奈地说“老婆,八号我有个重要会议,恐怕不能陪你…”

现在想想,若当时不参加会议,陪颖颖快去快回,那么她跟郝江之间的孽缘便会在此终结。

可有母亲陪着颖颖,我怎么会想到那一层意思?若知郝江化色胆包天,胡作非为,接二连三亵渎颖颖,我早跟他拚个鱼死网破了。

颖颖脸上闪现一丝沮丧,撒娇道:“老公,你就不能为我,推掉此次会议吗?就一次而已,好不好?”

我把她拥入怀裡,劝慰道:“怎么了,宝贝?你只不过去妈妈家住一天两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之前你不是说,郝家沟山清水秀,你很喜欢吗?”

“不嘛,我就是要你陪一一”

颖颖噘起小嘴,像个生气的女孩。

“你到底陪不陪我去,给个痛快话?”

见我迟疑不绝,佳慧开解道:“颖颖,别缠京京,他是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你要不想一个人呆在郝家沟,为你婆婆办完圣女仪式,马上飞回来,何必非拉京京陪行?乖,听妈妈话。”

颖颖突然一把推开我,烦躁地说:“去吧去吧,儘管去开会,我一个人去郝家沟没什么大不了。哼!”

说完,双手把胸一抱,生起闷气。

母亲见状,问我究竟什么重要会议,能不能推掉。

言下之意,她赞成我陪颖颖一同前往。

“好吧,我上午开完会,立即飞回上海。再从上海,飞到衡山机场,估计九号能到郝家沟,”

我退让一步。

“老婆,你看行不?”

我是此次总部高管会议主持人,大家从世界各地飞聚美国,等着听我作演讲报告,绝对不可以缺席。

这是我能作出最后的解决方桉,希望颖颖理解和支持。

“随便-一”

颖颖听后,丢下一句话,气乎乎走上岸。

我连叫几声.都不见她回头。

“这孩子,犟起来跟头驴似的,劝都劝不住,”

佳慧摇头感叹。

“既然如此,京京,你开完会马上飞回来,去郝家沟陪颖颖。”——第二十六章望着颖颖的背影,我疑惑地点点头,暗自想道:颖颖向来独立自主,不是那种喜欢粘人的女孩。

即使怀孕和坐月子期间,她都没强烈要求我一天到晚守在身旁。

这一次不过隻身去郝家沟几天,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带此疑问,晚上睡觉时,我问颖颖原因。

她先是一愣,继而白我眼,转身不搭理。

我再问,她不耐烦了。

“反正你已决定,何必再问为什么!”

颖颖恼怒起来,像一头凶的母狮。

“这样吧,你告诉我原因,大不了不去开会,”

我呵呵一笑,搂住狂躁的她。

“说出来吧,别憋在心裡。”

颖颖挣扎几下,对视着我的眼睛一会儿,扭转头道:“没什么原因,我就是想试一下,在你心裡,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那还用说,当然你重要,”

我恍然大悟。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为了我们幸福的家庭。”

颖颖俏脸一红,挣开我怀抱,不安地说:“老公,谢谢你为我所做一切。怪我今天不好,要小孩脾气,你别往心裡去。”

“其实没什么,人无完人。你偶尔耍一下小性子,才显得更真实、更可爱,”

我柔声安慰。

“那咱说好,我开完会马上飞来。你八号上午跟妈去郝家沟,只要一个人睡一晚,九号就能见到我。”

“嗯一一”

颖颖露齿一笑,点点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记得当时,我的确答应颖颖开完会马上飞去郝家沟,而且也跟她像小孩般拉钩发誓。

不过,我最终没做到,辜负了颖颖的期望。

从郝家沟回来后,她便气冲冲跟我吵了一架。

话接前文,从leesprg出来后,街头已经华灯闪烁。

我们乘坐房车抵达岳父的别墅,他外出应酬还未归回来。

家裡就两个菲佣,正在做晚饭。

看茶上座,聊几句家长裡短。

母亲从随身女包裡,取出一个精緻檀香盒,郑重其事地交到颖颖手上。

“颖颖,这是妈妈送你结婚六週年礼物。你拆开看看,自己喜欢不?”

母亲和蔼地说。

颖颖接过礼物,轻声回句谢谢妈妈,把檀香盒交给我。

本以为小盒子重量轻,不料拿在手裡却沉淀淀。

我很好奇裡面装什么物品,手錶、项链、手镯还是宝石?打开一看,却顿时傻了眼,原来是一件闪闪发光的金镂玉衣。

不只我,佳慧和颖颖看到此物,都不约而同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亲家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镂玉衣?”

佳慧忙问。

还没等母亲回话,只见她从我手裡接过玉衣,展开来仔细摩挲打量,边看边啧啧称叹。

“不错不错,巧夺天工,可谓稀世珍品,价值不凡,”

佳慧品头评足一番。

“亲家母,你从何得来这件宝贝?”

母亲饮一口香荼,幔悠悠讲道:“前不久,我听闻香港一家拍卖行有意脱手,便託人竞买下来。老辈相传,金镂玉衣披挂在身,可保女人阴息绵柔,福泽无上,多子多孙。颖颖是左家唯一儿媳妇,就像我半个女儿,把金镂玉衣送给她,希望她为左白两家延绵子嗣,永续香火。”

颖颖闻言,脸色徼红,面露羞怯,不敢与人直视。

“呵呵,京京颖颖,听到你们萱诗妈妈的话了吗?”

佳慧狡黠地眨眨眼。

沷怖頁2u2u2u、c0m“以前我催你们赶紧生孩子,你俩推脱说自己年轻,等过几年再生。如今,天降一对龙风胎宝宝给左白两家,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我严重同意亲家母观点,革命尚未成功,你小俩口仍需努力,嘻嘻一一”

我举手錶决道:“两位妈妈,儿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每生一次小孩,颖颖就会多受一次痛苦,我疼爱老婆,于心不忍。”

“顺其自然,不要强求,”

母亲插上一句。

“颖颖身体重要,就算生二胎,也要等几年。”

说完,母亲看向颖颖,颖颖也恰巧看向她。

婆媳俩对视一眼,如遭电炙般迅速移开,甚觉彆扭。

母亲暗叹一声,心底叫道:冤孽!上辈子的冤孽!——第二十七章母亲住了七天,八号上午带颖颖飞往衡山。

我比她俩提前一天离家,七号下午直飞美国华盛顿。

我走后,家裡剩下母亲和颖颖。

婆媳俩这些天憋着那股气,终于鬆懈下来。

“妈,我恨郝江化,不想见到他,”

颖颖开门见山。

母亲握住她手,慈爱地说:“妈妈理解,有关此事,妈妈已经为你详细考虑好。明天下午我俩抵达郝家沟,妈妈就把他秘密关押起来,戴上脚镣手铐。纵使这个混账本性难移,谅也无计可施。”

颖颖银牙一咬,问:“妈,我有个请求。举行完圣女泉的仪式,我要用皮鞭亲手抽这个畜生,割他身上肉,以洩心头之气。”

“嗯,没问题,妈答应你,”

母亲郑重点点头。

“只要让你高兴,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婆媳俩达成此协议后,闭口不再提其它事,就当它们没发生似的。

第二天一下飞机,母亲立即通知保安把郝江化关进囚室,戴上重枷锁。

都江化不仅乖乖束手就缚,反而还沾沾自喜。

他虽没读什么书,做人做事却很聪明。

早猜出母亲之所以如此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颖颖跟她回来了。

“这说明什么问题?虽不足以证明颖颖原谅了我,但起码说明她选择了沉默。如此看来,哈哈,我不仅又赌赢了,而且赢了个大满贯…”.黑暗裡,郝江化双眼炯炯,不无得意。

那些沉重压在身上的枷锁,非但没摧垮他精神,反倒激发他征服世界上最优秀女人的意志。

这一刻,郝江化想像着颖颖将像母亲一样,在他胯下肆意求欢,任意玩弄,不觉如痴似狂。

他用力挥动几下拳头,恶狠狠地说:“左轩宇,我让你和你儿子看不起我,这就是你父子俩的报应!我不仅抢了你的老婆,也要抢你儿子的老婆,让她们婆媳心甘情愿侍候我,做我郝江化的女人!我要向天下人证明,我郝江化有本事、有能力、有出息,是真正的男人。你父子俩徒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却是窝囊废、绿帽公、蠢材!”

人狂妄到极点,便容易走火入魔,郝江化亦不例外。

只听他自言自语,继续失心疯般说:“还有白老头子,我结婚那么大一件事,你乌都不乌,摆明瞧不起人,不给我面子。哼,总有一天,老子把你老婆也抢过来,像玩弄妓女一样玩弄你老婆。嘿嘿,白老头子敢瞧不起我,他宝贝闺女还不是照样被我玩。一句话,谁他妈敢瞧不起我,我就玩他老婆玩他女儿,玩他全家女人!突然,“哐当”

一响,囚室铁门被打开。

从过道里渗进一缕惨白的光,把郝江化晃得睁不开眼来。

他极力乜眼斜视,只见一个貌若天仙的窈窕女子,赫然出现在铁门口。

女子戴着副墨镜,几乎这住半张俏脸。

上半身穿一件棕色长袖宽鬆t恤,下面配一条灰色休閒牛仔裤。

体态纤盈,身材高挑,长发飘飘。

女子旁边跟着一美貌妇人,身穿青蓝色a字显瘦不规则连衣裙,体态婀娜,端庄贵气。

不消多说,郝江化当即认出来者,正是母亲和颖颖。

却不知夜造访,意欲何为?打开囚室灯光,颖颖拿起桌子上的皮鞭,紧紧握在手裡,一走向郝江化。

她脸色阴沉,墨镜下双眼如炬,怒视前方。

都江化跳,不敢对视,垂下头小眼睛贼熘熘直转。

“哐当”

一声,母亲关上铁门,室内空气顿时愈发凝重。

“对不起,颖颖,叔叔错了,”

郝江化临机应变,双腿一软跪下,泪流满面。

“要杀要剐,悉听你便,我哼都不哼一声…”

他想以退为进,躲过这顿毒打,但是颖颖并不如他所想那样好煳弄。

话音未落,只听“唰”

的一下,郝江化肩膀上硬生生挨了一鞭,痛得他呲牙咧嘴,脸上肌肉扭曲。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每一鞭下去,都带着颖颖无比的愤懑,她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畜生!母亲双手抱胸,冷视着哀喙惨叫的郝江化,黯然想道:既知现在,何必当初?打死你活该,不打死你万幸!你连颖颖都敢乱来,不给你点教训,将来还有什么事不敢干?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往后收敛心性,对得住你我夫妻一场情分。

转念又想:颖颖连续鞭打个把小时,不见她吭半声,心裡面一定恨!死老郝了。

也对,摊上这样的事,碰谁都不会轻易饶恕老郝!——第二十八章“…老婆,饶命啊…颖颖,我知错了,你饶恕我吧,呜呜呜一一”

郝江化衣纱褴褛,遍体鳞伤,跪在颖颖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母亲冷笑几声,转身面向牆壁,长嘘一口气。

“郝江化,你怕死吗?”

颖颖厉声喝问。

都江化停止哀嚎,吐一口血,假模假样地说:“你希望我死,是吧?不劳你动手,给一把刀子,我自己解决,岂不痛快!你打死我,还要背上杀人犯罪名,面临牢狱之灾…”

“叮噹”

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扔在他眼皮子底下。

“有种自刎,我俩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颖颖斩钉截铁。

“你死后,我跟妈把你风光大葬,把你的孩子养大成人,总该知足了吧。”

郝江化默默拾起利刃,眼睛一闭,快,母亲惊呼不已,正要冲上前拦阻。

打住。

陡地朝脖子抹去。

说时迟,那时哪知眼看抹到脖子,刀锋却骤然“哼,我就知你口是心非,贪生怕死,”

颖颖嘴角浮现一丝鄙夷的笑。

“我瞧不起你这个小人,看见你,就让人来气一一”

说完,挥舞手中皮鞭,“唰”

的一声,狠狠抽在都江化前胸。

他哼一下,耷拉着脑袋。

“你骂我打我,只要你高兴,我都无所谓,”

郝江化擦一把口角“并非我贪生怕死,我放心不下老爹、孩子和萱诗。还有,我也放不你…”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慧悲,我受够了!”

颖颖勃然大怒,指着郝江化鼻子大骂。

“你死则死,凭什么放不下我?真没想到,你的脸皮厚到如此境界了。我恨不得一刀杀死你,一了百了!”

停顿片刻,颖颖接着骂道:“郝江化,你就是个畜生!我恨不得剥你皮、抽你筋、割你的肉喂野狗一一”

“既然如此,儘管来吧,”

都江化把手中利刃递给颖颖,视死如归样子。

“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想咋地就咋地。”

颖颖气得七窍生烟,夺过郝江化手中利刃,一刀扎在他胸膛上。

顿时,血流如注。

“啊一一”

颖颖尖叫一声,吓得后退三步,兀自双手呆呆地握着血淋淋的匕首,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叮噹”

一声,她一把扔掉匕首,转身就走。

母亲缓过神,赶紧用手摀住郝江化伤口,然后急急忙忙给晓月打电话,吩咐她止血包扎,好生伺候。

这才追出去,来到颖颖房间。

只见颖颖趴在床上,正埋首臂弯,呜呜抽泣。

‘“过去了,孩子,都过去了一一”

母亲俯下身,摩挲颖颖秀髮,柔声安抚。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凡事向前看,乖。”

“妈,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颖颖投入母亲怀抱,眼泪婆婆地说。

“平时我连一隻鸡都不敢杀,今天却杀了人,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傻孩子,你没有杀人,他身体强壮,不会死。”

母亲笑了,给颖颖细细擦去眼角泪水。

原来她以为自己这一刀扎下去,肯定结果了郝江化。

殊不知郝江化身强力壮,肌肉发达,凭她这一刀力气,顶多伤及皮外。

“可我…看见他流了很多血?”

颖颖将信将疑。

“相信妈妈,他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你没有杀人。”

母亲语气坚定,颖颖放心下来。

婆媳俩静静相拥一会儿,颖颖突然开口道:“妈,要不你再去看看吧,我真有点担心他死掉。”

母亲会心一笑,说道:“那好,妈代你去看看,等下再过来陪你。母亲走后,颖颖辗转难眠。一忽儿听见走道里响起急匆匆脚步声,一忽儿听见有人叽喳喳讲话声。好几次,她从床上坐起身,赤脚下地踱来踱去。“到底出什么事,妈妈怎么还没来…唉,打她手机又关机,如何是好…”

颖颖眉头紧锁,愁容不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与其乾等着焦急,不如亲自去看看。”——第二十九章看看手錶,凌晨一点三刻。

颖颖银牙一咬,迅速换好衣服,稍加修饰,走出房间。

过道上出奇安静,颖颖能听到自己心跳,她忐忑不安来到母亲卧房前。

门开着,裡面有人说话,听着很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郝大哥,您还疼么?”

一个女孩子问。

“早不疼了,”

郝江化笑笑。

“晓月啊,你真是妙手回春,很会照顾人。”

原来屋裡说话的人,是郝江化和何晓月。

确定他还活着,颖颖暗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正欲转身离去,却突然听郝江化说道:“晓月,你有一段时间没为郝大哥侍寝了,今晚别走,留下来照顾我。”

“知道了,郝大哥,”

晓月乖腻地回。

“只要你高兴,晓月什么事都愿做。”

听到这裡,颖颖心地陡然一惊,暗想:他俩不是在偷情吗?好你郝江化,竟敢三番五次对不起我妈,现在被我逮个正着,看我不拔掉们这对狗男女的皮!然后大步流星径直走到俩人跟前,扬起巴掌,照月水灵脸蛋,就狠狠地闪一耳光。

“不要脸一一”

颖颖怒气冲冲。

“为了我妈,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狐狸精!”

话音未落,晓月另一边脸蛋上,又挨了一记重耳光。

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

情况来得太突然,郝江化眼见不妙,正准备熘。

回头一看,颖颖正对跌倒在地的晓月拳打脚踢,像一头暴怒母狮。

颖颖是大少奶奶,晓月不过一名管家,当然不敢还手。

都江化实在看不下去,只得硬起头皮,向前拉开颖颖。

哪知颖颖顺手抄起菸灰缸就砸在他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出于自卫,郝江化本能伸手挡一下颖颖,不料却把她推倒在地。

如此一来,颖颖恼羞威怒,立刻炸开了锅。

“你竟敢打我?”

颖颖尖叫一声,咬牙切齿。

“郝江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边说边扑上郝江化,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郝江化左躲右闪,心裡面叫苦不已。

他怪自己没能管住那隻臭手,现在颖颖一口咬定他打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尖叫声引来母亲,她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神色仓皇,连声问出什么事。

“妈,郝江化这个畜生,他竟敢打我…”

颖颖手指郝江化,愤愤不平。

“为了这个贱女人,他竟敢打我,呜呜呜一一”

从颖颖泪流满面的倾诉裡,母亲听出了愤懑、委屈和不甘。

她一下子横眉冷对都江化,满脸愤慨。

“老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郝江化急忙解释。

“就算给一百个胆,我都不敢打颖颖,这一点你很清楚。我最疼颖颖,根本不可能打她。”

“那颖颖为何平白无故冤枉你,你倒给我说清楚,”

母亲取下鸡毛掸,攥在手裡。

“跪下!”

一声怒吼,吓得郝江化一声哆嗦,跪在地上。

“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打断你这条狗腿,”

母亲用力抽一记郝江化小腿,疼得他神经般发抖。

“想不到你这般出息,得寸进尺,连颖颖都敢打。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不容郝江化分辩,挥动鸡毛掸,不停抽在他背嵴上。

“我真没打颖颖,老婆,你要相信我…”

郝江化诚惶诚恐搂住母亲大腿,乞求哀怜。

“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回奶奶话,老爷所说句句属实,他真没打大少奶奶,”

晓月轻声饮泣。

“大少奶奶跟老爷起争执,用菸灰缸砸伤老爷,老爷挡了一下,:不料推倒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气不过,就一口咬定老爷打了她…”i颖颖气得几步走到晓月跟前,扬手甩她一记耳光,骂道:“贱人,你跟郝江化这个畜生沆瀣一气,还有脸多嘴。”

接着转头跟母亲说:“妈,这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在一起偷情,被我逮个正着,你说如何收拾。”

母亲闻言,心下一怔,稍加思索,已明白过来。

她暗自叫苦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三十章“岂有此理一一”母亲暴跳如雷,杨手甩郝江化一耳光,然后又甩晓月一耳光。

“郝江化,你狗改不了吃屎,才跟我保证不久,又跟何晓月一起鬼混。你那些保证的话,简直就是放屁!还有何晓月,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背着我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给我滚,你俩全给我滚!眼不见为淨,看见你俩就心烦,滚滚滚!”

母亲演戏给颖颖看,这一点,郝江化和何晓月心裡都清楚,所以配合她狼狈退下。

出了房间,郝江化想起晚上去哪裡过夜,自然想到王诗芸,于是拉着何晓月跟他一起去。

“晓月,别放心上,”

郝江化撇撇嘴巴。

“等把颖颖这个臭婆娘收服,叫她跪在我脚下认错。”

晓月白挨几巴掌和一顿拳打脚踢,难免有气,悻悻地说:“郝大哥,有我们姐妹服侍你,干嘛还非得收大少奶奶?就她那爆脾气,即使收服她,你也管束不了。大少奶奶生得再漂亮再有气质,还不就是个女人,你俞过她一次两次,什么味还不知道嘛。”

“前两次,岂能算肏?呸,我要她心甘情愿让我肏,求我肏,那才有征服女人的快感。”

郝江化拍拍何晓月丰臀,大咧咧说道。

“古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佳丽动辄上万。我现在不过六个老婆而已,还远远不够呢。”

“什么才六个老婆,别以为能瞒过我。阿君阿蓝、小文小静以及春桃柳绿,她们六姐妹不是早把处子之身给老爷了吗?”

何晓月拧一记郝江化胳膊,笑容甜蜜。

“你呀你一一”

郝江化贼笑几下。

“看来家裡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这个大管家的火眼金晴。”

“唉,可惜奶奶不许我们给老爷生孩子,”

何晓月叹一口气,黯然地说。

“要不然,晓月倒很情愿给老爷生几个孩子。”

都江化抽一口烟,凝神问道:“你跟你前夫不是有对双胞胎女儿吗?什么时候带来瞧瞧,我给她俩姐妹买点衣服礼物,尽一份心意。”

“放在我妈那裡带,等明年暑假,我带她俩来这裡玩。”

提到女儿,何晓月满心欢喜,脸上少了几分黯然之色。

不过,她脸上马上露出狡黠地笑,加重语气说道:“她们还小,郝大哥,你可不准打她俩主意哦。”

“哪裡哪裡,我一片拳拳之心,你想歪了,”

郝江化皮笑肉不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你同意,我倒很想她们姐妹俩给我做儿媳。何晓月“噗嗤”

一笑,挖苦道:“儿媳儿媳,说穿了,还不是给做媳妇。比如说大少奶奶,明面上是你儿媳,背地裡已给你做过两次老婆。”

“那不一样,我亲生儿子的老婆,我肯定不偷,”

郝江化坦承。

“左京又不是我亲儿子,而且他跟他老子一副德行,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他老婆颖颖呢,生得既俊又白,而且高挑时尚,看一眼都叫人流口水。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不偷他老婆,偷谁老婆?在我看来,是个男人就会对颖颖动歪念,更何况左京这傻小子,对人对事全无防备之心。”

“人心都是肉长,你唾了大少奶奶,还骂大少爷和他老子。小心被他老子听到,夜裡来勾你魂魄,”

何晓月感叹。

“郝大哥,未免夜长梦多,我劝你该收手时就收手,不要再打大少奶奶主意了。一则萱诗姐这关你过不去,二则被大少爷知道,肯定找你拚命,三则白家也不会放过你。好好一个家,到时搞得鸡飞狗跳,悔之晚矣!”

郝江化勐吸几口烟,思索片刻,喟叹道:“不是大哥不想收手,而是事已至此,根本无从收手。只能咬紧牙关,一条路走到尽头!要么前方一片光明,白日飞昇,要么就是个死胡同,有去无回。”

走着聊着,前方已到王诗芸房门口。

郝江化轻叩几下门,裡面应声问道:“谁呀一一”

“诗芸,是我,”

郝江化贴在门上,压低声音。

过一会儿,门“吱呀”

打开。

只见王诗芸着一件白色宫廷复古蕾丝睡裙,酥胸挺拔,欲隐欲现,堪堪遮住雪白大腿。

郝江化不由吞嚥一口口水,神魂颠倒。

“今晚我睡你这裡,”

郝江化欺身进门。

“还有晓月,你俩先服侍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