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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人的别墅隐情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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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开了一辆qq车。八年不见,他比以前更瘦,没有了当年的干劲火旺。

随后,两江都市报地产部的主任杨帅也来了。

黄江揽下的报社也在他老家那个县。他邀华轩去做副总,全面负责采编工作,黄江邀请杨帅去负责经营。

“待遇由你们说,你看着办,创业时期,只要你开个口,我就认”。

“我考虑一下,你我兄弟就不要说这个了。”华轩心里想,这招好毒,怎么能够当面回复他呢?

那个县是一个经济大县,是重庆最出美女的地方。据说刚从沿海某市来了一个博士任县委书记,对经济和宣传“两手都要抓”。华轩有些动心了,但去来百多公里,自己的公司怎么兼顾呢?

杨帅似乎也不愿意去,显然他现在的位置和待遇是黄江怎么也无法满足的。

接下来,三人开始清谈。以茶助兴,天南海北,无所不知无所不谈,然后轮流着去上厕所。

一阵暴雨袭来,三人就把桌椅搬到亭子里继续神吹。

“我本可以做到集团副总的,哎……”杨帅似乎怀才不遇,把当下那些横行学界的所谓的专家学者一个个提出来批得体无完肤。

华轩和黄江感兴趣的却是女人,他们讨论的是周围朋友们的女人。华轩不愿在朋友间谈自己的婚姻和女人,现在对于他而言,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在心理上和生理上舒缓、满足男人,似乎和“老婆”、“妻子”、“爱人”这些字眼不搭界。

正如那个外国作家,成名前穷困潦倒,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女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他领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感言里有一句是:“感谢妓女,是她们在我生命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慰籍。”

第12 酒和性是个好东西

有一个好的睡眠是多么的重要!股神巴菲特同学的名言就是,不要天天盯着曲线等待最佳的买进卖出时机,有一个好的睡眠比什么都重要。

华轩天天晚上失眠。只知道醒来的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所以,再热的天气,他都不会开空调,如果稍微着凉了,就会诱发鼻炎,就会进行与鼻炎旷日持久的战争。

酒和性是个好东西。在你没有性的时候,有酒也可以,它可以缓解你的压力,最美好的是,如果你长期失眠,而且又无药可以治疗,它可以给一次美好的睡眠。

华轩好上了啤酒。酒有副作用,还是性好,既可以满足男人的占有欲,也可以实现酒的催眠功能。性,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一件难事,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性乞丐,但是,他每次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他就决心不再和这个女人上床,因为他不爱他们,甚至根本就不喜欢他们,或者仅仅喜欢她们身体的某个部位而已。

就是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怜。他没有求一个女人去为他做什么,一切都是随意而为之。

金融危机下如何投资理财?这个讲座的组织者是华轩的一个兄弟伙,非要请华轩去扎场子,说怕人少了听众的档次低了影响专家的发挥。这就有点扯淡了,讲台上的人能力差了,还要台下的人数量多质量高!

“干脆把主题改为负翁怎么投资理财嘛!”华轩声明自己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他除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理一理外,什么都没有,无财可理,不愿意去。

“有很多美女哟,他们都是炒股的高手,你不想去切磋技艺吗?那个邓芳你认识噻,她已经和杨帅离婚了,还是那么漂亮,她也要来哟,你们刚好可以优化组合嘛!”那家伙算是摸到了华轩的命脉了,你华轩不就喜欢美女吗?

华轩还是去了——也许可以治疗失眠呢,以前当学生的时候,最不喜欢的课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呢。至于杨帅的前妻邓芳,他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都记不清她什么模样了,见到了肯定还是认得的。

杨帅和邓芳离婚早已不是新闻了。

第13章 床上失意,赌场得意

杨帅的前妻邓芳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他们的八年婚姻无疾而终,竟是杨帅不能够给她一个孩子。

和华轩在一个报社的时候,临到下夜班的时候,邓芳经常跑到报社来找杨帅,往往见不到杨帅的影子。华轩知道,他喜欢约人猫到一个地方去打牌,总是早上回家睡觉,因为那几个人第二天就要总结一下战果,据说杨帅是常胜将军,以至于敢于上场的人越来越少。

正所谓床上失意,赌场得意啊!

所以,每次邓芳来报社找杨帅的时候,接待她的往往是华轩。有次,邓芳见华轩的老婆也在,看着他俩的亲热劲,邓芳投来羡慕的眼光,什么也没有说暗自离开了。

见不到杨帅,有人告诉邓芳,杨帅可能是在外面泡小妹。邓芳对这个说法一点没有表情。据接近邓芳家的人说,即使杨帅在家,他们也不是睡在一张床上,是杨帅那方面有问题,而他又一直不去治疗。

从表面上看,没有人会相信高大英俊、虎虎生威的杨帅那方面会有问题,但有医学证据在那里。所以,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如果杨帅在场,大家都忍住尽量不拿荤段子下酒,免得让他扫兴。

邓芳似乎从来没有生气过,空手而归时,只是随手带了一份报纸走。每次,在二十层楼上的办公室窗边看着邓芳一个人孤零零离开时,华轩就动了恻隐之心——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让杨帅给浪费了!

杨帅有车有房有一个收入颇丰的工作,还有一个温柔漂亮贤惠的女人,晚上却以打牌的方式来逃避女人的简单要求和正常的欲望,他的女人的要求最后剩下到只要一个孩子了,他也不能满足,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看来只能在牌桌上体现了,他的信心也只能在那里去找回一点了;而有的男人,见到母猪都是双眼皮,口水都淹到脖子了,似乎撒泡n都可以让女人怀孕,结果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弄到手,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第14章 都这样了还不离婚?

华轩发现旁边坐着的就是邓芳。还是齐耳短发,还是一副温顺的样子,唯一的变化是,越来越妇人了,而且有一点不由人随便染指的高贵气质。

台上那个教授是在全国到处卖观点的家伙,他口水四溢的演讲似乎让很大一批人都竖起了耳朵。从全球金融危机分析到常人的家庭理财,不外乎告诉人们怎么节约用钱,如果要投资的话就是要把风险降到最低——比如,你有富余的资金可以存银行。这个还需要他说吗?菜市场买菜那些与菜贩一分一厘讨价还价的那些退休老头老太都是这么做!

“千万别在经济危机下结婚,更不能要孩子,这个婚姻成本会很大的,而且这时候建立的婚姻是缺乏感情基础的,所以是脆弱的,为什么?对方看中的是你的物质的东西!”教授的这个观点引起哄堂大笑,把那些打瞌睡的笑醒了。

“那个教授说的全部是正确的废话,竟然有那么多人在做笔记。”这是华轩和邓芳对教授的一致看法。华轩和邓芳在一起似乎有很多话说。

上次三人在一起喝茶,华轩觉得,早已戒赌的杨帅,其怀才不遇的原因是,他与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太较真了,其实,现在好多爱到处兜售观点的专家不过是商家出钱来造势、聚集人七气的,何必跟他们较真呢?但是,杨帅暗地里就非要想和他们争个所以然出来。他的方式就是,在他周围培养出自己的一批粉丝,结果大家都忙着挣钱,只剩下他自己发发牢s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能附和他几句,对他也算是一种安慰。

华轩和邓芳还没有听完讲座就去了一家烤鱼店。

“据说你也离婚了?”邓芳还是那么温婉漂亮,只是眼角多了一条鱼尾纹,眼睛还是那么有水色。

“你听谁说的啊?”华轩觉得自己已经离婚的说法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婚姻状况啊!

“有朋友看到你老婆和其他男人在公开场合很亲密,所以我当时就好奇地问了一句,”邓芳看着华轩,好象华轩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老婆跟了别人的人,“难道没有离婚?”

“都这样了还不离婚?”华轩感到内心一阵隐痛,他是没有离婚,有一顶绿帽子都戴了几年,现在他在邓芳面前维护的是一丁点男人可怜的自尊心。

第15章 颇有姿色的实习生(2)

其实,那时,杨帅倒是出过一次绯闻。

一个周末,在报社女宿舍内,杨帅被人发现和一个女记者睡在一起。据说,事后杨帅总是像祥林嫂一样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他喝醉了她把他扶到了宿舍休息。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报社由此开始了采编整风运动,因为此前就有记者对编辑部不满,男记者不三天两头请编辑大爷吃饭洗脚,稿子就越来越难见报;女记者不陪编辑大爷耍、上床,稿子就会统统死拉死拉的;实习生如果不把编辑大爷照顾好,就难有转正的机会。

那个女记者据说是刚刚从一个实习生转为见习记者,她要转为正式记者,还有一道坎要爬。杨帅被总编辑请去谈话,但是,在报社高层眼里,他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他索性就放弃解释了。

那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那方面是不行的——他和邓芳结婚三了,邓芳都没有动静。那个女记者当然也说他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采编整风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杨帅自然选择了离开——去了两江晚报。除了他的离开,没有人为这次的运动付出代价,不过此后编辑大爷们对记者们客气多了,不再发生在电话里、办公室里为稿件咆哮的事情。

那个颇有点姿色的女记者也离开了报社。

随后西祠胡同社区网上出现了一个贴子,帖子证实了杨帅的清白。而令人惊暴的一个内幕却出现了:那个女记者是报社一个新晋的高层的小情人,做他的小情人是有些被迫的,她喜欢的却是杨帅。

一个新晋的高层有几个小情人——记者部、编辑部、出版部,据说几乎每个部门都有人。他的行为,曾经在一个酒桌上遭遇杨帅的嘘唏,所以出现了杨帅被人发现“捉j在床”的一幕。

据说,杨帅初去两江晚报,虽然很有才干,但日子很不好过,因为重庆新闻圈就是这几个人,他的绯闻很快传到那个报社。还是邓芳出面,去那个报社做了一些工作才改变他的生存环境。

她是怎么做的工作?一个很诡谲的民间版本是,她直接告诉了那个报社的老总:他们结婚三年他都没有能力播种,他也不可能去给别的女人播种。

华轩很相信这个版本。

第1章 习惯性离婚

“前些年,我好羡慕你们,怎么会呢?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们离婚的理由。”

“或许离婚不需要理由呢。人生就是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又在冒酸水了!是啊,不到万不得以,谁想离婚啊!”华轩不想细说自己的婚姻状况,因为他的婚姻目前很特殊,究竟是离婚了还是没有离婚,估计把婚姻法搬出来也解释不清。

“就是,现在不是有种说法吗,就是习惯性离婚习惯性结婚。”

“好象这是八零后干的,我们七零后学上了?”

“其实,这个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这群人的追求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他们追求的也许永远都是荷尔蒙作用下的新鲜激情,而我们只要一个稳定的温暖的家庭,似乎都很难。”

“你还待字闺中啊?难得难得!”

“什么待字闺中啊,我都老太婆了,还难得,我怕是难嫁了。”

“这么温柔漂亮的妹妹,怎么会难嫁呢,是男人都觉得配不上你吧?所以他们纷纷打退堂鼓了。”

“别安慰我了。”

“要不,你看看我……”华轩想说自己是否和她般配,但想想自己现在的糟糕处境,再看看眼前这个不忍心开玩笑的女人,他打住了。

“你,什么?你是说我们俩?我怕没有这个福气哟!”邓芳扭过头去,竟有一点点害羞。

“我怎么配得上你呢?”

“我觉得你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诚实稳重,你老婆怎么还不满意啊?究竟什么原因?”

“我一直也没有搞懂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搞懂,要搞懂很累的,或许就是你刚才说的习惯性吧!”

“你是说,她离开你后换了几个男人?”

“换了几个男人我并不关心。”

“哈哈,我怎么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啊,是你犯了错吧?你们男人啊!”

“做女人难啊,做男人更难。”华轩一脸痛苦状。

“对不起,好,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是你的伤心处!”

“当一个人穷得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他有资格有女人吗?”华轩把自己的处境向邓芳和盘托出。他下意识地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只能做朋友、知己,因为她在重新找一个老公,他要的是一个老公,而不是象柳晦、沁雪或者李茜,她们要的是一个男人的一夜或者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亦或一个证明自己是一个女人的机会;邓芳要的至少是可以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当然这个要求太容易达到,但是她会拿这个男人和杨帅比较,至少像杨帅那么有物质基础的,而且至少有杨帅那么帅的。

第2章 身体带来的撞击感

“可以共甘苦,不能共患难,这样的夫妻不做也罢。”邓芳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似乎在努力寻找安慰华轩的词语。

“每个人对现实的追求都是可以理解的。”这句话好象出自刚才那个教授之口,但华轩还是说了出来,也是在安慰自己吧。

华轩发现,邓芳眼里还闪烁着罕见的亮光,她对婚姻和男女关系的理解似乎还停留在她结婚前的愿景里。

数年无疾而终的婚姻之后,她居然还在守望一个婚姻,罕见!

华轩不会主动和准前妻吕长芹联系。

都已快年届三十,他们的婚姻是被时间出来的。他们的婚姻属于典型的先上床后恋爱。

在大学的时候,吕长芹是班花,华轩是校园诗人。

入学不久,华轩给就她写了一首情诗,但班花追的人太多,估计那首诗还没有读完她就被那些某个男人泡上了。

吕长芹的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华轩的作品发表了一篇又一篇,他们各自取的的成绩都是让同学们嫉妒的。

若干年后,他们在重庆相遇。

此前,他们各自在不同城市工作。所不同的是,吕长芹依然在不断的换男人。而华轩没有一个深交的女人,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学会象许多那个年龄的男人一样随便和一个女人胡弄一夜。

在重庆相遇,只是华轩回老家后的一次邂逅。他发现,吕长芹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但华轩要去福州的报社工作,两人只好匆匆做别。

接下来的事情,让华轩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三天两头就给他打长途电话、写信。那些侵y着被抛弃、失落、单相思、夹杂着爱情荷尔蒙欲望的长篇累牍的书信,敲打着华轩的记忆和关于婚姻的考量。

又是一个春节,华轩抛弃了福州那个偶尔同居的研究生来到重庆。

客观地说,那个研究“性与婚姻的关系”的研究生相貌很一般,身体很健康,也许因为健康所以在性方面是比较主动、强烈的。她似乎没有怎么去学校上课,她的工作就是等华轩从报社回来,然后她的身体从裙子里滑出来,很有分量地粘在华轩身上。

多年以后,华轩会偶尔想起那个研究生,除了她丰满而没有什么线条的身体带给他的撞击感以外,已经没有一点关于她相貌的影子了。由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语言盖过了一切,华轩一点也没有觉得是自己抛弃了她——那时用的是bb寻呼机,他一离开那座城市,一切就在火车的轰鸣声中结束了。

作者题外话:希望大家扎起哦。

第3章 疯狂做a

他甚至想,也许她和他的交往是为了完成硕士毕业论文而做的一个实验吧,亦或许是她的一个社会调查而已——那时,他们经常探讨的话题是婚姻,但是华轩对于婚姻没有任何见解,只是洗耳恭听她的奇异怪论。她还没有成书的一个理论是,人不应该结婚也最好不要孩子,只要一个喜欢的工作和一个性和谐的异性就可以了,因为按一个人的有效生命60岁计算,前20年在上学在奋斗,如果太注重家庭和繁衍后代的意义,中间20年就要在忙碌和争吵中浪费了,也就直接降低了后20年的生活质量。

华轩当时总结为“人生苦短论”。此言一出,结果他们就地及时行乐了一回。

在吕长芹的出租屋里,厚积薄发,两人疯狂地做a,仿佛要把过去多年的损失夺回来。不能说,研究生的理论没有对华轩产生影响。吕长芹的主动与那个研究生有本质不同,也许那个研究生是出于本能和校园生活的清苦,需要将她从书本上获得那些意y式的文本搁到现实中,找到一种印证、体验或发泄,而在吕长芹的主动里,是在表达一种歉意和补偿,是在以一种殉道者的心态,求得男人的一种认可。

婚姻很快提上日程。

生孩子,筹钱暗揭房子,生活漫漫变得索然寡味。

由于大学时的尴尬恋爱史,他们都不愿意见过去的同学,在这个城市,他们的朋友越来越少,正如他们做a的次数。

在一个激动人心、对于他们来说有一点成就感的夏天,他们东拼西凑借了钱,终于把房子简单装修了。搬进去的时候,只有床和饭桌,还有一包包皱巴巴的旧衣服,连窗帘都没有钱购置。

一对新人,两套旧行头。

当晚,他们这样自嘲着手牵着手从浴室里出来,关了所有的灯,在发烫的蔑席上干了一件大汗淋漓的事情,以示乔迁之喜。

有一个周末,吕长芹从厨房发出一阵惊叫,她光着身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华轩面前说,对面楼上有人在拿着望远镜看她换衣服,现在哪儿都不能换衣服了。是的,四周都是阳台,他们甚至只好晚上把灯关了再换衣服。

直到两个月后,支付了装修工的工资后,他们才装上了窗帘,开始了室内天体运动。

如果不是公司派吕长芹到深圳培训学习,也许他们会象许多人一样拼命工作,把暗揭房象蜗牛的家一样供着,然后满足于扎根一座城市的惬意。

第4章 互相埋怨成了主旋律

半年后,吕长芹一回到重庆,对于同龄人车子别墅什么都有了而自家还在为没有钱买家具发愁,就天天吵着要自己做生意,她的理论就是,现在不拼命挣钱,老了还要为找工作拼命。

短暂的一段快乐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他们卖掉了还没有怎么属于他们的房子。

理想主义充斥着两人的头脑,在金融危机的前夜,他们就开始品尝了创业的苦涩。生活品质一夜回到十年前。吵架,永无休止的出走,永无休止的互相埋怨成了他们每天面对的主旋律。

最后的结果是,华轩一个人坚守在租来的办公室兼卧室里,而吕长芹十天半月偶尔回来“视察”一下——顺便拿点生活费。

关于离婚,双方都已口头答应,甚至签下了离婚协议,却都不愿意去领那张纸,所以华轩称她为准前妻。

他从不想主动联系她——她似乎一直不方便与他交流任何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在网络上也不方便,见面的时候很方便,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是又一场不欢而散的口水战。

邓芳在一个国营集团公司里任宣传部长。

她介绍华轩揽下了他们下属公司一个办公楼的装修改造工程,光杆司令华轩将工程转包给一个小老板,干脚利手小赚了点钱。

这个小老板是华轩一个同学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是那个同学的债权人——他为那个同学装修了茶楼,结果那个同学没有钱付工程款,一帮民工跟在他p股后面要吃饭,他就带着这帮人跟在那个同学p股后面,弄得那个同学叫苦不迭。

有次,那个同学在一旁听华轩打电话,知道他搞定了一个金额还不算小的装修工程。于是,他就想到了让华轩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这个小老板也是久旱遇甘霖,在华轩面前点头哈腰,把华轩照顾得舒舒服服的,甚至亲自开车送华轩回府,还不忘当着他的属下表扬华轩一句:“你生意做得这么大,还不买辆车,太低调了,值得我们学习啊,兄弟们做事先做人啊,低调!”

“低调个锤子!我这是低调吗?拍马p也拍得太露骨了噻,这不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布我华某还没有买起车子吗!?”那个小老板远返回车子后,华轩冲着他的背影恨恨骂道。

第5章 我那敢啊,朋友妻

这点钱救了华轩一命,他还掉了部分债务,也交了房租,可以从容地回自己的公司办公室了,也可以回请朋友们喝茶喝酒了。

“美女,顺利验收了,我怎么报答你呢。”工程验收后,华轩第一时间约邓芳去北滨路夜来香茶楼喝茶。

“为何去那个茶楼?这个茶楼的名字好暧昧,你想打我的主意唆?”电话里传来许多人的声音,邓芳可能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来她是不想动了。

“我那敢啊,朋友妻……”华轩失语,立马打住。

“什么朋友妻啊?连你也变坏了啊?”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还待字闺中呢。”

“报答啊,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你人缘广,要不给我找个老公嘛。”邓芳半开玩笑地说。

“我恐怕完不成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哦,你的要求这么高。”

“我没有什么要求。”

“哈哈,你说具体要求嘛,即使我达不到要求,我也有心理准备,不怕遭受打击的。”

“还真不好说,你看着办吧!”

“比如身高?”

“不能比你矮。”

“体重呢?”

“你多重?”

“75kg。”

“那就不轻于75kg。”

“经济基础?”

“不需要女人养就行。”

“嗜好?”

“不能抽烟。”

“喝酒呢?”

“只要不酗酒。”

“是否限制有无婚史?”

“有婚史的更好,知道珍惜家庭。”

“学历?”

“不能比我的低。”

“你是什么学历?”

“本科。”

“好象你是党校在职研究生毕业吧?”

“去你的!这个也好意思算吗?有不是考公务员。”

“其他呢。”

“不能是花心箩卜。”

“没有啦?”

“说了半天,关键是有合适的人没有?”

“你急什么嘛,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啊!”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马上满34了,再不结婚我担心生不出孩子了。”

“那,你选老公的条件,可以适当放宽一点吗。”

“哪一条?没有苛刻的啊。”

“你看我适合吗?”

“你呀,人太熟了,我下不了手。还有,我觉得你现在遭别人带坏了。”

“人太熟了?我不介意。”

“美嘛你。”

“我再次详细核对了一下,你找老公的条件我都满足。”

“你又在呵妹妹吧?你当真离婚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好脾气又没有不良嗜好的人怎么会离婚呢。”

第6章 你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敢拉粪

“一言难尽。往事不堪回首。你就不要再揭我的伤疤了吧!”华轩暗自想笑,什么叫不良嗜好?男人喜欢朝三暮四地泡女人算不算不良嗜好?

“好象你离了很多次婚一样。”

“同病相怜吧!”

“谁和你同病啊?”

“你不同情我谁同情我啊?”

“我可要考察你的哈。”

“随时欢迎邓部长的考察,热烈欢迎。”

其实,数年前第一次看到邓芳时,他就不由自主地拿她和吕长芹对比,他有时竟无端的产生一种幻觉——她是来找自己的。要是一个可人的女人在单位老找自己,然后女同事们在背后切切私语,那是一件可以满足虚荣心的事情。

的确,太熟了,华轩也下不了手。过去没有想过,现在也不敢想——只是泡泡电话粥而已。

但是,她温柔贤惠的模样总是在他脑里闪现,她温软慰心的话语总是在耳边缠绕。

“我配不上你。”华轩在浴室l身面镜剃须的时候,自言自语道。柳惠和沁雪丰腴雪白的身体仿佛触手可摸,仿佛又十分模糊,模糊得看不清面容,再看看自己的啤酒肚,华轩突然有一种发腻的心闷。

是的,柳惠和沁雪丰腴雪白的身体,以及那些连网名都不知道的女人的身体,与情无关,与爱无缘,都是他欲望自然升腾时的欲望和终点,她们满足时恣意的表情也满足了他,哪怕是一夜,哪怕是几秒种,哪怕是那战栗的一瞬间,他也可以忘掉现实生活的坚硬和烦琐。

有这样欲望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邓芳呢?!

吕长芹又出现了。她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婴儿肥。

“你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敢拉粪了!”这是华轩和她吵架,用的最恶毒的语言。而她回敬的是:“没想到你又穷又色又好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哀莫大于心死。华轩已经习惯了两人无话可说的见面。以前说不上三句话就大吵一通,虽然两个人都是在发泄,但是吵架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性冷战。

其实,性冷战早已开始。他们的婚姻很快就进入了无性婚姻。婚姻无性了,还算婚姻吗?华轩自我解嘲道,如果还能联系上那个研究生,他真的想问问她,这样的婚姻怎么解决。

第7章 居无定所

现在,他们似乎彼此的生活无关,见面形同陌路。他们撕毁了那些见证他们双城爱情的书信和私密照片。过去的意义只有一个,就是让人不想再回到过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过去的痕迹尽可能地毁掉。

他们曾经一起诵读《假如爱情欺骗了你》,现在他们发现,他们似乎互相欺骗了对方。

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要么是她身上的人民币花光了,要么是他又被男人甩了,或者她又甩了一个男人。

有时,看着这个离家出走多日才归的“孩子”,华轩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并不比她可怜,一个女人,一个曾经阅人无数的女人,一个毕生追求幸福的灰姑娘,整天居无定所……作为一个准前夫,造成她的现状也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共同的儿子,还在外婆家里养着,他象一个人质,绑架着他们的婚姻。有次他回老家去看儿子,离开的时候,天着下小雨,华轩走得很慢,儿子追着他走了好长一段路,他就是一直不叫爸爸,直到汽车来了,他抱起他亲了一下才离开。透过车窗,他看到儿子仍然在雨里站着,外婆似乎在责备他什么——在饭桌上,她不住地叫他喊爸爸,他却陌生地看着华轩,也许她在责备为何一直没有叫爸爸!

儿子和外婆对他们的婚姻状况一无所知。每次电话里报平安,都说一切都好。如果他们吵架的事情传到两个老人耳里,华轩总是说,想法、意见不合,没有什么大事。

“那个男人太虚伪、太假了了。”她长叹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然后无力地卷缩进被窝里。

这是最让华轩痛苦的一件事情,她总是在埋怨男人的不是,但是你自己是用什么眼光去看男人的呢?是用上半身思维还是用下半身思维的来看一个男人呢?谁叫你自己瞎了眼呢?看来,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下午,华轩发现她还睡着,厨房里没有动过的痕迹。床边散落着一些药片和妇科药的包装,有一个包装上是近十个字的药名,华轩只认识其中两个字,药品功效一栏写着:无痛人流……

有次,华轩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旁桌一个老愤青看到电视里三分钟无痛人流的广告后气愤地说:“这就是在告诉小年轻儿们都赶紧去胡搞吧,反正三分钟,还无痛。”那个老愤青的话很刺耳。对于吕长芹这样的事故,华轩已记不清是第几次了。当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与他没有关系。

第8章 试离婚

他立马抱着她下楼。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见到一辆出租车,上面有人,华轩强行拦下上车。

进医院后,医生们并没有华轩的焦急改变他们做事的节奏,他们倒像一个个恨铁不成钢的父母。

“是第几次?你们不要命了?你看她身体,哎……”医生抱着一团东西出来的时候,华轩凑上去问医生怎么样了,那个女医生脸绷得紧紧的,十分吓人,“还能怎么样,给她吃好点,补起来。”

华轩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抱着头蹲在一旁,那里刚好可以听见医生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出的调遣。然而,他听到的却是几个医生对他和吕长芹的议论。

“我看,那女的不下于做了四次了。”

“那男的怎么那么冷漠啊,只是付钱拿药,根本没有进去看那女的。”

“我猜,八成他们是情人关系吧,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女的真可怜,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敢向家人申张,有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遭孽啊!”

“现在这个社会,哪个男人不是为了图那一时的痛快嘛,哪个男的靠得住嘛。”

“是啊,女人自己不能太傻了。你要不要孩子,不就是麻烦那两秒种的事情吗?”

“唉,我们在这里空c心,现在这些女人也是,做这个事情,就像进茅房解个大手,等几天他们可能又开始欢腾了。”

华轩站起来径直走进病房,故意在医生护士室的窗口探了探头。

里面立马禁若寒蝉。

这是一个收费相对便宜的社区医院。对于这些议论,他觉得是因为他们医院没有多少业务的原因,他们也需要拿别人的痛处说事打发时间啊!

感谢上帝,她还活者。她脸色苍白,只是眼角动了一下,似乎无力完整地看他一眼。

去餐馆端来j汤,华轩把她扶起来,她似乎已经无力端起一只碗。他就把碗搁在一旁。

她任由一蹙头发散乱在脸上,脸歪向一边。

华轩尽量不去看她的脸,好象她是自己的一个邻居或不争气的姊妹。他端起碗开始喂她,像是在喂着路边捡来的奄奄一息的孩子。

她的两行泪水一直流进了华轩手上的勺子。

“你这个傻老公!”她理了一下脸上的头发,又重新闭上嘴后,华轩才发现碗里只剩下骨头了。

整个那个周末,华轩就在医院和餐馆之间忙乎。

在忙乎的间隙,他想起了数年前的往事。

“我想和别的男人乱来。”

“我就是别的男人。”

华轩和吕长芹同居七个月后,有次吕长芹半夜醒来把华轩摇醒就提出了一个很突兀话题。接下来,他们又干了一场。

然后,吕长芹提出了试离婚。其时,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正在同居试婚。

想起这一幕,华轩脸上一阵阵抽缩。

第9章 邓芳前夫死于车祸

杨帅在广州死于车祸!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在qq群里一出现,就震惊了朋友圈。

杨帅是两个月前去广州一家媒体任职的。华轩反推时间,其实他们在一起喝酒那天就是永别。那天,华轩和黄江兴趣昂然地聊女人时,杨帅有些郁郁寡欢,但是没有丝毫的迹象表明他要离开重庆去南方。

三人各自离开的时候,都说了声再见。扬帅走了十几米远后,还回头来和华轩挥手再见。也许,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很快qq群里就出现了一个报料:杨帅指挥手下的记者排除阻力暴光了一个黑幕新闻,在开车回住处的途中遭遇报复性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华轩立马打电话给邓芳。

邓芳不相信,说是网上的误传,昨天他还打电话让她帮他把重庆的房子卖了,说是要在南方买房子。

隔了一会,邓芳就打来电话说,她接到杨帅供职那家报社打来的电话,确认了杨帅出事了。

“你应该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了,除了你和黄江,他没有什么朋友了,他的父母都已年迈,没有其他亲人了,你陪我去广州处理他的后事吧。”邓芳在电话里哭了。

“我陪你去吧,黄江肯定走不开,我们回来再告诉他吧。”华轩安慰着邓芳,他马上就可以做好出发的准备。

十年前,华轩和杨帅在成都一个媒体工作的时候,华轩把一个女人的腿打断了,这个女人就是报社出版部的主管。

最初,是这个女人主动和华轩好的,她却一会儿和华轩好,一会儿和社会上的另一个男人好,弄得华轩非常难堪。华轩和她多次摊牌,她都说她只和华轩恋爱,但他经常又发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是成都本地人,长得有点猥琐,据说是富家公子,她一和那个男人交往,她身上的装束就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比如把女人的性特征包装得欲露还羞,比如她身上散发的气味会不断的变化。华轩想与她彻底分手,她却舍不得——她说只有他的高大和帅气才配得上她。她说,她和那个男人是同学,普通朋友。

第10章试离婚后的疯狂(1)

那时,他们真的试离婚了,她自己搬到了公司的宿舍。后来,他看到一本杂志上,刊登了她的一篇文章——

我找了一份新工作,新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工作相比有很多区别,所以,我基本上整天泡在公司,而就是这样,我还觉得自己的工作完成得并不理想。我对自己产生了很强烈的怀疑心理,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不再能适应新的工作与环境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干扰了我的生活,以前看着虽说不满意但还凑和的男朋友忽然之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我觉得他不光不能理解我,不能帮助我,还处处看笑话一样看我的穷于应付与疲惫不堪。所以,每天一回到家,就忍不住对他充满挑剔,他一开始还让着我,后来见我越发不可理喻,也不耐烦了。我们的生活变成了典型的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

看到街上走的亲密恋人,我就会觉得受不了。那应该算是嫉妒吧,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虽然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对我也不错,但他不能令我心动,我看着他,就像看我哥哥或父亲,我没法想象要一直跟这个男人做a,生孩子。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他想跟我生孩子过日子,过最普通的家庭生活,但我却越来越难以忍受这样的日子。

终于有一天,我和他同时说出了“与其这样两个人水火不容,不如我们离婚吧!”这句话说完,我和他彼此都怔住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当初我们能走到一起,也是冲破了双方家庭的阻力的,我们在外人眼里也曾经是恩爱有加的,而现在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提出了“离婚”。

该怎么办?继续过下去矛盾已无法逃避,离婚又心有不舍,我们商量了一夜,决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搬到公司的宿舍,我们约定两个星期见一次面,平时没事不打电话,给两个人冷静和思考的时间。

第11章试离婚后的疯狂(2)

最初的几天,我感到了充分的自由,可以不用向他打招呼看他脸色而全力以赴地在公司加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慢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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