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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飞，房子价格很高，即使抛出买房送几年物管费、家用电器等等优惠，依然难见人下叉。
“是的，我已经不能坚持，除非……”他终于看着她的脸。
“走，我请你喝一杯。”她站起来，“除非我把你留下来。”
他们来到北部新区的耍坝。耍坝，其实没有什么好耍的，不过有条河穿流而过，这条河呢，实际过去就是一条没有盖子的下水道，现在修整了一下，在沿河两边栽上许多树子和花草，然后就成了一个公园。
在拥挤不堪的城市，在新开发的北部新区，有一片这样的绿地，确是罕见。
那里有一个农家乐式的吃喝基地——烤全羊。
“你得留下来，如果你走了，整个杂志就没有精气神了，你知道，老屈是部队转业做政工出身的，我又是做广告出身的，我只是老屈请来帮他忙的，只有你真正懂新闻策划和杂志整合，工资很快到位，第一个发你的。”李茜说出这番话后，如释重负。
华轩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别人还这么重要。
看着松鼠在树枝间跳来跳去，鸟儿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觅食，华轩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喝酒吃r，好似多年的老朋友。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瞬间把人的距离拉近，也可以让你在似醉非醉，醉眼看花中一次次打起埋伏。
第十章 看她怎么演下去
华轩不想揭穿她的真实身份，就想看她怎么演下去。
华轩早已知道，老屈除了那张可以把天上的鸟儿呵下来的功夫和超越实际年龄的帅气的硬件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他前些年在媒体的积蓄都喂了那些女人的下半身，也许是因为过度透支，现在他的下半身却不行了。
陷得最深的是李茜。老屈只是李茜的一杆枪而已，可悲的是这杆枪已没有子弹了，他还在那里叫嚣着——只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烤全羊在耍坝的最高处，这条河看起来出奇的y柔，呈狭长型，然后在烤全羊这里就隆起了，周围是铺展开来的密林。
“烤全羊的老板真幽默，居然把店开在这里，”华轩向李茜举起了杯子，“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美好的周末，让我吃了一顿饱饭。”
“十年前这里就有烤全羊了，”李茜一饮而尽，“你别说得这么可怜，好象你遭杂志社虐待了一样，还没有那么严重吧。”
“我原来的单位是我朋友开的公司，也主要是和地产商大交道，工程款遭拖欠，难以为继，我一年多的工资和业务提成都没有兑现，”华轩也一饮而尽，“你说我还怎么过日子？”
“那你老婆孩子呢？”李茜问了一个华轩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没有。”华轩猛吃了一块r塘塞过去。
“你孩子多大了？”六月的晚风吹过来，李茜抱紧了膀子，长长的头发覆盖了她的脸，在似暗非暗的灯光下，李茜看起来有点美。
“和你的差不多吧。”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孩子有多大，他想说的是“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自然我们的孩子也大差不多”，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时空距离的。
华轩从不想细说孩子，说起孩子，必然要说起婚姻，因为婚姻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说起来只会带来伤感。
“你进杂志社，我就觉得你是一个谜。好象对于任何一个单位，任何一个女人，你都是要离开的，你都是一个过客。”李茜直视着华轩。
“我怎么给你这个感觉？我不是一个怪异的人啊。”
“我发现，我知道老屈对有些稿件的安排是有问题的，你明明知道那是有问题的，你确从来不与他争什么。”
“他是老板，他是老总，他的自尊心很强。我没有必要他争什么啊。”华轩也直视着李茜。
“他经常批评你，都是些无端的指责，是因为他杂志没有做好心情不好，你也不反驳两句，甚至对他态度还是那么好，你就不记仇？”
“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哈哈。”
“每个人都是过客，拥有现在才是永恒，”华轩触到了她凉凉的膀子，“冷吗，来披上我的衣服。”
第十一 同学会上邂逅柳惠
同学会约在了九龙坡区一个农业体验园里进行。就是在那里可以做个超然的临时农民，去地里锄锄草，摘摘农家果，吃吃农家饭，喝喝小酒酒，一边打望一边打情骂俏。
这是近年很流行的休闲方式，这样的安排比在酒店啊什么的地方好多了，还算是有点创意。在城里的公交车上，如果哪个农民工一身汗臭地拱得离某某美女近了，她会大骂一声：“你这傻农民，没有长眼睛啊。”
现在大家都乐意去做农民了。他们兴高采烈而去，是因为他们只做一两天的农民。这个农业体验园是一个规模化的农家乐而已，它只是一家餐饮集团的连锁店而已。
大学才毕业十几年，华轩就发现，大家变化最大的是身体，都横向发展了，有几个特别胖，真是没有韩红的命，还得了韩红的病。
据说，本次活动的赞助人是柳惠同学——现在已经是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这些人真会想办法，现在连qq群里的活动都兴aa制了，搞个同学会也拉赞助，看来像华轩这样的非成功人士可以去那里找点心理平衡了。
柳惠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人物，大家象对待明星一样把她隆重推出了。她是自己开着一辆宝马出场的，车子后面的尘土久久才散去，给了大家仰慕的背景空间。
柳惠的身材似乎保留了一点做女人的基本尊严。她那副眼镜给了大家距离感，场面很快恢复到刚才的热闹气氛。
在拖家带口的人群里，柳惠和华轩都是独自出现，他们两人引来了大家的嘘唏，好象他们是来相亲的。
华轩在学校的时候是“校园诗人”的代名词，当时，有人说，柳惠和华轩是珠连璧合的一对。
各自做着不同的行业，大家一起举杯时，互相说着过去某人的特长。现在，还有人说柳惠和华轩更般配了。华轩不经意地看了柳惠一眼，她也正好在看他，华轩赶紧提议，大家再来干一杯。
由于在这个城市毕业，大部分都留在了这个城市，来得还算整齐。大家都携夫牵子，唯有华轩和柳惠形单影只。自然引来许多人的联想。
酒足饭饱后，大家就不想去做农民了，麻将铺展开来，方城之战一溜排开；歌厅里时而排山倒海，时而鬼哭狼嚎；广场上坝坝舞把一个个人吸了进去，一个个都跳得满头大汗。
第十二章 颠峰时刻嘎然而止
他都入不了这些群。如果没有柳惠，这个同学会真是白来了。华轩本来想和柳惠搭讪，心理却又很拒绝这样做，只好坐在一个小山岗上看远出那些真正的农民，他们正在庄稼地里为一天的劳作进行收官的动作。
在一棵大树下，华轩发现了一个大吊蓝，有白色的裙袂在迎风轻飘。是柳惠！华轩几步上去，柳惠高高地递过来一张精致的名片：“华轩，交换一个电话，以后多联系。”
她居然没有起身下来，而是在大吊蓝上直接单手递给了他名片，仿佛在说“我给你名片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
感觉有点屈辱的华轩在心理责备自己道：自己选择45°仰视别人，就休怪他人135°俯视着看你，谁叫你没有成功呢？
华轩半天没有摸出一张名片，柳惠似乎已经在讥笑他了。
其实他有很多版本的名片，比如杂志主编，某某公司总经理，某某公司市场部经理。某某公司总经理的名片好象从没有用过，因为他总是以步代车，怎么好意思用这个名片呢？
他将最后一个员工劝为兼职的时候，还是刷的信用卡来打发他离开办公室的。有次，他谈业务出来有美妹说想搭他车时，他像很多员工一样开始骂老板“业务提成没有兑现，怎么买车啊”。
“我名片正好用完了。有你的名片，我就会联系你的。”华轩一阵坏笑，他想起了他经常光顾的那些小店，吃了饭向老板要发票的时候，他们总是说“哎呀，发票正好用完了，下次一定给你”。其实他们永远都没有。
“你忘了我吗？在哪儿晃？”这时，沁雪来电。华轩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也许已经给她留下了自己玩一夜性的把柄了。
华轩只好冲柳惠做了一个以后给她打电话的手势。
沁雪约他在龙凤宾馆见面。
五星级。华轩好象还没有住过五星级。
他的欲望马上立竿见影。
都说都市的女人很物质化。原来男人也是很物质的。
“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一路上，华轩开始比较起三个女人来。
柳惠是一个诱惑，沁雪是什么？有些模糊。李茜是？哦对了，在耍坝那晚，他似乎在她极力迎合的颠峰时刻嘎然而止——这样几率极小的事故让他羞愧难当，他敢打赌，她穿好内库之前就已经把他和老屈啊老刘啊的男人进行比较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对他健美的身体的爱不释手——“居然没有发体”。
第12章 颠峰时刻嘎然而止（2）
耍坝的风景，尤其是早上，那份静谧，是他理想的境地。
李茜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旁，那么坦然开放，对他一点也不设防。他有些弄不懂这个女人，她为何这么容易亲近一个男人？
她嘴角不时浮现着一丝微笑，此刻，她梦到什么？
她皮肤是淡淡的褐色，泛着一层r白色，有一种无言的性感。
他伸手拉过毯子给她胸和小腹盖上，她突然醒了。
她说：“我是不是很难看？”
“很好啊，丰满，我喜欢丰满。”他把手放在她胸部的毯子上。
“我是肥，不是丰满。我在减肥呢。”
“其实，不用，越减越肥，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哪种方式减肥最好？”
“据说做a一小时，等于节食三天呢。”
“效果这么好啊？我离婚了。怎么办？”她伸进了他大腿之间。
“找一个啊。”
“你啊。”
“现在？”
她跨坐在他身上，这时，她积蓄已久的激情，强烈地撞击着她，她呻吟起来……突然，她停息下来，看见了自己的下腹，下腹堆积着少许赘r，他双手抱着她的腰，她突然有了一丝尴尬和耻辱。
她本能地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掩饰。
他似乎也敏感地感到了什么，伸手抱他，让他伏在他的胸口。
“我前妻很胖，我喜欢胖一点的，丰满一点的女人。”他在她耳边说。
她在一瞬间，心中涌满感激。
窗外是偶尔的鸟鸣，这个静谧的清晨刺激了他。
他们几乎同时感到体内汹涌澎湃，他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感到自己的下t，坚硬，灼热；她被那种急切想要的饥渴揪紧了。
他猛然抱起她，把她放到沙发上，含住她的r峰，她惊讶地叫了一声，他轻轻地爱抚着她，她痒痒地，全身张开，扭动，兴奋一阵紧似一阵，她终于忍无可忍，停起身，抱紧他。他无法按耐地吼叫起来，把她再次放倒……
她像一个不知足的女魔，纠缠他，挑逗他，大胆，妖冶，放肆，使他一次次放s，，勃起，似乎要吸干他最后一滴。
他惊讶她的欲望，他沉迷其中，似乎不是在造爱，而是在复仇。
第十三章 不懂女人
龙凤宾馆虽然在闹市，但给人的感觉那么幽深，而且里面的服务员个个极其端庄、漂亮，是那种不肆张扬的漂亮。
沁雪是自己开着车来的，比那天那辆要高级得多。第一次看见那辆显然是他们单位的车，他在他们办公了楼下面见过的。
这辆是她的私车吧。其时，他已经洗了澡，l身在窗旁看着她进宾馆的院子，然后很不从容地上楼，仿佛在看有没有人跟踪。
她利索地扣上了门。
她象变魔术一样，着一身性感的内衣溜上床。
“累死我了，你要好好给我按摩按摩哦！”她纵横排阖地仰倒在床上，他又想起欧洲的油画来。
华轩发现自己并不懂女人。
十年前，他在另一个城市，差点也上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父亲是一个艺术学院的教授，周围有很多女人。她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个舞蹈家，结果遭他父亲抛弃了。
她便以不断和认识的一个个帅哥上床来报复父亲。
当然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因为一次酒桌上，同情兄们提起她就以知情者的口气暴光了这个事情，哪个义愤填膺的家伙估计是没有沾到边的。沉默的华轩不愿让大家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瓜葛。那时，他还是相当傲气的、相当有自尊心的。
她把他从酒吧带回家，然后在阳台上继续喝啤酒，她给他倒酒的时候，晕进他怀里，他的双手象一阵风一样揭去了她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感谢上帝，她说要去nn。其实他也只想做同一件事情。
然后，她竟然在穿旗袍，还没有拉上拉链，华轩就从后面抱了上去。
“天要亮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她似乎酒醒了。
“怎么就？”华轩的酒也醒了。
“我大姨妈来了。你就没有发现啊？”
“什么大姨妈？哪里？没有看到啊。”
第二天，他才发现，她居然同他在一个单位的同一个大厅上虽然都在一个大厅上班，竟然形同路人。
“在想什么啊。”沁雪又是慈祥的目光。
第十四章 过好今天
她长叹一声，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性致。她叹气，依然是因为悬在她头那块石头：有人已经将她主政那个镇的经济问题告到了区纪委。
这件事情，在告诉华轩前，她是一个人在面对。她不敢告诉包括她老公在内的任何一个家人，害怕连累他们。
而且，她避着家人在茶园新区了买一套别墅和一套两百平方的房子，悄悄请人装修了都不敢入住，现在依然住在以前单位分的老房子里。
这辆车呢，连她老公也不知道，只能晚上、节假日或周末一个人偶尔偷偷地开到郊区去玩一下。
“我怎么把这些隐私都告诉你呢，你不会卖了我吧？我是不是很傻？”她的手滑过他健壮的胸膛，一直游走下去。
“你这么信任我，我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不好影响的，有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的奋斗目标是过好每一天，不，是过好每一个今天。”华轩很平淡地说道，仿佛这件是与自己没有关系。他突然想起，一个普通人——他的中学语文老师说过的一句经典名言：一个人至死都没有告诉别人的秘密才是秘密。
最诡谲的是，“过好每一天”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嫖过的女人的网名。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值夜班，他非常有成就感地整合了一个部门抓到的独家新闻，几大版临到签大样时，却被那个应该在党报做校对的值班副总以“可能影响社会团结安定”为由枪毙了。郁闷之极，于是他在网上聊天室十分钟内就把“过好每一天”请到了一个宾馆。
其实，沁雪所谓的经济问题，不是针对她一个人来的。人家针对的是他们那两届镇政府的开支问题。大家都知道，书记是一把手，所有的问题她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的。
华轩这么一分析，沁雪又高兴起来了。华轩想，她不是因为这个吧，是其他的把柄被抓住了吧？
下半夜，两人醒了。
沁雪轻轻叫了一声说，她的小脚肚好酸。
华轩跪在她面前，抬起她脚轻轻地揉了起来，墙角的背景灯微弱地把他们的下身剪辑在一起。
她张扬开来，似乎上半夜的无战事，已经积蓄了触手既得的力量。
第十五章 只有性的激情叫交情？
“我老公还在医院，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直接给出了她的大后方，华轩一下就斗志昂扬起来。她总是给他端庄、得体的印象，想不到她这么放得开。
“你这么过分，是要好好修理一下。”其实这是他过去常常冲他老婆说的，这一刻，不知他老婆是否也这样无师自通地变换着姿势向其他男人完整地展示着熟女的性特征，想到这个，他突然领悟了什么叫“悲壮”，觉得自己的确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他闭上眼睛，心里叹道：曾以为我是那崖畔的一枝花，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人海一粒渣。
“我老公病在医院，但是我天天去报了到的，这方面一直都是是他自己不行啊。”
“人干点好事总想让神鬼知道，干点坏事总以为神鬼不知道，我们太难为神鬼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电视剧里的对白，很经典。”
“经典！”
“他对我很好，好得说不出他有什么缺点和优点来，”她的自言自语给了华轩坚挺搏击的力量，她却反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就是在这方面没有兴趣，你认为婚姻和这个是否可以分离？”
在城市里除了性无能的男人，就是爱无能的男人，除了这两者，只剩下女人。男人勃起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对于华轩而言，他知道，他和沁雪是没有爱情可言的。
“每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我觉得可以，你看婚姻哈，就像我们旁边的长江，她在上游的时候，激情汹涌，到了我们这里就舒展慢流了，除非有大风大雨的时候。婚姻也如此，进入了没有激情的时候，如果安即定的轨迹运行，如果你甘心，那是很简单的，如果的的东西可以分离出来，而有处理得很好，那是两全其美的。”
“你还很有研究呢，在媒体上写情感专栏？”
“呵呵，所以我很珍惜我们的现在。”其实，华轩想说的是：会飞的不一定是天使！那可能是鸟人。
“是啊，人活这几十年，如果把它看简单点，就没有那么累了。”
“《红楼梦》告诉我们：凡是真心爱的最后都散了，凡是混搭的最后都团圆了。”
“那我们属于哪种？”
“第n种，我们这种没有书本可以参考。”央视《百家讲坛》栏目的教授于丹有一个精辟的讲座《论时间与女人》：按钟点算叫按摩；按次数算叫小姐；按夜算叫妓女；按周算叫情人；按月算叫相好：按年算叫二奶；按辈子算叫老婆。
他和沁雪属于哪一种，好象哪一种都不是。只有性的激情，或许顶多叫交情吧？
第十六章 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第一次见面，就叫你拿身份证给我看，你还没有给我看呢，你是什么样的坏人呢？你可别害了我哦，我可是机关里的人呢。”华轩才想起，他在茶楼等她的那次，她提出来的见面要求是要看我的身份证，他当时说自己是坏人里选出来的好人，是要看原件还是复印件。
见了面，两人都没有提这个事情。
“你好好看看我，现在没有任何掩饰的我就是最好的身份证。”华轩一脸坦白地说道。
沁雪没有问他的婚姻。他自是不提。他猜，如果她对他的婚姻感兴趣，她是不会这么快地沾上他的。
华轩觉得他和沁雪的关系还应该有一个主题的。于是，他淡淡地说，自己在艰难创业。
说起创业，她大有过来人的感慨。十几年前，她老公下海做生意，承包了一个乡镇企业。由于闭门造车，经营不善，第三年就赔掉了几年赚来的近百万资产，催债的天天上门，结果他们卖掉了自家的住房，还到处向亲戚朋友借钱来赔了人家。
后来，他们重新重新调整了经营思路，才起死回生，赚了钱回填了部分亏空。
“你这么棒，你什么都棒，相信你能行，能挺过难关。”她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抚摩着他健美的胸膛。
“我哪儿棒？”华轩悲哀地转过头去，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也许她说的是他身体棒吧。
“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却找不到出路。”华轩想说，但是没有说，自己怎么是一只苍蝇呢？
他苦笑着说却是：“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你这么乐观，说明你心态很好啊，一定能够成功的。”
“有你的鼓励和支持，当然一定能够成功的。”华轩如释重负，自己终于点题了。
第十七章 老鼠嘲笑猫的时，身旁要有个d
李茜出老屈办公室后，一脸通红，她似乎在努力恢复一场暴乱后的平静。好象刚才他们在吵架，然后发出了剧烈运动的声响。再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采编会议马上开始，那些采编和经营骨干都没有到场——他们要么猫在家里等发工资，要么告病在外找工作或兼职做别的什么。
本该上月出版的杂志，因为没有落实广告，哪怕是仅仅一个广告，而一直搁在老屈的桌子上。打头的是华轩的专题策划、组织执行的重量级地产话题：《楼市地震是几级？》，它的中心思想是，现在的房价就好比是林志玲的胸——看着坚挺，实际里面全是泡沫！
华轩一直为这个选题暗自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期待着她的横空出世，最好能够在重庆媒体圈或地产行业圈引来嘘唏或骂声。
“鉴于华轩同志几个月来，在杂志社表现出的对杂志工作的不适应，以及和出版部美术编辑配合的严重问题，刚才经编委会认真研究决定，劝华轩同志今日起离职……”老张铿锵有力地宣布着一个似乎要改变杂志社发展命运的决定，这个决定似乎是二十一世纪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挽救民族危亡的伟大转折点，从此以后，一个伟大辉煌的事业将快速推进，不，是开着悬磁浮列车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懂事，你不c他妈，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但是，最终华轩还是忍住了，没有当着这么多后生的面c老屈的妈，因为他还有几个月的工资没有领呢。
“我马上写辞职报告。屈总，不麻烦你了，不耽误你们做好杂志的时间了。我原本想干到这期杂志出来，或者干到四天后的6月30号，”华轩盯着李茜起伏不定的胸脯说，“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严重影响了杂志社的发展。”华轩离开的时候，很平静地看了老屈一眼，他想说的是：老鼠嘲笑猫的时候，身旁必有要一个d。老屈有这个d吗？
其实，事情并不是华轩所担心的——李茜和他的暧昧关系。
第十八章 常识错误
应该是上午的“网络聚会”惹的祸，一群小青年在杂志qq群里发牢s，大家都很担心杂志的发展问题，老屈好高鹜远的问题，工资拖欠数月没有发放或被严重克扣的问题……
他们都把矛头指向了老屈，他们说“已经穷疯了的”老屈的许多承诺都没有兑现，他们被骗了，他们要通过法律的渠道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华轩进去s搞了几句，最有煽动性的是——“我们还不如灾区的灾民”，这似乎在里面丢了一个炸弹，气氛一下不可收拾。
有一个网名叫“山巅之鹰”的家伙在潜水，他一直没有发言。
华轩预感这样的潜伏者才是真正的炸弹。现在他如一个惊雷一般炸响了。
老屈开始一条条地列举采编各个环节中华轩犯下的不可饶絮的“常识错误”，而这些“常识错误”是前一段时间老张当着众人大肆表扬他的理由，悲哀的是，现在老屈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把这些事情改变一个角度说出来，对他进行运动式的批判。而更悲哀的是，他说那些事情，知道事实真相的就立茜、老屈和华轩三个人，在座的主要是一群倒给杂志社每月缴200元实习培训费的大学生，他们虔诚地地听着老屈对他的宣判，最开始华轩没有发言的时候他们打量着整个办公室，甚至不知道被批判的人是谁。
华轩草草几笔写了辞职报告放到行政、财务总李茜韵桌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屈唾y四沾地控诉着华轩。
华轩离开办公室兼会议室时，老屈已经开始鼓吹他的集约化的产业发展思路，他似乎即将坐享集团发展带来的美好果实，下面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像一个个向日葵一样望着老屈。
华轩下楼的时候，觉得这里一切是那么的陌生，除了李茜丰腴的身体。好象他没有来过，在这里几个月的意义，似乎只是自己一个躲避追债人纠缠的隐蔽之地。
七月流火。重庆进入了一年中最闷热的时候。
余震，金融海啸带来的强震，给燥热的空气增添了让人心理惶然的分子。
从空调房进入蒸桑纳般的骄阳下，华轩打了一个寒战，他的冬天已经更残酷地开始了。现实是，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一点固定资产，用老家人的话说就是上无寸瓦下无寸地，中间只有空气。他刚刚支付了去年一个项目的工人的工资，所以他两张信用卡就出现了一个窟窿。
第十九章 爬到顶端才发现梯子架错了墙
许多人爬到了梯子的顶端，却发现梯子架错了墙。华轩悲哀的是，竟然自己也爬了这样的梯子。
他感到一阵昏眩。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象哪里都不没有安放他内心的地方。
“我改天联系你。”李茜可能是在卫生间打电话，似乎努力压低着声音，似乎有一肚的歉意，但是都是言不由衷的道别。
“我一定会想你的。”华轩想说的，其实是想她的身体，那或许是一个败落男人在现实中唯一的出口。
一个人的公司，几个女人的男人。这就是划轩和这个世界的简单关系。
其中有一个女人是他的房东，她打来电话，说该到交房租的时候了。
这个女房东可不是自己的女人。华轩冲镜子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突然发现耳边数根出现触目惊心的白发。
他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一切必须马上重新开始。
十年前，他在另一个城市，因为频繁换工作，生计都成了问题。有一天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口袋只剩下最后十元钱了。他考虑了半小时后，就上街买了一点菜，一瓶白酒，酒足饭饱之后，在半醉半清醒中，他给一个在杂志社工作的朋友爆料，他手上有一个独家的动人的故事……那个朋友立即兴奋起来，说可以提前预付一部分稿费，故事一定投给他。
那是一个冬天，天上飘着细微的雪花，华轩却以为是春天的梨花在飞舞。
现在是酷暑。他冲进一家只需要几元钱就可以理发的小店。这个小店在他公司附近一个大型国营企业的家属院内，以前少有人问津，经济危机的浪潮袭来后，它的生意似乎好起来了。
他是在一次随意散步时发现的。是老板娘一脸满足的微笑吸引了他。在当下，一个只有两个位子的小小的理发店，它的老板能有如此富足的满足感，是一个奇迹。
“光头。”华轩进门就喊。
老板娘笑盈盈地看着他，她的老公和儿子却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华轩。
几分钟后，华轩这个光杆司令就出笼了。一颗不算小的脑袋看起来比有头发时年轻多了。
“你会游泳吧？过来教我游泳啊！”柳惠在电话里说道。
“好啊，你还是一个旱鸭子唆。”一看她发来的地址，华轩就知道那是北部新区毗邻佰富高尔夫的一个别墅区。
第20章 真不好意思，让你贱笑了
那里他很熟悉。他在那附近做个一个项目，但是开发商后来说没有钱支付他，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停了工，一直拖到两年后的今天也没有进展。那个项目虽然只垫了几万钱，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差点要了他的命了。
“我确实没有钱，你可以去告我。”开发商老板以前是做家具的，现在似乎只剩下一个产业集团办公楼了。
这是华轩开公司做的第一个项目，一个同学介绍做的。
业主因为设施没有完善而不接房，甚至不交物管费，开发商便来催华轩去完善设施。开发商没有按进度付款，华轩自然没有答应继续开工。
他似乎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些悲壮，有太多的无奈。谈项目，签合同，做财务，所有的环节，他都要亲历亲为。
事必躬亲。这是杂志社老屈批评华轩，不，是数落他罪状的最大恶极的一条。是啊，你事必躬亲，一个句子都要你去理顺，一个标点符号都要你去改过来，每篇稿件都要你去重新锻造，我们招的这么多大学毕业生还怎么进步啊。
老屈说得太对了，是你自己这么贱啊。真不好意思，让他贱笑了。
但是，问题是，你不事必躬亲，还有谁能够、有能力去事必躬亲呢？
柳惠有点像华轩刚刚在那个中学工作时校长夫人介绍认识的一个女人，结婚之前像根豆芽，嘴唇似乎从来也没有包住过那两颗门牙，她很主动地找过华轩几次，华轩都说没有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入华轩的眼；几年后的一次偶然相见，那个抱着一个孩子，却已是一个富态的女人，仿佛一个饱满的豆荚，那两颗门牙也不见了，是完全按着华轩求偶的标准来的。
那时，华轩依然穷困郁郁在那里，而那个女人自己开了幼儿园，虽然嫁了一个豆芽般的男人，但她一脸写着滋润的日子。这个女人的闺中密友嫁给了华轩的一个同事，她们经常在华轩面前晃来晃去，华轩每次看都有些后悔。
他对这个女人的“没有考虑”，得罪了校长夫人。这个女人第二次来学校玩的时候，他正在和一帮人光着身子打篮球，她就坐在校长家门口看“比赛”，她的眼光总是在他身上游离，最后幽怨地离开了。
柳惠这根豆芽，是华轩大学时的同学。这根豆芽包揽了许多奖学金，据说对那些写情书给他的男生总是三个字打发：“神经病！”
第1章 没有穿游泳裤吗？
那时，华轩象一头进城的牛，总是耕耘在c场和图书馆，只是偶尔在过道里与柳惠擦肩而过，彼此相视而笑而已。
以“校园诗人”著称的华轩，还是在学校出了一些风头。相视而笑时，柳惠对他似乎有一些捉摸不透的深意。
毕业后，据说柳惠工作了半年就没有要教职了，重新去一个大学学了财经专业，然后就在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了。
最近才听说，她做了一个富豪的二奶，好象已经是一个集团公司的一个股东了。今天去见她，华轩精心修理了一番，收拾完毕，华轩发现自己如果不戴眼镜竟然极像某个三级片里的男主角。
这个别墅群在嘉陵江边，她的别墅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游泳池。柳惠正在游泳池里。夕阳照在水面上，很有些沾金带银的意思。
“下来啊，害羞吗，没有穿游泳裤吗，旁边的小屋里有。”华轩仍然觉得这个热情的女人好陌生，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他从哪儿去解开这个迷呢？
小屋里果然放着一个裤头，似乎是一个小鸟笼。
他一头扎进了深水区，然后潜近了柳惠。这根丰腴的豆芽双眼湿湿地看着他，白嫩的皮肤，跳跃欲出的胸脯，在波浪的推移中让华轩一时意乱情迷。
“象你这么好身材的女人还没有学会游泳，真是罕见。”
“你喜欢我天使的脸孔，还是魔鬼的身材？”
“都喜欢，我还喜欢你的幽默感。”她既没有天使的面孔也没有魔鬼的身材，华轩当然只能喜欢这点幽默感。
“我一直想在自己的游泳池里学习游泳，去年搬进来的时候是冬天。”
“你喜欢什么姿势？”华轩话一出口，觉得这句网上泡女人的日常用语过于直白，尤其是对于一个你不知道她性趣观的女人，尤其这个当年骂写情书男生是神经病的女人，但已经无法改口。
“你喜欢什么姿势就教我什么，”柳惠看着他的鸟笼笑道，“老天，你怎么弄了个这样的发型啊，还戴一副眼睛。”
“凉快，而且我要从头开始啊。”
太阳渐渐去了，余光顽强地关注这这个游泳池。柳惠匍匐在他的手掌上扑打着水花。
第2章 你喜欢什么姿势？
“要是我有一个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接下来是学习仰泳。柳惠要学会游泳估计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她对水那么敏感，那么紧张，似乎还没有学会整个身体完全沁在水里待上一秒种的能力。
“我现在就是啊！”华轩有些答非所问。不料，他的手一滑，她就没入水中。
“幸好有你。”还好，她没有呛水，他紧紧地抱住了他。
夜晚，在这样的夜晚，他听见远远的狗叫，以及那些湿漉漉的蛙鸣。柳惠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她的手从他的胸膛滑进了鸟笼，深呼吸了几口后，她扎了下去。
她很快起来了。华轩只有一瞬间的感觉。
“你喜欢什么姿势？”华轩征询她意见前，已经把她扳了过来，紧紧贴上了她的后背。
女人最不愿意提的是年龄、婚姻。柳惠还是向他说起了婚姻。其实她早已没有了婚姻。那个集团公司的老板先后有八个老婆，她曾经是其中之一。
这着实让华轩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男人先后有八个老婆，都是离婚了的，除了柳惠，都有一个孩子，现在这个男人依然与这些女人保持着实际上的夫妻关系，这个男人隔时要巡回视察老婆们的情况，然后给她们发生活费。
柳惠和这个男人有短暂的婚姻，但她是拥有双学士学位的高知，那些花瓶式的女人毕竟只能天天在麻将桌上消磨时光。柳惠在这个男人的企业里是董事、分管财务的副总经理，暗地里与这个男人的第一任老婆的儿子争权夺利。柳惠与那个已年近六旬的老男人的关系是淡薄的，只是在面子上给他维持着。
“江邻雅园小区就是我们开发的。”柳惠枕在华轩的臂弯上，在游泳池激情之后的满足似乎还在脸上荡漾着。
“这个小区是你们开发的？这么巧啊，要是早两年和你接上头就好了。我做过它的一个项目，至今搁置起的。”华轩翻身压在她身上，虽然他仍然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却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在她任何一触就生津动情的地方撩拨着。
已是午夜，外面依然是一天酷暑后的热气腾腾。他们把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在毯子的掩护下，柳惠坐在他上面，一边运作一边道出华轩最想知道的这个项目的情况。
这个项目，临到交房时，公司就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资金紧缺，靠施工临时用电生活的业主联名将地产公司告到市区多个主管部门，公司贷款完善了必须的水电气设施后，考虑到其他项目是花钱而可有可无的，就暂时停掉了包括你在内的这些项目。
第3章 她的男人先后有八个老婆
“过去一直不知道你在这个公司啊，否则我的项目早就在你的关照下有个结果了，在这个项目上的垫款差点要了我的命。”华轩坐起来，嘴刚好够着她那一对丰硕坚挺上的小草莓。
“现在即将开盘的这个小区卖得不好，如果下半年景气的话，江邻雅园小区的设施还是会完善的，这个事情也多次在物管的工作汇报中被提上议事日程，因为如果不完善，钉子户们就会一直不交物管费或只交一部分物管费。都是因为资金问题，每次都议而不决搁到现在。哎，谁叫你这个才子当年根本就不理人家啊，让那些我根本就看不上眼的男生一天给我写情书。”在华轩的极力应和下，柳惠身子开始打颤，由一个刚刚还掌控局面的人变成了任人掌控的人，她头往后仰，长发落在华轩的大腿上。
“为何这样小啊，是专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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