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重生替嫁小绣娘 第581章 喜欢我还是他?

方铮再回来时,冯轻还没醒。

想着昨夜着实让娘子累着了,方铮也舍不得将人叫醒,便拿了本书,坐在冯轻床前看起来。

方铮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别看他每日拿着书看,其实这些书他只需过一遍就能记住,甚至倒背如流,不过温故知新,他眼神是落在书上,不过脑子里能想的就多了,这也是为何他每每看书总是忘记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方铮只觉手背上一阵温热,他转头,看到冯轻正对着他笑。

“娘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方铮放下书,握着冯轻的手,看着她眼下还有些黑青,“是为夫没控制住。”

黑白分明的眸子软绵绵地瞪着他,“相公,舒服的可不止你一人。”

方铮勾唇,发自内心的愉悦。

冯轻这话说完倒是有些害羞,她哼了一声,“快点替我揉肩捏腿,疼着呢。”

“为夫定伺候好娘子。”热气喷洒在冯轻颈间,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方铮这一番揉捏,又花了大半个时辰,等冯轻脸上红晕褪去,方铮买来的早饭早就冷透了,院子里有小厨房,冯轻去热了蒸饺,反正已经饿过了,她干脆又煮了粥。

等二人吃过饭已经差不多午时了。

龚强跟人谈完了事,提着食盒回来了。

龚强料想着方铮跟冯轻赶了这么多日的路,定是累了,这几天就不麻烦冯轻做饭,况且人又多,做饭也是要花大力气的活。

龚强回来没多久,宋镖师几人也都回来了,除了提着食盒的金护卫,其他几人手上都提着不少给家人买的东西。

这一趟方铮付的银子不少,他们几人又一直吃方铮的,这都要走了,几人琢磨着不如就买些酒菜回去,也请方铮跟冯轻吃一顿。

刚吃了早饭,冯轻实在也吃不下,便借口不舒服,回了屋,如此,也方便几个男子在一处说话。

既然要在京都长久住下来,冯轻想着不如多做些绣品放在铺子里卖。

虽然还没出过门,不过古今应当都是一样的,在这京都花费肯定是一笔大数目,以后方铮还有许多应酬,处处都要银子的。

除了帕子跟荷包外,冯轻还绣了几个暖手炉套。

至于定价,这得问了龚强之后才能决定。

等方铮回来,因着太专注刺绣,眼睛都有些花了。

“娘子——”方铮无奈地将她手里的针线拿了过来,“又没有听为夫的话,娘子这双眼是不打算要了吗?”

说着,双手已经覆上了冯轻的眼睛,替她轻柔按摩眼周的穴位。

干涩得到缓解,冯轻干脆靠在方铮身上,闻着方铮身上比昨日还重的酒味,她皱皱鼻子,“相公,你以后少喝些。”

喝酒到底是伤身。

“为夫听娘子的。”这两回跟强子哥喝酒他高兴,自是没有提前准备解酒药,方铮本也不善饮酒,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糊了。

将方铮的手拉下来,冯轻起身,又将方铮按坐在凳子上,“我去给相公煮醒酒汤。”

人还没走,手就被抓住,方铮仰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落入冯轻眼中,往常清明冷淡的眸子也水蒙蒙的,盛满了醉人的深情。

“娘子别走。”仔细听,声音跟往日也不一样。

看来是醉的不轻。

说起来,方铮的酒品其实不错,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吐满身,只是每每喝醉,他总忍不住跟冯轻撒娇。

往常清醒自持,醉酒撒娇可爱,差别还真不是一般大。

许多人都说男子内心深处都是住着一个小男孩的,不管人前多么稳重可靠,在他觉得安全放松的环境,就总忍不住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冯轻不知道别的女人在见到自己男人这两种反差时什么感觉,冯轻觉得这样的方铮真的让她心底生出一股怜爱来。

没错,是怜爱。

冯轻甚至可以肯定,这样的方铮只有自己见过,怕是连方蒋氏都不曾知晓。

“相公难受吗?”冯轻舍不得走了,这回换她站着,碰着方铮的脸,替他按揉太阳穴。

方铮半眯着眼,摇头,倒是一脸享受。

“相公?”冯轻试探着问。

“嗯。”良久,方铮才回她一句。

“我是谁啊?”冯轻小声问。

方铮没应。

“方铮——”冯轻拖长了声音,又问。

眼皮掀了掀,方铮用力抱了抱冯轻的腰,“叫相公。”

这时候还不忘自己的身份。

“相公啊!”冯轻听话的喊了一声。

方铮又不做声了。

冯轻觉得方铮这回肯定是醉的不轻,要是以往,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喊他,他总会应声,哪怕只是嗯一声。

“相公啊,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冯轻想逗逗他,她手在方铮的下巴上刮了刮,跟逗小狗似的。

方铮勉强睁开眼,斜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娘子想做什么?”

冯轻顿时僵了。

她确定这一眼是方铮学她的,跟女子抛媚眼不同,那是一种让冯轻看了心跳加速的眼神,清凌凌的,却又带着欲语还休。

冯轻觉得女人也能化身为狼的,只要遇到对的人。

“想蹂躏你。”冯轻如实说。

下一刻,方铮又飞了一眼过来,他松开环着冯轻腰的手,起身,往床榻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解开腰带。

“那为夫就满足你。”

咳咳。

冯轻连忙上前,按住方铮的手,干笑一声,“不用,相公你现在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能占你便宜。”

这当然不是真的,她这会儿还腿酸呢,可不能再来了。

“为夫当然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跟往常一样纵着冯轻,反倒是眯着眼,一脸认真,“为夫这就满足娘子。”

“好,好,咱先说说话,等会儿你再满足我可好?”冯轻抓着他的腰带,替他系好,还打了个结实的扣。

冯轻哄劝的语气取悦了方铮,他点点头,“好。”

冯轻将人牵着离床榻远远的。

等方铮再次坐下,冯轻端个凳子,就坐在方铮对面。

岂料,下一刻,方铮又不高兴了,他第三回斜了冯轻一眼。

“相公又怎么了?”冯轻才发现往常都是相公在哄她,她从未如此哄劝过方铮。

方铮收回视线,拍拍自己的腿。

这是怎么个意思?

“坐过来。”方铮命令。

噗——

冯轻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醉酒的方铮顿时不乐意了,他控诉地看着自家娘子,“娘子是不是不喜欢为夫了?”

“当然不是,我最喜欢相公了。”这时候的方铮心智最多七八岁。

她果断起身,直接坐在方铮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相公,重不重?”

满足地闻着娘子身上的味道,狭长的眸子闪着笑,是一种很满足很干净的笑,“不重,为夫最喜欢娘子。”

这样的相公真是多少年难得一见,冯轻觉得要是有个相机就完美了,记录下相公这模样,若是以后相公惹她生气,她就一遍遍的放给自己看。

相机是没有,不过相公会画啊。

冯轻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她在方铮嘴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相公,咱们来画画写字,好不好?”

“画什么?”方铮闷声问。

“画相公。”冯轻一直觉得自己的画技是及不上方铮万一的,除了必要的绣品外,她极少在方铮面前动笔,更是从未画过人。

但是今天的方铮实在太难得了。

这一幕若是不留下来,那就太遗憾了。

“相公坐着,我来画。”

“亲了画。”半晌,方铮来了一句。

“什么?”冯轻想着等会儿该怎么画,没听到方铮说的话,她问。

方铮不高兴了,他搂紧了自家娘子,噘着嘴,“亲了才给画。”

这样的方铮让冯轻爱的不行,她低头,对着方铮的薄唇就啪叽一口,亲完觉得不过瘾,又啪叽一口,临走前,没忍住,还轻咬了一下。

“相公,要不你喊声姐姐?”冯轻笑。

扣着娘子的手用力,这人像是瞬间清醒了,他半眯着眼问:“娘子说什么?”

心重重跳了一下。

“没啥。”冯轻肯定若是自己敢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自己今天明天都别想离开床了。

那可就丢人了。

“娘子的想法可真不少。”方铮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他懒懒地靠在冯轻身上,“不是要画为夫吗?”

“画吧。”

便是醉酒了,方铮也能替冯轻磨墨。

而后坐在光线好的地方,就这么斜着眼睛看着冯轻。

一幅画完,冯轻觉得不满意,这画不及相公十分之一二的风采。

她想扔掉,可画中人是相公,冯轻又舍不得,她有些苦恼地说:“相公,怎么办?我画的不好。”

“娘子很想要?”总算画完了,方铮拖着下巴,看向冯轻。

“嗯,非常想。”

闻言,方铮起身,脚步不稳地走向冯轻。

冯轻急忙上前,扶着他,“还是算了吧,我去给相公做醒酒汤。”

留住这样的一幕要紧,相公的身体更要紧。

方铮这回并未拉着冯轻不让走,反倒是点点头,任由冯轻去小厨房了。

醒酒汤好做,小厨房里啥都有。

等冯轻做了醒酒汤回来时,方铮正背对着她,站在桌前,手上的笔才放下。

“相公,快趁热喝。”外头天冷,醒酒汤端进来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等到了桌前,看清桌上的画时,冯轻惊的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她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到了方铮。

不是真的方铮,是画中的方铮。

“相公,你是怎么画自己的?”冯轻惊奇地问,关键不是方铮画了自己,而是他画中人的形态冯轻实在太过熟悉。

这眼神,这表情,甚至是坐姿就跟方才坐在凳子上的人一模一样。

方铮点了点冯轻方才的画,又指了指桌上的铜镜。

意思是对照着冯轻的话跟铜镜里的表情画的。

对照着她的画冯轻能理解,可对着铜镜里的表情画出来,冯轻实在无法想象,且不说这铜镜照的人根本不清晰,就是勉强看得见,可方铮是怎么看了一眼之后就能画出自己的表情的?

画中之人不管眼波还是神情,甚至是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如活了一般。

“相公啊,你可真是天才。”冯轻由衷感叹。

天才相公的话题先放一边,冯轻催着方铮喝醒酒汤,“趁热喝,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方铮一口干了醒酒汤,姿态相当豪放。

冯轻好笑地替他擦掉嘴角跟下巴上的汤渍,前一刻她还觉得方铮神秘莫测,这一刻又成了方三岁了。

“相公,喝了醒酒汤,咱们去睡一会儿。”

方铮站在桌前没动,他指着画上的自己,问冯轻,“娘子可还满意?”

“满意,很满意。”墨还没干,冯轻怕毁了画,手悬在宣纸上方,手指隔空描绘画上之人的面容,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然,身边很快传来一声冷哼。

“娘子喜欢他?”

“是啊。”冯轻答道。

方铮又哼了一声,显然不悦。

“怎么了?”冯轻奇怪地问。

“娘子怎能喜欢他?”方铮瞪向自家娘子,“那为夫怎么办?”

冯轻被自家相公这清奇的脑回路震的哑口无言,“这不就是相公你?”

“不是。”方铮嫌弃地看了一眼画中之人,“为夫没那么蠢。”

这——

她该怎么回应才好?

“相公,要不等你醒了咱们再来谈一下——他?”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是不成的,冯轻抱着方铮的胳膊,柔声劝。

“不成。”方铮又嫌弃地看了一眼画上的人,“娘子此刻就说清楚,喜欢他还是喜欢为夫?”

“喜欢你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冯轻连连说。

这话显然取悦了方铮,他这才满意,任由冯轻拉着他往床榻走。

不过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看着冯轻的眼,强调了一句,“不是最喜欢,是只喜欢。”

“我说错了,只喜欢,我要相公。”冯轻改口,没有一丝勉强。

方铮面上这才有了笑,他将冯轻揽在怀里,满足地休息去了。

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熟了,睡着时的方铮没有清醒时的冷静,也没有醉酒时的幼稚,他呼吸清浅,容颜绝绝,真真是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