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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女本色 44.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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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枯槿想,若是满世界的找他白殇,还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想想他一定是最近肯定忙着想办法将自己从摄政王府里救出来,这摄政王府在皇城里,所以白殇人肯定也赶到了皇城,不如偷偷回到皇城,打听他的下落好了。

想到这儿,南枯槿几乎可以想像到白殇吃惊而又感动的样子了,吃吃的笑出声来,南枯槿默念口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于是大白天的,道路上的行人都诧异的听见有轻快的曲调从头顶上空传来,可抬头一看,哪儿有人的影子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蔚蓝的天空中,某女迎着太阳,眼儿笑得弯弯,脚下的残翼如同流星一般美丽,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痕迹。

南枯槿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降落,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打听到白殇的消息。影宗是杀手组织,要想找到他们,首先必须要有接口,比如让他们杀人之类的。钱是不愁问题,但是那接头的传话人在哪里呢而且这皇城里的影宗分部才进行了一次反叛,里面的人都清理的一干二净,要想找到白殇,真是不容易的啊哎~头大

没办法,只有试试瞎猫逮着死耗子的方法试试了,问问那些市井小侩,说不定能有些线索。

掂量着,南枯槿收好残翼,顺着巷道向外走去。

可没走多远,南枯槿发现,自己好上是被人盯上了呢窃笑着偷偷一瞥身后那个紧张兮兮地小贼,南枯槿心想有了调皮的笑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前行。

那小贼一双小眼睛看着前面那个俏丽的背影,心里奸笑,从背影上和衣着上便可知道,前面的姑娘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还是很有钱的大家闺秀。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不如先抢了钱,再将她击晕,弄个好价钱卖了,拿自己不是赚大了想象着银子哗啦啦的落在自己的身边,那小贼一双鼠眼笑得都快不见了

而南枯槿也正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得意,待走到人最少的地方时,他一定会动手,那时候再用残翼制服他,逼他免费帮自己去打听白殇的消息他肯定是有一些哥们的,不愁打听不到。啊哈哈~~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某女自恋中

其实,若是现在有一个人从正面走来,一定会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吓得呆住。一个面容倾城的女子笑得别提有多贼了,后面一看就是小偷的人也是一脸得意的笑~~~不禁令人默默叹息哎~可怜的女娃,年纪轻轻,面容姣好,身世应该也不错,怎么要被偷了还一脸的笑意八成是个命苦的孩子,痴呆啊~~~

身子一拐,南枯槿率先走进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那小偷看时机到了,立马撒腿跟了上去,谁知走了几步,却不见刚才那女子。

该死,给老子跑了气恼的咒骂一句,那小贼见已无望,掉头就准备离开。

可一转头,一银色长剑就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谁说我跑了南枯槿挑着眉,似笑未笑的看着他,满脸的天真相。

姑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有眼无珠,姑手下留情啊那小贼一看见这剑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可怜自己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竟然碰上这样一个角色这不,腿都吓得软了

饶命那好办,那你得帮我件事南枯槿甜甜的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

这剑架你脖上,你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啊是是是~您尽管吩咐,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人都给你干得哆嗦着本来就很瘦小的身躯,那小贼颤颤地说。

呦,看你说的,好像我要你小命似的你现在这样不像么只是一个小小的事情,跑跑腿就行~听见南枯槿这么一说,那小贼立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我让你去打听打听,最近皇城哪家客栈住着一位银发紫眸的男子来头不小的吩咐完一切,南枯槿将一章银票塞在他的手里,让他打听到后到城东的吉悦客栈找自己。

看见有银子,那小贼立马眼睛都笑细了,像小啄米般点着头,姑娘放心,小人一定办的妥妥贴贴的姑娘慢走啊

南枯槿点头,心想这下事情就简单了,转身,开心地离开。

毕竟是市井中人,那小贼办事速度还很快,只用了短短的半日,便打听到了白殇的落脚处风雨阁

皇城的人都知道,这风雨阁是出了名的豪华气派,只有有钱人才能住进去。并且为了防止客人们被外人打扰,风雨阁的客房都是一个庭院,一个庭院的,一个阁楼一个阁楼的,而白殇,就住在听雪阁。

南枯槿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这家风雨阁。站在门口看着那华丽丽的牌匾感叹许久,才迈起脚步准备进去。

穷丫头,去去去,没钱就不要来这个地方还没踏进门槛,一衣装鲜艳的伙计就已经拦住了她,脸色冷冷地说。

你怎的知道我没钱南枯槿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悦的说。

那伙计讥笑,你刚才站门口许久,就看那牌匾就吃惊成这样,哪儿还像能住进我们这风雨阁的样子走走走,别挡在这儿碍事。那伙计看着眼前易容过的南枯槿,挥挥手就要赶人。

那你看这是什么南枯槿霸气的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抽出几张啪地就往那伙计脸上一拍,疼得他是哇哇直叫。那动作连贯大方,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那伙计一看她有这么多银票,知道自己闯祸了,冒犯了有钱的主,立马低声下气陪笑道,是是是,请问客官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办到

南枯槿冷哼一声,带我去听雪阁,我要找人这几张银票赏你了南枯槿大气的将几张银票甩给他,示意他带路。

那伙计开心地点头,客官这边请

南枯槿一甩衣袖,昂着头进了门。

走了没多久,只听那伙计说:客官,听雪阁倒了,若没什么事,小的先下去了。南枯槿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将脸上的破人皮面具摘下。

呼~累死我了~南枯槿拍拍脸蛋,从怀中掏出一颗保存很好的艳阳魔术的果实,喜滋滋地向听雪阁的门口走去。

什么人还没走几步,一把剑已然横在自己前。

南枯槿受惊地拍拍口,后退几步,抬头看向拦住自己的人。咦这位大叔有些熟悉哪儿见过呢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叔级人物,南枯槿这从来只记美男的人开始回忆。

槿姑娘,是你我们宗主这几天想你想的可紧呢,做梦都在想怎样将你从摄政王府里救出来这不,我女儿正在屋内帮他出谋划策呢要不要我去通报一声

南枯槿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这不是那天皇城分部叛乱时,随白殇而来的手下之一么白白果然在这儿啊~~开心地笑笑,谢谢啦大叔~不过不必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那大叔和蔼地笑笑,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去吧

南枯槿点头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低眉浅笑着走向那扇门。却未发现,那一瞬间,那位相貌和蔼可亲的大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上扬,有种谋得逞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

南枯槿抬手,刚要敲门,都准备好调皮地扑到白殇怀里,开心地说声我回来了,却听见一声声令她冷到骨子里的声音。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么碎了,似乎有什么坍塌了,余留下空空的一片,痛的令她捂住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女人的呻吟

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之傻,用生命去冒得险,换来的竟是虚情假意原来,以为自己是牢牢地勾住了白殇的心,原来,自己依旧是个玩具。解闷的玩具。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代替。

仰面,南枯槿记得妈妈曾经讲过,这样子,泪水便不会流下来。可是妈妈,为什么,我的视线会模糊了妈妈

就这样,站着,静静的,轻轻的,一点一点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听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听着白殇一声声含糊不清的低语,南枯槿的身子没有意思的燥热,反而,冷的瑟瑟发抖

自己,终究是太傻太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枯槿自嘲的扬起嘴角,擦干眼泪。哭什么呢只是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一个自己爱过的男人。天下何处无芳草,他又算得了什么失去了他,自己还有青颜,还有牧祈

挑眉,素手往前一推,任靡的画面引入眼帘,南枯槿倚着门,冷冷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在那个身材丰硕的女子身上疯狂。

心因为太痛,痛的反而麻木,剩下的只有冷静。

看完活生生的一场春,南枯槿这才踱进屋内,一把抓起桌上的一花瓶,将里面的水尽数泼在那两个赤裸的男女身上。

最先醒来的是白殇,他幽幽睁开疲惫的眼睛,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枯槿,正欲低头继续睡,可立马想起了什么,惊慌地坐起身来,小东西,你别误会这

这什么没什么的。南枯槿笔直的站着,轻轻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透过皮肤,直抵灵魂。

那女子被动静吵醒,身上又湿,搂着双臂嗲嗲地撒娇:宗主,怎么啦~~人家还想睡会呢~~

贱人你白殇的身子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不客气地赏给那女子一个巴掌。

眼前对于南枯槿而言,就像一场假的不能再假的闹剧,她轻笑出声,白殇啊白殇,不要再演戏了,俗话说捉奸捉双,我闯进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了场活春,你还能有什么解释

你还是闭上嘴,我不想和你说话。这果子,是那个以前深爱你的南枯槿给你的,你好好收下,以后遇见尼珞,听他嘱咐吃下,可别辜负人家一片痴情。好了,我话已至此,也该离开了。

南枯槿淡淡地看了眼那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白殇,一脸的讥讽,转身,便要离去。

槿儿后面的人跌跌撞撞地起身,一把扣住南枯槿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南枯槿回首一挑眉,凌厉的剑气一闪而下,白殇一惊,立马放开了手。吃惊的抬头,却见南枯槿骄傲的看着自己,眼神空洞。

白宗主,请自重以后槿儿这名可不是你叫的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必惊讶,眼前的南枯槿已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落下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日夜劳忙着救自己,实际上却在享受着女人心的伺候的女子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笑着,笑着,没心没肺的笑着,白殇还未来得及捉住南枯槿的衣角,她便已驾着残翼,飞出了听雪阁,飞出风雨阁。白殇顾不得处置眼前这个女子了,胡乱披上一件衣服,祭起自己的银色弯刀,追了出去。今夜,注定是个伤神夜。

片刻之后的一个巷子内。

南枯槿笑着,笑着,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簌簌下落。她用手撑着墙,指尖恨不得戳穿硬实的墙壁,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恨吗恨悔吗悔她好悔自己爱上白殇却又下不了心报复他心累了,情殇了,人也倦了。

该怎样,才好

槿儿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南枯槿转身,倚着墙,透过朦胧的泪眼,看他。怎么,白大宗主来看小女子怎样为你而伤心的流泪如今看也看到了,你满意了吧是否可以回去了床上的佳人应该还在等着你把,别叫人家好等呀

槿儿,你听我解释白殇上前,面色急切,这是从来没有的表情,南枯槿冷冷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虚情假意

白殇一把搂过南枯槿,抚着她的眉,口中不住的喃喃不要那样看着我,小东西,你别离开我,不要,不要紫色的眸子,五味成杂,饱含着深深的情意。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啊,你说啊我不想听你解释看都看见了,还是幻觉不成别想抵赖了白殇想想白殇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子,南枯槿心里就窝火,再也忍受不住,大吼出声。

我什么我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傻瓜南枯槿苦笑着摇头,接着说:我那样拼了命的去雪域,去找艳阳魔树,好医好你身体内的寒毒,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什么啊偷情不不,不叫偷情,这只是享乐,只是好好舒坦一下不是么而我,不也只是给你享乐的一个玩具么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吧只是当我是一个可以玩耍,可以逗你开心,可以满足你欲望的玩具我真的好傻,傻的天真的认为你是真的爱我可是,到头来,梦醒了,破灭了,事实也就出现了。呵呵呵呵呵呵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该喜欢上你,太不值得了

泪水,无声地,顺着面颊流下,晶莹地刺痛了白殇的眼睛

槿儿,真的,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想听不想听南枯槿猛地推开白殇,自己同时迅速后退数十步,看着他,歇底斯里道。

白殇,以前,在我心中我们也算得上半个结发夫妻了,但是现在,我想亲自了断这一切。我先放手,以后,你别再找我了。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南枯槿在白殇震惊的眼光中,抬起手掌,默念口诀,然后,劈下。

只见风中,一缕青丝坠落,晃啊晃,独留白殇一人,呆呆地看着南枯槿远去。

真的是不相信自己么自己该怎么办

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肩就在这时被人用力一拍。南枯槿头也不回,只顾着擦干眼泪,闷闷地说,干什么啊本姑娘现在没心情

话音刚落,一个灰衣老头闪到自己面前,和蔼地笑着说,少夫人怎么哭了没关系,陪我回去吧我们小主人想你了莫要忘记,咱们的一年之期已到。走吧,让我们小主人好好安慰安慰你。

刘老头那青颜长大了

没想到啊,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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